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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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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1楼2021-07-09 21:22回复
    (酌桂酒)
    丙子年肇秋廿五,恰春堂妃主梦识大椿,以为景星庆云。逾三日,双珠落世,是时柿阳破云、流霞成彩,妃主思及旧梦,以祝、君分讳二女,取王迈诗“祝君不必假灵椿”,祈女顺遂长生。
    乾宁帝女祝,序八,母永寿宫纯嫔叩德氏。女弟君,并蒂双生。足月入四所,辟抱川阁为居;及长,拟字太清,迁归母侧。
    太清其人,资淑慧、性持重,庄敬尽礼,虑善从宜。咸涉六艺,惟绘可称善。内侍松江俞氏擅绣,太清随其习顾绣技法,渐有卓成,可点染成文;又并研满绣,淹会贯通,尤以仿古山水为长,惠名始扬。闲好莳花弄草,群英独钟玉兰,间制香露、甲染以赠小友,不过闺中儿戏尔;也慕山阳风雅,常于南窗前支一玉案,呼朋冬饮醅酒观雪、夏煮莲茶赏月。虔修佛悟,期证菩提。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IP属地:北京2楼2021-07-09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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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寄人间)
      日落在有蓝色眼泪的海边,感谢夏天。
      https://tieba.baidu.com/p/7439140460


      IP属地:北京3楼2021-07-09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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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瑛华】
        畴昔内府于簪缨族诸女中辚选公主侍读,觉禅、嘉瞻两位格格会是怎样的秉性、又是否是好容与的,诸如此类的猜测与议论常现于道琴与我的燕谈中。如今小翘、东璧侍读左右约莫也有岁余,相较之下,沈静持重的东璧似乎更契合紫闼庄肃的氛围,小翘的灵动活泛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她恰如其分的古灵精怪、时而冒出的黠思妙语却为道琴与我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平添了许多喜趣。若将为宫墙所囿的岁月拟作一潭池缸中的死水,她便是一颗掉落其中的西洋璃珠,兴起浅淡水纹、又与朱曦相辉映,漫作璨比朗星的光。
        “雍和宫僧徒较我更谙佛陀慧识,若他称其可豁,那麽略去一二回、应也无妨。前边所言,也仅是我的拙见啦,揣度着如是可保你所求至极乐天的经途畅达无阻——”
        我总是祈盼能令小翘更好的。

        春困打盹时停在头发上的蝶,夏天四五点混着晨露和青草气息的泥土香,串成圈儿的白玉兰,偶然掉在手心的熟芒果,沾着水珠的新鲜草莓,碱水粽裹满白糖的尖尖儿,三伏天午后的冰杨梅汤,在一刻一换的井水里浸过的甜西瓜,八月桂花味儿的风,沉在白色沙子里的红日。
        我从不吝用世间一切美好来形容觉禅瑛见。


        IP属地:北京6楼2021-07-09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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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与风】
          君公主与祝公主的旧忆不能相契,业不是第一回了。
          在君公主的神识中,过往的一件一桩皆是历历在目的鲜活,甚而连她们尚在蹒跚学步、牙牙学语时的窘事,她泰半能说出个大略,竟也都八九不离十。多数时候,祝公主并没有丝毫嫉恨、或是怨忿上天不公,单赐予她并蒂同生的妹妹如是异禀的天资,重华所授的长幼仪规教会她不应、她笃信的佛陀亦告诫她不该有星点如是的心绪,可每逢如刻下此般的境遇时,尽管她业竭力使自己宽心、暗念叨着记不得实属寻常,最终却总躲不过教翻涌来的滔滔苦潮吞没——
          将怀君与怀祝的过往拼合时,属于怀祝的碎片总是比怀君少许多,可她们分明应是两张毫无二致、浑如揽镜自鉴般的画卷。

