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灯吧 关注:33贴子:2,045

《再世的吾爱卿卿(高家风云之三) BY:凌豹姿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老规矩- - 一楼BD


1楼2010-05-04 23:13回复
         君怀麟不好意思推拒,连饮了数十杯,酒极烈,不一会儿,他便有了几分醉意,正当他开怀畅饮的时候,高家的主人高逸轩来到这一桌敬酒,在座的人纷纷站了起来。
         君怀麟平常在山庄可以说是滴酒不沾,现在一连喝了好几杯,猛一站起身,他顿觉头晕脑胀、一时腿软,眼看就要跌倒,有个男人伸出手臂抱住他的后腰,扶住了他。
         君怀麟以为是曲青,不由得笑道:“大哥,多谢你了,”
         他的脸转向扶着他的人,却发觉扶着他的人,剑眉薄唇,长相十分英俊。若他是个女人,被如此英俊的男人这么一扶,只怕整颗心早跳出来了。
         发现扶住他的竟是如此英俊的男人,君怀麟脸上莫名的红了起来,总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想必是酒喝多了的结果,于是他喃喃道:“这位兄台,多谢!我一时酒喝多了,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问道。
         他的手还是扶着他的腰,一点都没有放开的意思,而且手指还传来热意,像是抱住他的感觉。让一个陌生男人抱住自己的腰,纵然自己是个男人,还是会觉得有些怪异,虽然此人看来不像是对他有恶意。
         君怀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手往下推,试图要让对方放手,想不到对方在他腰上的力道反而加重、抱得更紧,几乎与他后腰相贴,他吃了一惊,脸立即涨红了起来,他可以感觉到对方的腰部靠着自己的腰,如果他的腰再稍微往后一点,一定会碰到对方的火热,这使得一股受辱的感觉突地涌上心头。
         他知道自己长相貌美如花,猛然一看像似女人,有些性好娇美男色的人,也曾对他动过脑筋,都让他以智计逃脱,还反将对方一军,让对方再也不敢对他有所动作,想不到才刚到苏州高家,竟又碰上这种人,他不悦至极,酒顿时醒了一半,冷声地道:“请放手,我的酒醒了。”
         对方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君怀麟感到相当不悦,高家的主人高逸轩这时扯了一下那人的袖子!试图不让场面难堪,“三弟,我看这位兄弟已经可以站稳,你不必再扶着他了。”
         高逸静的视线还是凝聚在君怀麟的脸上,他终于松了手,但是他看君怀麟的眼神,让君怀麟整张脸霎时变得铁青,他举起酒杯,与众人一同对着高家主人敬酒,但不悦的心情却一直往上攀升。
         若不是知道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是高家老三,也就是高家主人的亲弟弟,他早就拂袖而去,但是既然在高家,岂可不给主人面子,所以他才忍住气。
         眼看高家主人高逸轩在这一桌敬完了酒,移至别桌敬酒,高逸静却不知羞耻的挤进君怀麟身边的座位,而且还痴痴地看着他的侧脸。被一个男人这样盯着自己的侧脸看,想必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无法忍受。
         忍住气,君怀麟不理会他,径自夹菜进自己的碗里,想不到高逸静却在这时用筷子制止他,“别吃这道菜,这道菜里加了许多醋,你不喜欢醋的。”
         他不晓得这个人为什么知道他不喜欢醋的味道,但是他那亲密的姿态,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似的,让他十分不能接受,进冷冷回道:“我喜欢吃有醋的菜。”
         那人听他这么一说,似乎吃了一惊。
         “是吗?我以为你从来都不喜欢,我不可能会记错的。”
         他是不喜欢,但是他不会对这个男人坦承的,君怀麟继续夹着菜,而且别人敬酒,他一律来者不拒,喝了五六杯后,身旁的高逸静用袖子制住他的酒杯,“够了,你酒量不好,不能再喝了,等会你醉了,会头痛得要命,我帮你喝。”
         他跟这个人非亲非故,他凭什么代他喝酒,看起来倒像在调戏他,君怀麟愤怒的将筷子往桌上一拍。
    


    3楼2010-05-04 23:15
    回复
           “你够了吗?我念在你是高家三少爷,才没有同你计较,但是你再这样纠缠下去,可别怪我不客气。”
           听了君怀麟这席话,高逸静显得吃惊。“你不认得我吗?我是你相公啊!”
           相公?!这人竟然说出这种无丨耻的话,他知道有些男人性喜男色,还以相公娘子互称,但是他从未被人如此无礼的调戏过,君怀麟脸色十分难看。“我不认识你,高公子,你要找人捉弄,请找他人吧!”
           君怀麟说话十分大声,所以同桌的人,目光都朝向他们,而高逸静显然也大受打击。他忽然抓住君怀麟的手,声音显得非常激烈而狂野,而他看君怀麟的眼光,更是充满欲望跟热情。“是我啊!我不会跟你开玩笑的,是我啊,卿卿,是我。”
           卿卿是极度相爱的夫君对自己妻子所唤的腻称,天下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名词绝对是用在相爱相恋的人身上,绝不是用在互不相识的人身上。
           君怀麟被他紧紧的抓住手,他用力的想甩开,但以他一介文弱书生,力气怎么可能大过一个习武之人。甩了两次,非但无用,还将筷子酒杯砸落到地面。君怀麟脸色十分难看地吼道:“放手,你这个人,放手!”
           对方不但没有放手,反而越握越紧,而脸居然越靠越近。
           坐在君怀麟身边的曲青,也瞧出了不对劲,立刻挤到君怀麟跟高逸静的中间,试图打圆场:“高公子,你大概认错人了,这个人是我的义弟,他叫君怀麟,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苏州,他是个正经古板的男人,而且即将跟他的表妹成亲了,成亲之时,必定请高家兄弟来府上作客。”
           这一段话说得很巧妙,一来说明君怀麟的身份,二来说明君怀麟是个正经的男人,所以不爱男色,三来更是说明了君怀麟已有亲事,即将要成亲,对男人没有兴趣;所以若是高逸静对君怀麟有意,君怀麟必定不会接受。
           想不到曲青说完这一段话,高逸静脸色乍变。
           “你说什么?她是男的!?这怎么可能,她是女的,怎么可能是男的?你开什么玩笑,她明明是女的。”
           君怀麟气愤至极,他知道自己长得仿似貌美女子,但是被人当场这么说,心中的不悦顿时爆发。
           “我是堂堂七尺的男子汉,高公子,莫非要脱衣服验身吗?”
           他还没有说完话,脸色铁青的高逸静,忽然伸手越过曲青要抓他。君怀麟不懂武功,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大叫一声,满脸通红。
           没想到高逸静会伸手过来摸向他的胸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男人的胸口被另一个男人抚摸,那种受污辱的程度是无比的难堪与尴尬,君怀麟满脸通红,而且气愤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君怀麟的胸部一片平坦,足以证明他是个男人,但是高逸静似乎还不信他是个男的。推开挡在中间的曲青,他像恶虎扑羊一般,飞速地抓住君怀麟的身体,君怀麟被他抱个正着,连挣扎也不能,只能怒叫道:“你干什么?”
           不顾君怀麟的挣扎,高逸静道:“你必定是女扮男装,胸部可以用布条绑平,但是下身绝无法掩饰。”
           君怀麟脸色转青,他刚才说验明正身只是气愤之下一时随口说说,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要在众人面前,验明他的正身,君怀麟气极,整个脑子就快爆开。“放开,这还有王法吗?你放开!”
           曲青也觉得这件事太过怪异,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这么做的,况且让自己的义弟在大众面前被人验明正身,这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他怎么能让义弟白白的受这种委屈。
           曲青立刻抓住高逸静的手腕,用力地按紧。“公子,放下我义弟,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高逸静抬起眼来,目光极为骇人,透着挡我者死的寒气,衬上他那英俊无比的面貌,使人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好像被利刃割过身体一样的难受。
           
