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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寒假征文】笑出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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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一下~~~~~~


1楼2010-04-05 23:33回复
    在暮吧里发的一篇文。
    本人是才读《暮光之城》的新人,度名“魂——歌”,笔名“墨婵”。自不量力写出这么多,目前已经完结,还有一篇番外,很快也要写完,于是把原文修改发来这里。
    在病中开篇,开始只是为了让自己感到不那么绝望。
    原本想写成中篇,后来因为病好了,预期中的治疗时间省掉了,于是一高兴就写成了小长篇~~~~~~~~~~
    轻喜剧风格,个人感觉写起来很像“探索频道”,里面表达了我对中国吸血鬼的“研究”。写完后个人感觉很舒畅,因为这十万字里把我这十几年看的志神志怪用了很多。没想到我那怪兴趣还能有用上的一天哪~~~~~~~~~
    还有很多新的东西,比如藏传佛教的微毫末迹,诗词歌赋的陈词滥调,更多的就是一个怪。。。我的更文口号是:“更搞怪的在后面”。相信大家看来会有一些新鲜感。
    魂歌对错别字深恶痛绝,自己写来才知道没法杜绝,我已经尽力修改,也只能将错字语病控制在万分之一的概率中,偶尔看到也觉得自己不可饶恕。请大家督促。
    如果对文章有什么意见要发表,或者希望纠错,望大家不吝赐教,来原帖这里——
    http://tieba.baidu.com/f?kz=691596326
    魂歌非常欢迎大家到这里做客,评论必回,纠错有奖,魂歌会为你作一首原创小诗聊表谢意。


    2楼2010-04-05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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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风云际会•
      “你在后悔什么?”望着雅各布的眉头,我轻轻地问道。
      他翻了个白眼:“遗传,这绝对是遗传。即使你没有读心术。”
      我偷偷地笑了,没错,我洞察人心的特质,据爱德华说,来自他还是人类的时候。
      是的,爱德华。他不太愿意让我叫他爸爸。今天早上我们还谈到这个来着。
      “在卡莱尔治疗我的时候,我就看得出他的慈悲和踌躇。”说着他嘴角一斜:“后来这项人类特质我在贝拉身上用得熟练多了。”
      哦,也只能在贝拉身上使用了。妈妈的防护盾是我们全家的骄傲。
      “不过宝贝,”爱德华读到了我的想法:“你可以保护自己的真实想法,‘讲故事’的能力一流,还有卡莱尔的善良,埃斯梅的温柔,爱丽丝的活泼,贾斯珀的感染力,艾美特的活力——哦,好吧,还有罗莎莉的......毅力(吃了一个白眼才加上去的)。还有我和你母亲的人类特质——勇敢和洞察力。我想再没有比你更多才多艺的小怪物了。妮斯。”说着他吻了我的额头。凉凉的体温在暮夏的晨风中让我感到很舒服。
      身后有轻轻的风声,带来了金银花和月光的香味,我喜欢妈妈的体香。
      “听我说,蕾妮斯梅(她重重地咬着这个字眼)。把握住这三年的高中生活,你应该会喜欢的。”
      哦,贝拉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也是,我的生长缩短了我们的母女生涯。
      爱德华坏笑着点了点头,在我耳边说:“尤其是你的身材发育似乎比她还来的完美。”
      爱丽丝说:“我没听错吧?你在赞美除了贝拉之外的女孩?妮斯,罗莎莉肯定在嫉妒你......”
      在一片吃吃的笑声中,罗莎莉站在了我身后的另一边。
      “不,爱丽丝,我嫉妒的是你——你有那么好的一个牛仔生日派对。我和艾美特可以羡慕一百年呢。”
      在真正的哄笑声中,爱丽丝咆哮着冲出厨房。昨天我为她发起的惊喜牛仔派对真的会让她记一辈子,也就是——永远。
      “感谢上帝,”贝拉搂着我的腰说:“爱丽丝今后不会再为我们制造那么多惊喜了。相信我,这是你为我做的最好的事。”
      有我在的时候,他们总是那么快乐啊。这群老顽童。
      “说得没错,宝贝。”爱德华在贝拉收去早餐的盘子后,再次搂了搂我的肩:“所以放学后早点回来。我们需要你。”
      是啊,今天是星期一,我是福克斯高中的一年级学生。好极了,开学的第二周。我还能期待什么呢?
      哈,雅各布会来送我上学。
      爱德华的笑容瞬间消失,牙齿咬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又不是去拉普什高中。
      “哦,好吧。”他歪了歪美丽的唇角:“不过,不准你再坐他的大众兔子。”
      可我认为那辆车很酷。
      再次听到咯吱声。
      好吧,但我要开贝拉的雪佛莱。就这么定了。
      “好极了,完美。”爱德华呻吟着说:“告诉我,你和贝拉在车库鼓捣我的新型沃尔沃的时候就没有罪恶感么?用这么高效的马达来拯救一辆比我小不了多少的卡车是完全违背道德的事。那个老家伙真的该休息了。”
      “别这么说,亲爱的。”贝拉从料理台回来,直接坐进了爱德华的怀里:“蕾妮斯梅喜欢它,那是我们的美好回忆之一,再说了,查理也会高兴看到他给我的车由她来开。”
      “那不一样,那个时候你是贝拉•斯旺。而妮斯——蕾妮斯梅开着那辆车去上福克斯中学......简直是有辱卡伦家的门风。”
      呵~如果开着一辆史前汽车去上学就算是有辱门风的话,那么我和雅各......
