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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now here》BY:木原音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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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
大叔的爱情,这篇依旧是大神的最爱大叔受。。
大神之作毋庸置疑。。


1楼2010-05-11 13:39回复
        从紧闭的窗外传来像耳鸣一般的蝉叫声。福山智清醒后抱住了头。怀着总觉得必须做些什么却什么也做不了的焦躁心情,点燃了香烟。
    被“吱——吱——”的噪音包围,福山凝视着一个头发有点花白的后脑勺。这再怎么年轻估计也不止四十岁了。但也不一定,少年白不也是常有的吗,不能就此断定他的年龄——这种想法,只是一种希望吧。
    单从他人的后脑勺推测其年龄也是有理由的。凌乱的被褥,散落在枕边的保险套包装纸,下半身反常的爽快gan……已经可以确定自己是跟这个背向这边侧卧的男人上过床了。
    上床本身是没有问题,但问题是自己对昨晚发生的一切忘记得一干二净。而且昨晚还好象没开冷气,现在像穿上了大衣一样捂得满身是汗。
    把燃短了的香烟在烟灰缸中掐灭。即便绞尽了脑汁,想不起来的事就是想不起来。于是只能得出“没办法”这个结论。
    稍稍深呼吸,福山战战兢兢地窥视男人的脸。由于男人是半俯卧的,有半张脸被枕头遮住了。在好不容易看到的右眼角处,即使没有笑也看出了浅浅的鱼尾纹。脸颊也是瘦削的,看上去毫无弹性。
    “嗯。”
    男人嘤咛了一声,晃动瘦削的肩膀。福山慌忙退开,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一直注视着男人,男人却只是翻了个身仰躺,并没有醒来。
    看到了男人的全貌,福山不禁苦笑。这个人岂止四十岁,恐怕都快五十了。就是那样一个干瘪的老男人。皮肤很白,脸尚算平滑,但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特征。要是问起这是怎样的一张脸,除了“大叔”之外没有其他词能形容了。这种长相最让人困扰。
    要是对方是跟自己同一个地方上班的话就会很麻烦,虽说是没见过的就好,但这人不是营业部的人,到底是谁?究竟是随便搭讪来的,还是自己喝醉了被捡回来吃干抹净?由于记忆缺失,可能性扩张得更加大。
    正因为最近没有类似的失败,懊悔感才更强烈。年轻的时候,25岁之前在店里或路上看到不错的男人,经常是随便勾搭一下就上床了。通常只是一YQ,连对方的名字都不会知道。
    “男同志真轻松呀。”
    有个睡过几次的双性恋男人这样说过:
    “我呀,和女人也有在交往,但那边有够麻烦的。即使看上了也不能马上开房。好不容易做过了,吃饭呀约会什么的也是既费时间又费钱。从这方面看还是跟男人轻松,只要有感觉马上就能做了,分手后也没有麻烦事。虽说这样是很现实,但男人毕竟也就是这样的动物吧。”
    因为没跟女人交往过,前半部分无法评论,对后半部分却是完全同意。厌倦了就会很麻烦,想得太多又很无聊。
    性跟排泄一样是只要释放出来就行的生理现象,不值得在这上面费心。
    也有人点名揶揄过他私生活混乱,但他对那不受欢迎的男人的偏见只是一笑而过。那段时间,曾经试过在店里被年轻的男性搭讪,说:“不想去酒店,到你去家吧。”为了不破坏气氛没有拒绝,结果第二天早上,那个男人带着他的现金、信用卡和其他物品像烟一样消失了。
    有听说过上床后把现金偷走的贼,但觉得被害的都是找不到对象的老头和丑男之类的家伙,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被男人偷个精光的一天。
    马上挂失了卡姑且保住了账户中的钱,但确实被吓得不轻。因为对方长相漂亮有风度,完全看不出来是会偷别人钱的人,床上功夫也是一流,所以才心里更加来气。
    自从倒霉过这一次后,就不敢再把一YQ的对象带回自己家了。但昨晚好像已经神志不清到忘记自己原则的程度。总之烂醉倒连对方的脸也记不得了,自然也不能期待自己当时还持有到酒店去的理性。
    模糊地回忆的福山,被在公寓下的道路穿行而过的救护车声唤醒。
    要是在酒店,趁着对方还在睡就能溜走,可在自己家里想走也走不掉。为了消磨时间也能到外面走走,但让一个陌生人独自留在自己家里又觉得可怕。于是只能等着男人醒来。
    


    2楼2010-05-11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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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中从嘴里流出的叹息声大得让自己也感到难受。昨晚只不过是喝多了两杯,就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上了这样一个自己完全不可能感兴趣的大叔。
      盯视着这副整体松弛,像放在佛坛上装饰的印糕一样完全勾不起人的食欲的中年男人躯体时,视线被在被褥上微弯的指尖吸引。明明是男人却有双纤细白净的小手,粉色的指甲被修剪整齐,只看这里就觉得像女性一样。
      总觉得这双手以前在哪儿见过。明明不记得这张脸却只记得这双手,这真是怪事。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福山双手环在胸前想。
      在朦胧的脑海中,一张带着眼镜的男人的脸突然浮现。但即使视觉上的印象浮现而出,最重要的名字却记不起来。是个很怪的姓氏,感觉好像是用像热或冷、甜或辣那样的词组成……
      差不多能想起来了,却又还差那么一点点,就像是有根小小的鱼骨刺了在喉咙一样,浑身不畅快。福山挠着头发冥思苦想。