      


      4楼2010-05-04 23:15
      回复
             一直到今夜,高家大开筵席,高逸静一看到席次上的君怀麟,立刻认出是她,这也是为什么高逸静会如此失态的原因。
             这一次的失态,却让高逸静整个人完全失神,眼神呆滞,仿佛不敢相信这一世的事实竟是如此的残酷,因为他心爱的妻子,在这一世竟然是个男子!
             02
             高逸静不知道呆滞了多久,高逸轩才道:“三弟,其实我们早已商讨过了,不是吗?你记得她,她未必记得你?你这样难过只是自讨苦吃。还有,你今日将君怀麟气晕了过去,你晓得吗?”
             高逸静慢慢的转动着眼睛,忽然抓住高逸轩的袖子,答非所问地道:“他呢?他到哪里去了?”
             高逸轩道:“被他义兄带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落脚。”
             高逸静忽然下床,穿起鞋子,高逸轩惊道:“你要做什么?三弟。”
             “他是男的又怎么样?我爱他,我知道他也会爱我的,我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而已,他还是原来的他。我真是笨,竟然为了这种事受了打击,二哥你跟卫鞅,不是是也很快乐吗?”
             卫鞅是高逸轩从远方带回来的男孩,年约十七、八岁,原本这男孩以杀高逸轩为天职,高逸轩将他安顿在高家,不但教他武功,还要他安心读书,两人的关系错综复杂,后来两人变得很亲密,几乎就跟夫妇一般,而高逸轩更是十分的爱怜这个男孩,他在人前的冰冷,在男孩面前怎么样都使不出来。
             “三弟,你还不明白吗?他不会爱上你的,他要成亲了。我询问过,他是个秀才,颇有文才,被称为山西那里的才子,已经跟他表妹定亲了,且不久之后就要成亲,他对男人完全没有兴趣。而且他那日看到你也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若说有的话,只怕你当众污辱了他,往后他看到你,只会恨不得想杀了你。”
             高逸静一愣,“他要成亲了?”
             “是啊,三弟,我们早已商讨过了,上辈子是上辈子,这辈子是这辈子,他可能会爱上别人,与他人成亲,到时你要跟他说什么?说你是他上辈子的相公,所以他应该要跟你在一起吗?没有人会接受这种话的,三弟,你就死心吧!”
             高逸静慢慢的摇头,“不,除非是他亲口说的,否则我不会接受,我知道他爱我,我们生生世世都是相爱的。”
             高逸轩拉住高逸静的手,他知道他痴情得很,要不然也不会一辈子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在找一个几乎不存在的幻梦。
             “你听二哥的话,别去。就算你去了,他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只怕没有捅你一刀,已经算是给足你面子了。”
             高逸静扳开高逸轩的手,忽然回道:“如果我要你立刻跟卫鞅再也不要见面,你肯吗?二哥。”
             高逸轩一颤,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高逸静又道:“我知道你是万万不肯,纵然要你割下身上所有的肉去保留卫鞅,你也会同意的,那你更应该了解我的心也与你的心一般,我爱他,我在梦里梦了几千、几百次,每一次醒来才知道是梦,你知道那种痛苦多么伤人吗?现今让我找着了他,除非他要我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否则我绝对不会放弃,况且,他只是要成亲,在还没有成亲之前,我就还有机会去跟他培养感情。”
             高进轩松开手,无言以对,逸静一向话少,他不知道他的情感竟是如此的火热。“好吧,你去找他,出门在外,万事小心,若是事情不如意就回来。”
             高逸静心里十分感动,“多谢你了,二哥,我会带他回来的。”
             高逸轩轻道:“刚才说不知道他们落脚在何处是骗你的,他们住在千喜客栈,我派人查过了,君怀麟住在楼上往右的第三间房,你自己小心吧!”
        


        6楼2010-05-04 23:16
        回复
          高逸静的手臂微动,可以轻触到君怀麟的发丝,柔软地披散在他的手臂上,他感觉到那发丝的香味,不禁让他全身轻颤。
               君怀麟并没有睡着,他似乎心神不定,翻来覆去的。
               高逸静见状询问道:“你睡不着吗?”
               君怀麟不好意思的说:“我今晚发生了一些事,心里有些闷气,所以睡不着。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一点也没有,反正我也睡不着。”
               君怀麟听到他的话,似乎有些失笑。“你这人真好心,我吵到你,你还安慰我,我听掌柜的说,你好几夜没合眼了。”
               不知道掌柜的究竟是向君怀麟说了些什么,高逸静想起二哥说君怀麟是个才子,想必要引起他的注意,该说些诗情画意之事,会让他更有兴致与自己攀谈。
               “君公子,你有没有觉得今夜的月色特别美?一个旅人若是在异乡看到这样的月色,定会想到李白的静夜思,既浅显又平实。”
               君怀麟吃惊的将脸转向他,只不过灯火实在太暗,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他依旧没认出这个人就是晚上把他气得半死的高逸静。
               “你说得很好,这位兄台,我未曾出过远门,这次来到苏州,虽然一路上开了不少眼界,但有时离家过久,也忍不住有些怀念,尤其是看到月色时,就会有着深沉的怅然。不知道这位兄台专姓大名?”
               “我姓高。”
               听到对方姓高,让君怀麟忽然想起今夜的事,那个当众污辱他的人也姓高,君怀麟的脸色稍显难看,但是他不想让这种不愉快的心情左右自己的情绪。
               “高公子。”
               “你可以叫我高大哥,我年纪应该长你几岁。”
               君怀麟觉得这个人似乎很好相处,于是他改唤道:“高大哥,你这次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吗?”
               “没有,我自小就离乡背井,到山上与一位隐居的大师生活,一直到了十五、六岁,才自己一人出外行走,从漠北走到南蛮。”
               听到他的经历这么丰富,君怀麟吃惊道:“那高大哥一定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也还好,我是因为出去寻人,所以才甘愿十年来吃了这么多苦地四处游荡。”
               “啊,原来你是为了找人,那想必是非常重要的人吧!”
               “没错,那人对我非常重要,她是我的妻子。”高逸静柔情的道。
               君怀麟又吃了一惊,“你十五、六岁就出去寻找你的妻子,想必你们很小时便订了亲,却因故而分散是吗?”
               “说来你一定不会相信,我未曾订过亲,也未曾娶妻,其实连我也不曾见过她。”
               这段话有点奇怪,甚至不合常理,君怀麟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寻找一个你不知道的人呢?”
               “你相信吗?我与她生生世世都是夫妻,且十分恩爱,所以这一世我也想找到她,与她厮守一生。”
               君怀麟听得睁大眼睛,开始怀疑在他身边的人恐怕不太正常。他虚应了一下,“今夜已晚,想必你也累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见君怀麟没有反应,高逸静反而紧张的问道:“你相信吗?君公子,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君怀麟本来想说谎,但听见对方说话语气十分焦急,便淡淡地回道:“我是不信这种事,而兄台你最好也不要继续沉迷下去比较好,前世虚幻,看不见也听不到,若为了这种事去寻一个莫名的幻梦,岂不是要误了你的大好前程。”听他这么一说,高逸静心都凉了一半,“你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吗?君公子,你不曾有见到某一个人,就萌生非得要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吗?”
          