      “别再往下想了。”语调阴沉,眯着的眼睛里有着黑色的光芒......牙齿又在响。我叹了口气。在他们急需打猎的日子里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思想的。不然我的老爸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牙齿松动的吸血鬼。
      我用余光看到爱德华紧张地动了动下巴,然后笑他上了当。
      那好吧,明年你可以给我买一辆新车。看到他缓和的眼神我接着想到,如果比那辆沃尔沃再贵的话我就用它的发动机来造就一个新的大众兔子。
      咆哮。“好极了,宝贝。明年。这可是你说的。只要你别问爱丽丝我会给你买什么车。”
      


      3楼2010-04-05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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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没有心跳和呼吸之外,她的皮肤柔软,体温正常,眼睛不会变色——是一种很深的藏青色。她也有一般吸血鬼共同的优点,就是美貌,不仅是我家人的那种优雅的诱惑之美,还有一种冷酷的妖媚,细长的美目流盼之间,带着任何物种都无法描绘的风韵妖娆,摄人心魄。
        在卡莱尔的印象里,麦姬是一个高贵与残酷都不在阿罗之下的女子。然而她从不同人讨论自己的出身,事实上根任何人都不太说话,只除了我和贝拉。现在的她深居简出,仿佛知道自己的存在对罗莎莉是一种“伤害”。
        我喜欢我的课外学习。
        因为关注我的成长,贝拉和爱德华放弃了常春藤大学的学业,准备等我“成年”之后再开始他们的“求学”,爱德华无所谓,贝拉有更多的脑容量需要填补,她在向爱德华学习葡萄牙语之外,选择了和我一起跟麦姬学中文。我喜欢搜索那些志神志怪的小说和神话,而贝拉则喜欢研究那些描述爱情的古代音乐和诗词歌赋,这些都需要获取大量的中国古代文学知识,而麦姬是个现成的好老师。从《聊斋志异》到《子不语》,从《封神榜》到《阅微草堂笔记》,我徜徉其中流连忘返。但是我从未找到关于中国吸血鬼的记载和传说,除了关于那些暴起伤人的僵尸——这可能是最接近吸血鬼的中国神话物种。但爱德华从不认同这一推断,他认为那些僵尸只是一种生物电的反映,因为中国人特有的殡葬习俗,他们不会腐烂,有的会变色,有的会长毛——“而且他们大多数都很臭。”他皱着鼻子说。
        麦姬从不为我讲解这些传说背后的真相,只解释那些深奥的语法和传说产生的文化背景。她有她的处事风格,不应该强求,但不代表我对此很赞成。
        雅各布早就在卡车里等着我,没有一点不耐烦。
        “你没有逃掉最后一节课吧?”我轻轻一跳,坐在了副驾驶位子。
        他眯缝着温暖的黑色眼睛:“一节体育课而已,翘课有益别人的身体健康。自从上次毁掉了一个篮球架和雷米尔先生的门牙之后,他非常欢迎我在体育课上请假。”
        “猜猜今天我碰到了谁。”我习惯性的抚摸雅各布红褐色的脸颊,给他看我和瑞克•玛克斯的谈话。
        “哦,”他淡淡的挑起了眉毛:“这个人可以算是一次双重自杀的赞助人,最好不要让爱德华知道他的存在。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下次打猎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他突然吸了一口气,笑容不见了。飞速的下车站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雪白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巴因此而紧绷。全身上下的线条都激射着警惕的火花。
        “呆在车里。”他说完这句话就变身了。等我发现那个不速之客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那只红棕色的大狼威武地站在车旁。
        来者是一个看上去刚刚成年的男孩,穿着一件看上去很旧的运动服,皮肤颜色和雅各布很像,是一种浅浅的棕褐色。
        身上的味道却和我的很相近。有种非人类所有的、冷冷的香。
        他无视雅各布威胁的咆哮,径直向我走来,脚步很轻,却还是有声音。我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赶忙在我的记忆中寻找。
        一片非常开阔的地方,我趴在雅各布的背上,美丽的妈妈表情悲怆站在我们身旁,眼中仿佛闪着诀别的泪光,我们身边站满了人,这样一个男孩向我走来......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现实和记忆的重叠。他走近了,我能听到他比我还要轻快的心跳。他的手伸进只能开到一半的车窗里,友好而激动地说:“你好,蕾妮斯梅。我们又见面了。”
        晚餐时分,我撅着嘴巴,静静地等着爸爸从笑声中平静下来。
        “咳——,你是说纳维尔要转学到福克斯小镇来,和我们一起生活?”从见到我一言不发进门开始,爱德华就开始狂笑不止,让别人都莫名其妙。直到现在,雅各布已经变回人形换好衣服和我坐在一起,脸色越来越阴沉的时候,他才稍稍平静,幸灾乐祸的眼睛却还带着那抹邪邪的笑意瞟着雅各布和桌子一角表情坦然的纳维尔。
        这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起码,三个当事人没有产生一点点幽默感。
        


        7楼2010-04-05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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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不去么?”我不确定查理愿意参加由一群他未知的生物举行的派对。
          “呃,我就不去了。棒球赛,你知道的。替我向卡莱尔和埃梅斯问好。”
          “说到卡莱尔......您今早没有吃降压药。”
          “根本就不严重嘛,吃几次就控制住了。我就知道今天的清淡披萨是故意的。”他做了个鬼脸:“不过还是替我谢谢卡莱尔。你有一个好......爷爷。这我就放心了。”
          他有点局促,这是他每次(自认为)触及到卡伦家的秘密时不自然的反应。
          随着我的成长,我与爱德华和贝拉的极其相像,不可能让他意识不到——我无疑是他们的亲生骨肉。这让他焦虑了很久。
          最逗趣的是,当想开了这一点之后,他认为爱德华绝对是卡莱尔的亲儿子,只不过和我一样“见风就长”,而卡莱尔不会变老罢了。
          这是去年我们一家在这里度过了一个周末,查理轮番将我们三人看了个遍之后在心里得出的结论。这个结论让爱德华回家时,从坐在车里一直笑到第二天早上才告诉我们为什么。
          “这样更好,他的结论让他远离了真相,而从另一个生僻的角度更接近真相。”卡莱尔使劲抿着嘴说。
          我很高兴有这样一个可爱的爷爷。
          “开车慢点。”查理在前门拥抱我时说。
          “实际上,查理,我们不开车。”雅各布脱下他的无袖T恤:“有更快的方法。”
          我对雅各布皱皱眉头。
          “呃,那么好吧......路上小心。”查理苍白地提醒道。马上转身进了屋。好像雅各布会在他面前变身一样。
          “我认为,查理的血压经不起我们更多的惊吓了。”我们走进屋后的森林里时,我对雅各布说。
          “查理比你们想得都要坚强。”
          我白了他一眼。趁他不注意提前开始跑,却被他识破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这么好看的裙子,不用把自己搞乱哦。不然爱丽丝会给你换衣服的。”他对我大大地一笑:“尊贵的公主殿下,您的坐骑早已备好。”
          “嗯,这对吸血鬼王国的公主来说,是个很相称的座驾。”我赞赏地拍拍身边红棕色毛茸茸的庞然大物。
          他的舌头歪出来了。
          轻轻一跃,稳稳落在比我高两头的大狼的肩胛骨之间,标准的侧骑。
          “出发吧,我的月光王子!”
          他像模像样地一声哀嚎~~~我们就飞翔在蒙蒙夜雨中。
          雅各布知道我喜欢“兜风”,绕了一个大圈子,在卡伦家后面的那条河边才减慢速度,走出森林。毫不费力地跳过那条河。爱德华搂着贝拉的肩在房子前面等着呢。
          我们走近的时候,半个月亮露出了云层,月光洒在我乳白色的衣裙上,洒在雅各布快乐的眼睛里,也洒在我美丽不朽的父母的笑脸上。
          “亲爱的,这个场景非常圣洁完美,不是么?”贝拉在爱德华的耳边说。
          “嗯,差一点。”爱德华轻声笑着向我伸出手来:“我的女儿,应该骑着独角兽回家。”
          即使你幸福地生在一个人人无所不能的家庭里,即使你在一群对你百依百顺的强大吸血鬼中无风无浪地长大,也不能保证你的生活万事如意。
          在进入那个几乎认不出来的大厅时,我不停地这样告诉自己。
          这里挂了几千张照片。都是我的,我和罗莎莉的,我和贝拉的,我和爱丽丝的,和雅各布的——就像一个正常的16岁女孩那样每年照了几百张照片。
          如果爱丽丝和罗莎莉不是动作非常快的话,我的童年只能在更衣室里度过了。
          我哀怨地望着爱德华。
          “这可不是我的主意,你瞧,”他指着餐厅桌上的巨大插花和旁边的一堆礼物:“实际上,我一分钱也没有花。”
          “一首新曲子,他构思好几天了。”埃斯梅出现在我身边说道。
          “谢了,埃斯梅。我本想给她个惊喜的,你知道。”
          “哦,我想我的惊喜已经够多了。”我望着爱丽丝翩翩走来。
          “瞧,我没说错吧,万事俱备!”她亲昵地捏捏我的腰,皱着鼻子向我一笑,让人无法对她生气。
          就在这个时候,雅各布从化妆间出来了。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爱丽丝将她那大得离谱的化妆间交给了我,让我把它改成了男装仓库。我将亲手洗熨的衣服挂满了房间,以备我的狼人兄弟们能够随时登门。当然,分隔出了一个女装区域,但里尔几乎没有让它派上用场
          


          10楼2010-04-06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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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枚独一无二,坚不可摧的足以撕裂吸血鬼的——狼人的牙齿。
            杰瑞德和恩布里仔细地观察我的反应。
            雅各布对我挑了挑眉毛。
            “你会告诉我的,对吗?”
