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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几个庄头,属那姓吴的老东西最难缠,每年年头都穿得破破烂烂,挑着几扁担红薯土豆来哭穷,他就欺负我年轻,又仗着自己是跟着济甫从呼兰来的老家奴,见天儿“老太太”地喊,没见他真把我这个老太太放在眼里。)
(。今年又跑来哭,实在是听得人头疼,正琢磨着怎么打发他走,小宝来了,还将他一顿怼,听得我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连带着看我儿子,都觉得他今日真是可爱喜庆得好比门口贴的年画娃娃。)
(。还不等我夸他新衣裳做得好看,臭小子开口了,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来要钱。瞪着眼将他伸到面前的手拍下去。)
今儿才十几啊?离十五还早着呢罢?你阿玛月初给你的零用,花哪儿去了?
(。瑟瑟把茶杯递过来,掀开盖子本想喝一口,想想家里那几笔没清完的帐,再看看眼前的祖宗,又怄得摔茶盖,没忍住接着数落他。)
元福昨儿才来跟我讲你又骗她推牌九,合着咱家人的钱都让你一人儿兜了还不嫌够呢。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阿玛,他赚钱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