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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的呼吸远在千山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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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1-07-10 20:10回复
    Round1:穆叡&道今
    Round2:道今&眠娇
    Round3:穆叡&眠娇


    2楼2021-07-10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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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und1 穆叡&道今】
      【归抵京师之际恰至正月严冬,寒飚凛冽呼啸,鹅毛雪漫天不止,甚是折断了京郊数枝松竹。大雪满京衢,弓刀剑鞘上也不得免俗。比起粤西那刺骨的、誓要钻入四肢百骸的霜霰来说,北京的冬是极为坦荡又不施诡计的,是而我便对这生养我的沃土‘情有独钟’。班师归朝的当日,我在堂下饮过烈酒,勉力沉沦于那弥天盖地的敬谢和阿谀之中,可走出金水桥,那面上的笑便消散殆尽。我憎恶这样的逢场作戏,却不得不循规蹈矩。也罢,苍微疾驰,我亟于耽溺温柔乡,暂抛鵷墀事。】
      【吴灵阿仍倔强地像磐石,出征以前未曾告知,私愿她不必忧心刀剑无言,烽火无情。然天不测风云,此一去四月有余,家书不达,她难免忿恚,又因着不愿服输的性子,靖王邸的府门前也便没有她的影子。不便于径直趋往珠玉词,至于正堂摩挲白珩时,我忽得一计骤生。望过右臂将愈未愈的伤时,我将德川寻来】
      “去将道今寻来,就说本王从粤西带了些新奇物什,叫她来选。”


      3楼2021-07-10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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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明时寒一阵,霜皮溜雨,还以为要湿一城,结果却是多情雪降下来。我在小札中写“多情雪”,女先生不解,留我相询,窈窕窗牗之前搦管而冁,小兰螓俏皮地偏着,答“先生云「多情者最无情」,故有学生今日所云「多情雪」”,女先生一时高兴,免了我的功课。可额娘却不相信,执意要我写文章,恼极了,趁晚膳机会藏到阿玛的书房去——他已离京数月,额娘生着闷气,从来不踏足此处,是以一整个安静燃烧的黄昏,我都在书房里阅读一本《昭明文选》。】
        【不觉间,月色已经落到颈领上,轻轻痒得一颤,带出微寒来。不点蜡烛,已经瞧不清书上的字迹,可烛明一现,可不就告诉额娘我在书房了?正当犹豫时,忽然听闻有人唤,“郡主,郡主”,是德川!】
        “嗳,德川——是我阿玛回来了吗?”【推开窗牗,去暗就明,我几乎像只小夜莺飞出书房,数月未见,阿玛是不是又瘦又黑了呀?他是夏杪出去的,带的衣裳够么,会又添新的伤痕么?我紧紧跟随德川的步伐,瞧见正堂虽烛火微微跳动的影子时,鼻尖一酸,扑进他的怀抱里,伏在阿玛的膝头。】
        “阿玛,您出去这么久,为何也不递封家书,让我们担心好久。”
        【未及“勘验”阿玛的伤势,他附耳对我悄悄道明任务,杏眼熠熠,自然是成竹在胸地答应了。】


        IP属地:上海4楼2021-07-13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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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und2:道今&眠娇】


          IP属地:上海5楼2021-07-13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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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松空歌,夜与雪打着长长呵欠,云与月则在游漾人间。我踩着云影的尾,步履稍快地朝珠玉词行去。我这晚的缺席忽然找到了极好的解释,也为即将编织的小谎做了绝佳的铺垫。】
            【过去的数月,日月星斗,三辰之光,投射在靖王府这片等重的阴阳里,被拾掇得规矩,我从未如此认真地留意过,天,天灰蒙蒙,月亮只使它更黑。火,烛光摇摇晃晃,想古战场的逃兵!可今夜它们如此可爱,因我心里的温情开了花。】
            【消失了两个时辰的小郡主去了何处?她担忧阿玛的伤势,还要将“遽闻伤心”的消息带给她的额娘。】
            【我在最为紧迫的一步停住,虽然思念父亲无需太多伪装,可“伤心眼泪”这样难得,以至于不得不临时去了庖厨,削了半颗无辜的洋葱。深深吸气,推开绸帘,捏起腔调。】
            “额娘!”【红红眼坠下两颗恰至好处的金豆,我抱住她温暖的手臂。】“阿玛受了很重的伤,他还不肯告诉我,太可恶了!还是被我瞧见,好长的伤口,到现在还没好……”