            “没错。”他对我大大地露齿一笑。看到他完美亮洁的牙齿我放了点心。可对于如此坚硬锋利的牙齿会怎样掉落的猜测让我不安,不过我不打算现在就问他。
            “允许我为你戴上么,女士?”他夸张地摹仿着爱德华的绅士语气。
            “好的,谢谢。”我顽皮一笑。扭过身子背对着他,双手轻轻拢起颈后的长发。
            “你美极了,亲爱的,”我还没有转回身去,艾米莉就夸赞道:“它和你很相配——吸血巨狼女孩。”
            我轻声一笑,准备拆那个粉红色的礼包,肯定是爱丽丝的。
            恩布里呆呆地望着我:“然后呢?”
            “然后什么?我喜欢这个项链。”我佯装不知。
            “哦,别这样!”他看看得意的杰瑞德;“你让我输了十美元。”
            “我说过她不会瞎紧张的。”杰瑞德哼唱着说。
            “她最好不想知道那个血腥的过程,我想。”奎尔瘪着嘴巴笑着,瞥了瞥远处独坐一隅的纳维尔。
            音乐声戛然而止,爱德华闪到了纳维尔的身边,眼睛却望着雅各布,有一丝紧张。
            “你受伤了?”他的语气......很怪。
            纳维尔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角却关注着我的反应,热切的目光让我低下头去。
            “雅各布,我希望你永远不会再做这些愚蠢的、鲁莽的事了。”贝拉的语气很焦虑。
            “瞧瞧这是谁在说话。”雅各布翻了翻眼睛:“他们这群狼,连山姆和保罗都不接受我的挑衅,我只能找个不知道我想法的人来帮我这个忙。”他带着怨气瞥了眼保罗。
            “哦,得了吧,伙计。虽然狼人的命很长,但还没让我厌弃到去攻击阿尔法。”保罗吞咽着一个肉桂卷说。
            “对,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又不是嫌命长......”艾木瑞的调侃被保罗用半个肉桂卷迎面打断。
            “不要再这样做了,雅各布。”爱德华的声音让气压顿时低了很多。
            雅各布挑起了一根眉毛。
            爱德华叹了口气,“这不是指责,只是一个恳求,如果你接受的话。”他的语气温和了些:“贝拉想得没错,我们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家人受到伤害。下一次你准备为妮斯贡献牙齿或一根胫骨的话,我很愿意帮忙。”
            “爸爸!”我皱着眉头叫道。
            “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亲爱的。我们都知道只要你喜欢,雅各布可以为你去揪撒旦的胡子。”
            “我可没你这么乐观,ED,”他笑了:“我以为那老家伙的胡子都叫贝拉给收藏了呢。”
            我笑了笑,继续拆那各色的漂亮礼物。
            一个泛着银色光泽的黑色礼盒引起了我的注意。
            雅各布看到我的目光,帮我把那个不大的长方形礼盒拿了过来。
            “看起来像是很贵重的东西,”他问道:“这是谁送的?”
            纳维尔轻轻地咳了一声。
            “我身上只有这个拿得出手了,事实上,我并没有为此花钱。这是一个战利品。我不知道妮斯喜欢什么,但我想它应该配得上你了。”纳维尔棕色的眼睛赞赏地望着我。
            一个战利品?
            “我这个也是战利品。”雅各布嘀咕道。
            我伸手打开那个礼盒。
            在座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金属物比我的巴掌大一点,整体看来像一个......大铁钉?它的颜色有点像铁,有点像金,却又泛着冷沉沉的银色,所有的金属光泽使它看上去成为一种诡谲的蓝色。没有任何的镶嵌使它显得让人不那么感觉肃穆。诚然,它的雕刻非常精美:顶端的圆形是个戴着宝冠、有三张脸的人头,一张脸仿佛在张口大骂、一张脸在笑、而最后一张脸则是仿佛有冲天怒气。每张脸的表情都那么生动而富有感染力。由此向下,每一道优美的纹路都在展示着这件宝物的古老和精致,最后占了三分之一的“尖钉”部分呈三棱形,看起来凌厉无俦。
            所有人都静静看着这件诡异精致的礼物,一时间忘了呼吸。
            我们的惊讶,不在于这件古董看上去的价值和明显的东方色彩,而是因为我们见过它。
            所有有记忆的人,都记得上一次远远看见它的时候,它被用来做什么......
            灰色斗篷的翻涌中,印尼娅恐惧绝望的脸,凯厄斯冷冷地抬起手,斗篷下华丽精致的金属物,直指艾瑞娜。
            


            12楼2010-04-06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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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是惨叫,还有火焰,邪恶的、浓密的火焰。
              “你怎么得到的这东西?”
              “这是什么?”
              “把这个给妮斯,是什么意思?”
              吸血鬼和狼人们一反常态地乱成一团,同时向纳维尔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爱德华显然从他脑子里知道了这些问题的答案,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担心地看着我,也许他认为我会被吓坏。
              纳维尔耸耸肩,做出一个不太自然的坦率态度。
              “慧伦救我的时候,从简的手里抢到了这个,远远地扔出去——我接着它才跑掉的。”他的话音里有些沉重但很快就好了些:“我只知道它挺贵重,应该给更懂行的人才能体现它的价值。我知道你们家人喜欢收藏古董嘛。”他的眼睛扫了扫屋子里的装饰物。
              沉默中我伸手拿起这件恐怖的礼物。
              触手冰凉。
              它拿起来的分量比它看上去还要重,这有点意外。
              说不出那半个拳头大小的人头是不是更重些,只是它两端的重量有点不平衡。小心翼翼地拿到耳边轻晃——居然是中空的,有沉沉的液体的声音。
              赶快又把它两手托着放回盒子里,因为我突然意识到,我手里的东西足以毁灭我所有的家人......
