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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少年生存手记 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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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21-09-22 21:36回复
    虚构。


    IP属地:上海2楼2021-09-22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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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前,街上染着黄毛抽着烟的年轻人最不能惹。指不定就从哪掏出一把砍刀,砍到你直接往生净土。
      我认为那是黑恶势力的黄金年代。
      十年前,古惑仔这种等级的混混已经很少见了。可地下世界的边太大,赌场,鸡窝门口抽烟的年轻人不能惹。指不定从哪掏出一把黑工厂的枪,送你消失在这个时代。
      我认为那是黑恶势力的白银时代。
      现在,我站在一家夜店的门口,按耐住想要抽烟的右手,东张西望。这等警戒换三十年前得是犯了逆天大案之人。
      而我,不过是送一个男孩过来罢了。
      这***,谁能想到,我刚准备在江湖上杀出一片地盘,就遇见打黑除恶呢?
      我认为,这是黑恶势力即将湮灭的时代。
      所以我们都是正经人。所以那个男孩,我认为他是自愿过来的。那不然呢?有大佬给了六位数的零花钱。
      想起那个满脸油腻的中年男人,我觉得十分恶心。找漂亮的小男孩只是因为怕万一东窗事发,男孩再怎么都只算猥亵。人类的色欲怎么可以如此莫名其妙,对比下来我感觉自己是个自律的人。
      夜店旁边就是一家没有任何星级却装修豪华的酒店。那其中的内涵不言而喻。
      按下电梯按钮,旁边的男孩的呼吸声清晰可见。我转头看他,白净的脸上染上了细汗,可能是紧张。
      ***丢男人的脸,为了点钱卖屁股。
      我也他妈离谱,在干什么事?
      电梯很快。
      中年男人肥胖的身体打开房间的门,用貌似惊讶的语气询问:“阿妄,怎么你送过来?那麻烦了。”
      “呵呵,王哥的事自然上心。”
      “客气。下周的事你们不要担心,万无一失。”
      “好。那我不打扰,先回去了。”
      理论上我应该做一个暧昧的表情祝福他和这孩子有个美妙的夜晚。
      不过理论就是理论,我觉得我的表情已经马上不受控制了,只想CNM。
      男人笑了笑,挥手说拜拜。
      一个人走在夜店门口的大道上,我终于摸出了烟,点上了一根,烟雾缭绕在空气中,我开始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
      今天去不去嫖?
      这是个有点复杂的问题。因为我刚才骂了一个变态男人,如果我马上去嫖,会显得非常双标。如果我不去嫖,那我又非常难受。
      夜店的喧嚣越来越近。
      我的肚子传来了咕咕的声音。
      啊,饿了。
      也是,开了两小时车去大学城接人,来回即是深夜。 学生们总是远离社会的尘埃。可能是保护,不过没多大用就是了。
      被开除的第三年。
      我已经没有学生气了。


      IP属地:上海3楼2021-09-22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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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我又见到了那个男孩。
        好吧我承认,虽然对那天晚上的事有点反胃,但还是自然而然的联想过他第二天的样子。
        淤青?惊恐?莫名舒适?若无其事?
        我觉得是不会再见到的。
        因为这种事,为了安全,一般要么就一次,要么就一直。一次的话,双方基本不了解,不至于留下什么祸端。一直的话,就是这个人很安全,可以作为长期存在。在如今互相举报的大环境下,哪有什么安全?没人会一直固定个隐患在身边。
        当然还有种情况,就是权利足够只手遮天。现在很少有这种情况了。
        所以这个男孩出现在我的酒吧时,我觉得离了谱。
        昏暗的小包间,他坐得像个鸵鸟。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问他。
        他指了指我的烟。
        “这烟上有这店的标签。”
        草,那天出门随手拿的。忘记撕了。可是他找上门来干啥呢,现在21世纪了,整个过程我可没威逼他。我是正经人。
        他看出了我的狐疑,主动开口了:“没什么,我只是想找个活做。”
        “什么活?”
        他抿了抿嘴,像是鼓足了勇气脱口而出:“还有没有上次那种事? 我可以。”
        靠。
        我烟都不想抽了,厌恶性攻击:“你别恶心我。我不太能接受大男人搞这个。你手断了吗不能靠别的吃饭?”
        “嗯?不是你...”
        “可别扯上我,那天我只是个司机。”我打断了他的纠缠。 “这个是来钱很快,你可以去别的地方问问,我没兴趣当鸭头。”
        “你...”他的脸红了,喘着气,好像马上要当场气死。
        “没什么事就滚回学校吧。” 我站起身,把剩下的酒倒进了桶。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年头鸡窝一茬茬,鸭窝也不甘示弱了吗?
        “等等。”他叫住了我。
        “? 干什么”
        “其实我认识你。我们是一届的,高中的时候。”
        ...
        我顿住了脚步。
        “是吗?我对你没印象。”
        “我们九教的人都认识你。那会儿我们都知道有个混混莫名去了一教。
        呵,你们一教的人可真牛,要么把我们从分数线上踢下去,要么在这种地方还能把我们羞辱一番。 是,我们是垃圾,可以了吧?”他自嘲笑了笑,开始收拾书包,准备离去。
        “我攻击的是你,不是你们。”
        “有区别吗?千妄,你当初在学校瞧不起你的同学,现在你瞧不起我们。”
        “就离谱,我瞧不起你卖PG还有错了?”我气乐了,重新坐回了位置。
        “没什么错。我要回学校了,再晚了赶不上公交。” 他背着一个泛黄的书包,准备离开。
        “我对你无限放大事实的行为服了。你竟然能把我对你个人的攻击上升到全群体?”我拦下了他。
        而他眼神委屈的看着我。
        “是。”
        草。
        “行,你有点意思了。你叫什么名字?我给你找去处”我拍了拍他的肩,如此承诺。
        “余念。”