          爱新觉罗怀祝不过是一位平凡又平凡的公主,自髫岁怀君初初崭露头角时,她便应该省得,她与怀君弗是平齐的两枝并蒂花。上天赐予怀君的禀赋注定会使她孑立丛中,而当高枝的玉蕊大放其姿时,自然无人会留意到掩匿在它艳帜下、与它源起同根的另一枝花。落于这枝矮蕊的昭昭金辉与沥沥酥雨更似是一种对弱者的垂怜,也唯有俟高蕊汲吮饱足后,才会将多余的那些施舍与它。
          尚未褪去翠色的叶瓣坠着深更馈赠的珍珠,擅长躲迷藏的顽皮木樨掩在枝丛中,小阳春的夜应很美,只是今时的祝公主无暇去赏。她一壁行、一壁将先前竭力遮掩的悲戚与酸涩恣意溶在泪中,而即便如斯伤恸,她仍死死咬着唇,不使啜泣声自唇隙溢出半分。
          谨严恪守的仪范与近乎顽固的倔强,她唯有这两处能稍胜怀君了。


          IP属地:北京7楼2021-07-09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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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香】
            我愈与念慈交契、便愈明晰地感知到,她同女傅口中那位“寡言内敛的公主”是有许多不同的。
            觉罗氏族领天命、受天恩,觉罗掌珠自然也受花神垂怜,于是当她们衔珠落世时,她们与生俱来的风骨便被赐以具象,或骄矜、或温煦,无所不能的花神皆可在她的仙圃中寻出一种来与她们相契:譬如道琴,她便肖极报春花,总能使人感知内里蕴藏的勃勃生机;又譬如颖卿,不染尘泥的亭亭风荷或堪配得她的纯善与端懿,而我竟一时不能在并不“幅员辽阔”海识中捉出一种花来比拟念慈——她似乎像掩匿在夤夜中的木樨,枝上还有几颗秋露未消,需有心拂枝分叶去寻,方能揽清香入怀;又似乎像此境中环抱四围的雪梅,尽管独占整个冬的风光,却并不擅(或并不愿)将其展露,任凭玉絮累坠梢头、掩其形迹,任凭北风袭卷、霜寒侵摧,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馈人一袖暗香。
            “念慈实与雪梅有些像的…又有些不像。”眸光聚于她身,闲闲笑道,“一般的纯净无瑕、一般的隐忍倔强,外观之好似不易亲近,内里却揣有炽热心肠。只不过雪梅尚会浮涌暗香,使人可逐香而探;念慈却全然不显山不露水,纵使有心发掘、却也难察呢。”
            【合照还在路上,先拿怀梁单人美照凑数】


            IP属地:北京8楼2021-07-09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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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一片云】
              抱川的祝公主其实并不能算十分包容。平日途径西四所时,疏风总会将萦在垂花门后的啼哭与喧闹递入她的耳中,祝公主的春山便要蹙上一蹙。尽管她是真心欢喜承居其中的、同她血脉相牵的帝嗣,但她太惯于端持懿范,是以对此等可谓“逾矩”之举,总是不由要生出些抵触的心绪,甚而有时哪位高声笑嚷的小公主“不幸”教她撞见,她还会暂代管教嬷嬷一职,和风细雨地同正起兴的龀童说起规仪、礼法来——
              可她拿这位刻下如小狸奴般蜷在她怀中、不知是果真惊惧极还是趁势耍娇的小公主却毫无办法。或是因小公主的满腹怪想趣思总能使她忍俊不禁,或是因她以温煦与善悯(应还有些许的坚毅)筑起的壁垒根本无法抵御小公主永远恰合时宜的服软与乞怜。是以当她好心的侍从笑她十分偏心时,她总是无可奈何地摆一摆手。
              “没法儿…眠眠总是将我吃得准准的。”
              【爱新觉罗怀雾冲!】


              IP属地:北京10楼2021-07-09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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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来信)
                如是一出大起大伏的戏码过后,长街正中闲坐的看客也倦了,连怀庸掷去的木支都懒避,须臾便重遁形于四合的夜幕中。见此情形,我与怀庸皆是松了一口气,方知平日徳备幽娴的怀庸竟也有如刻下蜕去礼规之茧、抱朴返真的嬉笑怒骂时,有些忍俊不禁,又不知是否该对她适才忿忿的斥责佯作未闻,一番权衡后只宽慰道,“便由它去罢…兴许也是被哪宫主儿弃了,无可果腹才想出来唬人讨食儿,怪可怜的。”
                “还有便是…可否劳颖卿替我瞒下今夜之事?你瞧…知晓我如此畏怵肉胎小兽的人并不多。若这场闹剧的窘况传将出去,教姊妹们省得怀祝是如此胆小之辈,怕要惹她们笑话的。”