            IP属地:上海6楼2021-07-13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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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月夜窗虚寒,凛冬霜霰无孔不入,遍覆竹林柏影,偏生月色凉薄,便更生三分萧索。正堂内烛焰幢幢,我俯身亲添新烛,欲令天窗以外透落更多光亮,遂着寰宇不必黯淡如夜,更要为我的青鸟照亮来路——小符是我最虔诚的信徒,她如今正向夜莺一般沿着竹海衢径而来,削肩上似还沾了早梅的瓣。总之我在牗户前将小女儿抱起时,闻得的是绿梅的香】
              “小符这么久没见到阿玛,是不是想阿玛了?”
              【她柔软得就像春三月里的娇花,却又温吞得像江南水乡中的一泓清波,总之一颦一笑都涤荡着烽火疆场那些不可说的混浊腌臜,我将她拢在肩头,綦靴往氍毹上榻,入了堂下才将女孩儿放下,仔仔细细地瞧了瞧,却架不住她突如其来的‘悲怆’,膝头便又多了一只‘小黄莺’】
              “好了,都长大了,还哭哭啼啼的。阿玛这一去虽然久,可回来便看到小符长大了,阿玛心里高兴。”
              【握管青锋的茧掌抚过她的发旋,在光焰下,乌发也被照得柔和。宽慰照拂后是切入正题的‘诡谋’,我将她从膝头捞到怀中,一壁将玄衫挽起,漏出那大漠弯刀的利刃所伤的创痕的冰山一角】
              “因为阿玛受伤了,若是写家书回来,你额娘又要着急了。”
              【故弄玄虚,那旧伤又被綦衽倾覆,我看着女孩儿的那双眼睛,微红的眼波里有着疑窦,我俯首在她耳边故作无奈地说,却是欲擒故纵,想令小女儿作一回姜太公,寻来那位薄情的‘鲸'】“小符都知道要来找阿玛,你额娘却不知道。小符,你愿不愿意帮阿玛一个忙,将你额娘寻过来?”


              7楼2021-07-15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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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师回朝的消息从遥远的漠南辗转传至京师,遥想街衢喧嚣鼎沸的人海,应是他春风得意时,及至车舆停至王邸,小符早按捺不住,先一步往府外翘首以盼的候着——同众人一道,是在等谁,答案无疑有他,自然是久别京畿数月之久的靖王殿下,尝也从他人口中听闻,渥西珲在战场上很是杀伐果决,仿佛能想象得出刀剑舔过敌人殷红鲜血时,从地里长出的曼陀罗花的模样】
                【并未与大家一齐久候,纵我心里业盼着他早早归来,那些算不得龃龉的龃龉都能和他一笔勾销,可真到这一日来临,又强行按抑绵延的相思,为显得微不足道的颜面而怄气,烽火连三月,一封家书都未有寄回,畴昔别离之际的不豫历历在目,夜里淌过的月光好凉。】
                【小符几是奔进院落,扑向我怀中的,梨花带雨的就要哭成个泪人,因心焦而忽略她抽噎声中生涩的表演痕迹,我忙着为她拭净承睫的泪珠,很重的伤势、好长的伤口、现在都未好,如斯叙语落在耳畔,正摩挲的细指也顿,霎时间只察出心膺里升起的极度揪心:我担心他。无法欺骗自己真正的感情,由是叫小符端正坐好,听其一番添油加醋的胡乱攀扯,渥西珲在我这里,也就比死人多口气了。】
                :你阿玛……【顿过话头,藏在袖里的玉荑渐渐攥紧,朝主院的方向睇去一眼,犹豫再三,或许说是不再犹豫,就如小符归家时,义无反顾的奔向她的来时路】


                8楼2021-07-15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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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霜撒了遍地,不禁抬首朝赊月睇去薄薄的一眼,是天阶夜色凉如水,是同样的月光,淡漠、清冷、永远高高在上、悲悯的俾睨众生,我与它对望,顷刻后收回目光,从珠玉词到主院的几步倒是走得很决绝,可在月华照不到的青檐之下,我在廊间来回踱步,春纤几次将叩未叩,始终没有勇气叩响朝思暮想之人的门扉,踌躇难决时,最先见到的是德川,两厢互望之际,惟赊尴尬】
                  【抿着唇,去留两难,大抵是他先遭不住如此两两相对的时分,随意找了个由头便匆忙告辞,而门外这些不甚明朗的响动想必早已传入里屋——分明听见了他搁盏的声音。心一横,白皙玉掌径直推开扇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郁涩苦的药味,追溯来源,於他榻旁赫然呈着一碗褐色药盏,未置他词,偏颐一寸,清明的目光复而投向阴影中的他,是被晦暗难明的烛火映得,惶惶光影,衬得竟有种别样的苍白羸弱感】
                  :为什么不喝药?【快小半年,中间隔着春与秋,寥落进眼底的不是星河,而是自己的剪影,而这一句,似乎是与他说的第一句话,拿女儿作藉口,掩饰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小符说你的伤很严重。


