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做噩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娜美被一阵细微的抽泣声弄醒,这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好似就在自己的耳边,就像在自己的怀里发出来一样。是谁在哭?
娜美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呆滞地盯着黑暗的环境,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直到感觉自己胸前的衣服被什么东西突然紧紧拽着,而且这哭声好像并不是梦,很真实。娜美摸了摸胸前一直抱着的一小团,温热的体温让娜美突然惊醒,是小墨!
娜美慌忙把手伸到右上角打开自己旁边床头柜上的台灯,看向自己怀里一抽一抽的小团子,发现是小墨在哭,嘴里还说着些什么。
娜美轻轻推了推小墨,没有醒的迹象。娜美低头一看才知道小墨并没有醒,只是在睡梦中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被惊吓哭了,娜美正想着叫醒噩梦中的小墨时,突然一声“妈妈”从小墨的哭声里传出来,娜美震惊了。细细辨别依稀听得出小墨在喊“妈妈,妈妈。”豆大的冷汗从小墨的额头上沁出,紧闭着的眼睛和一直紧紧抓着娜美衣服的小手可以看出小墨正被什么噩梦缠着。
娜美抱着小墨坐起来,让他贴着自己的胸口,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妈妈在呢,小墨别怕啊,妈妈在这呢,不哭不哭啊。”娜美一直轻拍着小墨安慰了一会后小墨才慢慢平静下来,抱着娜美的脖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蓄满泪水的眼睛涣散地看着娜美:“妈妈,妈妈不要消失,呜呜,小墨会乖乖的,妈妈不要不要小墨…”
娜美拍着小墨的背哄到:“小墨最乖了,妈妈不会消失的。妈妈在呢,妈妈不会离开小墨的,宝宝不哭啊。”娜美轻哄着小墨“妈妈抱着小墨睡好不好?”“嗯。”小墨在得到娜美的承诺后渐渐地又睡着了。娜美轻轻把小墨放回床上,摆正他的睡姿,给他盖好被子后,又去了浴室拿小墨的小毛巾用热水浸湿拧干后回到床边擦拭着小墨脸上的泪痕和汗水。
做完这些后,娜美已经完全没有睡意了,坐在床边盯着小墨的睡颜,听着他轻微而缓慢的呼吸声,娜美竟有些恍惚。嗯?我怎么还是在这里?路飞、罗宾呢?
娜美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掩面,手肘撑在腿上陷入了沉思,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忧伤。自己现在既放不下小墨,又想回到以前的世界,那里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和伙伴,想念大家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冒过的险,经历的点点滴滴,她牵挂自己的伙伴,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样,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娜美想着想着竟不自觉地流泪了。心脏像被无数根针刺到一样,酸酸麻麻的,鼻子和眼睛也很热…“呜~路飞、罗宾、山治、索隆、乔巴还有弗兰奇,我好想你们啊。”夜深,思念一旦涌起就如决堤般停不下来,眼泪也哗哗直下。
娜美害怕自己的啜泣声吵醒小墨,只能拼命的憋着想号啕大哭的冲动,一个人躲在浴室里不断用冷水洗脸來镇静想哭的冲动。
再次回到床上娜美已经感觉好多了,经过冷水的冲洗后,自己也更加精神了。百般无聊又有些渴,娜美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就轻手轻脚地下楼去找水喝了。
下到一楼发现厨房的灯是开着的,娜美顿时汗毛都立起来了,这么晚了谁还在厨房?会不会是进贼了?娜美吓得躲到楼梯的另一边观察厨房里的动静。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在晃动,渐渐地出现在桌子旁。娜美定眼一看才发现是艾斯在倒水,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从楼梯上走出去。“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娜美一边伸着懒腰一边问艾斯。
艾斯抬头看了一眼娜美又低头继续倒水,“渴了下来喝杯水。”
“帮我倒一杯呗。”娜美从消毒柜里拿了一个杯子推到艾斯杯子的旁边。
“自己倒。”说完就拿起倒好水的杯子喝了起来。
“我…”娜美被堵的无语,硬了,拳头硬了。“好歹我刚刚还给你准备了晚餐吧,就顺便帮我倒个水都这么小气。”娜美瞪圆了眼睛气愤地看着面带疲惫,但又不失优雅慢条斯理地喝水的艾斯。
“那是你提出来的,而且厨房的工人也是你让他们下班的。”艾斯放下杯子转身低头看着娜美。一米八五的身高跟一米七的身高就是不一样,这差距只能娜美仰视艾斯,而艾斯俯视娜美。
艾斯刚说完就发现娜美的眼睛红红的,声音好像…有一点点的鼻音?艾斯皱了一下眉头,不着颜色又把头转开。
“你以前几个月都没回过家一次,今天谁知道你抽啥风回家啊!哼,不帮就不帮,我自己会倒,小气的男人。”娜美收回一直仰着很累的头,嘀咕地抓起刚才艾斯倒过水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又自顾自地捧着水杯坐到旁边离艾斯有点距离的椅子上赌气地喝着水。
艾斯喝完水放好杯子后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喝水的娜美后,有些烦躁地离开了。
“哼,冷血的男人,一点都没有原来的艾斯可爱。”娜美一口闷了杯子里的水后也上楼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