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无聊到什么地步?从南曲二层推开那扇落地的红菱窗往远处眺——不是往下,窗下是更不足观的平康坊院落——可以看到连片热闹的街市。十字街的行人车马时拥挤,时疏落,走走停停,往复再四。这便是一晌午的街景了。是的,无聊的人坦白了,她足足看了它们一晌午。)
(团扇在春日也很多余。帝都春日天朗气清,用不着它时时刮来凉风解厄。多情的人并不将它弃置箧笥之中,而使其成为手中一件端庄自持的摆设。但团扇是毫不领情的,这时候的它似是能意识到这种多余,趁人看风景出神时,悄悄从虚握的指尖“溜”走了。)
(等到发觉,下意识去捞,已很迟了。鹦鹉绢面、湘竹柄、流苏穗子皆灵巧避开了春纤捕捉,直直跌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