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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  周锡能原是广西博白县上帝教的一个头领,团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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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  周锡能原是广西博白县上帝教的一个头领,团营至金田后任军帅。1851年6月,天军转战象州中平圩时,周锡能请示杨秀清:"博白真道兄弟姐妹因团营之时,一时仓卒,未得齐来,恳求军师恩准回乡,再为团集,俾得带领前来,同扶真主。"
  杨秀清凝神注视着周锡能,右手手持一柄紫玉如意,在左手手心轻轻点着,沉思片刻,允准所请,并且派武宣人黄超连陪他一同去。
  12月13日,周锡能、朱八等人回到永安城,周锡能下跪回禀东王道:“东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我等带博白兄弟姐妹一路假扮妖壮行路,被妖兵发现,兄弟姐妹们不得不投入新圩妖营,后续即至州城团圆矣。”
  杨秀清望定周锡能,片刻之后,他闲闲地问道:“兄弟姐妹们在妖营几天了?”
  "回禀东王,三四日了。"周锡能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杨秀清轻笑一声,道:"你们辛苦了,本军师定然在天王跟前为你们请功进爵,不必心急。"
  周锡能等人跪谢东王,然后退下了。他们一离开,杨秀清的脸上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那只明亮的右眼显得深不可测……
  “周兄,恭喜你啊!如今你是东王面前的新贵了!”一个将士笑道。
  “听说东王还奏请天王为你升官晋爵呢!有什么好事可要记得提点兄弟们啊!”几个士兵也羡慕地说。
  周锡能笑嘻嘻答道:“那是自然的,我周锡能啥时候没讲过兄弟义气呢?!”
  昏暗的厅堂里一片欢笑。烛火在摇曳,映在每一位太平军士兵脸上,时明时灭,明的时候,人的面孔是纯真坚定的,暗的时候,一切却又显得有点晦涩莫测。
  人们能听见水声,潺潺的水声,那是不远处的小河。月色朦胧,黑色的水流融在了月光里,微微闪光,蜿蜒曲折,寂寞而缠绵地流向远方……
  河水也流过塞尚阿的军营外,那里亦是一片笑语:
  “那个姓洪的乱贼,这回逃不掉了!”
  “哈哈哈!待周锡能那小子一发信号,我们就来个里应外合!扫荡了这些乌合之众,皇帝一定大有赏赐!”
  “确定那小子会反水吗?”一个声音谨慎地问道。
  “六品顶戴的恩赏,周锡能怎么会不要?”
  “也是,泥腿子们也就这点眼界了,哈哈!”
  “但是,据说他们那个伪东王可精明得很呢!一般人别想在他面前算计什么!”
  “你是说那个杨秀清,对吗?他呀,早就相信了周锡能那番说辞了。”
  “这次倒便宜了那姓周的!”
  一声冷笑传来:“哼!朝堂之上的位置,他一个汉人也配?!本大帅早已安排好了,六品的官位让他去地府安坐吧!”
  又是一阵大笑。营外,风声呼啸。
  此时,太平军军营里是另一番景象。
  “天王要宴请群臣啦!”一个消息传开。
  天王洪秀全坐在上首,其他五王围坐在旁边,呈众星拱月状。
  其他军帅、将士们则坐在下首。一时厅内熙熙攘攘,谈笑风生。
  军帅周锡能也在下首作陪,这些天来,东王给了他很大的宠信,他摇身一变,成为东王府的红人,引来了周围将领羡慕又嫉妒的目光。
  今晚,就在今晚,他要实施与塞尚阿的谋划了。
  他想着,这是一个大好机会,东王他不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东王对我信任有加,恩宠非常。
  他想着,我一定会成功的,这没什么。
  待到子时,众人沉睡不知何乡时,就可以起事了,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了。
有人向他敬茶,说的什么他无心细听,他笑着拿起杯子,手却微微颤抖,洒了几滴在桌上。他瞥了一眼他周围几个同谋,示意他们少安毋躁。他们会意点头。
  而不远处的宴席上,几个普普通通的士兵静静地盯着这一幕,他们衣袂里有锋刃的反光,诡秘的微光,人眼难以分辨。
  周锡能偷眼去看东王,东王看起来谈兴正酣。
  一切都如塞尚阿大人所料。大人真是英明。
  蓦然间,他听见旁边人说了句“东王……”,他不觉打了个激灵,很快就堆出一个神经质的微笑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怕什么呢?他只是个瘦弱的青年,还有一点残疾,使他甚至显得柔弱。
  可他竟成为了东王。
  威严狡诈的东王,人尖儿上的东王。东王他纵然沉睡,也是沉睡的猛虎。东王的心思,谁也猜不透,猜透的人也早已不在人世了。
  他怕了,他惧了!