      “仁贺奈”
      想起来了,是会计部的仁贺奈正敏。
      但仁贺奈应该是戴眼镜的。环视床的周围,边桌上摆着一个银框眼镜。拿起来远远往躺着的男人脸上重迭。正是他。
      仁贺奈是会计部的部长。醉倒不省人事的自己,把更醉的其他部门的上司“吃”了。这样一来,比起跟街上随便搭上的中年男人还要麻烦百倍。
      脑海中的“糟糕”越来越具体化。以此为开端自己定会被迫陷入这种关系。虽然部门不同但这男人职位毕竟还是在自己之上。被降职裁员都无法反抗。明知道“难吃”却只能被迫着勉强继续“吃进去”……
      停止黑暗的妄想,悄悄的起了床,用微热的水清洗汗湿的身体。本想洗个澡转换心情,思绪却又纠结在“为什么偏偏是仁贺奈”这样的疑问中,只有多余的不快。
      曾听说过仁贺奈跟社长一样大,所以应该是五十岁。一百年的一半,半个世纪。没来由的脱力感让他蹲在原地。自己喜欢的类型是二十岁左右的漂亮男孩,跟比自己年长的男人只睡过数得出的几次。五只手指都数得完的年长床伴里面,仁贺奈毫无疑问是遥遥领先的最高龄。连做他的父亲都不会让人感到奇怪的年龄。
      谁都会犯错,但竟然上了一个父亲那辈的像活化石一样的老男人,自己也够迟钝的了。再联想到现状,真是双重的郁闷。
      福山今年三十一。在二十五岁前,到店里面或走在路上都经常被搭讪,次数多得连开口拒绝都厌烦。基本上是想跟谁睡都能得手。
      状况的改变从逼近25岁后开始。与自己厮混的男人逐渐疏远,被搭讪的次数也急剧减少,跟自己搭讪的男人质素也越来越低。新的年轻的雄性每年都会出现,深切感到了自己也慢慢被编入“老”的分类中。
      情不自禁地把“变得不受欢迎了”这句真心话泄露出来时,常去的叫“杰尼斯”的gay bar老板里维便笑了。 


      3楼2010-05-11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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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大楼相当有历史。砖结构散发着暧昧的昭和气息,着实是昭和时代的产物。虽然也有过要重建的说法,但结果还是就这样用了下来。为改造住宅而来的客人多数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比起一尘不染的玻璃外墙展示室,昭和时代建成带点土气的展示室更能让他们安心。  
        会客时用来招呼客人的也是昆布茶和馒头。当初不知道是谁觉得这样好玩就用这些来招呼客人的,却意外地得到好评,于是就这样沿袭了下来。  
        上午在一楼的展示室入口处送走了客人后,福山回到了二楼的营业部。刚才的委托人是七十岁和七十五岁的夫妇。老年人经常是怎么说也说不明白,同样的问题象无限循环一样反复问,仿佛陷进了无论怎样挣扎都爬不上来的流沙一般,但最后还是拿到了订单。  
        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到椅子上,后辈市之濑递来一杯咖啡说:“辛苦了”。
          
        “哦,谢啦”  
        市之濑是个容易跟人亲昵又可爱的男人。矮矮胖胖的体形,脸也像仓鼠一样圆溜溜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  
        “刚才的客人很难搞吧。我刚才在旁边的会客室里接待客人,听到福山先生把消除玄关的阶梯讲解到第三次时,真觉得太可怜了啊”
          
        “是四次”  
        “诶?”  
        “我讲解了四次啊”  
        市之濑苦笑道:“那可真够呛的”
          
        “说明玄关也够辛苦的了。还有没有说要把孙女介绍给你?”  
        “有这样说”  
        “作为男人的我也觉得福山先生很帅啊”
        客人说要把女儿或者孙女介绍给他,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些客人还会把相亲照留下。他的真心话却是儿子孙子也就算了,女孩子的话就放过我吧。
        呷了一口市之濑冲的咖啡,福山皱起了眉头。
        “这个凉了”  
        “冲得太早了点,放凉了吧”  
        虽然想说去给我重新冲一杯,但这个人的愚钝与无忧无虑有惹怒自己的时候,也有讨自己欢心的时候。算了,这还是在容忍范围内。
        咖啡喝了一半,把刚才客人的委托书总结好就提交给部长。看了看手表,还差十五分钟到十二点。
        离下午两点的预约还有时间,对方是在见面之前就把希望写好,印象中是非常认真的客人。为了被问到什么都能马上回答出来,已经粗略地把所有资料搜集好了,但光这样或许还不够。
        打算快点吃完午饭再去一次资料室做一遍资料搜集,拉开桌子的抽屉把钱包拿出来的时候,小纸片散落在脚边。  
        那是必须提交给会计的发票。基本上,按照规定要报销经费是必须要在发票出具的三日之内提交给会计。本来打算让谁帮忙拿过去,却放在桌子上忘记了。过了期的发票也不是不能报销,但肯定会被训几句。
        “这个,帮我拿给会计”  
        把发票递给市之濑,得到“我明白了”这样的答复时心中暗自窃喜,但很快就穿帮了。
        “这个已经过期了吧?那边说一定要本人的印鉴,请自己去吧”  
        市之濑撅起了嘴。  
        “你别这样,来,把我的印鉴拿去不就成了嘛”  
        福山从口袋中掏出笔形的印鉴,塞给市之濑。  
        “不~要啦,青木小姐太可怕了”  
        会计窗口有一个叫青木的二十四岁年轻美女。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即使福山迟了提交发票也不会骂他,似乎对不同的人态度也不一样。  
        “这是系长命令,去!”  