              “你不用那么小心,这不是炸弹什么的。要知道我带着它跑了几千英里呢。”纳维尔安慰道。
              生日晚宴匆匆结束了。
              爱德华帮我把那个仿佛重逾千斤的礼物装好,“麦姬希望你去她那,她有礼物想私下给你。再说,”他举了举手里的盒子:“我想你有问题要问他们。”
              出了大房子,与贝拉的林间小屋方向相反,走上差不多的距离就到了阿罗的家。
              这是一座建在中式园林中的希腊式建筑,这么奇怪的组合却丝毫不显得突兀。
              入目首先是一片竹林,也许是因为这里的气候虽湿却太冷,这些竹子都长得很细,倒显得郁郁葱葱、楚楚可怜。
              在我穿过竹林,走进那个小庄园的时候,起风了。浓云吹散,落下一地冰蓝色的月华。轻轻的风穿林而过,我耳边仿佛响起了少女的私语。一条引流的小河蜿蜒而至,自然而然地出现在脚下,走过小小的青石桥,踏上碎石小路。这边,山石堆就的长凳,安卧在玫瑰与波斯菊的花丛中,却用矮矮的竹篱倚护;那边,小小的玉兰树林里,高大的合欢树下,雕满桃金娘的锻铁秋千架上,缠绕着此刻如玉笋般合目而睡的蓝色牵牛花。一步一景致,一瞥一梦乡。
              转过弯来,竹林掩映中渐渐可以看到房子的主建筑了。五根月白色的大理石廊柱,反衬出整个建筑的柔美匀称,仿佛已经在此伫立千年。这是一个最会幻想的少女也梦不到的地方,这是一个最严苛的美学家也会沉醉其中的地方。
              这里似乎是阿多尼斯与嫦娥幽会的地方,仿佛是韦陀也会摘下一朵昙花,献给维纳斯的地方。
              这样的景致中,站在高高台阶上迎接我的、超现实的阿罗,倒像是一个更为真实的所在。
              远远地,他向我张开双臂,脸上是他的招牌优雅笑容。右眼是精明和儒雅,左眼是冷漠与苍茫。
              很久以前,卡莱尔受他之托,为他用特殊石材制作了各种色系的义眼。由黑到红,由橙到黄足有上百个假眼放在他专属的“化妆台”上那才叫恐怖。
              厉害的是,区区三年的素食生活,不仅驱散了他眼中的白色雾霭,还让他的瞳仁颜色比贾斯珀的还要浅淡清明。今天它们是一种淡淡的黄玉色。
              上前拥抱阿罗的时候我不禁笑起来,因为它们让我想到麦姬私下里用来形容他的一句中国俗语。
              “贞妇再嫁,不如老妓从良。”
              “我们何不用一种更为端庄的表述方式呢?”还没放开我他就开始反驳我的想法:“比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什么的。”
              “都一样啦,前一种比较让人印象深刻,你知道。”
              他翻了翻那只真眼。领我来到宽大厅堂北面一组非常奢华的复古沙发前请我坐下,那沙发比它看上去还要舒适。
              “好啦,我们不要再为我的高尚改变争论争论不休啦。麦姬还在为你的礼物作准备,我们何不趁此机会解开充满你小脑袋的那些问号呢?”他为我沏上一壶地道的福建铁观音:“麦姬特别为你做了菊花酥,这可是流传千年的古方。”
              要知道,作为方圆十英里唯一的半吸血鬼,了解到周围的吸血鬼家庭用来装门面的所有美食和饮料,都是为你一人预备的,这感觉真不错。
              


              13楼2010-04-06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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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魔杵?!”
                “金刚降魔杵。”阿罗纠正道:“也叫普巴金刚降魔杵。是藏传佛教中的普巴金刚所持的法器。辨别它很容易,就是这个三目三头金刚相。”
                他拿起放在茶盘边上的法器,让我仔细看那三个神情迥异的脸。
                果然,每个脸的眉间都有一道深深的竖纹,眼睛是闭着的。
                “它本身就代表坚固锋利的智慧,可以断烦恼、除恶魔——这个显然真有其用。可以销毁一切的邪祟魔障。”
                “就像......三昧真火?”我想到了《西游记》。
                “真实上......那是人们根据某个原型衍生的一种幻想,而它正是那个原型。”
                看到他那么轻松地把玩着它,我也就放下了心。传说与现实又一次在我面前融为一体。用来消除魔物的法器落在了真正的“魔物”手里,用以互相残害......我出神地抚摸着他手中这冷冷的神物。
                “这只是人类——也就是法师制造的替代品,”他触到了我的想法,笑话我的匮乏:“想什么呢?真正的神物,连人类都摸不到,更别说我们了。与它形似的复制品到处都有,还有人骨制成的呢!”
                我厌恶地皱皱鼻子,惹他发笑了。
                “一般来说,它是由金、银、锡、赤铜和镔铁根据不同比例制成的,但这个显然不是,”他点点手中的降魔杵:“不可能有金属经得住那样高温的燃烧。”
                “那它又是怎么......你知道。”我不想说出那个词。
                他微微沉思了一下。
                “我不知道如何为你讲解这个原理......你知道重水么?”
                我点了点头。
                “这个相当于一种......重油。很久以前,那些智慧的人们在藏边就发现了石油并把它加以利用。也许是某个人,也许是某个带有科研性质的教派——这在当时是可能的——教派毕竟代表当时最高的智慧精英——从中提炼出了这种可燃物的精华。只要使用得当,一滴就可以消灭一个吸血鬼。非常方便,你知道,不必将他们撕成碎片投入火堆,只需要身首异处,让他的身体无法“思考”就行了。”
                “太可怕了,”我说:“这种东西如果大量存在......”
                “当然不会,这种燃料让人惊叹的另一点是——遇到空气就会无法控制的猛烈燃烧。只能密封起来或者装在这个密闭而机巧的小物件里。所以据我所知,这件武器全世界仅此一件。”
                “真不知你们是怎么得到这种东西的。”
                “哦......实际上,这是麦姬的。”
                “怎么?”我被又一轮新闻轰炸了:“麦姬......她是西藏的佛教徒么?”吸血鬼有信仰,其实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啦,我告诉自己,卡莱尔还曾经是牧师呢。
                “说真的,不看你的脑子还真是很容易忽视你的真实年龄。”阿罗嗤笑着,“麦姬可是中原的贵族后裔,她的父亲可是一方郡候。”
                “那她是怎么......?”我真的很想知道麦姬的过去。
                “那是在她出嫁的路上......”
                “阿罗,我有听到哦。”麦姬云莺般的语声从楼上传来:“准备好了,带我们的小客人到后园去吧!”
                “啊,这就要开始了?来吧,亲爱的,我们一起去欣赏你那美艳绝伦的礼物吧。”他兴高采烈地丢开了那个神秘的话题。
                “怕老婆......”我咕哝着。
                “小朋友又怎能理解'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的人生哲理呢?”他一面带我走向房子后面的花园,一面还在摆弄着那枚降魔杵,原来各个花纹组成的几个圆环是可以旋动的。
                “好啦,这样就是最安全的状态了,即使给你这样的小朋友做玩具也很保险了,随便乱扭也没关系。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怎么才能打开。以防万一嘛。”
                “我才不要知道,你的东西,你自己好好收藏吧。”
                “吸血鬼的世界里没有所有物的法则,我丢掉了它,简也让它被抢去,纳维尔将它送给了你,你就是它的合'法'主人。”说罢,他将一整套繁杂的旋动方法告诉了我,说真的,只有吸血鬼的脑子才记得住。
                “我很高兴简一直没有学会怎么用它,”阿罗自赏似的一笑:“要知道每次用之前我们都会将它调到最后一圈。”
                “我早晚会将它转送给你。”我忍不住白他一眼。
                “我可以拒绝,亲爱的卡伦小姐。”阿罗用他在课堂上谆谆教导的口气说完,笑出声来。
                


                14楼2010-04-06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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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就在这里,我并不清楚他会查到什么。但我想你们的通信系统不会让这件事保密太久。但请尽量保密。”
                  “我想里尔不会很高兴。”雅各布告诫地说:“为什么不让别人去?”
                  “这就是我请求你同意的原因。而且塞斯的思想对我们有好处。”
                  “好吧,我同意了,我会让科林代替他巡逻的。”雅各布走到窗前又回过头来,“怎么觉得我这个阿尔法就像专门为你当的一样。”
                  爱德华露出锋利的牙齿。
                  “我深感荣幸。”
                  “那么,新学校没有让你感兴趣的男孩么?”雅各布走后,爱德华坐在了贝拉的旁边问我。
                  森林里传来一声狼吼。代替了我的回答。
                  “我知道,别当真。只是希望而已。”他又倚在了床头。
                  “我不明白,为什么纳维尔一定要去福克斯中学,还是和我转到同个班级。”
                  “怎么?雅各布很介意多一个竞争者?”