  他的手不禁又颤抖了,茶又洒在了桌上,一滴滴的。
  他的眼睛看去,不!那不是茶!那是鲜血!
  热腾腾的血滴,还带着腥气!
  "兄弟们,我出去走走。"他给旁边坐着的朱八、陈五丢了个眼神,然后走出屋子,过了一会,朱八和陈五也出来了,看到同伙,周锡能心中渐渐平静了下来,说道:“趁他们在大厅宴饮,我们去看看四面城楼的情况,到时候好接应官军。”众人就跟着周锡能去窥查城楼,周锡能站到城墙上,凉爽的夜风拂过身体,他笑道:“这城池容易攻打下来!"朱八和陈五点点头,他们心中漫上来一波波希冀与幻想,他们仿佛看见身上破旧的布衫变成了华丽的绸缎,而自己的住处也变成了高堂大屋……可他们不知道,有几双东王亲随的目光从隐秘的角落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辛开元年十月二十九日,东王、南王、北王、翼王上朝,南王冯云山神情凝重地奏道:“今天小弟同韦正、达开、曾天芳、蒙得天到清弟府商议军情,正要奏封周锡能,忽然天父下凡,喊锁周锡能,密嘱各千岁周锡能串通妖人回朝内应谋反,吩咐后天父就回天了。”
  "拿获周锡能了吗?"天王急忙问道。
  杨秀清等齐声说:“早已拿获归案。”
  天王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天父咁大权能,我等跪谢天恩,周锡能就由正胞来审,退下吧。”
这是一个静谧的夜晚,永安州城里却一点也不平静,北王韦昌辉审问周锡能,周锡能矢口否认谋反逆天之事,北王也无可奈何。
  月光照进东王府的窗棂,府内明烛高照。
  “东王!东王!”侍从们连声呼叫着。
  众人的视线聚焦在东王杨秀清身上。只见他浑身抽搐,就连面部肌肉也在颤抖不停,显得诡异无比。
  这不像东王了,平素的他总是沉稳平静的,仿佛泰山崩于前亦不会改色一样。
  有一部分人回过神了,他们想,“神”于此夜降临了,“神”又一次降临了!
  侍卫们用敬畏而肃穆的语调唱道:“恭迎唯一真神天父皇上帝降临——”
  两侍卫搀着东王向前,他昂首阔步地、缓缓走向厅堂的中心。侍卫手中举着黄铜大烛台,烛焰熊熊飞舞,映照着东王的面庞,为他略显苍白瘦削的面部镀上一抹金红色的光辉——正如神像头顶的光晕。
  他庄严从容,俨然神明本身。
  众人被这一幕震慑,齐齐跪下,大家连呼吸声仿佛也克制了,一时万籁俱寂,只有蜡烛“哔哔剥剥”地燃烧着。
  天父威严地说:“辅清、润清,朕命你们二人到各王府,传知各千岁上朝,奏知秀全尔主。”二位国宗兄领命而去,不久,各千岁同侍卫众官员及小臣陆续涌入大门,无不神情肃穆庄重。
  天父看到天王洪秀全来了,他双目炯炯,凝视着天王,说道:“秀全,今日是我天父做事,若是凡人做事,难矣,今有周锡能反心,昨日串同妖人回朝,欲做好大的事,尔知么?”
  天王行礼道:“清胞等人告诉我了,今日做事,幸赖天父权能,不然难矣。”
  天父命蒙得天把周锡能带来,周锡能带着锁铐到了天父面前,神态从容,不急不慌,若无其事。众人窃窃私语着。
  烛火愈加明亮了,照亮了诸王脸上的表情。
  天王洪秀全面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西王萧朝贵一脸激愤,脸都涨红了,北王韦昌辉抱起双臂,神情深沉难测,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南王冯云山目不转睛看着天父,紧紧抿着嘴唇,手也不知不觉间攥紧成了拳头。
  翼王石达开的目光在天父和周锡能之间来回逡巡,面庞淡若秋水,意态静如深渊。
  天父一发声,顿时一片寂静,只有天父浑厚洪亮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周锡能,你最近去了哪里啊?"
  周锡能的目光闪烁,语气却理直气壮:"小子周锡能回博白团集兄弟姐妹们去了,这是天朝批准的哪!"
  "同谁去的?"天父问。
  "小子同黄超连去的。"周锡能答。
  天父理理衣襟,仪态威严地又问:“周锡能,现在在东殿讲话的是什么人?”
  周锡能叩头道:“是天父上主皇上帝。”
  "那日头又是谁?"天父步步紧逼。
  周锡能回答道:“是我主天王,天下万国的真主。”
  他话音刚落,天父立即又问:“日头照得几阔?”
  "照得普天下。"
  天父问:“照得见尔么?”