        “啊,怎么忽然肚子好疼”  
        市之濑用他蹩脚的演技,抱着肚子冲了出办公室。跟仁贺奈上床是刚好一星期前。这个星期里面发票文件全部都是让后辈去提交,自己没有进过会计部。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仁贺奈。
        


        10楼2010-05-11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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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需要用,拿来干什么”  
          市之濑小声嘟囔着接过了申请表。  
          福山走到看得见入口的吸烟区,边吸烟边等仁贺奈。回答问题慢,又会马上不作声,连说句话都让人着急的男人。外形也不是喜欢的类型。为什么自己那天会去引诱这男人的呢?自从那天以来这个问题已经问过自己几百遍,除了因为太久没碰过男人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别的理由了。  
          问了“你想吃什么”,仁贺奈也只是回答“随便”。对这个没主见的男人不耐烦,但还是没表现出来,说:“那去我知道的店可以吧”,然后不管他的回答,径自前行。  
          进了一间在车站大楼里面像包厢一样有独立间隔的荞麦面店。离公司有一定距离,对午餐来说价格也偏高,公司里的人要不是特别喜欢吃荞麦面的话,大概是不会到这里来。  
          走进了最里面的位子。湿毛巾送上来后,仁贺奈摘下眼镜拿起来擦脸。以前交往过的男人即使强迫他们也不会这样做,福山心想,这果然是个大叔啊。  
          “那次之后一直没跟你联络真是对不起”  
          福山首先打破僵局。  
          “不……”  
          仁贺奈微微低下头没看福山。  
          “之前都在忙。而且仔细想想,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句话还真是很过分。我啊,也觉得自己被仁贺奈先生讨厌,没脸见你了。但还是想跟你说说话,可是想联络却不知道手机号码”  
          以为态度谦恭就能套到话,结果还是沉默。  
          “可以的话,能告诉我手机号码和邮件地址吗?”  
          沉默在持续。想拒绝就说出来好了,为什么要一直不讲话? 强忍住焦躁。要是现在说了狠话,只会让他更蔫。终于看见了像石头一样的嘴唇动了。  
          “我没有用手机”  
          “呃?”  
          一下子没拿稳的一次性竹筷,掉在竹篓上弹跳了一下。  
          “我没有手机”  
          仁贺奈重复了一遍。  
          “那可……真少见”  
          “因为家里有电话,就已经够用了”  
          福山连不带手机外出都会深感不安,不禁对五十年来都没有恋爱经验也不需要用手机的奇特之处感到惊讶。  
          “要是不用手机的话也没关系,那就请把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脑海中已经构筑了一连串通向结束的故事。在电话里面即使不见面也能交谈。聊两三次电话之后就借口说“跟想象中的不一样”然后结束。这样的话就总能掰出“表白之后试着交往,后因个性不合而分手”这种一般的恋爱桥段。……虽然是个精简版。  
          对只睡过一次的男人做这样一台分手戏,是因为对这个第一次给了自己的男人有所歉疚,还有里维的话还残留在记忆的一角。为了不让对方留下精神创伤,要好好的营造一场失败的恋爱。这就是福山所想的“温柔的分手形式”。  
          “并不是因为很抗拒才不用”  
          福山啜吸荞麦面时,面前的男人毫无预兆地开始说。不明白这句没有主语的话究竟想表达什么。  
          “走在路上时,也经常被推销。然后又觉得虽然方便,但也没什么机会用到,于是一直在犹豫”  
          好像是在继续说手机的话题。前面的话已经结束有一段时间了,这反应也未免太迟钝。有点感到冷场,应答道“是吗”。  
          话题没有持续,再次沉默了。  
          “这里的荞麦面,真好吃”  
          吃了一半后,男人轻声说道。  
               “我觉得满普通的。”  
               明知道表现出同感说“是很好吃吧”,或者反问“你喜欢面类吗”的话,话题就能继续。但他却故意冷淡地回答。因为觉得聊天很麻烦。  
               福山很快吃完了荞麦面,点燃了香烟。对面的男人嗞溜嗞溜的慢慢吃着荞麦面。闲着无聊观察对面的男人时,视线停在了那握着筷子的手上。作为男人来说手却相当纤细。  
          


          12楼2010-05-11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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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这样打算的。”  
                 仁贺奈避开福山的视线,眼神游移不定。  
                 “怎么了?不想做?”  
                 “我以为只是要看看房间,还没准备--”  
                 “保险套我有带着。”  
                 仁贺奈听到后,脸变得通红。  
                 “润手霜也有,能用来当润滑剂。即使不湿润,我也不会弄痛你的。是不是担心弄脏床单?”  
                 仁贺奈紧闭的嘴唇轻颤。  
                 “要是怕弄脏床单的话,要出来之前告诉我。我会让你射在我的手上或嘴里的。”  
                 吻住了什么也没说的嘴唇,福山把他的衬衫和内衣向上卷起至露出了浅色的乳晕。    
                 第三次做丨爱,从抱住的身体去掉紧张感比第二次快了。那样的话,仁贺奈的身体就变得柔软,正如其本来就缺乏弹性。  
                 第二次是在旅馆做的,一结束就各自回去了,今天是在家里所以不用留意时间。仁贺奈还是没有勃丨起,福山就那样跟和平时的对象不一样的软趴趴身体做丨爱。  
                   做了一次稍微休息了一下,马上又想再做。想着是不是积得太久了,手又伸向了那具能纾解欲望的身躯。皮肤没有弹性,臀部也是扁平的,但只要够紧就可以了,那样也能享受。  
                 从背后覆盖上汗湿的身体,身下的男人用含糊的声音问:  
                 “……要做吗?”  