                (春天来信)

                (亭亭风荷)

                (星河如梦)


                IP属地:北京11楼2021-07-09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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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
                  我愈与念慈交契、便愈明晰地感知到,她同女傅口中那位“寡言内敛的公主”是有许多不同的。
                  觉罗氏族领天命、受天恩,觉罗掌珠自然也受花神垂怜,于是当她们衔珠落世时,她们与生俱来的风骨便被赐以具象,或骄矜、或温煦,无所不能的花神皆可在她的仙圃中寻出一种来与她们相契:譬如道琴,她便肖极报春花,总能使人感知内里蕴藏的勃勃生机;又譬如颖卿,不染尘泥的亭亭风荷或堪配得她的纯善与端懿,而我竟一时不能在并不“幅员辽阔”海识中捉出一种花来比拟念慈——她似乎像掩匿在夤夜中的木樨,枝上还有几颗秋露未消,需有心拂枝分叶去寻,方能揽清香入怀;又似乎像此境中环抱四围的雪梅,尽管独占整个冬的风光,却并不擅(或并不愿)将其展露,任凭玉絮累坠梢头、掩其形迹,任凭北风袭卷、霜寒侵摧,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馈人一袖暗香。
                  “念慈实与雪梅有些像的…又有些不像。”眸光聚于她身,闲闲笑道,“一般的纯净无瑕、一般的隐忍倔强,外观之好似不易亲近,内里却揣有炽热心肠。只不过雪梅尚会浮涌暗香,使人可逐香而探;念慈却全然不显山不露水,纵使有心发掘、却也难察呢。”

                  与她共拢着一炉春,步调很相和地骈行于甬道中,绣履并非是有意、却无可避免地将一地清辉踏碎。与惯常的波澜无惊不同,谈及灯市盛景的念慈声调中藏了些许雀跃,更有不加掩饰的艳羡与向往。祝公主沈默地谛听着,沉寂于灵台中的节贺文篇也在念慈娓娓的叙述中愈渐鲜活,萦纡在遐游的神思里、又幻化作具象:白昼不会垂落,声势浩大如山的花灯飐风荡着春烟,置身于火树银花间的众人会恍然以为是星汉坠落…俱是一墙之隔的禁宫内缺失的繁盛与嚣闹。
                  “传闻上元日神仙也集会,瑞气聚合、祈的愿就更灵些。念慈若择定要习焦尾琴,正好可向神仙讨求一个学有所成。”
                  “只是我并无甚麽要同神仙祈求的,托生在觉罗家,端居高堂、衣食无忧,已然是足够教人艳羡了,不好再贪心。便同往年一样,求一个国泰民安、椿萱康健,”蹲下身,将掌中河灯送入流水,“再求一个、愿念慈事事顺遂罢。”

                  (风)
                  一声闷响携狭促的低呼划破漏夜阒寂的帷幕。慌乱的祝公主只顾“排兵布阵”,全未察身后仅一步遥的树槛,花盆底结结实实地踏了上去,尔后摇晃着歪倒在古树盘虬的深根旁,一并带倒了相援着臂的庸公主。羽纛高张的小兽似也未料及会有如此戏剧的一幕,不再向前逼近、而是将左右前足一收,小身板儿闲闲倚上两只后足,额下那对圆魄牢牢锁住两位狼狈的公主,一副饶有兴致的派头。
                  如是一出大起大伏的戏码过后,长街正中闲坐的看客也倦了,连怀庸掷去的木支都懒避,须臾便重遁形于四合的夜幕中。见此情形,我与怀庸皆是松了一口气,方知平日徳备幽娴的怀庸竟也有如刻下蜕去礼规之茧、抱朴返真的嬉笑怒骂时,有些忍俊不禁,又不知是否该对她适才忿忿的斥责佯作未闻,一番权衡后只宽慰道,“便由它去罢…兴许也是被哪宫主儿弃了,无可果腹才想出来唬人讨食儿,怪可怜的。”
                  “还有便是…可否劳颖卿替我瞒下今夜之事?你瞧…知晓我如此畏怵肉胎小兽的人并不多。若这场闹剧的窘况传将出去,教姊妹们省得怀祝是如此胆小之辈,怕要惹她们笑话的。”

