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脸上毋须施太多粉黛,已是清丽的好颜色,只是刻下哭得梨花带雨,倒显得三分狼狈,既没有铜花镜在手,也不知自己是何模样,终归算不太上干净整贴。那个人…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业不明白他主子口中的「下次不会了」的真正含义,只是见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朝我很敷衍的行了礼,赔了个不是便算完)
(虽本意不是要他做甚么郑重其事的道歉,但态度的反转未免太快,连哭也忘记,睁着未涸泪迹的清眸颇为无辜的眨几次眼,看看他,又看看应追,再看看他——目下倏然递来一截簇新衣袖,却肯供我胡乱“糟践”,头轻轻偏过一侧,似是不忍心的别目,鬼使神差的,竟将臻首覆过去,柔柔的贴上他的袖面,润湿一片水墨,待我把脸擦干净,手中那段衣袖早已被蹂躏的没法看,可惜了上好的匹缎)
(吸了吸鼻子,算是平复了心情,指了指他的衣衫,仿佛始作俑者并非是自己,真诚的发问)
:这怎么办,都弄脏了…不过,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觉着心里好受多了(朝哨子的方向抬了下颌):也不生气了。
(说得相当理所当然):只是衫袍我赔不了,没有洗衣裳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