                 “嗯,想进去了。”  
                 没等到回答就插jin去了还没合上的里面。外表是怎样的里面也没太大区别。既湿润又温暖。摇曳的同时会骤然绞紧。  
                 在缓慢地挺进时,感到困了〔译者插花:我也译得困了啊口胡,你快点随便做一做就算了吧〕。跟一般的对象正在做时打瞌睡会被鄙视的吧,但经验尚浅的男人什么也没说。  
                 放空了十五分钟左右。醒过来的福山,又再次从背后向仁贺奈插入。不由得想道,真好玩啊。  
                 觉得被大叔察觉到也没关系,放松了肩膀感到轻松。不用在意一定要取悦他,一定要让他舒服什么的。进不尽力只有自己知道,男人也不会明白,可以随时偷工减料。  
                 在做第二次时也曾想过却不愿意承认,他们做丨爱的契合度不错。即使仁贺奈勃不起,福山单方面插丨进去也能做。那虽然没有弹性却很柔软的肌肤,抱起来感觉也不坏。  
                 看到了在自己身下老老实实的男人,歪着脖子窥视床边的钟。  
                 “怎么了?”  
                 “啊,没事。”  
                 仁贺奈是重度近视,摘下了眼镜就只能像吃了酸东西一样皱着一张脸看东西。那张脸也颇有趣。  
                 “现在稍微过了凌晨十二点。”  
                 福山慢慢地抚摸着宽阔的额头告诉他。  
                 “是……那样吗。”  
                 粗鲁地一下子把腰挺进,仁贺奈嘴里“呜”地泄漏出喘息。  
                 “在意时间吗?”  
            


            20楼2010-05-11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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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具全都是自己挑的,所以感觉不到是在别人家里。换完床单横躺到床上,在他后面洗澡的仁贺奈就出来了。向他招了招手,他就向这边靠近坐到了旁边。伸手抱住他的腰,在他半干的头发上闻到了自己买的洗发水的香气。
              “……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仁贺奈问道。
              “我啊,上个星期跟这个星期都住在这里五天了。”
              “是吗?”
              “是啊。然后回自己家又很麻烦,不如把我养在这里吧。我不会像猫一样挠柱子,也不会跟狗一样乱吠,我很乖的。”
              好像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疑惑地歪着头。这个男人听不懂比喻,忘记了是自己不好。
              “我是说想同居。”
              直接说出来后,仁贺奈的表情变得烦恼,双手不知所措地绞紧。
              “同居是指男性跟女性生活在一起的吧?”
              “男同志一起住也是同居啊。我想每天每晚都看得到仁贺奈先生的脸。先试试好吗?刚才的事就看状况来决定也好。”
              表情还是困惑。还以为会高兴地接受,那态度却不尽然如此。
              从那困惑的表情里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一直在你身边你会觉得讨厌吗?”
              “不……可是……”
              “男同志住一起,会让你觉得很不检点吗?”
              “那个……”
              “我在这里,会妨碍到你吗?”
              仁贺奈的目光不安地动摇,在担心着什么。
              “请说清楚,听到了真心话,我才能作罢。”
              嘴角只是想要说什么那样动了动。着急了起来轻轻掐着男人的脸颊。
              “喂,好好说。”
              就像让小孩子说话那样的催促,终于说了出口。
              “福山先生跟我一起会快乐吗?”
              听到他用认真的表情这样说,吃了一惊。
              “当然快乐,我才没有跟讨厌的人一周共处五天的忍耐力。要是跟仁贺奈先生的话,我觉得能一起住就最快乐了。”
              “我是个无趣的人,除了鸟之外没别的兴趣了。”
              “可是,说起鸟的时候表情很可爱啊。”
              小小的双手抱着头部,不觉得他是在害羞,低垂的耳廓并未变红。长久的沉默之后,仁贺奈才低声嘟哝:“不是在看着其他人的吧”。
              到了字面上的十二月,感觉到风像增强了三倍一样的冷冽。福山拢了拢棉大衣的前襟,决心明天一定要穿更厚的大衣。因为厚大衣是在自己的公寓里,要回去拿很麻烦所以一直忍耐着,但已经到极限了。
              在离繁华街道一步之遥的道路深处,坐上了商住大厦的电梯。风被阻隔,从寒冷中解放出来松了口气。注意到了对面穿着西服的男人正用黏着的视线看着这边。比自己年轻,长相也差不多,虽然是矮了一点。
              “去Janis吗?”
              “是那样,不过我已经有固定对象了。”
              先发制人地说。男人遗憾地耸了耸肩说:“什——么嘛”。差不多三个月没去的Janis,比福山想象中更拥挤。店内反常地灯火通明,大家都戴着红色或白色的花,怎么看也觉得是在办宴会。本来打算慢慢喝上一杯,时机却找得不对。
              在店的入口迷惘着要不要换家店,却被里维发现了。“唉—呀,福山!”到了日本多年还是用那微妙的腔调喊他的名字。
              “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呀。”
              是不是有点醉了,里维走出吧台“啾”的吻了福山的脸颊一下。
              “今天在搞什么宴会?这种事不是在月底搞的么?”
              头上插着粉红的花,身上穿着紧绷绷粉红蕾丝背心的里维耸了耸肩。
              “大厦有装修,上月底搞不了啦,所以就顺延到月初了。十二月月底也有圣诞派对呢。对了,今天是单身派对哟,小攻是红花,小受是白花,两边都可以的戴两朵,已经有恋人的就戴粉红的。”
              “嗯——”
              交谈的时候,吧台前的位子空出了几个。大概是配对成功,或者去物色对象了。
              “要什么?”