                  (花)
                  镜前的公主间或不安分地扭动着雪颈,其后端坐绣墩上的那位紧拢着眉,似乎手中所执非是金枝的细软青丝、而是如何也揣摩不出搦管者笔意的文篇。试探地将这股发分去前侧,旋而又觉不妥,于是再撩回耳后,往复来回几轮尚不能忖得最合适的编法,还要分些心神留意外间的动静、忧心耽搁了时辰,膺下很自然地祈盼起福至心灵的一点顿悟…
                  “…啊?”放纵神思飘游,须臾才滞钝地品出怀昌言辞中戏谑的意味。适才那句“咄咄逼人”的追询俨然是一副女先生作派,较重华宫那位古板又严苛的正主过犹不及,竟果真教她唬得一时噎喑。两片不识趣的红云飞临杏颐,正欲讪讪告饶,却忽然腾起难得的顽心,于是笑道,“我倒果真还未体会过做文章犯难的滋味…不如请姐姐赐教一二?”
                  须臾的静默留与她品读话中何谓,尔后得逞般地轻声笑了笑,软下话音,“好啦,同姐姐顽笑的。我听外间喧声愈发响,想来是将至时辰了。姐姐快莫动了,咱们快快梳得,好瞧烟花去。”
                  (聊赠一枝春)


                  IP属地:北京13楼2021-07-21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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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溶雪)
                    我愈与念慈交契、便愈明晰地感知到,她同女傅口中那位“寡言内敛的公主”是有许多不同的。
                    觉罗氏族领天命、受天恩,觉罗掌珠自然也受花神垂怜,于是当她们衔珠落世时,她们与生俱来的风骨便被赐以具象,或骄矜、或温煦,无所不能的花神皆可在她的仙圃中寻出一种来与她们相契:譬如道琴,她便肖极报春花,总能使人感知内里蕴藏的勃勃生机;又譬如颖卿,不染尘泥的亭亭风荷或堪配得她的纯善与端懿,而我竟一时不能在并不“幅员辽阔”海识中捉出一种花来比拟念慈——她似乎像掩匿在夤夜中的木樨,枝上还有几颗秋露未消,需有心拂枝分叶去寻,方能揽清香入怀;又似乎像此境中环抱四围的雪梅,尽管独占整个冬的风光,却并不擅(或并不愿)将其展露,任凭玉絮累坠梢头、掩其形迹,任凭北风袭卷、霜寒侵摧,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馈人一袖暗香。
                    “念慈实与雪梅有些像的…又有些不像。”眸光聚于她身,闲闲笑道,“一般的纯净无瑕、一般的隐忍倔强,外观之好似不易亲近,内里却揣有炽热心肠。只不过雪梅尚会浮涌暗香,使人可逐香而探;念慈却全然不显山不露水,纵使有心发掘、却也难察呢。”

                    与她共拢着一炉春,步调很相和地骈行于甬道中,绣履并非是有意、却无可避免地将一地清辉踏碎。与惯常的波澜无惊不同,谈及灯市盛景的念慈声调中藏了些许雀跃,更有不加掩饰的艳羡与向往。祝公主沈默地谛听着,沉寂于灵台中的节贺文篇也在念慈娓娓的叙述中愈渐鲜活,萦纡在遐游的神思里、又幻化作具象:白昼不会垂落,声势浩大如山的花灯飐风荡着春烟,置身于火树银花间的众人会恍然以为是星汉坠落…俱是一墙之隔的禁宫内缺失的繁盛与嚣闹。
                    “传闻上元日神仙也集会,瑞气聚合、祈的愿就更灵些。念慈若择定要习焦尾琴,正好可向神仙讨求一个学有所成。”
                    “只是我并无甚麽要同神仙祈求的,托生在觉罗家,端居高堂、衣食无忧,已然是足够教人艳羡了,不好再贪心。便同往年一样,求一个国泰民安、椿萱康健,”蹲下身,将掌中河灯送入流水,“再求一个、愿念慈事事顺遂罢。”

