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应：（巳章殴打的知州的事出，召见知州）蒋大人，伤养的怎么样了？
蒋颋：（在家养伤，被召见，纳闷祈王跟巳章不是一伙的吗）劳王爷关心，伤筋动骨一百天，下官还得养养
卓应：你就甘心被曹巳章这一顿揍完，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蒋颋：王爷的这话什么意思？
卓应：我什么意思你别管，我只是觉得，曹巳章这么做有点过分，虽然你也没好到哪儿去，不过我不介意你去咬他一口，压一压他的气焰
蒋颋：（对宗室觉罗的手段不明，但又觉得可以借此解恨）也有道理，王爷会帮下官疏通言路吗
（后话不题）

【通州第九幕】
卓应1
【本因汗父不允插手通州事，对此曾心有不甘，而着手之后所见所闻，又让我生出一些心思：曹凤楼而今对我不冷不热，我并不能从她的神情中判断出他的态度，而今巳章殴打的知州的事出，却给了我一个绝佳的机会：是我对他做出判断的机会，也是一次试探。】
【是以，我召知府来，他卑躬屈膝，对我的召请，他好像有些诧异。我为利而来，用他，不过是坐山观虎，坐收其成，而他，不需要知道我的意思。】
【茶水奉上，看他那伤筋动骨的模样，曹巳章下手是太狠了些，但是这人，也有些夸张。】蒋大人，伤养的怎么样了？
卓应2：
【人性的弱点，就是骨子里的卑微，当卑微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再发酵的，可能就是另外的东西，曹凤楼这人，脾性火爆，一点就炸，这便是他致命的一处，而他本人却似乎并不在意一般，才能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
你同曹巳章的事情，本王略有耳闻。
【瓷盏与盖子碰出声响，也并将杯中的茶香勾勒出来，使四周馨香阵阵，是那种教人放松的味道，他说着他的伤筋动骨，又说着他的养伤并未痊愈，这般矫揉做作的人，那一顿打，确实是该他受的。】
不过，本王也是好奇，他出手这般很辣，难道蒋大人你就不记恨，不想以牙还牙？
卓应3：
本王如何，你不配知晓。【杯盖与茶盏相叩，碰出细小的声音，这般拙劣的人，若非我有所需，我又岂会和他坐到这里浪费口舌？】
【只是这一件事，这样好的机会，我又怎么舍得错过？几番衡量下，用他们的矛盾，也许会比别人好的多。】不过是只是觉得，你二人在这件事上，当真是不分伯仲，曹巳章此举确实过分，而你，也并非善类。
但是，曹巳章此人也属实狂妄。【我将茶杯放下，直视他那闪烁的神情。】所以本王不介意，大人在这时出手，让他也在这事上出点血。
【又自座位上起身，小棍掸了掸一旁的熏香。】明白了？

1.
【岁首新寒未除，廊下铺了连扇的门帘，以避风雪，但挡不住朔风袭来，通州到底不似那锦绣华都，有连片的门楼贵舍替大人们隔绝枯霜，只能屋宇内多添点热气，不至于寒到心里。】
【要说近来心寒，确实是无处开解，负伤告假谢客闭门，传了侍女来服侍左右，一时倒也忘却烦忧。直至谢弼躬身打起帘子，带进来满屋的料峭，直贴着我伤处作痛，正欲张口痛骂，却教他的下文堵住了嘴。忙遣散阖屋侍奉，清明偏厅，理容前去迎待】
劳王爷关心，不过这伤筋动骨一百天，下官且得养上几日呢。
2.
【这自打圣谕下达，京中来了这一行人物，搅得通州地界很不安生，风云际会里教我吃尽了不少苦头。眼前这祁王便就没少在人前刻薄，虽不至于那曹凤楼外显，但左右是跟范铣民等人一条心——这些宸陛新宠，打着为家国民生的旗号，姿态张扬，好似显得我们这些一方为官者，反倒不曾尽心。】
【然而这祁王今日登门已是意外，更未料会如此发问，很是使我一懵】自然不是……
【手悄悄攀上茶盏，温热传抵掌心，提醒我这杯中所盛，是能烫死人的苦茗】
不知王爷此言何意，不妨直言。
3.
【乍然闻言，脸上险些挂不住，但贵胄王储发出这一句不配，居高临下，则我也的确是拭靴小卒，无可奈何便只能赔笑，赔奉承。心下便也转瞬释然了，这些年来，人与人的嘴脸，各色喜笑怒骂，简直如见白云，此般轻侮薄鄙之言，倒也觉得，不过是众生一相，不足挂齿。】
王爷不凡寻常，自然有您的明断，下官确实无可置喙。
【垂首静听他之于手段、善恶所言云云，赔笑，仍是赔笑，却觉得小子心性尚浅，又见过几轮覆灭，焉能坦坦说出此番‘洞悉’的说法，不过是因着觉罗附庸，沾了这深明大义的微芒。】
下官懂了，只是王爷会出手，帮下官疏通言路吗……
【余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