              被里维直勾勾地盯着,福山用像平时一样的语气回答:“烧酒,然后随便给我点吃的”。 


              34楼2010-05-11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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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那个啦,我问花,要什么?”
                为回答迷惑了一瞬,又小声地答道:“粉红”。被里维半眯起眼不满地看着。
                “跟年长的男朋友进行得很顺利嘛,不来我这里也是因为那样对不对。”
                福山沉默着把送上来的烧酒放到嘴边。
                “我就知道,一直说玩呀玩的,从你身上却散发出像花一样快乐的气场。”
                内心低声咒骂“可恶”,却无法否定。不管是否真的知道福山心里想的什么,里维喋喋不休地说。
                “我啊,到现在见过好几个和福山交往过的人了,一直都觉得‘年长的恋人更好’哦。福山有点坏心眼,因为那样才喜欢撒娇吧。所以我觉得年长的恋人才能包容那样的你,和更从容的人在一起才会长久。”
                对那种满以为了解自己的语气,却想反驳一下。
                “我以前也说过了,跟我交往的可是到了五十岁还是处男像化石一样的大叔。那家伙哪说得上从容啊,就连跟我交往都已经超负荷了,就像快溺死一样挣扎着呢。”
                “可是——”里维把食指地在嘴唇上说:
                “恋爱方面可能还是个孩子,但作为一个人不是挺可靠的嘛?”
                “才不可靠,迟钝,观察力又弱,开玩笑也听不懂。”
                说完一口气把烧酒喝光,里维“哼哼”地笑了。
                “像个少年一样别扭的福山真可爱,很久没看过你那副表情了。那么今天怎么又过来了?不是有了恩恩爱爱的恋人么?”
                里维把玩起福山的刘海。
                “说是部里的人要一起去喝酒,我回去了也是一个人无聊着。”
                回去了也是一个人?里维反复品味着这句话。
                “难不成已经住到一起了?”
                糟糕……竟然被他发现了实情。里维把他的那张大脸靠近了福山。
                要编出掩饰的理由只会更麻烦。福山干脆冷淡地答道:“算是吧”。明明就这样放过他就好了,却又要追问得更深。
                “我最初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是八月吧。现在是十二月初,开始交往到现在好像是四个月了。喂,是谁先说想一起住的?”
                沉默着,却被一针见血地道出:“是福山吧”。
                “我没这样跟你说吧!”
                糟,不小心认真地反驳了。里维的蓝眼睛带着笑意。这真是自掘坟墓。
                “处男,第一次,在恋爱方面又是个孩子的大叔一般说不出我们一起住吧这样的话呢。”
                里维叹了口气。
                “人真是善变啊,以前明明还是个对提议一起住的恋人说过‘没那个必要吧,烦死了’那样毫不含蓄的孩子。”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里维用鼻音哼哼的笑。
                “这里可是酒吧,是有很多人来发牢骚的地方哦。福山的恋爱史有够奔放的,一脚踏三船也试过对吧。”
                “……我要回去了。”
                “讨厌,别回去嘛!”里维撒着娇,擅自给他倒了第二杯烧酒。
                “我还想多听点你那个年长男朋友的事。是怎么让福山迷恋到那种程度的?带他来这里一次,让我鉴赏一下。”
                “坚决不要。”
                “为什么嘛!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喜欢着么?”
                福山不高兴地闭上嘴。  
                “莫非是担心他会有外遇?但那都是一把年纪的黯淡大叔了。”
                “所以才不要。带到这里来的话说不定会被觉得我找对象困难得都要对这种人下手了。”
                “你想太多了啦。”
                里维随手抚摸一脸不高兴沉默不语的福山的头,像哄小孩一样动着手指。明知他并非本意却感到很舒服。
                “……我是没关系了,但大家会觉得很逊的吧。”
                里维“嗯?”地反问。
                “比如说,要是我只穿着裆布的话……”
                “福山,是真的吗?”
                “我说比如!”向惊讶的里维强调。
                “虽然自己觉得很自然,但又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喜欢却不想让别人知道。别人看来一定会觉得很逊,可是啊……”
                里维“啾”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旁边的客人吹起了口哨。
                “好可爱。”
                里维用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福山。
                “以前还是个外貌协会又到处招惹美男的人,现在竟然放不开那个完全不可爱的大叔,看来是动真情了。”
                被其他客人叫了去,里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福山。为被迫交待了一切悔恨着,一口喝光了第二杯烧酒。慢慢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不到仁贺奈发来的邮件。确认了时间,歪起脑袋细想。已经跟他说好回来之前发个邮件。应该不会去续摊的,但回家的联络也太迟了。心想是不是忘记了,给他发了个邮件:“还在喝吗?”很快就回复道:“跟熟人在聊天,要稍微晚一点回去”。“切”的砸了一下嘴,收起了手机。
                


                35楼2010-05-11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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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真是细心。仁贺奈学长,有这样可靠的后辈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没吃晚饭,准备了很多不同的呢。这个还能保存几天,我先放到冰箱里去吧。”
                  “特地给我准备了真是非常感谢。”
                  福山拿东西来的时候,他拐弯抹角地拒绝。但这女人拿来的他却没有拒绝。看到这带着微妙区别的态度,内心深处不由得升起无名火。
                  “不用客气,我也受过你很多照顾了。啊,我去泡个茶吧。”
                  仁贺奈蹒跚着追上女人。
                  “不用了,我自己来。倒是利子你先请坐。”
                  “要是知道了我让身体不好的人去泡茶,我先生可是会骂的哦。他会说你到底是去干吗的?”