                  “不会,说真的,我不认为这会是公平竞争,”我盘腿坐在床上他们两人中间:“要知道,我对比我爸爸大上五十岁的‘男孩’不感兴趣。”
                  “雅各布还追求过你的母亲呢。”他可恶地坏笑着。
                  “爱德华,你让谈话偏离我们的初衷了。”贝拉温和地责备道。
                  “一点点而已。”
                  贝拉没有理会他,而是低头凝视着我,仿佛永远看不够似的。她凉凉的手抚摸、梳理着我的头发,把一绺不听话的长发别到耳后,指尖在耳垂上流连着。
                  “你可以说了,亲爱的。雅各走远了。”爱德华收起了戏谑的表情。
                  “我认为你有必要调解雅各布和纳维尔的紧张关系。我知道,”她打断我不耐烦的表情:“我知道你唯一的选择是雅各布。但是答应我,让他们彼此友好点,尤其是纳维尔。”
                  “这跟纳维尔有什么关系?”
                  “这跟他很有关系,”爱德华深思道:“我能看得到,他来这里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他喜欢你——当然,没人会不喜欢你。”他有点自豪地加了一句:“但这不是困扰我们的重点之一。重点是——他很危险。而且是未知的危险。”
                  “我明白应该让雅各布对他公平些。但我不明白——危险是什么?”
                  爱德华望向窗外,仿佛在考虑措辞。然后他坐直了身子,握着我和贝拉的手。
                  “就像阿罗说的,一切都是未知。”他低头道:“我只能说出我们的猜测。”
                  “我们都知道,是他转变了慧伦。但他第一次咬人,应该是在他出生的时候…•”他和贝拉都瑟缩了一下:“但是他的母亲并没有活下来,以贝拉的方式。这是第一个疑点:既然他有毒液可以改变他的阿姨,为什么他的母亲却无法幸存?
                  “然后是阿罗带给我们的消息。六年前,当沃尔图里从这里不战而败之后,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去找纳维尔的父亲,詹姆森。阿罗没有否认他们当时想要发泄的愿望。但他们却扑了个空。”
                  “他逃了么?”我问道。
                  “不,他死了。沃尔图里只找到了他的兄弟姐妹们。据他们回忆说,当时纳维尔和詹姆森吵了起来,詹姆森没想到纳维尔会攻击他。纳维尔很愤怒,将他打倒之后就一去不返。而剩下的兄弟姐妹们只能看着那个自称为科学家的父亲在极度的痛苦中挣扎了三天,最后化成一块真正的石头。这倒是与转变为吸血鬼的过程如出一辙。”
                  “等一下,”我需要理清这些奇异的信息:“你说‘兄弟’姐妹是指……”
                  “他有一个当时刚刚成年的弟弟——他也没有毒液。”
                  “这是为什么?”
                  爱德华抬起头来无力的笑了笑。
                  “那么,你为什么可以展示思想?我为什么可以读心?”
                  “天哪……不会是说……”
                  “是的,纳维尔的天赋,他拥有可以毒死吸血鬼的毒液。而这就是沃尔图里转而研究他的原因。还记得纳维尔说自己在澳大利亚攻击人类么?我查过了,死了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人死于明显的中毒。阿罗被他撕碎那次,有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快变成吸血鬼的那个瞬间,成倍的痛苦……当时他的想法就是干脆杀了纳维尔,但片刻之后他就忘记了抵抗——因为痛苦突然消失了。于是他发现这种毒液也许不会每次都发作。但我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19楼2010-04-07 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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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多想牵住他的手?我多想叫出他的名字。然而就像所有无能为力的做梦人一样,我的喉咙哽在他的名字出口前,我被大力的纳维尔钳住手腕,轻而易举地走过他的身边。
                    他在我们周围,看不到我们,就这样忽前忽后地走向森林的边缘。他的步伐笨拙,动作迟缓。他的脚躲不开地上参差的树根,他的手臂被粗糙的灌木丛划破,他跌跌撞撞,伤痕累累。
                    我只能焦急地看向纳维尔,希望他可以把我带到他面前。而纳维尔只是高傲地笑着,嘴角带着一丝血迹冷冷地上扬。忽然一片耀眼的阳光照来——纳维尔闪闪发光。
                    我的他,已经走出了森林的树荫——这里是拉普什海滩吗?
                    他倒在沙滩上,痛苦地喘息着。
                    “妮斯?”他断断续续地叫着我的名字:“你在哪儿?”
                    求你了。我对吸血鬼纳维尔乞求着。
                    “我允许你。”他终于发话了,冷冷的声音带着讽刺。放开了我麻木的手。
                    “我允许你,”他说:“杀了他。”
                    不,我说。我走向倒在地上的那个脆弱的身影。我想抚平他眉间悲伤的皱纹,我想擦去他脸上的血痕。
                    “杀了他。”那个好听的,闪闪发光的声音说。
                    不,我想说。我想握住他痉挛的手,我想叫出他的名字。
                    然而下一秒,我用手中那颗锋利的狼的牙齿刺穿了他的喉咙。
                    “雅各布!”惊醒的瞬间,我终于叫出了那个在口中徘徊已久的名字。
                    番外   麦姬之 回首嫣然
                    那弯新月早已被浓云遮住,蕾妮斯梅走了很久了。我听到爱德华和贝拉商量着去找她,告诉她那些她必须知道的事情。
                    还有那些没有告诉她的事呢?她会知道么?
                    我知道她在猜测我的过去。
                    我也知道,她终会猜到。所以没有必要全部告诉她。
                    这也算是一种试炼吧。
                    但是关于她自己的未来......唉。
                    我在自己的卧室里踱步,不禁吟哦出声。
                    “叹人间,孽缘无尽。
                    几处残魂索,何处无情绕?
                    只盼流年月不尽,
                    浓云烧去、相思满把清空照
                    此情永不销。”
                    短短一会儿,当我驱散月亮周围的云层,看到那小小一片星象——一切都已明了。
                    于是我不假思索,信口多唱了这一段。
                    她会不会悟清?
                    恐怕身在迷中,非到劫处不清明。
                    “唉,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我叹息着。谁不是如此呢?简是如此,德米特里也是如此,还有阿罗。
                    说到阿罗......我神秘一笑,信步来到客厅。
                    “......讼而终凶。处世戒多言,言多必失。......乖僻自是,悔误必多;颓惰自甘,家道难成......”此时的阿罗没有了圆滑,小学生一样地朗朗背诵着《朱子家训》
                    “多少遍了?”我装出威严的声音。
                    阿罗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双手垂在身侧,跪在——没错,跪在搓衣板上。
                    "60遍了,可以了么?亲爱的?"他可怜巴巴地抬头眨眨眼。左眼是淡淡的黄玉色,右眼呈琥珀色——太虚荣了,居然用隐形眼镜骗小姑娘。
                    “不可以,背够100遍才可以。”我不以为然地抛个媚眼。
                    “太烦躁了~~不如我背洛神赋好了!”说罢滔滔不绝地背起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一边背还一边用讨好的眼神望着我.....