                  9楼2021-07-15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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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夤夜黯淡至极,唯案前明烛、穹中残月不悭光耀,仍照拂寰宇,予世人以安宁。恰于夜,小符如青鸟远翱,至珠玉词间‘虚张声势’,因着笃信吴灵阿的不期而至,我尚笃定地于正堂间正襟危坐,德潜正为我褪下綦衽,右臂有蜿蜒与狰狞的刀痕,遍覆其上的金疮药裹挟着细微的刺痛,却不至令身经百战的将军蹙半下眉头。一盅酽茶搁下,令一盅‘良药’蓄势待发,却从未入了青眼,只好孤芳自赏。】
                    【牗户间窸窣的碎声如约而来,此刻纱布尚未裹上,聿牍暂搁,抬首时闯入锐目的是吴灵阿的仓皇。我几不可查地哂过她嘴硬心软的表象,又一抬手,嘱德潜不必再侍。左掌一抬,我唤她来,将她眼角的泪痕尽数收在目下——似是有些清瘦,我如是想】
                    “喝得太多,觉得无甚必要。”【幢幢的烛火映着她苍白的面目,吴灵阿就像是一把剑,可剑刃不曾开,只是表象的剑拔弩张,内里仍是柔软得不可方物。我将那右臂故意地呈在她目下,金疮药才抹上,周遭的一切都泛了血红】
                    “小孩子,总是肆意夸大的。”【小符将我的‘阴谋’作得很好,是故作玄虚同她说这道伤时,极力掩住了膺下的‘洋洋得意’】“眼见为实,娇娇,你自个儿过来看看?”


                    10楼2021-07-19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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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跋扈乖戾如淑元,清贵矜傲如吴灵阿,藉着惶惶烛光,只是淡漠的朝那人一瞥,眼波流转,自以为掩饰得很好,饶是再看见右臂疮痍后,出于本能的攒了眉心,关切的话几要说出口,生生又给咽回去,略微扬了雪颌,将半侧芙靥藏在阴影里】
                      :我听你说话也没气若游丝的感觉,可见是伤得不重。
                      【转身欲推门而去,春纤扶在框上那刹又在犹豫,思量片刻,缓缓地曲起指骨,极慢的旋过身,至来到这里,已明白他的初衷,伙同小符一道来诓骗我,匪是要坐实我担心他的目的才肯罢休,清眸掠过那碗温透的药盏,低下两睫时蔽住目光,伸手就端盏来,蹲下身伏在他膝头,细指抚过狰狞的伤疤,抬眼盛过满目‘柔情’,作势关切他】
                      :那也得喝,否则伤口怎么能见好?你要不喝,就摆明了是故意叫小符来骗我,还是——要累得我跟哄小符喝药似的轻声细语才行呢。


                      11楼2021-07-20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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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攒起的眉心在曳震的烛焰下极明晰地映入帝嗣的鹰目,竟令我扬过几不可查的微哂。吴灵阿素来口是心非,膺下牵挂也因那自尊作祟的伪饰而湮没沟壑,若非今日小符的一番‘诓骗’,她便又要避而不谈,孤自烦闷。她欲离去之际我仍未尝急躁,深入血肉的剑痕在伤药的倾覆下也变得狰狞,那盅药纹丝不动,我睇目觇视着那道踌躇的影子,喉头滚过一遭的温吞一览无余】
                        “娇娇,若你当真不在意,无论这伤的深浅,你都不会来。”【她的软肋已被攫在掌中,假意俯身亟咳的数下教她回心转意,那影子愈发近了,膝头也落下了春纤的轻抚】“既是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娇娇,你怎么总是言不由衷啊?”
                        【那碗药被她取在掌中,瓷盅掀过后是金蟾檀香也消弭不过的涩意,眉川不着痕迹地一蹙,一掌抚在她微凉的指尖上,继而又攥得更紧】
                        “见着你便好了,用药太苦,怪不得小符不爱用。”【颇是王顾左右而言他,醉翁之意,从来不在良药】“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IP属地:上海12楼2021-07-20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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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剩孤月对照,难平烬的心火消弭在无名夏夜,憧憧月光偶尔会眷顾这里,它们会落在我的发梢眉间、单薄的寝衣上,只消低首,姣好的侧脸便能在月光浸润下映出柔和的光,沉溺在眼前人情深似海的目光中,在蓦然一个恍惚中,我忽然在想,就这样罢,他心里很重要的人是我吴灵阿,那便足够。我在心事里兀自秋意了几场,好容易等到夏天,候来归人,何必再去计较莫须有的前尘旧事】
                          【指尖凭他攥紧,惹得药盅业晃动几响,暗褐色的药汤像是要挣开碗壁的束缚,伺机借我的手背潜逃。我匪是不解风情的怀樱少女,此时却很想不依不饶的要他证明自己真是伤势严重,瓷碗见底方肯罢休。含罢一羹汤药,柔若无骨的玉荑攀上他粗粝的掌,与之十指相扣,我倾身吻过他的唇,将温热徐徐渡入他口中,唇齿间尚赊苦涩浓烈的药味,轻微的皱了春山,我离他咫尺之近,吐息也似仲夏夜的蛊惑】
                          :看清楚了吗,我在这里,渥西珲,我在这里。
                          【一如多年前夜赴睿王邸时相差无几的话,将药盏搁在案上,复又蹲身,青丝婉伸郎膝上,营造出岁月静好的氛围,一壁是低语呢喃着】:你出征前一日,我是真的有在生气,下定决心了不要再理你,但似乎思念更胜一筹,这几月来无有一日不在想你,所以即使知道旁人是夸大其词,我还是来了,但是渥西珲——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