                  女人和蔼地笑,站在厨房。仁贺奈回到了房间,坐在餐桌前。然后小声跟坐在对面的福山说:“请、请回去吧。”
                  “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去?是我先来的吧。”
                  生气地说道。仁贺奈的表情快要哭出来了。厨房里面传来打开橱柜的声音。
                  “……利子是第一次来我家。所以可以让我跟她独处吗?”
                  用哀求的语气说。
                  “跟她独处你又要怎么样?你想跟人家的老婆表白?”
                  仁贺奈猛地摇头。
                  “我没有那种想法。我只是,想要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她是因为担心我才来的,所以……”
                  “我不也是一样吗?”
                  压低声音说话的时候,女人泡好茶进来了。仁贺奈说着“抱歉”,不好意思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女人也拿起自己泡的茶放在嘴边,仁贺奈凝视着她的动作。那是泫然欲泣、痛苦又炽热的眼神。
                  跟他一起住了一个半月。跟自己在一起时仁贺奈总是呆滞的表情,这种热情的眼眸从来没让自己看到过。
                  “您跟仁贺奈先生是大学时代就认识的吧?”
                  福山开腔,女人看着他。
                  “没错,当时我先生跟仁贺奈学长还有我都是在同一个兴趣小组里的。”
                  “学生时代的仁贺奈先生,是怎么样的?”
                  “福山先生!”
                  仁贺奈紧抓着福山的衬衫。
                  “那些事仁贺奈先生完全没告诉过我嘛。”
                  “我的那些事就不用说了。”
                  女人好像对仁贺奈的激动感到不对劲,歪起脑袋想了想。
                  “也没必要当成秘密吧?说起仁贺奈学长啊,对了……是个很老实的人。虽然很沉默寡言,但我一直觉得他教会了我很多。虽然到现在也还是那样。既温柔又体贴,作为丈夫绝对是一百分满分的人,可是为什么没听说过有恋人呢?”
                  女人看了仁贺奈一眼,低声笑了。女人只当仁贺奈是朋友,但男人并不是这样,看出了这件事感到十分厌恶。
                  “我都已经一把年纪了。”
                  “真不好意思,我也是一样的年纪呢。”
                  “对、对不起”,仁贺奈低下了目光。没有回报的恋爱,却是无法结束的恋爱。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被这种气氛恶心到了。跟女人视线相交,福山莞尔一笑。
                  “其实仁贺奈先生他年轻时好像有喜欢过您啊。”
                  女人吃惊地睁大了双眼,惊呼道:“咦?”
                  瞄了旁边一眼,仁贺奈也瞪着眼,嘴唇瑟瑟发抖。那快哭出来的眼神,怎么看也不像是高兴的表情。
                  “那是真的吗?仁贺奈学长。”
                  被女人这样问,仁贺奈低下了头。像坚硬的石头一样不动、不作声、不否定,那就等于是肯定了。
                  “那我也说出来吧,其实啊,我在最初相遇的时候是喜欢过仁贺奈学长的。”
                  福山惊讶了,仁贺奈也瞠目结舌。女人轻轻拨了拨头发。
                  “我先生他非常积极,后来就被他得手了。本来是两情相悦的,还真有点遗憾呢。”
                  喜欢、喜欢、喜欢……但是没有勇气说不出口的仁贺奈,要是在当初拼命地再拿出一点点勇气,那两个人的未来或许就不会是一场梦了。讨厌自己无法融入在两个人之间流淌的微妙空气中间,福山硬把嘴插jin去。
                  “但是仁贺奈先生现在好像有很喜欢的人了。好像还是比他小上一轮多的。”
                  “是个年轻人?公司里的吗?”
                  女人兴致勃勃地问。仁贺奈不高兴地瞪着福山。
                  “没错没错。我觉得那个人完全被仁贺奈先生迷住了。”
                  


                  50楼2010-05-11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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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床上,蜷缩在被窝里。觉得就这样死掉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了。寒气让身体猛地一颤,无奈地感到空虚。不想孤独一个人。
                    但也做不了爱,也没有哪个家伙会理会他这个病中的男人。想了很久,给以前的恋人发了邮件。在那么多前男友里面选了这个,是因为他分手的时候一直哭一直哭,哭成了泪人,当时觉得烦死了。现在想起来,其实那只是因为对自己的留恋。
                    “现在在做什么?我想见你。”
                    “我跟你已经完了。现在很忙。”简单的回复,无情的话语。对这种平时的自己说一声“嘁”就能忘记的内容,却无意义地受伤,这样的自己太空虚了。
                    刚收到那个男人的邮件,又有一封传来了。还以为一定是那个男人发来的,一看却是里维。写了“有个人数限定的单身派对,来不来”。知道福山和仁贺奈分手后,里维就经常邀他参加派对。日期还没到,所以回复了“去”,后面还附加上“感冒了起不来”。
                    下午过了五点,门铃sheng响起。忽略了一次,但接二连三地响,烦得受不了。终于认输,蹒跚着走向玄关,从猫眼里看到的是蓝色的眼睛,让他吓得几乎跌到。
                    “里、里维?”
                    “是啦——快开门呀,福山。”
                    打开了锁,里维穿着牛仔裤和宽领衫,外面是皮外套,走在路上很独特,但在店里只是普通的装扮。他拿着果篮站在门口。
                    “干什么啊?”
                    “还问干什么?一看就知道是来看你的吧。”
                    以前在店里喝得烂醉时送过自己回家,所以里维知道福山的住处。
                    “平时连句软弱的话都不会说的福山,却发邮件给我说病得起不来,我会担心嘛。”
                    里维把手放在福山的额头上。
                    “热度好像很高,有好好吃药吗?”