                    (阿罗心声:“我们本来是孤家寡人来着......上帝保佑梅尔。这都怪那个变态的作者魂歌~~~我以为给我个美女老婆是好事呢,居然还让老子当中国女婿跪搓板~~~”)
                    “住口!”我叱到:“叫你背朱子家训是为了教你规矩!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还想跟妮斯说我过去的事情!‘由爱故生忧’是吧?‘由爱故生怖’是吧?要你知道‘言多必失’是什么概念!”我用指头戳着他的头。
                    这人没救了,居然一脸享受的表情。
                    我的过去......要怎么说呢?
                    我的过去是一部人类通史。
                    我的记忆横跨了不知几千年。
                    不,她不会相信的。只有很少的人相信有“转世记忆”这回事。
                    


                    21楼2010-04-07 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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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第一世,因为预见了自己母亲的死而被父亲以"不祥"的罪名活活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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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世,因为能与死去的人对话而被族人“嫁给”了河神。
                      第十次传世活得最长,却因为容颜不变而被法师“降服”,挫骨扬灰。用的正是那枚降魔杵。然后我的魂魄缠了他三十年,最后抱着那枚降魔杵再次降生人间。
                      变成吸血鬼,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我曾经厌恶卡莱尔,正是因为受不了他的“吸血鬼有来生”说。
                      什么“巫术”,什么“妖法”,什么“灵力”......这只是每一生积累的对人世的怨念和戾气。
                      这些,连吸血鬼也无法理解吧。何况生来幸福的蕾妮斯梅。
                      在我为人的最后一生,我已经有了一个纯黑的灵魂。
                      我想领导一切,我想颠覆权势。我想成为人间的女王,从此不再忍受命运的颠挫。我要将别人的人生玩弄于股掌,我想尝尝做“天”的滋味。
                      这是天欠我的。我以为我没有理由会不成功。
                      也许,正因如此,天也不容我。
                      我说服所谓的“父亲”将我嫁给当时最有权势的人时,没有预见自己的人生将尽。我只感到,今后我会更强大,所有的梦想都会很快实现。
                      却是以如此讽刺的方式。
                      小小的驿站里,国王的新娘有天生的体香,吸引了一个饥饿的吸血鬼。
                      我正在静室中闭目冥想,沉浸在不可思议的未来。我真的可以如此高强?
                      被咬的那一刻,我是如此害怕,因为我以为自己走火入魔了——这会毁了我所有的法力。我没有出声,用所有的力量静静地挣扎着。
                      当毒液发作时,那个我至今没见过面貌的创造者已经被我击成了碎片。
                      这也许是第一个被猎物杀死的吸血鬼。
                      我以为他是往常那些想要夺取我法力的妖魔邪祟。趁着夜深逃到郊外,照旧用降魔杵毁尸灭迹。
                      做这些的时候,我一直忍受着火焰焚身的痛苦。我的直觉告诉我,想要这种毒液停止发作只有一种方法——死去。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将自己强行拖拽到“假死”的状态。
                      火焰缓慢地燃烧着,直到确认我所有的生命体征——心跳,呼吸,血液循环都已停止。
                      我变成了另一种生物。
                      更强的力量,更智慧的头脑,更美的容貌,最棒的是,所有的法力成百倍的增强了。
                      唯一的不适是喉间饥渴的烧灼,我不在乎。尽管之前我早已辟谷很久,这种饥饿算不了什么。当我知道这是对人类血液的渴望,我感到的是更加的强大,并不准备无视这种感受。
                      多么可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
                      于是作为一个更美的美人出嫁,红颜祸水,翻覆人间。
                      直到——另一个吸血鬼找到了我。
                      走在后园,召来一阵清风吹过竹林。微笑着吸一口气。
                      还是做个与世无争的吸血鬼,幸福得多。
                      突然很想荡秋千,让牵牛为我开放吧。
                      麦姬衔着浅浅的笑意走出门去。
                      阿罗还在可怜巴巴地背着《朱子家训》:“与肩挑贸易,毋占便宜;见贫苦亲邻,须加温恤。刻薄成家,理无久享;伦常乖舛,立见消亡。......”
                      背着背着停下来,转脸对着电脑屏幕:“魂歌!你太过分了!你番外就番外吧,这段都演过去了!你让她回忆过去我没意见,竟然让她忘了——我还在这跪着呢!你要逼我破戒啊~~~~~~”
                      魂歌:你当我怕你呀,我有降魔杵!跪着吧你~~~
                      


                      22楼2010-04-07 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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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好看,”我夸奖道:“很像嘛……”
                        “谢了,妮斯。”奎尔本人正好走进来,“我也这么觉得。”
                        雅各布夸张地赞美道:“他这么可爱——甜美,我本以为是个小克莱尔呢。”奎尔悄悄给了他一下。
                        “谢谢,雅各叔叔。”
                        他转转眼珠:“我有这么老吗?”
                        “人家习惯了嘛。”克莱尔脸红了,拉着我去后院玩。
                        “来,让妈妈抱。”她对小狗道。我听得到男孩们在开玩笑。
                        “认命吧,叔叔。”保罗的声音。
                        “你是我们的狼外婆。”奎尔挑衅的声音。
                        “嘿,我和山姆都是狼外婆。”雅各布反抗着。
                        “我可没老到牙齿松动的地步。”山姆轻声说道。
                        因为那颗牙齿,雅各布要被嘲笑一辈子了,我想。低头看了看胸前瓷制品般的狼牙。
                        上面还残留着雅各布自己的血,触目惊心地提醒了我的噩梦。让我一阵心悸。
                        从山姆家回我自己的家,我们在离房子不远的空地上遇到了要去打猎的贾斯珀、艾美特和爱德华、贝拉。
                        艾美特远远地跑过来,抱住了从雅各布背上跳下来的我,风一般转了十几圈,逗得我咯咯大笑着。雅各布也跟我们一起跳着笑。
                        你会喜欢和艾美特一起玩——当你乐于无拘无束地疯闹的时候。
                        “嘿,你给我们带了外卖么?”他嗅到我包里露出头的小鹰的味道。
                        正要回答,爸爸也走过来问道:“怎么,你们不是要直接回查理那么?”
                        “还不是因为他。”我掏出了那个鸟形的木乃伊。
                        小鹰的瞳孔缩小了,我明显感觉到了它的颤抖。这家伙,明明在害怕,嘴里却发出声嘶力竭的威胁尖叫。
                        “嘿,友好点。”我用大拇指摸摸它的小脑袋,给它重放爱德华温柔的拥抱和正派的样子。
                        “你准备怎么安置这个不友好的新朋友呢?”贝拉简单看了一下小鹰。
                        “我会很快将他放生的,”我隔着绷带抚摸着有些烦躁的小家伙:“但在这之前,我叫他‘杰克’。” (Jacky——为方便区分,此处为雅各Jack的昵称。)
                        “好名字啊。”艾美特拍拍雅各布的肩膀感叹道。
                        “我不得不说,这份外卖的包装不太好。”贾斯珀抱着胳膊走过来——小鹰很快就不再尖叫了。我摸摸贾斯珀的脸,告诉他我需要卡莱尔。
                        “卡莱尔在书房,他已经是拉普什的专职‘兽医’了,还不够么?”爱德华笑着说:“正好,我正要去告诉你们明天过来呢。”
                        “有什么事么?”
                        “跟卡莱尔的工作有关,”他望了我一眼:“每月一次的体检,你忘了?”