          8楼2010-05-04 23:16
          回复
                 “有啊!”
                 君怀麟说话的音调顿时柔和了下来,他的心情因为想到这个人而十分愉悦,这使得高逸静方才凉了一半的心,又渐渐的泛暖。
                 “是谁?是你最近遇到的人吗?”
                 君怀麟说话有些吞吐,几乎说不出口,高逸静满心期待他会说出自己的名字,想不到君怀麟却甜蜜地说:“说来你一定会觉得可笑,我想的人正是我的表妹,她就快要与我成亲,我觉得我真是太幸福了,竟然能与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成亲,一想到这里,今夜所受的闷气就全都消散无踪。”
                 高逸静像全身浸在冰冷的水里一样,他全身发冷,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他想抓住君怀麟的臂膀,让他转过身来,询问他是不是说错了,但他却僵硬的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我表妹长得很漂亮,而且大方体贴,早在小时候,我就希望长大后能娶她为妻,如今美梦得以成真,当时我求亲被应允时,心中可说是喜悦无限。”
                 高逸静脑子顿时停止了思考,他抓住身下的被褥,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断气一样的难受。不,应该说,他宁可断气也不想听到这些话。
                 “我最近要与表妹成亲,心里总是又甜又酸、百感交集,见到了表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然而,没见到她时,心里又满满的都是她。高公子,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的想着一个人呢?”
                 “你这么爱你表妹吗?”高逸静说出来的话,已经哑得不似人声。
                 君怀麟脸红了起来,“大男人说这些爱不爱的,实在是可耻、可笑,但我实在无法想象,若是没有了表妹,那我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如果出现了一个比你表妹更美丽、更温柔体贴的女子,你会舍你表妹而爱那名女子吗?”
                 “怎么可能。”君怀麟一下就否决了这个说法,“世上再没有比我表妹更美丽、更温柔体贴的女子了,至少在我的眼里没有。”
                 从这些话里,高逸静知道君怀麟深爱着自己的表妹。他按住自己的左胸,一颗心就像快要停止跳动似的发疼,这使得他脸上流下一滴滴的冷汗。“如果有人比你表妹更爱你,你有可能爱他吗?”
                 “感情岂可三心二意,纵使这个人再怎么爱我,但我怎么可能会拿我的感情去做违背表妹的事。我爱我表妹,其他人若是要爱我,那我也无法回报。”
                 高逸静忽然颤抖着问:“若是那个人没有了你也会活不下去,且他花了一辈子时间在找寻你,你会对他有感情吗?”
                 君怀麟摇头笑了起来,“爱本就要你情我愿,我此生只可能爱我表妹,怎么可能会再去爱别人。若是这个人的情感如此强烈,那我也只好回避,从此以后不再与他见面,也算是落了个清静,希望他能就此冷静下来。”
                 高逸静全身僵硬,君怀麟的发丝落在他的臂上;他此时才明白这一辈子别说是与君怀麟在一起了,怕是自己表白了爱意,反而会让君怀麟一辈子都要回避不跟自己见面。
                 一辈子不能跟君怀麟见面……这种痛苦他光是想就要发狂了。
                 君怀麟背过他,似乎要睡了,高逸静看着君怀麟的背影。他知道只要自己上前搂住他,这一辈子再不可能得到他,他缓缓的转过身,一时之间,他整个人像是快要疯了似地,万般思绪涌上心头。绑走他吧!只要让他跟自己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了解自己的情意的。
                 但是一个想法忽地窜入脑海——不可能的,就算把他绑走,强行与他有了肌肤之亲,恐怕他只会恨他,不会爱他。君怀麟的个性非常倔强,宁可死,也不愿受辱,若是强行做出伤害他的事,只怕他宁可自尽,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9楼2010-05-04 23:16
            回复
                   高逸静又翻过身体,他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君怀麟瘦弱的背影,一直看到了天亮,仍舍不得合上眼睛,只怕一合上眼,君怀麟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不见。
                   * * *
                
              一大清晨,君怀麟大叫了起来,声音里净是气愤,而且带着颤抖。
                   “是你?!”
                   高逸静缓缓张开眼,自己一夜没睡好,现在眼睛略感到酸疼。“你醒了,昨夜睡得好吗?”
                   君怀麟从床上一跃而起,他忍不住发怒的吼叫:“你为什么在这里?昨夜跟我讲话的人就是你吗?”
                   “我拿水来让你擦擦脸,好吗?”
                   君怀麟看他转移话题,且跟昨夜筵席上一样,痴痴的盯着自己的脸看,不禁打从心底一阵发麻。这个男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竟然追他追到这里来,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让掌柜的哄骗他,让自己跟他同床睡了一夜,虽然是各睡各的,但是跟这个污辱过他的人睡在一起,此时的他,不愉快的感觉真是笔墨难以形容。
                   “你马上给我出去,高什么的。”
                   连他的名字也记不住,高逸静心底一阵痛,他镇定地道:“我叫高逸静,君怀麟,我叫高逸静。”
                   “我管你叫什么,给我出去,听见了吗?出去!”
                   “你看到我,不觉得很熟悉吗?君怀麟,难道你一点点印象都没有吗?”虽然已经听到昨夜君怀麟所说的话,但是高逸静仍不想放弃,只要还有微薄的希望,他就不想放弃。
                   君怀麟怒吼道:“你昨日在筵席上对我做了那些事,我想忘也忘不了,怎么可能对你不熟悉。你立刻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高逸静知道他正在气头上,现在无论自己怎么跟他说,他绝对听不进去的。他穿上鞋走了出房。
                   待他离开后,君怀麟立刻换衣整装,打算跟曲青说高逸静追了过来,谁知一打开房门,就见到一盆水跟干净的布巾放在自己的门前。
                   他心里不舒服的感觉猛的涌了上来,他想也知道这是谁放的。这个人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昨日在筵席上不仅对他十分亲密,而且还在他的身上左摸右抚,让他昨日气晕了过去,没想到回到客栈休息,他夜半便立刻找到他,且跟他同床共眠,现在还放水在他的门前,要让他洗脸。
                   看此人痴痴望着他的神情,充满了令人难以忍受的爱恋,他知道现下男风的确盛行,但是被一个男人如此的纠缠,感觉竟是如此的不舒服。想到昨日被他验明正身时,这个人曾经抚摸他的下丨体,一想到那种感觉,他就忍不住一阵作呕。这个男人不但无聊,而且变态至极,他连见也不想见到他。
                   他一脚踢翻水,只要是与那个男人有关的东西,他躲避厌憎惟恐不及,怎么可能去用。
                   他立刻到隔壁房间敲门,只见曲青揉着眼睛道:“贤弟,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大哥,那个人追过来了。”
                   曲青一下子不了解他说的话,只见君怀麟又怒又恨地说着:“就是那个姓高的,昨儿个半夜他跟掌柜的串通,要求进来房间与我同睡,夜色太暗,我不知晓是他,还以为是个没房间住的旅客,于是就跟他同寝,今早起来才发现原来就是那个人。”
                   曲青吃了一惊,“贤弟,那个人看你的表情不太正常,你昨夜没事吧?”
                   君怀麟摇着头,“没事,但是那个人真的很奇怪,我都快被他给搞疯了,他竟然知道我住在这里,还知道住在第几间房。大哥,我要立刻回山西去,一定要摆脱掉这个人,否则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曲青被他这么一说,整个人立刻清醒过来,他也知道苏州的高家不好惹,这个高家老三昨日在宴上看君怀麟的表情的确很不对劲,想不到现在会追到这里来,这代表这个人的心态可能有问题,现下他当然以保护君怀麟为首要。
                   曲青当机立断地道:“好,我们立刻整装起程,我去买两匹快马。不过,贤弟,若是要紧急赶回家去,只怕我们不能再住客栈,可能要露宿野外了。”
                   “没有关系,只要能尽快的摆脱掉那个人就好。”君怀麟对高逸静的厌憎,在这他的话中充分地显露。
              