                    “有啦……”
                    福山摇摇晃晃的,里维把他塞回床上:“好啦好啦,快躺下”。里维问他想吃什么,他没有食欲便拒绝了。
                    被问及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贴心地说再盖暖一点好像更好,刚才还绝望的心情才稍微有点好转。
                    “对了里维,你今天的工作呢?”
                    “开店准备交给店员了,我在开门之前回去就OK了。”
                    好像还会再陪自己一阵,感到安心了。里维在床沿坐下用他的蓝眼睛盯着福山。
                    “什么,怎么啦?”
                    里维眯起眼睛微笑。
                    “虚弱的男人好可爱哦。我都想把你吃掉了。”
                    跟感冒不同的寒气顺着脊梁骨涌上。里维虽然说话娘泡,可身体却很结实。现在这样被推到了也逃不掉。看到他充满危机感的表情,里维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福山的脸颊说:“不会真的把你吃掉啦。”
                    “因为我不想让福山讨厌我啊,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达令以外最喜欢的人了。”
                    明明很高兴,却不知不觉用惹人嫌的语气说了“跟谁都这么说吧”。里维轻轻叹了口气。
                    “真别扭,虽然我也喜欢你这点啦……不然谁会毫不犹豫地跑到病了客人的家里看望嘛。”
                    头被轻轻抚摸着,不高兴地低下了。里维笑了出来。
                    “对了对了,除了水果也给你带了别的礼物。”
                    里维从皮包里拿出来放在桌上的,是三盘最新GV的DVD。
                    “符合福山的爱好,都是新作,很漂亮哦。我喜欢更激烈的,可是福山你喜欢有品位一点的H吧?光躺着那么无聊,可以看这个洗洗眼。”
                    “多、多谢了。”
                    “然后这个,虽然是进口的不过我强烈推荐。”
                    里维拿起了三盘里面最上面的一盘,是外国人的GV。
                    “小受超可爱的,现在还有时间,一起看吗?”
                    “不,今天就算了,以后再说。”
                    虽然相信里维,可是刚说完想把你吃掉,又说看个金发GV吧,总觉得奇怪。福山有信心对着里维不会勃起,可是里维说不定看了DVD就兴奋起来,一不小心就会越过朋友的界线。
                    “啊,里维,拜托帮我把茶拿来,在冰箱里。”
                    里维可爱地回答道:“是——”,去了拿茶。然后凝视着拿起塑料瓶喝的福山。
                    “对了福山,你对鸟有兴趣?”
                    “……怎么问这个?”
                    “书架里面不时有好几本鸟的书吗?”
                    


                    55楼2010-05-11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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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男人忘在这儿的。我都不想要了,只是忘了扔。”
                      里维把食指抵在嘴唇上。
                      “嗯……那我可以拿吗?前阵子有只迷路的小鸟掉在家里阳台上,受了伤飞不起来了。虽然是达令在照顾,可是我也想查一下。”
                      书架里的书也不是仁贺奈的,那时福山想和仁贺奈有话题而买的。犹豫的时候里维好像察觉到他的迟疑,急忙摆着右手说:“啊,不行吗,说了这样不客气的话真抱歉。”
                      “……没关系,我都已经用不着了。”
                      门铃响了,里维转身:“哎呀?”
                      “是谁来了呢?”
                      “反正都是推销吧。”
                      福山躺在床上不想动。里维站起来说:“我帮你去”。里维一看就知道是外国人,击退推销员再适合不过了。  
                      “喂喂,认识公司里面一个叫仁贺奈的吗?”
                      回到床边的里维这样说。福山一下子坐了起来。
                      “仁、仁贺奈……”
                      “公司有个叫仁贺奈的来了,大概四十五岁以上吧。他说带了礼物来看你,可以让他进来吗?”
                      脑里面一片混乱。他来这里干什么……不能认为他只是纯粹来看望。难道是要把自己托社长老婆送的礼物直接还回来?那可真是……有够惨的。
                      “等、等一下。”
                      里维歪起脑袋。
                      “让他回去比较好吗?”
                      或许真的是来看望的。但要是他把东西全部还回来的话就不想见他。因为搞不懂,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不回答,里维压低声音说:“难道……”
                      “那个人,就是福山你之前交往那个年长大叔?”
                      事出突然,没办法顺利编出谎言。
                      “那个……啊……姑且算是吧。”
                      “分手的时候,你说过他缠人得快变跟踪狂了呢。会不会是听说福山病了,趁机想来复合的?”
                      里维一直相信着福山的谎言。事到如今,就更说不出口其实自己不是甩了别人而是被甩了。
                      “不然我装成你的恋人,帮你把他赶走?”
                      “不、不用了。”
                      里维托着他带美人沟的下巴。
                      “可是,对于不想继续下去的福山来说的确很麻烦呀。把新恋人好好展示给他看,那个大叔就会干脆地放弃了吧。”
                      “我、我来说。”
                      福山拉住了正要走向玄关的里维。
                      “对、对这个家伙,要我本人跟他说才行。这次我来搞定。”
                      里维颌首道:“虽说是啦……”,从上面俯视床上的福山。
                      “可是你真的起得来吗?”