                        “哦。知道了。”我兴趣缺缺地答道。
                        让雅各布回家,我抱着杰克上楼,心里想着我还要接受多少次这样的体检。
                        一岁时的每天四次,两岁时的每天两次,三岁每天一次,后来就是三天一次,每周一次——最近半年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减到了每月一次。卡莱尔的耐心真是无与伦比,比我这个被检查的人还要耐烦。我想,这足以补偿我无尽的未来中逃掉的学校体检。
                        其实蛮可以说服卡莱尔半年为我检查一次身体的,但卡莱尔对我的成长还是有些忧虑,一些爱德华读到也不愿告诉我的忧虑……最近一年,我的成长已经很平稳正常了。如果不是我的某些方面发育得太过迟缓……
                        我低头看看小鹰杰克,想起了克莱尔的‘奎尔’和她珍藏的布娃娃们,想起艾米莉合在小腹上的双手……
                        好吧,我承认自己需要每个月都检查身体。我周围都是人类的15、6岁的女孩们,我见惯了她们为自己每个月为期一周的、无端的怒气和暴躁找借口——我从没有心烦到需要找借口,这是问题之一吧。
                        敲响卡莱尔的门的时候,我暗暗地吐了口气。也许贝拉的发育像她的运动神经一样迟缓也说不定,遗传嘛。
                        “进来吧,妮斯。”
                        我打开门,堆满书籍纸张的桌前坐着波塞冬一样的卡莱尔•卡伦医生。
                        “我想我有一个新病人。”他很快地看了一眼杰克,站起身来。
                        我走进宽敞明亮的房间,将杰克放在专门摆放医疗器材的那个桌子上。我注意到我来之前他好像正在看一摞发黄破旧的像是古书拓片一样的东西。卡莱尔注意到了我的目光。
                        


                        25楼2010-04-07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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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王圆箓手中得到的最后一部分敦煌文献——其中关于麻沸汤的试验令人着迷。麦姬送给我的。”
                          “这是…拉丁文么?”我凑过头去,惊讶道。
                          “没错,正是中世纪常用的那种拉丁文。据我所知这是一位探险科学家留在丝绸之路上的。”卡莱尔走到杰克面前弯下腰来。它又大叫起来。
                          “我猜,这就是所谓的‘蝌蚪文’吧。”我说出了我长久以来的猜测。
                          “不是没有可能,”他赞同道:“毕竟在当时的中国人眼里,横着写满了字母的那些游记和诗集,完全就像天书。”
                          他很快就解开了层层的绷带。杰克徒劳地咬他的手指未遂,干脆转过头去,假装自己是个雕塑。
                          “喂,装得一点也不像哦。”我戳戳它的翅膀。
                          一人一鸟怒目相向。
                          “是时候学学互相尊重了。”卡莱尔笑着喃喃道。他轻手轻脚地翻动着杰克的翅膀。
                          真不公平,这家伙看卡莱尔的眼神和看雅各布时一样。我有这么不让人信任么?
                          “我不得不说,雅各布的试验有些冒险了。”他直起腰来。
                          “怎么?它有什么危险么?”
                          “并没有,但如果是别的动物——比如人类的话,会造成严重的溶血,患者甚至会因为败血症死去。出人意料的是,这只雏鹰竟然熬过了最痛苦的溶血阶段,接受了狼人血液改造——目前它愈合得相当快了。”卡莱尔将杰克站稳的腿和只有少许渗血的翅膀指给我看。
                          难怪它刚刚在我的背包里抖得厉害。我得告诉雅各布别再随便拿自己当医生。
                          “这对它今后的生活有影响么?我是指如果它和变形人的血液融合,会不会…”
                          “我猜不会,也许它今后会长得比同类强壮一些。不会变成别的什么东西了。”卡莱尔将杰克放在高高的书架顶端让它休息,后者有点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鹰是一种相当坚忍的动物,”卡莱尔读到了我的小别扭,“它们有足够的理由得到其它物种的尊重。”
                          “试试看喽。”我和杰克对视了一眼。那眼神更像是,走着瞧。
                          接下来,卡莱尔让我站直,用卷尺量我的身高。接着简单地和我掰了下手腕测试我的臂力。然后是视力和耳力还有平衡能力。至于三围,完全是用目测的方法。还没让我很尴尬。
                          “很好,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你成长了大约一个半月。”他在一个画着数轴曲线的本子上记了一笔,然后翻开了一直空白的一页。这才是让人尴尬的时段。
                          “你的生理期还没到来么?”
                          我只能尽量低着头摇了摇。但是心里的疑虑,让我只能问卡莱尔。我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女孩子由自己的“爷爷”来担当私人医生。
                          “真的会有么?”我假装满不在乎地问。
                          卡莱尔在理解我的忧虑的同时,也顾忌着我的尴尬,所以他说得很学术,很隐晦。
                          “我想你知道烙印的真正意义。和心电感应比起来,它更倾向于动物的习性——即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配偶。
                          “人类和所有动物一样,从出生就决定了他们的生育。所以我想,你和雅各部之间产生的奇妙引力,让我们都可以放心许多——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在这点上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如果你的生理发育和你的身高、头脑一起快速成长,那么你会早早迎来你的生理期,以一周为周期迅速地循环,在十五岁时,你就到了你的更年期。”他注意到了我的畏缩。
                          “这当然没有发生,因为你现在已经能够以正常人的速度生长了。而第二种则是,你会一直这样,到7岁时完成所有的发育,然后就像纳维尔一样,再也不会改变。”
                          再也不会改变——就像罗莎莉、埃斯梅和现在的贝拉那样。那样的话,成熟不成熟,又会有什么区别呢?我努力不去想艾米莉幸福的表情,还有琪姆,甚至努力不去嫉妒正在换牙的克莱尔。
                          “然而,”卡莱尔用谦和的语气说,“烙印的事实又告诉我们这样的可能几乎不存在,那么我们只有第三种可能了。它会以和你生长相反的速度,有一个漫长而缓慢的周期。在余下来的一年中,我们平心待之,总有那么一天的。” “真的吗?”我还是低着头,但是抬起了眼睛:“真的会有这么一天?”
