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75年2月21日,一名ZAFT军人和家人在超市采购日用品时遇见身着便服戴着墨镜的萨拉,并与其握手问候。德比•莱克(Derby Lake)是一名经历过两场对地战争的老兵,战时曾任地面装甲部队炮弹手和战车队指挥官,战场上的几次照面令他对这名ZAFT年轻的传奇机师印象深刻。“他摘下头盔问我们补给点在哪里,路德立刻指给了他,看到我军的UACE这么年轻其他人都很惊讶。三番五次把装甲车队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他全凭一己之力做到了,在红色高达抵达战场前,所有人都认为我们会输掉那场作战。”莱克的妻子和孩子也和萨拉握了手,感谢他救了莱克的性命。这是萨拉在战后最后一次被目击以私人身份公开出现在PLANT的国土,之后他前往奥布,直至C.E.81年4月期间一直居住于奥布军国防本部所在的淤能碁吕岛。C.E.79年两国协同军事演习之后,《黄道同盟》的记者再次找到莱克,试图采访他对于萨拉所在的海军第四舰队在演习中“大胜”ZAFT第一、第二混编部队的看法,但是遭到了拒绝。“我很尊敬萨拉,我和我的家人还有战友一直很感激他在战时的英勇行为,可我不能评价他现在的情况,这会是不恰当的。”电话被挂断后,莱克的这段话被引用并成为了报道的内容。除他之外,还有不少ZAFT在役军人也表达了类似的想法。
加入奥布军为萨拉招致了大量非议,认为他这样做严重破坏了战时在军中建立起来的声誉和将士们对他的尊敬的ZAFT军人不在少数,与此同时,随着PLANT和奥布两国的外交关系进入蜜月期,战后移居奥布的协调人口和前往PLANT就业的技术人员都在大幅增长,加上地球圈的整体局势趋于平稳,出生在PLANT的协调人依据自身情况回到地球并选择亲PLANT国家定居的也大有人在。但即使是在如此大规模的几乎是前所未有的人口自由迁移和交换的情况下,各国军队之间的人员流动几乎为零。军队的性质决定了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而萨拉属于极个别的特例。有消息称他的国籍依旧在PLANT没变,如果的确是这样的话,那么奥布国防军的军人必须为奥布国民且奥布为单一国籍国家的法律显然被打破了。舆论在C.E.75年5月,也就是萨拉加入奥布军两个月后达到高峰,PLANT政府和奥布军方齐刷刷的沉默本身似乎说明了什么,但是记者们无法打通保密森严的军队壁垒,也没能从政府官员“不评论”的态度中获得确凿证据,关于萨拉加入奥布军的真实原因和背后是否存在某种运作的猜测在一再搁置中冷却下来,直到C.E.79年的协同军演。——不难理解萨拉以参谋长助理供职的第四舰队是奥布唯一一支在实弹演习中取得了“战胜”结果的舰队这件事给两军带去了怎样的信号,以此为背景,似乎也就能理解争论中心那些大骂萨拉是“ZAFT养出来的叛徒”的人们的心理了。尝试在演习中引入胜负概念对当下的局势来说显然为时过早,两国的外交蜜月无助于减轻民众饱受战争摧残的脆弱的神经受到的冲击,这些都借萨拉的身份问题爆发出来,虽然两国政府试图以和四年前一样的冷处理来渡过此事,但是在奥布军队内部渐渐形成了一个危险的共识,那就是身为参谋长助理的萨拉的确对第四舰队的制胜贡献了关键作用。
作为战争时期ZAFT第一梯队顶端的UACE,萨拉深谙ZAFT以MS为中心的战场部署模式,军事学院教授的课程中某些已经成为经典案例的战术也是由他首创。毫无疑问,他本人的机师经历令他对以MS高机动性为战场中心力量的舰队运作方案有着比一般人更深刻的理解。和当时为ZAFT军人所认同的“MS是战斗的中心,所有舰船和其他战斗配置均需要以辅助MS的形式才能发挥最大作用”的普遍看法不同,萨拉在第二次对地战争期间便已经产生了“高机动性的MS和高机动性的战舰从火力上互相配合,能够做到同进同退,产生瞬间压制的绝对优势”的想法,并在卫星坠落作战之际搭乘密涅瓦号(Minerva)期间以平民身份介入指挥,成功将以上想法付诸实践。萨拉曾不止一次表达过这种想法:
围绕攻击型MS为中心的战场定位逐步发展出了以一机制敌为理念研发的王牌机,在机师中形成了UACE凭借一己之力即可改变战局的共识,这种对极少数个体就能决定战局的坚信不仅错误,更令人担忧。怀有这样的想法,前线指挥官们失去了审时度势的能力,一再将后退的战局寄希望于投入战场的个体将对整个战局产生巨大的影响之上,最终催生出了类似创世纪和镇魂曲那样的大型毁灭性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