              10楼2010-05-04 23:16
              回复
                     “我在屋外,见你喊叫,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进你房间,这才知道你做了恶梦。”
                     这个男人又用那么痴心的表情看着他,君怀麟不舒服的感觉再度涌现。
                     “你出去,听见了没有?出去!”
                     高逸静沉默了半晌,整个房里只听到君怀麟厌憎至极的喘气声,高逸静将拭汗的帕巾放到桌上,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方盒。
                     “我看到你马鞍上有血,料想你可能是磨破了皮,这个药膏很好用,只要你抹上去,第二日破皮的地方就会长出嫩皮,我放在桌上,你要带着走,我出去了。”
                     高逸静离开后,君怀麟简直快要疯了,这个男人简直不正常到极点。听他的口气,他不仅跟着自己一起赶路,连晚上似乎也不睡,站在他房间外监视着他。
                     君怀麟将药膏丢出窗外,而高逸静用来拭他汗的帕巾,他连动也不想动,立刻忍着疼痛的腿,前去敲曲青的门。
                     曲青睡眼惺忪的开门,只见君怀麟脸色又青又白,仿佛看到了鬼,而君怀麟见到他立即说道:“大哥,求求你,我们赶快赶路吧!”
                     曲青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那个男人追上来了,而且刚才还到我房里。”
                     “你是说高逸静?!”曲青不敢置信。
                     君怀麟点头,他的脸色难看得不得了。
                     “他还知道我的腿磨破了皮,拿了药膏要给我抹。”
                     “怎么可能!我们这样赶路,他怎么可能会追上来?”
                     君怀麟简直要疯了。“我也不晓得,但是他就是追上来了,我们立刻就走,大哥。”
                     曲青点了点头。
                     “好,立刻走,可是你的腿没关系吗?”
                     “就算我的腿断了也没有关系,那个男人简直要逼疯我,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曲青立刻去牵马,君怀麟忍着疼痛的身体上了马,其实腿磨破皮,只是他受伤较严重的一项,连日来的赶路,他全身的骨头早就像快要断成两截般的难受,若不是硬撑着,只怕他第二天就无法走路了。
                     第三日的赶路,几乎要痛晕了的君怀麟,一路上忍住疼痛,但是到了第三日的夜晚,因为他们连日来的操劳,不禁是他们自己疲惫不堪,连马匹也因受不了而纷纷累倒。君怀麟没有办法再赶路,只好再到城镇去买新的马匹。这回君怀麟的情况似乎更惨,他连走路都有困难。
                     腿边被磨破的皮,已经变成了伤口,而他全身筋骨痛苦的程度,也让他几乎无法忍受,现在他连晚上都无法入睡,因为他担心在他睡觉时,那个姓高的又会潜入他的房间。
                     一个疲累至极的人,又无法安心的睡觉,世上还有比这更深的折磨吗?
                     * * *
                     曲青见才赶路三天,君怀麟就变得如此憔悴,本来极像女子般的美艳容貌,整个消瘦下来,且面色腊黄。曲青不由得忿忿不平地臭骂起高逸静,竟让他的义弟受这么大的折磨。
                     而君怀麟怎样都不肯睡,曲青担心赶路已这么累,如果还不睡,以君怀麟的身体,怎么可能撑得住?他只好说道:“我跟你一起睡吧,若是有事,我也可以照应你,料想有我在,高逸静要潜入房里也不容易。”
                     曲青的话让君怀麟安下心来。
                     晚上跟着曲青一起睡,果然让君怀麟安心的入睡。然而曲青却因为这个客栈没有尿桶,所以半夜出去外面小解,却一时迷迷糊糊的,竟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去睡,而君怀麟因为安心的入睡,并不晓得曲青已不在自己身边。
                