                    (惠风)
                    一声闷响携狭促的低呼划破漏夜阒寂的帷幕。慌乱的祝公主只顾“排兵布阵”,全未察身后仅一步遥的树槛,花盆底结结实实地踏了上去,尔后摇晃着歪倒在古树盘虬的深根旁,一并带倒了相援着臂的庸公主。羽纛高张的小兽似也未料及会有如此戏剧的一幕,不再向前逼近、而是将左右前足一收,小身板儿闲闲倚上两只后足,额下那对圆魄牢牢锁住两位狼狈的公主,一副饶有兴致的派头。
                    如是一出大起大伏的戏码过后,长街正中闲坐的看客也倦了,连怀庸掷去的木支都懒避,须臾便重遁形于四合的夜幕中。见此情形,我与怀庸皆是松了一口气,方知平日徳备幽娴的怀庸竟也有如刻下蜕去礼规之茧、抱朴返真的嬉笑怒骂时,有些忍俊不禁,又不知是否该对她适才忿忿的斥责佯作未闻,一番权衡后只宽慰道,“便由它去罢…兴许也是被哪宫主儿弃了,无可果腹才想出来唬人讨食儿,怪可怜的。”
                    “还有便是…可否劳颖卿替我瞒下今夜之事?你瞧…知晓我如此畏怵肉胎小兽的人并不多。若这场闹剧的窘况传将出去,教姊妹们省得怀祝是如此胆小之辈,怕要惹她们笑话的。”

                    (朝花)
                    镜前的公主间或不安分地扭动着雪颈,其后端坐绣墩上的那位紧拢着眉,似乎手中所执非是金枝的细软青丝、而是如何也揣摩不出搦管者笔意的文篇。试探地将这股发分去前侧,旋而又觉不妥,于是再撩回耳后,往复来回几轮尚不能忖得最合适的编法,还要分些心神留意外间的动静、忧心耽搁了时辰,膺下很自然地祈盼起福至心灵的一点顿悟…
                    “…啊?”放纵神思飘游,须臾才滞钝地品出怀昌言辞中戏谑的意味。适才那句“咄咄逼人”的追询俨然是一副女先生作派,较重华宫那位古板又严苛的正主过犹不及,竟果真教她唬得一时噎喑。两片不识趣的红云飞临杏颐,正欲讪讪告饶,却忽然腾起难得的顽心,于是笑道,“我倒果真还未体会过做文章犯难的滋味…不如请姐姐赐教一二?”
                    须臾的静默留与她品读话中何谓,尔后得逞般地轻声笑了笑,软下话音,“好啦,同姐姐顽笑的。我听外间喧声愈发响,想来是将至时辰了。姐姐快莫动了,咱们快快梳得,好瞧烟花去。”
                    (聊赠一枝春)


                    IP属地:北京14楼2021-07-21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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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芳菲)
                      “是要给我看它吗?”萦在周身的茶香妥帖又温柔地熨平春山,探询的眼风递向她仍悉心掬捧在怀中的红花,“很漂亮——可惜受风雨摧折,有些打蔫儿啦。”
                      倘使这株雨露无可摧其昳丽的山蔷薇能幻化作具象,应就是怀恩的模样:浓郁、炽烈,却并非是艳帜高张的骄矜。纵使与生俱来的俏艳注定使她鹤立群芳,她却从来不会独享所受的雨露曦光。她的华耀惠至众生、又是润物细无声的,再不起眼的生灵也会被她默默地悉心呵护。一句信口之托尚可得她顶风迎雨奔赴来偿,今夜的祝公主何尝不是蔷薇花架下一株受她恩泽的菁草呢?

                      (亭亭风荷)

                      (山止川行)

                      (故里逢春)

                      (星河入梦)


                      IP属地:北京15楼2021-07-21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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