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地下教室
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
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的
Severus,多么动听的名字。这个单词的原意是冷峻、严酷,和他的风格多么类似。赫敏笑了一下。她一勺一勺地挖着为新年聚会特制的松软、甜润的香草冰淇淋,好像她不是在吃一个甜食,而是在吃一种想象力。
“那么,如果新年休假你舍得不出去玩,中午办公室见。”
这对于赫敏,是一个莫大的鼓舞。她消化着这句回答,一刹那,她曾经看过的那些不同的爱情版本全都涌现出来。偶遇的、相亲的、殉情的、白头偕老的、无疾而终的、不了了之的……所有男女相遇相知的故事都重新回到了她的脑海,差点挤破了脑门。
她摇了摇头。处女座的特质开始显露,她开始挑剔自己的多愁善感。不管怎么样,行动起来最重要。魔药学的课本她早在开学两个月之内就研究了一遍,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明天该问些什么充满了智慧又显得不是那么刻意的问题呢?
终于等到了新年休假。
步行,980步,6分钟。午时一刻,她站在了斯内普地下室办公室的门口。
门没关。她推门进去,斯内普在一口坩埚面前捣鼓着什么。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他却没有转身。
“教授……”
斯内普停了一会,片刻之后,他终于转身,并且看了她一眼。
赫敏仿佛听到裁判的一声口哨,脸上那个储备已久的微笑,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他有点愕然,似乎想礼貌了回应什么,但瞬即他又恢复冷漠。
“请直接提你的问题,我的时间不多。”斯内普淡淡地说。
“教授,我想制作一剂福灵剂。”
斯内普皱起了眉头:“我们从不要求学生制作福灵剂这种复杂的药剂,而且,格兰杰小姐,我看不出这和你的作业有任何关系。”
“是这样的,这学期末您要求我们提交一篇幸运系列药剂的疗效和使用实例的论文,我想,如果缺乏福灵剂的案例,论文的说服力将大打折扣。所以,我向您请求制作一瓶福灵剂,以切实观察它的疗效。”
斯内普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
“你可真是异想天开,万事通小姐。七年级的学生都调制不出这种汤剂。”
“这只能说明他们懒惰而且不求上进,教授。我已经记熟了福灵剂的配方,只是有些药材的蒸煮方法还不是很清楚,所以需要您的帮助。”
“调制福灵剂需要八十一天,等你制作出来,恐怕早就过了论文提交日期了。”
“我打算把福灵剂的疗效和可能的副作用作为自己在霍格沃兹的毕业论文。”早就料到他会这么拒绝自己,赫敏抛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方案。
“噢?”斯内普卷起了袖子,眯着眼看着赫敏,“这位无所不能的万事通小姐以为自己能在四年级的时候就选定自己的毕业论文?”
赫敏知道,在霍格沃兹,学生毕业论文选题的敲定是要和相关领域的导师商量的,显然,有关福灵剂的选题必须经过斯内普的同意。
“作为魔药学的教师,我认为这个选题不仅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而且无聊透顶,纯属浪费时间。”斯内普黑色的眼睛闪出不耐烦的光芒,“没其他事的话,我想格兰杰小姐可以走了。”
赫敏的脑子飞速运转着,不服输的性格在抗拒。
“斯内普教授,其实……我想调制福灵剂的真实原因是……”
“什么?”斯内普缓缓地抬起头,漫不经心地把手臂交叉起来。
“您知道,我一直很喜欢魔药学这门课,以后打算继续深造,特别是幸福系列制剂的研究。我认为,一个称职的魔药法师,应该以制造人们的快乐幸福为本。从上个学年开始,我用课余时间,已经把幸福制剂的大部分药水都成功调制出来了,可是,唯独对于福灵剂我毫无办法。斯内普教授,您是学校里资深的魔药学教授,我真的很需要您的指点和帮助,希望您能抽出一点点的时间,指导一下我这个对魔药几乎着迷的学生。”赫敏一口气说完,就差没有流出两行清泪了。她既暗示了斯内普这是他份内的职责,又表达了自己对魔药学的尊敬和着迷。
斯内普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说:“下周开始,每周二晚上来我办公室,半小时。”
“谢谢教授。”胜利号角再次响起。
赫敏掩上斯内普办公室的门。她发现斯内普教授表面上对学生很强硬,其实心地很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不管怎么样,每周一次开小灶,这种机会算是争取到了。赫敏踏着轻快的脚步,消失在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