  "照得见。"
  天父颔首道:“现今是何人做事?”
  "是天父上主皇上帝做事。"
  天父提高声调,带着凛然不容侵犯的、神的威仪叫道:“周锡能。”
  周锡能忙跪伏在地,怯怯道:“小的在。”
  "你知道天父无所不能、无所不在、无所不知么?"天父的右手手指在左手手心轻轻点着。
  "知道。"
  天父又道:“今凡间中国,年载久矣,未曾敬我,你知道吗?”
  "中国人瞒昧天父恩德,不敬拜天父的时间长了。"
  天父含笑道:“你知道天父的肚量有多大?”
  "天父有海底之量。"
  天父款款问道:“你知道天父能救人吗?”
  周锡能彻底迷惑了,这不像在审讯,却像在闲话家常,他不知所措,只得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而众人在旁静静地听着,几乎屏住了呼吸,无数双关注的眼睛观看着这场神与凡人的对峙,却无人知道它的走向是何方。
  周锡能说话了:"知道,天父救了小子好几次呢!"
  天父走向周锡能,俯身靠近他,两手放在他的双肩上,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道:“你既然知道我多次救过你,就不可说谎,把你做错的事告诉给天父听。”
  一阵难以形容的上位者的威压从天父身上散发出来,如霜雪一般凛冽刺骨,周锡能的心脏狂跳着,感觉有点喘不过气,他拼命定下神来,慌忙道:“小子所言句句是实,所做所为对得起上天!”
  天父立起身来,威严地说道:“天就是我,一心还是二心,我都知道,你说回乡团集兄弟姊妹,如今带来多少人?”
  周锡能对道:“小子现带有一百九十余人来。”
  天父又问:“你所带的兄弟何时在博白启程?如何设计行程的?”
  周锡能答道:“朱锡杰、梁十六与小子商议假扮带妖壮,十月初十在博白启程,至本月二十一日到。”
  天父冷笑道:“你自己曾说过带来一百九十余人,如今怎么只有你们三个回来?带来的兄弟姊妹们现在何处?”
  周锡能对道:“因为假扮妖壮,被迫投入新圩妖营,已经过了七八天了。”
  天父挑起眉,道:“周锡能,你回朝时你的千岁问你同样的问题,你是怎么说的啊?”
  周锡能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他结结巴巴道:“小子回朝时说、说的不对,因为小子没、没有认真推算,如今天父问,我不敢乱、乱、乱讲,实际上已经七八天了。”
  天父神情冷峻道:“尔怕天父,在天父面前讲实话,在尔千岁面前呢?尔千岁就不认得尔吗?还是尔信不过尔千岁?”
  周锡能无言以对。
  天父轻声说:“周锡能,你这瞒天之计,你好好从头直说,天父是瞒不了的。”
  周锡能依然嘴硬,不承认他的罪行。
  天父走了开去,在大厅里徐徐踱着,顷刻回到周锡能面前,温言劝道:“周锡能,你真的不知天父肚量大吗?从前中国不敬我咁久,我都容得他,何况你的过错呢?”
  看到周锡能依然畏畏缩缩,不敢直说,天父又和蔼地说:“周锡能,你是我天父上帝所生所养,切不好枉费我生养功劳,你的所作所为我已经尽知,你不该屡屡瞒天。你既然知道天父有无所不知之能,又知道日头能照得普天下,如今天父降临,尔主在侧,你却仍藏奸心。”他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你直说我知道,你不直说我也尽知,你好好把全部实情说给天父听吧!假如你不说,要我天父指出你的奸心,那时你可就难了。”
  周锡能依然不敢直说,道:“小子实未有奸心对天,求天父开恩。”
  天父冷冽地说:“尔知我天父上帝要人生则生,要人死则死,是天上地下之大主宰么?”
  周锡能低头对道:“我知得,今小子有错,求天父开恩赦罪,小子实不敢奸心瞒天。”
  天父问周锡能:"尔无奸心瞒天,那你带两个同伴回朝想做什么?"
  周锡能嗫嚅道:“我们一起回朝敬拜天父上帝。”
  天父挥手示意带上来朱锡琨和黄文安,指着那两人道:“周锡能,尔果带他回朝敬拜上帝,那你们两人昨晚夜深人静时对他俩说了些什么?你还瞒着天父,以为他不知道吗?你如果愿意知错直认,我还可以赦你的罪,如果让我全部指出来,你可就难了!”
  天父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这比爆发的怒气更加可怕,因为没有人知道天父的暴怒是什么样子,他们也一点不想知道,周锡能的心动摇了,他开始想,会不会坦承了此事,天父就会宽恕自己?他左右为难,进退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6-29 13:53回复
    今日真是天做事!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6-29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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