                12楼2010-05-04 23:16
                回复
                       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但事实却逼得他不能不信,而曲青也难以置信地道:“真是教人难以相信,他竟然追上来了。我们拼死拼活的赶路,竟然还是让他追上来,看来高家人个个武功绝世的传言并不假。”
                       君怀麟的脸色难看至极,他一句话也没说,在饥肠辘辘之下,再也没有心情去理会高逸静那个不正常的人。
                       此时曲青要离开去寻找今日的晚餐,又怕将君怀麟独留于此会有危险,所以犹豫不决,只能枯坐在火堆前,什么都不能做。
                       等了好一会儿,两人都很饿了,忽地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他们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凶猛的野兽,没想到却是一只死去的小鹿被丢在他们的火堆前。曲青吃惊的看向离他们还算远的营帐,只见高逸静仍然坐在他的火堆前,但是他知道那鹿是高逸静送来的。
                       君怀麟脸色越来越冷青,最后他站起来,怒吼道:“他是什么意思?”
                       曲青沉思了一会儿。
                       “他是好意,不想让我们饿肚子。”
                       “我不要吃他送的东西。”
                       曲青安抚道:“义弟,你应该感谢他。”
                       “我感谢他?!为什么?就因为他送了只鹿给我们吗?”
                       曲青摇了摇头,“不对,你应该感谢他是个正人君子,要不然以他的武功,就算要在我面前绑走你,只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你看,我们坐在这里,却连他怎么送来这只鹿都不知道,若是他真的要对你不利,还怕不能得逞吗?”
                       君怀麟脸色变得更难看,因为他绝对想不到连一向武功高强的曲青也会对这种状况感到力不从心。
                       “贤弟,你见过的世道不多,不了解世途险恶,这世上什么卑鄙下流无丨耻的人都有,若是高逸静要你,只怕以他们高家的势力,很简单就能得手;再不然将你弄成失踪,关在高家里,神不知鬼不觉,谁又会知道呢?到时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处境更为险恶。”
                       君怀麟完全听不下去,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高逸静,更是让他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他怒道:“大哥,你要是怕他,我自己去跟他讲,叫他滚得远远的,不准再跟着我们。”
                       曲青也有气,“贤弟,你说怕不怕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曲青知道君怀麟是被高逸静给气急了,才会说出这种话,但是猛一听之下,心里还是很不畅快。他僵着脸,什么话都不说,倒是君怀麟已往高逸静的火堆走去,他走得极快,几乎是用跑的,此时气愤已经完全主宰他的心。
                       曲青本来僵着脸,背转过身,也不知道君怀麟离开了,一直到他平了气,想跟君怀麟再好好谈时,才看到君怀麟已经跑向高逸静。他惊慌失色的大叫:“贤弟,快回来。”
                       君怀麟怒道:“我今日若是没跟他说清楚,他以后还会不停的纠缠。大哥,你别拦我。”
                       曲青飞快的奔跑向前,“离开火堆很危险,夜晚会有凶猛的野兽在这个地方猎食,贤弟,快点回来!”
                       君怀麟气到什么都听不进去,他一路冲向高逸静的火堆,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巨吼,在他觉得耳朵几乎要被震聋的同时,一个非常强劲的力道将他扑倒,他闻到一股十分恶心的野兽腥臭味。在黑暗里,只看到发亮的白牙,流着口水,滴到他的脸上,他吓得尖叫了起来,知道下一刻就要被咬死的同时,他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液体滴在他的颈上,湿黏带着血腥味,他骇得全身发颤,意识却还清楚。张开眼睛,看着那头雄壮有力的野兽,张嘴咬进他身前那个人的肩膀,却再也没有动静,连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而滴落在他颈上的液体,是那人护住他时,肩膀被咬伤所涌出来的血液。
                       “你没事吧?”
                       君怀麟愣愣的回答不出话来。
                       高逸静脸色发白,喘着气问道:“它死了,你不必害怕。”
                       那头野兽的确没有再动,可能是被高逸静给打死了。此时高逸静的脸色十分难看,而且落在君怀麟颈上的血似乎越来越多,但他还是语气十分温柔的说:“你的脸擦伤了?等会儿我拿药给你抹。”
                       君怀麟掩住嘴,因为眼前的一幕真的很可怕,高逸静一直在流血,而且血流得又快又多,一滴滴溅在他的身上,那种感觉岂止是恐怖而已。然而,高逸静却好像一点都没有感觉自己被咬到,他一直在问自己是否受伤,若不是现在的情况如此的怪异,他一定会以为高逸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 * *
                       曲青将野兽从高逸静的身后移开,高逸静的脚步再也站不稳地踉跄着,君怀麟扶不住他。曲青此时大叫道:“贤弟,你抱住他,他被咬到了颈项,血流得很快,再不止血,他就要死了。”
                       君怀麟根本就抱不住高逸静,他脚步踉跄,伸手搂住眼前这个他亟欲躲避的人,但高逸静的体重比他重,他整个人往后跌,高逸静跌在他的身上,血更是喷往他脸上,他嘴里都是高逸静的血味。
                       曲青立刻点住高逸静几个穴道,制止他不断流出血液,但是成效似乎不大。
                       “贤弟,快点跟我一起扶他到火堆那里去,要是在这里又遭到野兽攻击,那他就死定了,而且,血味更容易引来野兽。”
                       君怀麟抱着高逸静,从地上站起来,半抱半扶的把他拉到火堆前,高逸静的神智似乎还十分清醒,他一直看着君怀麟,此举让君怀麟觉得高逸静根本就是个疯子。
                       “你还在看什么?你快死了啊!”
                  


                  15楼2010-05-04 23:16
                  回复
                    君怀麟忍不住愤怒大吼,而高逸静的手却摸着他的领子,他的领子及衣服都沾满了高逸静的血。
                         高逸静忽然痴痴的说道:“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我再买一件白衣滚黄边的给你,你最喜欢这个颜色了,对不对?”
                         曲青也听到了高逸静在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这个人临到死前,还在意君怀麟的衣服被自己给弄脏了。
                         “高逸静,你再不止血,你就要死了,你知道吗?”
                         高逸静的颈部还在流着血,他似乎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伤势很严重。他无意识的举起手来,封住自己的穴道,连曲青也没有看过这种奇特的封穴手法,高逸静才刚点完自己的穴道没多久,血就止住了,他却因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
                         曲青看着君怀麟道:“贤弟,这个人的脑子若不是有问题,就是他爱你至深,且爱到不顾自己的性命,还……”
                         曲青没有说下去,君怀麟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又气又怒,“大哥,你别再说那种话气我了,他根本就是脑筋不正常!”
                         “一个脑筋不正常的人,不会冲出去代替你被野兽咬一口的。”
                         曲青的话,君怀麟明白。但是要他承认高逸静对自己的爱意,比要他吞下十颗蛋还难。
                         “别再说这些了,快医治他吧!”
                         曲青道:“我根本没有金创药,而且现在就算快马送他到下个城镇去求医也来不及了。”
                         君怀麟伸手探入高逸静的怀里,一想到在千喜客栈时,他曾说过他走过大江南北,那身上应该会带一些药物以备不时之需吧!
                         从他怀里搜出了一个小方盒的药物,是当初他要给他抹的药,却被他丢出了窗外,他将药递给了曲青。“他身上只有这个。”
                         曲青将方盒打开,闻到药膏散发出来的味道十分清香,料想应该是上等的药。“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总之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抹上去再说,等到天亮,再看他状况怎么样。”
                         他们守着高逸静,但高逸静却一直陷入昏睡之中,等到天明,高逸静仍旧未醒,反而发着高烧,虽然他的肩膀已经不再流血,但是似乎因伤口感染及失血过多,他的高烧来得又快又急。曲青实在无计可施,只能带着他,飞奔到下个城镇。
                         只是这个城镇的大夫是个庸医,看到高逸静肩膀及颈项那么大的伤口,怕会医出人命来,死也不肯医治,再见到高逸静烧得十分厉害,断定他应该死定了,说了一句:“死人何必医治。”
                         君怀麟当场气得恨不得赏这个庸医几个巴掌,但此时再到下个城镇已经来不及,曲青只好道:“我不能带着高逸静到下个城镇求医,我把他留在这里,我去下个城镇找大夫来这里替他医治。贤弟,你就在房里照顾他,不停用冷水沾湿毛巾,试着帮他退烧看看。”
                         君怀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 * *
                    曲青前脚一走,掌柜的就走进来道:“这位客倌,麻烦你们移出去吧!我们不让你们投宿了。”
                         君怀麟吃惊问道:“为什么?”
                         掌柜的道:“我听大夫说这个躺在床上的人快死了,你们要是投宿在这个房间,以后大家知道这个房间死过人,传出去多晦气,到时别人再也不敢睡这间房了。我们是做买卖的,当然只好请你们出去。”
                         君怀麟气得全身颤抖,高逸静这个疯子死了虽然不关他的事,但是别人一直咒他死,让他心情变得相当不好。他大吼道:“他只不过是发高烧,你们就咒他死,这是什么意思?”
                         掌柜的看向高逸静的颈部,“大爷,我可没有听过哪个人被熊咬了,还活得下来的,你们最好快走吧!”随即,他冷笑道:“要是你银子够多,我当然也不便说什么,只怕你拿不出银子来。”
                         君怀麟带出门的银子着实不少,但是一路上的花用,再加上他买马匹的银两实在耗费过多,以至于他现在所剩银子真的不多。他被掌柜的讽刺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第一次见识到人世果真如曲青所说的险恶,什么样的人都有。
                         他正咬唇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地想到高逸静出门在外,应该也会带些银两,他伸手入高逸静的怀中,却没有摸到什么,见他衣物有个地方特别鼓胀,遂伸手进去,摸到了一叠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拿出来一看,却吃惊不已。
                         掌柜的更是瞠目结舌地喊出口:“高家银庄的票子!”
                         君怀麟当然听过高家银庄的银票,那是最通用的银票,四处都可兑换,也是现今信用最好的银票,再看那一叠叠的银票,大则万两以上,小则也有百两,这一叠的银票,算起来也有上百万两,他们君家合起来的财产也没有这么多。
                         他拿起数额最小的一张银票,递给掌柜的。“给我滚出去,不过,等会儿给我带来最干净的水及布巾,还有,叫人去煮些东西上来,而且要适合给受伤的人吃的。”
                    


