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这样一阵脚不着地的惊慌失措后,我才有这样一个温软的怀抱。因此我一点也不抗拒那样片刻的失重,只需牢牢地抱住那只庇佑我的手臂。
即便有惊,也定然会佑我护我的,即是阿娘了。
“阿娘,”我依照她的要求,又自作主张地高于她的所求,“阿娘、阿娘、阿娘。”
我并不是个口齿伶俐的小丫头,这是乳母说的。或许是因为,我的兄长姊姊皆是所谓的人中龙凤。总之,我并不认同她待我的判词。
因为阿娘从没说过我的不是。
小脚丫一蹬,小嘴张得圆润,一口吸在阿娘的手臂上,乐得自在。之所以用“吸”,自然是因为没有生牙。
你看,我其实什么都晓得,也并不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