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理的食堂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炉子，可以随时热饭。上课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学，每每花四块钱，买一碗面，——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碗要涨到十块，——靠柜外站着，热热的吃了休息；倘肯多花一块，便可以买一碟酸黄瓜，或者腌咸菜，做下饭菜了，如果出到十几块，那就能买一样荤菜，但这些顾客，多是家境贫寒的学生，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用耳机的，才踱进柜台对面的座位上，要肉要菜，慢慢地坐吃。
我从十八岁起，便在学校的食堂里当打杂小妹，厨子阿姨说，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用耳机的主顾，就在柜台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学生主顾，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面条从锅里捞出，看面过冷水没有，又亲看将卤子浇进面碗里，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盛面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阿姨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温面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厨子阿姨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小仙女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我从十八岁起，便在学校的食堂里当打杂小妹，厨子阿姨说，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用耳机的主顾，就在柜台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学生主顾，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面条从锅里捞出，看面过冷水没有，又亲看将卤子浇进面碗里，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盛面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阿姨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温面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厨子阿姨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小仙女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