                    16楼2010-05-04 23:17
                    回复
                      有钱在手,掌柜的态度当然完全不一样了。他立即应声,退出房间。
                           过没多久,干净的水及布巾,以及吃的东西,全都送了上来,连酒都是客栈里最好的。
                           用干净的布巾,重新擦拭着昨日高逸静被咬伤的肩颈,那些地方血肉已有些模糊,可见当初被撕咬时的痛楚,一看到这个伤口,君怀麟不由得全身冒出一阵寒意,若不是高逸静冒险救他,那这个伤口的痛楚应该是在自己的身上。
                           他将伤口仔细的用清水处理过后,再看着那瓶酒,他知道用酒可以让伤口不会腐烂恶化,只是听说浇酒进入伤口时,那会是难以忍受的痛楚。
                           他怕酒液会沾湿高逸静的衣服,便动手去解高逸静的衣结,却莫名其妙的满脸通红了起来。一来他贵为少爷,虽然只是个小山庄里的少爷,却从未服侍过他人,二来这个高逸静对他纠缠不清,且看他的眼神,总让人觉得焦热难耐,现在他却要脱下高逸静的衣物,岂不是怪异至极。
                           虽说如此,但不脱下衣服,又没有其他办法可行,他只好脱下高逸静的衣物,让他上身完全赤裸,然后才拿酒浇他的伤口。
                           那酒浇在伤口上的热辣感应该是非常痛的,眼看连高烧昏迷的高逸静痛得挣扎起来,让君怀麟差点被他甩下床去,不过高逸静靠着一股毅力,抓住了床柱,让君还麟将伤口每个地方都浇过酒,然后拭干流下的血水。
                           君怀麟扶着高逸静躺下,小心不碰触到他的伤口,而高逸静身上的热度并没有稍退,反而更加的升高。君怀麟只好奋力用冷水帮他擦身体,希望能擦掉他的热度。
                           但高逸静并不是一个合作的病人,他似乎一直处在梦魇之中,常常惊叫出声,君怀麟听不懂他在叫什么,只是偶尔听见里面会有他的名字出现,然后又掩盖在其他女性的名字下面。
                           高逸静是非常激动的在叫喊着这些名字,君怀麟听到自己的名字也在其中时,不由得面红耳赤,这男的既然有那么多的女人,却又叫着他的名字,简直令人不敢置信,看来这人不是风流浪子,就是花花大少。
                           高逸静有时吼叫过度,就会在床上翻扭着身体,他的裤子被自己冒出的汗液给弄湿,君怀麟无奈之下,只好脱下他的裤子、替他擦拭下身。这是第一次,除了自己的身体之外,他看到别的男人全身赤裸,这画面看得他满脸通红,却又不知自己在脸红些什么。
                           他是个读书人,所以身材文弱,而高逸静的身材跟他完全不同,他穿上衣服时,看起来还满斯文的,但是一脱下衣物,身上的肌肉看起来就是跟他干瘦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的身材极好,胸部的肌肉也十分健壮,就连他腹部的肌肉,摸起来也很结实。
                           君怀麟胡乱想着,高逸静的热却在此时渐渐的退了下去。他终于不再翻动,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被他折腾了好几个时辰,自己也累得半死,现在见高逸静终于安静退烧,他便待在一旁闭上眼睛也跟着睡着了。
                           * * *
                           高逸静醒来时,只觉得肩膀跟颈部很痛,但他的意识很清楚,他发现自己正全身赤裸的躺在被子底下,身边靠在床柱上睡着的,竟是君怀麟。
                           他一醒来,君怀麟也跟着醒了。
                           君怀麟看着他,高逸静更是眼光离不开他地问道:“你这里擦伤了?”
                           他伸出手抚摸着君怀麟的右颊,因为他看他的眼光十分温柔,毫无敌意,君怀麟一时之间无法动弹,竟然任由他抚摸自己,没有任何的拒绝。
                           君怀麟一阵颤抖,但那颤抖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是不舒服的感觉,而且那种酥麻的感觉是从高逸静抚摸他右颊的地方,开始蔓延开来的,一直传到他的全身上下为止。
                      