                          IP属地:上海13楼2021-07-21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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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剩孤月对照,难平烬的心火消弭在无名夏夜,憧憧月光偶尔会眷顾这里,它们会落在我的发梢眉间、单薄的寝衣上,只消低首,姣好的侧脸便能在月光浸润下映出柔和的光,沉溺在眼前人情深似海的目光中,在蓦然一个恍惚中,我忽然在想,就这样罢,他心里很重要的人是我吴灵阿,那便足够。我在心事里兀自秋意了几场,好容易等到夏天,候来归人,何必再去计较莫须有的前尘旧事】
                            【指尖凭他攥紧,惹得药盅业晃动几响,暗褐色的药汤像是要挣开碗壁的束缚,伺机借我的手背潜逃。我匪是不解风情的怀樱少女,此时却很想不依不饶的要他证明自己真是伤势严重,瓷碗见底方肯罢休。含罢一羹汤药,柔若无骨的玉荑攀上他粗粝的掌,与之十指相扣,我倾身吻过他的唇,将温热徐徐渡入他口中,唇齿间尚赊苦涩浓烈的药味,轻微的皱了春山,我离他咫尺之近,吐息也似仲夏夜的蛊惑】
                            :看清楚了吗,我在这里,渥西珲,我在这里。
                            【一如多年前夜赴睿王邸时相差无几的话,将药盏搁在案上,复又蹲身,青丝婉伸郎膝上,营造出岁月静好的氛围,一壁是低语呢喃着】:你出征前一日,我是真的有在生气,下定决心了不要再理你,只是后来想到战场剑影刀光,你每次回来都要带着一身伤,便是有天大的气也都消弥殆尽了,所以即使是知道旁人是夸大其词,我还是来了,渥西珲,我向你保证,以后都不会了,不会再对你使小性子。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1-07-22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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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灵阿的清冷不过是虚掩膺下张皇的矫饰,揭开它轻而易举,只须渲染伤情急迫,她便义无反顾,驱使她喜怒哀乐的全然是皮囊下那颗纯粹真心,恰是我数年默许她骄纵跋扈的源头。灯烛影摇,半岁未见的淑元愈发清晰地映在杀伐决断的将军目下,我攥过她的指尖,继而不足餍足地倾覆她的纤掌,不留神间她覆影而来,掀起一阵云雨交欢。】
                              【只吴灵阿从来不走寻常路,她绵软的唇齿羼着烹煮数时的甘草,正辗转反侧地要灌入喉肠,肃清五脏庙内阴魂不散的余毒。茧掌摩挲过她白皙的脖颈,几度揉搓便添上了朝霞的热烈,喉头滚过几回腥涩,玄青的汤药顺势而下,至于那馀有的苦意,也都被她的香脂湮埋,变得无关痛痒】
                              “娇娇,近一点,再近一点。”【她一如曩岁月夜般伏于膝头,徂往儿郎正值气盛之刻,挥斥方遒无所顾忌,现下却瞻前顾后,谨小慎微。然碧海须臾改,唯她坚守如初。悬掌停滞半刻,终是抚过她发旋,落过她削肩,阒寂满殿,唯枝上寒鸦,堂内衷肠】
                              “小符问我,为什么一走数月不给她写信。”【也曾狼毫空悬,却不曾落有一字,唯恐见字如晤更生悄怆,遂而索性音讯全无。茧掌微抚,轻缓地摩挲过她的背脊,欲令她宽心安心,不必彷徨】
                              “我想,我若是说一切皆安,你总是不信的;若说军情紧急,你又该担心,便干脆不写。娇娇,你既是知道疆场险峻,怎么还舍得让我分心来想如何令你不再生气?不必向我保证,娇娇,向你自己的心保证。”
                              【圈过她的春纤,我将它放在玄衫遮覆的胸膛上,又笑哂着看她】“向我的心保证。”


                              15楼2021-07-22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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