        IP属地:上海8楼2021-09-29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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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教是个什么地方呢?
          在我的印象里,那里被称之为“被放弃的垃圾聚集地。”
          有很多很多学生,却几乎没几个老师。教研组空荡荡的,偶尔有几个其他教学楼的老师过去支下教。
          父母不管,没有老师,没有地方去,只能在学校里待着。大概就是这么个样子。
          男孩子们抽烟,纹身,喝酒,撸管,睡觉。女孩子们也抽烟,纹身,喝酒,做爱,睡觉。哦,还有怀孕。怀孕的姑娘,还会到处借钱,十块八块的,凑去黑诊所打胎。
          他们大多数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只会在当下选择最舒适的宣泄。
          我不想攻击九教,因为我总觉得自己其实该分配去那里的。
          这种想法多少有点低自尊了。不过那时我确实这么想,现在也没好哪里去。
          所以虽然有点反感,但我真的给余念找了个去处。
          郊区一个GAY吧。
          我在类似于白马会所的夜店和gay吧间纠结了很久,甚至做了用户分析。夜店来的是富婆,gay吧来的是奇奇怪怪的男人。但是... gay吧有退路,有时候只是谈个感情就可以了。
          还是选择有退路的吧。
          余念对这个去处不置可否,送给我一个白色的云朵吊坠。他说这是他小学时候路边摊5毛钱买的,没想到一不小心就是20年。干脆送给我,仅以纪念那逝去的黄金年代。
          我如实评价:“果然大学生胡扯的能力很牛逼。你真是九教不可多得的人才,能上大学。”
          余念摇了摇头:“成人专科罢了,你去学校的时候,我正好去盖章。”
          草,原来是个水货大学生。幸好那姓王的不知道。
          “你可别跟姓王的说,我跟他吹你是985。你也知道,这种因为低学历自卑***一有机会就想折辱高学历的读书人。”
          他依然不置可否。
          我很好奇的问他:“那个姓王的是不是三十秒就不行了?”
          他笑了笑,没回答我。
          急得我特别想知道。
          “他是不是只有那么长?”我比出了小拇指。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我,“只有自己特别不自信的男人,会在意别人的长短。”
          CNM,
          “行呗,我不问了。”
          就尼玛离谱。


          IP属地:上海9楼2021-10-01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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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把余念介绍去了一家叫Jeurong的酒吧。
            自从扫黑除恶的风暴开启,老板跟我见面就不多,她在新加坡有一座不错的园林,大环境不好索性就干脆躺平,只交代我蛰伏养身,丢了间叫灰度的酒吧给我守着,做做普通生意。
            我都还没怎么开始,就蛰伏了。
            我问,万一以后咱们黑恶势力彻底混不下去了怎么办。
            她说没关系,在光天白日下,我们也可以做大生意。
            只要手不脏就行。
            手不脏是个硬标准,这世道多少资本作恶,被揭穿了随便道个歉换行业就行。法律从来惩处黑色,但无视灰色。
            于是我乐得当个酒吧老板,每天醉生梦死,活在黑夜之中。 其实啥也不用管,职业经理人会打理一堆琐事,我就只需要常来坐坐,查查账目,当当气氛组。
            偶尔也会有四目中学的人过来玩,虽然他们穿上了完全不同与学校的服装,但还是有种说不出的书生气,很容易分辨。
            有的男孩子很喜欢深夜3点的钢管舞表演,那些丰满翘臀的美女全身上下只有一块布。而女孩子会更喜欢花花绿绿的酒和跟着旋律震动的舞池。
            在学校的时候,我也很喜欢这种裸露的欲望宣泄。而现在我更像个中老年人,看着各色的女孩子,提不起多少兴趣。
            店里负责气氛组的Candy,噢就那个以前认识,我还吐槽她名字大众化,后来被我挖过来的姑娘,一看见我在店里发呆就会过来进行规劝三连:
            “亲爱的,要么你去舞池动起来,要么你去包间好好休息,不要坐在散台发呆影响我们的小姐姐的工作激情。”
            “亲爱的,没有必要强迫自己营业。状态不好就回家休息,这里有我们。”
            “亲爱的,你再发呆下去我叫人来陪你了。”
            此时我就会默默起身,灰溜溜的躲回我定义为办公室的包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女性的需求除了嫖就没有什么了。
            一整天就只有30分钟需求。有时候一周也没有需求。
            可能是,要不行了。
            还是得相信科学,去医院看看。


            IP属地:上海10楼2021-10-04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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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1-10-12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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