                      17楼2010-05-04 23:17
                      回复
                             “我的伤不碍事,只要到了山西,我自然会跟你们分道扬镖的。”
                             君怀麟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曲青知道在江湖道上,朋友是越多越好,而仇人是越少越好,再这么推拒下去,只怕大家都要翻脸了。
                             “高公子,咱们实话实说吧!让你与我们一道也无妨,但是你看我义弟的眼神总是怪怪的,我义弟已经快成亲了,自然是不想沾染上什么麻烦,你一直跟着他也不是办法。若是你到了山西,不再烦我三弟,那我就让你跟,如何?”
                             “这是当然。”高逸静似乎只要能跟君怀麟同行,他就非常的高兴,竟然一口答应。
                             “可是在这旅途上,有三大条件你必须遵守。第一,你不能跟我义弟说话,因为他不想跟你说话,第二,你不能对我义弟有什么过分的行为;第三,这一路上的旅费都由你负担,如何?”
                             “好,没问题。”
                             君怀麟将曲青拉到一旁,低语道:“我不想跟他同行,他是个疯子。”
                             曲青对他摇头道:“义弟,他不跟你说话,又不会做出什么失礼的行为,你就任由他吧,而且他一到山西就与我们分手了。现在我们手中的银两不多,旅途上有他帮我们出银子,这不是很好吗?况且让他一直跟在你身后,你也不舒服,不是吗?不如让他化暗为明,他做什么事,我们都明了,也比较不会出事情。”
                             君怀麟说不出这个安排哪里不妥,只好无奈的答应。
                             * * *
                             高逸静果然遵守着约定,一路下来,他只对曲青说话。但是他们一路上吃食豪华,让高逸静付了不少银两,而且高逸静还帮君怀麟买了一套白色滚黄边的衣服,算是赔偿他的损失。
                             君怀麟不知道高逸静怎么知道自己最喜欢白色,他收下了衣服,却一次也没有穿过。
                             高逸静以为他是嫌衣物不是名匠师做,所以到了一处繁华的大镇,立刻修书到某个地方,而当他们来到下个城镇时,一套衣物送到君怀麟眼前。
                             连不懂衣饰的曲青,也忍不住看着君怀麟身上的衣服赞美道:“这件衣服真好看,恐怕要花不少银子吧!”
                             高逸静只是淡淡的微笑,他看着君怀麟的表情,似乎在期望君怀麟会喜欢,但君怀麟只是冷冷的说道:“哼!有钱人只会做这种无聊事。衣物保暖即可,我又不是女子,要好看做什么。”
                             曲青责备了他一句:“贤弟,高公子也是好意,你说话就别带刺了。”
                             君怀麟有点要拍桌大怒,他看得出来,曲青这一路上,似乎对高逸静这个人评价挺高,而且还常常跟他说话聊天,但是只要在曲青看不到的时候,高逸静就会以深情的双眼一直盯着他看,而且最近这种目光变本加厉,君怀麟觉得自己好像被高逸静用眼睛脱下衣服一样的难堪,他不肯跟他说话,高逸静看自己的目光就越不正经。
                             “我说话带刺?那你为什么不问他到底用什么目光在看着我的身体?”
                             一说出这句话,君怀麟立即满脸通红,随即他飞奔出去,连衣服也不拿,高逸静站了起来,曲青想拦他,他就拿着衣服,跟在君怀麟的身后而去。
                             君怀麟关上房门,高逸静轻轻敲着门,惹来君怀麟怒吼道:“滚开!你简直要把我逼疯了,你知不知道?”
                             第二日早上,衣服放在君怀麟的门口,而高逸静则留下一张纸条: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感到不舒服,请你一定要收下这件衣服。
                             君怀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收下衣服。果然从那一天起,高逸静不但不跟他说话,就连目光也很少瞥到他的身上,君怀麟这才松了一口气。
                             赶了好多天的路,他们终于风尘仆仆的来到山西,连一路上很少笑的君怀麟都忍不住嘴角向上弯。他这一笑,整个人容光焕发,已很少看他的高逸静,忍不住一直看着他,像被他的笑容迷晕了头。
                             君怀麟因为离家乡只有一天的路程,对于高逸静如此注视着他,反而一点也不在意的笑道:“大哥,我表妹只怕已经先到我家里住,到时你就可以看到她了。”
                             高逸静这才知道为什么君怀麟的心情如此高兴,他一下子脸色暗沉下来,跟君怀麟的容光焕发恰成对比,他低声道:“山西已经到了,我们就此分手吧。”
                             曲青也感染了君怀麟的快乐心情,回头对着高逸静笑道:“多谢你这一路上的招待。”
                             “不,不必客气。”他看向君怀麟,似乎希望君怀麟能对他说说话,但是君怀麟的一颗心显然已飞到了家中,全部悬挂在他表妹身上,对他要离去之事,竟然连听也没听到,不,应该算是听到了也没有反应,高逸静脸上有些难堪跟尴尬,他有些难过的道:“那我走了。”
                             “不送。”冷冷的三个字,就是君怀麟对高逸静的道别。
                             高逸静难堪地点头,落寞的离去。
                        


                        20楼2010-05-04 23:18
                        回复
                          “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姓青,单名一个争字。”
                               “青争,竟然有人叫这种名字。”君怀麟好笑的说道。
                               总管也点头道:“我在少爷身边做事,也略懂文墨,看他取这个名字,以为他是个草包,但见他外表堂堂,应该是一时落魄异乡,后来要他写字,才发现这人字写得真好,我想少爷老是嫌服侍你的人不用心,所以就叫他做做看,想不到少爷你这么满意他,那我得给他加银子了。”
                               “怎么,给他银子少吗?”
                               “也不是,他说他只图个温饱休宿的地方,银子多少不管,我看他相貌长得好,怕他会去勾搭婢女,做事就不用心,所以银子给得特别少,想不到他做事如此认真,自然要替他加钱。”
                               “好吧,总管,随你办吧!告诉他,我觉得他做得很好就够了。”
                               “有啊,少爷上次吩咐赏银给他的时候,我对他说少爷夸他做得好,他还一脸开心呢,”总管接下去道:“他长得真俊,就连我是个男的,也觉得他长得过于英俊。会来当下仆,也真是命啊!”
                               君怀麟不理会总管的话,只当是耳边风,一直到过了好几日后,史艺英与他一同散步时,对他提到:“表哥,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很俊的下仆呢?”
                               君怀麟皱着眉道:“谁啊,你是说小陈哥吗?”
                               “不,是一个长得更俊的下仆,我的婢女们都在讨论他呢!”
                               “是那个英俊的下仆去勾搭你的婢女吗?”
                               史艺英轻皱着眉,“不是,我那日经过花园时,看到一个很俊的男子正在剪花,他一直盯着我瞧,我看他穿的是下仆的服装,也不知道他是谁,想不到他还问我是不是史小丨姐呢?”
                               君怀麟道:“那又怎么样?”
                               史艺英似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没什么,只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怪。”
                               “他有轻薄你吗?”君怀麟有些生气,再也没有任何事比轻薄他表妹更让他生气了。
                               “没有,只是他充满打量的目光,看起来不太像仆人的目光。后来有一次,我又见到他在挑粪,只不过他停了下来,不是擦汗,也不是休息,就只是站着,我看他有些奇怪,便躲着看他在看些什么。表哥,你猜他在看什么?”
                               君怀麟猜不出来,“一定是看什么有趣的事,对不对?”
                               史艺英皱了皱眉头,“表哥,我不知道你算不算是有趣的事。”
                               “我?”君怀麟不敢置信的比着自己。
                               史艺英点头,“是啊,你那时在花园的亭里画画,他就站在那里看着你,因为他站的地方是死角,所以你不会发觉有人在看你,我本以为他是在看别的事物,但是你画完一走,他也挑着粪走了。”
                               “表妹,你想太多了吧!也许他只是在看花园的景色也不一定。”
                               史艺英道:“表哥,我原先也是这样想,但是你在那儿画了两三个时辰,他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看了两三个时辰。有人看景色,可以看个两三个时辰的吗?”
                               君怀麟闻言吃了一惊,而史艺英还继续说下去:“我看那个人长得这般俊,他的眼神看起来也不像是屈居他人的下仆,而他竟在做些挑粪、剪花的事情,总让人觉得有些怪异,而且让这么俊的人在家里待着总是不好的,听说婢女们都为了要引起他的注意,险些儿闹出事来,他还没来几日就这样,长久住下去,岂不是更管不住下面的人了。”
                               君怀麟没有想过这些,他道:“我去叫总管带他来问清楚,表妹,你放心,我会处理的。”
                          


