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凌晨2点,曾轶可握紧手中的酒杯,水汽因温度的升高在墨绿色的玻璃上凝结成一颗颗的小水滴,曾轶可掏出米白色的手帕,优雅的擦去嘴角的酒渍,看向角落里的那个女人,曾轶可是个坏家伙,径直走向那张单人沙发,眨眼间触碰了对方的酒杯,仰头饮尽杯中之物,女人顺从的被曾轶可拖着走出了酒吧,魅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曾轶可的后背,腾出右手捋了捋前额散乱的留海,嘴角魑魅的笑容若隐若现,想必是醉了。
前方的曾轶可横冲直撞,全然不顾身后穿着高跟鞋神色由痴迷转为痛苦的女人,她猛地向后拽了曾轶可,力度大到曾轶可的脸贴在了她的短发上,推开了曾轶可,没有松开一直被握住的左手,蹲下身来迅速扯掉脚上的赘物,曾轶可心领神会,弯下身,只轻轻用了力,颈间便传来温热的呼吸,由急促的大喘气转为幽幽的吐气,一路上,曾轶可没有低头看一眼。
只一张床的房间,曾轶可将自己扔在了女人的身上,没有前奏的欢爱,房里充斥着衣物的撕扯声和曾轶可嘴里的喃喃声。长时间的奋战后,曾轶可终于将女人压在了身侧,因醉酒而失控的脑袋在黑色短发的魅影上方晃动,身下人已不再反抗,缓缓睁开眼睛,对上那双通红的眸子。
“你又不是第一次了,呵。”
曾轶可只感觉喉咙发干,直到嘴唇,是烈酒么,还是身下的这个女人?曾轶可没有反驳,安静的低下头,轻轻的咬住了那人的唇瓣。
双唇触碰的一瞬,曾轶可就感受到背上箍紧的双臂微微的颤抖着,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身下的女人哭的全身颤抖,无法完整的完成一个像样的吻。
曾轶可拉过身边的薄被盖住了两人的身体,整个夜里,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曾轶可从女人身上抽离时,已分不清脸上的是汗水还是泪水,只大口的喘气。
浴室里水声出奇的大,曾轶可灌了杯浓茶,抓了身边的外套,坐在床边系鞋带,床上的被单凌乱的堆在一角,瞥见床上晶莹的液体,曾轶可露出一个惨淡的苦笑,拍拍裤兜,掏出一个小方盒,丢在床边的低柜上,方盒摇摆了几下,最后安静的留在了柜子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