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我又见到了那个男孩。
好吧我承认,虽然对那天晚上的事有点反胃,但还是自然而然的联想过他第二天的样子。
淤青?惊恐?莫名舒适?若无其事?
我觉得是不会再见到的。
因为这种事,为了安全,一般要么就一次,要么就一直。一次的话,双方基本不了解,不至于留下什么祸端。一直的话,就是这个人很安全,可以作为长期存在。在如今互相举报的大环境下,哪有什么安全?没人会一直固定个隐患在身边。
当然还有种情况,就是权利足够只手遮天。现在很少有这种情况了。
所以这个男孩出现在我的酒吧时,我觉得离了谱。
昏暗的小包间,他坐得像个鸵鸟。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问他。
他指了指我的烟。
“这烟上有这店的标签。”
草,那天出门随手拿的。忘记撕了。可是他找上门来干啥呢,现在21世纪了,整个过程我可没威逼他。我是正经人。
他看出了我的狐疑,主动开口了:“没什么,我只是想找个活做。”
“什么活?”
他抿了抿嘴,像是鼓足了勇气脱口而出:“还有没有上次那种事? 我可以。”
靠。
我烟都不想抽了,厌恶性攻击:“你别恶心我。我不太能接受大男人搞这个。你手断了吗不能靠别的吃饭?”
“嗯?不是你...”
“可别扯上我,那天我只是个司机。”我打断了他的纠缠。 “这个是来钱很快,你可以去别的地方问问,我没兴趣当鸭头。”
“你...”他的脸红了,喘着气,好像马上要当场气死。
“没什么事就滚回学校吧。” 我站起身,把剩下的酒倒进了桶。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年头鸡窝一茬茬,鸭窝也不甘示弱了吗?
“等等。”他叫住了我。
“? 干什么”
“其实我认识你。我们是一届的,高中的时候。”
...
我顿住了脚步。
“是吗?我对你没印象。”
“我们九教的人都认识你。那会儿我们都知道有个混混莫名去了一教。
呵,你们一教的人可真牛,要么把我们从分数线上踢下去,要么在这种地方还能把我们羞辱一番。 是,我们是垃圾,可以了吧?”他自嘲笑了笑,开始收拾书包,准备离去。
“我攻击的是你,不是你们。”
“有区别吗?千妄,你当初在学校瞧不起你的同学,现在你瞧不起我们。”
“就离谱,我瞧不起你卖PG还有错了?”我气乐了,重新坐回了位置。
“没什么错。我要回学校了,再晚了赶不上公交。” 他背着一个泛黄的书包,准备离开。
“我对你无限放大事实的行为服了。你竟然能把我对你个人的攻击上升到全群体?”我拦下了他。
而他眼神委屈的看着我。
“是。”
草。
“行,你有点意思了。你叫什么名字?我给你找去处”我拍了拍他的肩,如此承诺。
“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