                          23楼2010-05-04 23:20
                          回复
                                 这种感觉真是一种折磨,因为之前他就被高逸静吻过,知道他的吻是如何的醉人甜蜜,而此刻他的唇酥麻渴求,等着高逸静吻他的唇,但是高逸静只是流连在他脸上的各个部位,就是不吻他的唇。
                                 他抓住高逸静的手臂更紧了,嘴里还轻轻的喘着气,但高逸静还是没有吻他轻启的红唇,他往他的脸旁吻去,忽地咬住他的耳垂。君怀麟呻丨吟出声,十分甜蜜煽情,那咬劲不重不轻,反而使他的耳朵像要融化似的酥软。
                                 血液往上冲,他的腿自动打开来,在他完全不自觉的情况下,夹住了高逸静的腰,他喘息得非常厉害,明明知道这个人是个疯子,但是被他一碰,那种感觉是他未曾有过的,就连对他表妹,他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好到教人发狂。
                                 高逸静还在吻着他的耳垂,气息搔痒着他的耳廓,他难受至极,不停的喘着气,而他的嘴唇也越来越红艳麻痒,但是高逸静仍旧不吻他的唇。
                                 君怀麟在难受的情欲诱惑下动了气,他忽然推开高逸静,整张脸就像美丽的春花在暖阳下快要融化似的充满春意,他用力的打了高逸静一拳。
                                 “你这个可恶的人。吻我!”
                                 这声叫喊,因为声音暗哑低沉,而且还带着颤抖,听起来不像是在骂人,像是在撒娇,更像是做丨爱中对爱人的甜蜜呼唤。
                                 君怀麟再也顾不得羞耻,他的身体好像要融了似的渴求这个疯子,他一边颤抖,一边拉过高逸静,贴着他的嘴狂吻,紧紧的抱住对方的颈背,将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贴在高逸静的身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气。
                                 高逸静将舌头探入他的嘴里,他感动得直喘气,是爱欲的快丨感一下子涌上了脑海,他的小舌立刻毫不知羞的缠住高逸静的,像怎么吻都不够似地吻着,吻得自己都快没有气了,还不肯放手。
                                 高逸静轻轻的推开他,他却扑向高逸静,将他扑倒在地上,然后又对着高逸静的唇再次深吻。他的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有嘴唇不停的与高逸静厮磨着,高逸静对他的热情似乎已经无暇吃惊,只能依着本能回应他的热情。
                                 高逸静巧妙的翻身,将他压在干净的地上,他拂开他脸上的乱发,君怀麟还在喘着气。
                                 盯视着高逸静俊美的容貌,他的心忽然跳得好快,快到让他觉得自己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高逸静忽地扯开他的领子,他胸回的肌肤露出了一点雪白,高逸静吻上那块雪白,使得他的心跳得更加快速。
                                 被高逸静碰到的胸口,像被火纹身一样,充满了热辣感,他仰着头,眼角湿红的低声呻丨吟着,他知道自己往后若是想到此时自己这样的呻丨吟声,绝对会羞愧得无地自容,但是此刻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发出这种羞耻无比的低吟声。
                                 高逸静的手解开他的衣结,他整个身子裸丨露了一半,另一半犹被衣服遮盖住。他不晓得自己看起来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是从高逸静的眼眸里,反射出来的自己的身影却是放浪的,且还大开着双腿,显得相当淫丨荡。
                                 他从高逸静的眼眸里看到了这一切,吓得脸色发白,忽然双手环住自己的胸,从地上坐了起来,神智完全清醒过来。
                                 “我在干什么?我究竟在做什么?竟然如此的无丨耻。我竟然有那种表情?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高逸静抱住他,痛苦地道:“别走,拜托,只有一夜,我只求你施舍给我这一夜。”
                                 “不,条件取消了,我不能做这种事,这太可怕了,我变得不像我了。”君怀麟挥开高逸静的手,他没时间将衣服穿好,只能带着衣衫不整的衣服,从高逸静住的这间破旧柴房狼狈逃出。
                                 高逸静抓住他,不让他逃,他们两个扑倒在花园的地板上,君怀麟整个身体被高逸静压住,他的衣服散开来,忍不住怒道:“你再不离开,我要喊救命了。”
                            


                            27楼2010-05-04 23:20
                            回复
                                   “我一定是被你传染了,原来疯病也会传染,所以我才变得这么奇怪,对不对?”他抬起头来看着高逸静,眼里是一片激动的波光。
                                   “我想跟你做丨爱,而且难受的想立即跟你做丨爱,就在这里。”
                                   “你……”
                                   君怀麟抚摸着高逸静的脸,忽然凑上唇去。
                                   “吻我,用力的吻我,我好奇怪,身体好热,好想跟你做丨爱,若是现在没有跟你做丨爱,我一定会死掉。”
                                   高逸静还是没有动作,君怀麟主动吻上他的唇,发出了湿滑的声响。虽然只是一个吻,却让君怀麟完全站不住,无力的倒在高逸静的身上。
                                   高逸静站在原地,完全不晓得事情究竟是怎么转变的,这时,君怀麟扯开他的衣服,吻上他的胸口,一边还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你在做什么,君怀麟?”
                                   “我想要跟你做丨爱,拜托,碰我,我的身体好热,全身都好热。”
                                   君怀麟牵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抚摸,高逸静每碰到他的身体,君怀麟就一阵急促的低吟,那低吟声十分撩人,但是由于高逸静过于震惊,所以他连动也不动一下。
                                   君怀麟吻着高逸静的胸口,而高逸静却没有抚摸他的意思,他的身体难受得轻颤着,呼吸越来越急,他往下吻着高逸静的腰,高逸静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惊骇得全身都不能动。
                                   “你在干什么?”
                                   “情哥哥,拜托,我好难受。”
                                   “你叫我什么?”高逸静忽然全身颤抖,他上一辈子的名字就单是一个情字,而他的情人年纪比他小许多,所以总是唤他情哥哥,因上一世离他这一世较近,所以也是他记得最清楚的一世。
                                   君怀麟看起来却比他还混乱许多,“我不晓得,我的头脑好乱,跟我做丨爱,拜托,跟我做丨爱,高逸静。”
                                   由于刺丨激过大,使得高逸静整个头往后仰,发出了强烈的嘶吼声,而君怀麟整个身子都快软了似的,躺倒在他胸前,寻找着他的唇。
                                   “好痛,好难受。不要停,拜托,不要停!”
                                   “放松,要不然我也很难受。”
                                   “高逸静,好舒服,不要停……啊!好痛,情哥哥,救救我,我的身体怎么了?”
                                   高逸静不断的律动,君怀麟疯了似的仰着头,指甲抓伤了高逸静,但出他口中不断逸出的欢愉声,伴随着偶尔到达极点时所发出的小小尖叫声,显示在这场欢爱之中,他是完全的享受着。
                                   高逸静用力抱住他的腰,君怀麟低下头,吻着他所能碰触到的一切,他是这么狂乱跟饥渴,像是几辈子的爱,都在这一次的做丨爱之中得以发泄。
                                   高逸静显然也被他撩拨起情欲,他的动作并不轻,十分粗鲁地进入他的身体。君怀麟不断的呻丨吟抽泣着,他双手拉住高逸静的脖子,看到他颈子上被野熊咬伤的痕迹,君怀麟抚摸着那个痕迹,忽地哭了出来。
                                   高逸静停下动作,“怎么了?我伤到你了吗?”
                                   他抱住高逸静的身体,“不,没有,不要停,我要你,我爱你。”
                                   听到这一句我爱你,高逸静全身不住颤抖,这是他梦魅以求的一句话,也是他以为永远也不可能等到的一句话。
                                   “你说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求求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要跟你到天涯海角,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要跟着你。”
                                   * * *
                              


                              29楼2010-05-04 23:2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