                          


                          26楼2010-04-07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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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莱尔笑了,没有回答,只是将我的头揽在怀里。他的肩膀像父亲爱德华一般冰冷而可靠,一样的优雅香甜,却更加宽容与温和。
                            “就像爱丽丝看到的——或者看不到的,你是我们中最神奇、最难以预料的所在,我想你会以一种更神奇的方式来迎接你未来的生活。”
                            卡莱尔建议我将杰克留在他那里,以便更好地关注它的恢复情况。我想他更感兴趣的是狼人的血液会对其他物种起什么作用。
                            下得楼来,整个屋子静悄悄的。男士们和贝拉都去打猎了,埃斯梅、罗莎莉正和爱丽丝呆在我爸妈的爱之屋,准备她们的第三次扩建——明天是贝拉的生日。刚刚在楼上的时候,我听到爱丽丝讨论将我小时候的房间改建成更衣室来着,我想后天早上,贝拉又将陷在整屋子的衣物里,望“洋”兴叹了。
                            一个人散步回家还不错,我绕进树林里,深深吸了口气。无拘无束地摆动着手臂。夜色温柔,虽然今晚浓云遮住了月亮,但不知何处投来的宝石蓝色天光还是像丝绸一样轻柔地覆盖着天地,为万物染上了静谧神奇的清冷光芒。苔藓是茂密的湖蓝色,冷杉树叶的脉络则是紫罗兰色,我非常喜欢我的半吸血鬼的视力,它们比人类的眼睛感受到更多的美,却少了一分吸血鬼的明察秋毫。
                            至少,足以让我从半人高的蕨类植物中看到远远有什么跟着我。
                            “里尔?”我回过身来,不确定地叫着。
                            沙黄色的细瘦狼影一闪,一阵轻轻的窸窣声,从树后转出了里尔•克里尔沃特。
                            “有什么事么?”我问道。
                            里尔穿着一套浅蓝色的运动T恤和短裙,她的头发长长了,轻轻地将一绺别到了耳后。据雅各布的说法,她是想让自己显得魁梧一些——变成狼的时候。里尔的眼神有点飘忽地看看我。
                            “雅各布在开会,他让我来陪你回家。”她语气中的不情愿是故意的明显。
                            “哦,谢谢。不过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不必麻烦的。”
                            “没关系,”她嘴角微翘的时候还是很美丽的:“说真的,他会咬我的尾巴。那样很烦。”
                            “哦,那好吧。真是麻烦你了。”我由衷地赞道,“你的棒球运动衣很棒。”
                            “谢谢,不过我喜欢白色的。”
                            “那好,下次我准备一件。”
                            也许里尔不算一个好的同行者。我没有了陶醉夜色的心情,我们之间的沉默触手可及。我们等着对方先说话。
                            “嗯…我想我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她终于说道。
                            “哦。”很好。跟一群感官超级灵敏的人一起生活,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因此跟我打破长久以来的沉默——她一向不屑于和我亲近的。
                            “我想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她说。
                            “哦,我想是的。”我小心地说:“谢谢。”
                            “不客气。”她说道。我们再次沉默。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不说话似乎不太礼貌。
                            “嗯……你还记得‘圣战’吗?”她反问。
                            哦,圣战,也就是那场因我而起的战争,现在已经成了比利和各位长老牢记的传说之一,用来教导新的狼人了。
                            “你是指——吸血鬼婴儿?”我努力跟上她的思维。
                            “没错,那些婴儿。雅各布跟我们讲过那些你们吸血鬼社会的规矩和传说。在圣战之后。我想我理解这些。”
                            “你理解……那些婴儿?”我记得爱德华说过,里尔的想法非常中正敏锐。
                            “确切地说,我理解那些制造它们的吸血鬼。”她斟酌着自己的话:“我想,雅各布跟你说过我的事,对吧?”
                            “他的确说过,你不会被烙印……或者别的什么。”
                            “没错,当我成为狼人中的一员,我就注定不能做一个母亲了。这就是我为什么总在开会时找些别的事来做的原因,我不得不尽量避开山姆和他的想法。雅各布也会尽量满足我逃避的要求来尽量减少我自怨自艾的时间。”她自嘲地笑了笑。却因为苦涩而扭歪了嘴巴。
                            “他有时候很绅士的。”我解嘲地说。
                            “有时候是。但他不会理解我为什么这样想。他给我看卡莱尔向他讲述的故事(坦尼娅妈妈的事),我觉得卡莱尔也没有理解那些这样做的同类们。我想他应该问问埃斯梅的。”
                            


                            27楼2010-04-07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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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残香一脉舍思量
                              下课铃响,我一边收拾书桌一边想,我的世界不疯狂,一点也不疯狂。时不时出现一个公元前1000多年的大美女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哈,哈。
                              “你又在想什么了?”回查理家的路上,雅各布在车里问我。
                              “呃?没有啦,只是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
                              “最近,你有很多事都不愿意告诉我。”他轻轻地皱了眉。这是他对我最责备的表情了。
                              “是吗?其实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只是它们都太疯狂了。你会无法接受——如果我一下子都告诉你的话。”我搪塞道。让他知道麦姬是巫师、是…妖怪、还是王后——他可能根本不会知道我在说什么。第一次问麦姬的身世时她说过:“不足为外人道。”——真是一点也没错。至于纳维尔的事,我只能尽量瞒着他了。
                              和雅各布开心的议论着阿罗和他怪异的讲课,我摸摸挂在狼牙后边的金项坠,“爱你胜过我的生命”这句话仿佛在我指尖流过。
                              像往常一样,苏在查理家为我们做饭。
                              “雅各,你和妮斯再抢的话,我和查理就只能吃干面包了。”
                              “哦,抱歉,苏。”我一拍雅各布的手背让他放下那两条炸鱼:“只是因为,你的厨艺太棒了!”
                              “每个人都知道。苏简直是华盛顿最出神入化的人。”查理这句赞美的话还没说完,自己先红了脸。
                              呵~~更出神入化的那个“苏”,还在镇外的秘密庄园里,等着教我中文呢。
                              “赛斯现在怎么样?”苏问雅各布。
                              “嗯,他到现在还没有…变形,”雅各布瞟了一眼查理:“他是以旅游者的身份坐飞机走的,你知道。等我们一有联系,里尔马上就会告诉你的。”
                              “哦,那好吧。”苏的眼里还是有些不安。
                              我和雅各布对视一眼。他说的都是实情,狼群没法预测赛斯去了哪里。就在雅各布答应让赛斯执行这次任务的第二天,贝拉就从J•斯考特那里拿回了一摞各国签证和一本护照,其中有智利的,秘鲁的,澳大利亚的,还有——中国的。
                              “外公,我们该走了。”我说道。
                              “啊,是啊。”查理踌躇了一下,站了起来,“先等一下。”他上楼去了卧室,又很快回来了——拿着一个硬皮的小册子。
                              “替我告诉贝拉,生日快乐。我知道她不喜欢礼物,不过我想这个对她不会很坏,”他将小册子递给我:“我看到你们凑在一起研究这些来着。”
                              “哇,太棒了,外公!妈妈一定会喜欢的!你是怎么买到的?”
                              “哦,有个同事的表弟在中国留学——这可能是我退休前最后一次利用职权了,哈哈。”
                              “谢谢,外公。”
                              我们拥抱了查理和苏,飞奔出门。我迫不及待地想让查理的礼物带给妈妈第一个惊喜,让她知道查理是多么爱她。
                              不出所料,刚回到家的贝拉开心极了。
                              “《白香词谱》?”她银铃般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找了很久呢!”
                              “查理,他很爱你。”爱德华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
                              她吻吻他的唇:“爱我的人太多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有福气?”
                              “那就好好感受我们的爱,”他抬起头望望门口:“别在乎有些人表达爱的方式……”
                              爱丽丝走了进来。
                              “哦,妮斯又干扰了我对惊喜的接收。”她指指贝拉手里的新书。
                              “我希望另外一千个惊喜也是这样。”贝拉撅着嘴对她说道。
                              爱丽丝拽住她的胳膊:“没有那么多,今年只有两个惊喜而已!”
                              “两个?”贝拉有点不相信地问。
                              “是的。”爱德华抚慰地挽着她的另一个胳膊:“男士们的,和女士们的。”
                              “我要先看‘男士们的’!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的。”贝拉笑着说。
                              “这我可不确定……”爱德华神秘一笑:“事实上你现在还看不到,卡莱尔正从西雅图往回赶呢。我们还是先看‘女士们’带给你的惊喜吧!首先,我个人是比较喜欢的。”他对爱丽丝笑笑。
                              “谢了,我们得到一半的支持了。”爱丽丝转转眼珠。然后朝爱德华•贝拉小屋走去——尽管它已经不是“小屋”了。
                              “啊——”贝拉的第一反应是尖叫。
                              第二反应也是。
                              


                              30楼2010-04-07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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