                      面对面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单人座上是仁贺奈,对面的长座坐着福山和紧靠着福山的里维。
                      仁贺奈应该是刚下班,还拿着上班的包。放在脚边的包旁边,有个大纸袋。一想到那里面可能装着自己送给他的东西,便无法正视。
                      “听说您病了,所以冒昧前来打扰了。”
                      带着些许紧张的表情,在沙发对面深深低下头。
                      “……啊,是吗。”
                      因为旁边坐着里维,福山的语气变得生硬了。
                      “谢谢关心~”
                      里维坐在福山旁边发嗲。心想仁贺奈可能瞄了一眼里维,他却还是目光低垂。
                      “我去泡咖啡。”
                      里维故意做作地给福山抛了个媚眼,站了起来。
                      “听说您请假了,那个、身体还好吗?”
                      他垂着头大概不知道,福山想跟他做了。实际上福山正发着高烧,严重得身体都好像要飘起来。其实连坐着都很辛苦。叹了口气下定决心。
                      “我说啊,你是来干什么的。”
                      仁贺奈的身体猛地一颤。那是他最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事。
                      “听说请病假了,我来看望……”
                      “久等了——”
                      正在这个时候被里维打断了,他泡好了咖啡进来。仁贺奈道谢说:“非常感谢”,却没有拿起杯子。
                      泡好咖啡后,里维又忽然不见了。正在想他跑了到哪里去的时候,又跑回来坐在福山旁边娇羞地靠在他身上说:“喂”。
                      “好无聊哦,一个人看很没劲啦。”
                      里维在桌子上放下了什么。那是进口GV的DVD。仁贺奈看到后倒抽一口冷气,福山惊呼道:“呜哇!”
                      “哎呀,好害羞。”
                      明明是故意放在那儿的,里维又把DVD抱回了胸前。仁贺奈又低下头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眼睛却没看着福山。
                      


                      56楼2010-05-11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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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冒昧请问一下,您……是正在跟福山先生交往吗?”
                        仁贺奈直勾勾的看着里维。
                        “讨厌,别问这种一眼就看得出来的事啦。”
                        里维紧靠着福山娇嗔。
                        “也……也是。我太迟钝了,非常抱歉。”
                        仁贺奈挠着后脑勺的右手在轻轻颤抖。
                        “今、今天知道您身体不舒服还来打扰,真的非常抱歉。”
                        仁贺奈向着他们两个礼貌地低下头,拿着纸袋站了起来。然后在玄关再鞠了一躬后回去了。
                        门关上,脚步声渐远。里维双臂交叉在胸前低声嘟哝:“是个寒酸普通的大叔。”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仁贺奈一回去,乏力的福山倒在了沙发上说。
                        “福山说他像跟踪狂一样纠缠,不过他现在看来也打算放弃了。可是,好像觉得有点可怜。”
                        里维把指尖放在唇上。
                        “恋爱在退出的时候是最重要的,我也觉得一直依依不舍的不太好,不过他好像还真的很喜欢福山呢。”
                        一直心不在焉的听着,忽然被那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
                        “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个大叔喜欢我?”
                        “他一直在发抖啊。”
                        “那家伙一紧张就发抖。”
                        福山随口断言,里维皱起眉说:“你生什么气嘛。”
                        “他说是来看望你的,那不是因为喜欢你吗?以为我是你的恋人他不是受了打击吗?本来把礼物都拿来了,结果也没有送出。”
                        把探病礼物拿走了?一般不会这样。不能再仔细想为什么会发生不一般的事了。心中不知道是惶恐还是不安……  
                        “可能是因为介意我吧。哎?那是什么?”
                        里维指着单人座的沙发,旁边放着一个皮包。皱巴巴、仁贺奈用惯的通勤包。
                        “是那个人的包吧?把探病礼物拿走却把这个忘在这里了。真是个糊涂虫,不过只要里面没有钱包什么的就好。”
                        福山从沙发上站起来。脚还站不稳,站起来很快就跌坐了下去。但还是甩了甩头硬撑着站起来,抓起通勤包往玄关走去。
                        “怎么啦?要去哪里?”
                        想甩掉抓住肩膀的手时,反作用力太大撞到了墙。
                        “你站都站不稳还怎么去呀,忘在这里的包我去帮你拿给他。”
                        “……不用了,我自己去。”
                        甩开了因为担心而制止的里维,坐上了电梯。扶着墙壁,有种想走在云上一样的失重感。
                        “用不着硬撑吧,我都说过要去了……福山到底是怎么了?”
                        对面前的里维的叫声充耳不闻,走出了公寓。傍晚温度稍微下降了,风很冷。身体开始发抖。被冷冽的空气刺ji到喉咙,就像反射一样咳了起来。
                        仁贺奈到福山家时,都是坐地铁回去。向着通往地铁站的小路走,注意到对面逐渐靠近的身影。像背负着全世界的不幸一样地弓着背,向这边走来。
                        男人也注意到了,快步走向福山。
                        “在路上发现包忘记拿了,特地帮我送出来真不好意思。”
                        仁贺奈感到十分抱歉地低下头。
                        “到外面来没事吗?”
                        喉咙好难受,身体也忽然涌出讨厌的汗。福山瞪着仁贺奈。
                        “怎么可能没事?”
                        对面的男人听到他的怒吼猛地一颤,表情变得僵硬。
                        “实、实在非常抱歉。”
                        福山紧紧抱住了怀里的包。两个人沉默站立了好一会儿。沉默本来是仁贺奈的专利,但看到他一直没有把包还回去的意思,也隐藏不住困惑首先开口了。
                        “可以把包还给我吗?”
                        “你为什么要来我家?”
                        福山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接不上。
                        “我说了是为了探病……”
                        “不是那样的吧!”
                        “真的就是探病。对了,我忘记这个了,小小心意,请笑纳……”
                        福山一手挥开了递过来的纸袋,纸袋掉在路上转了两圈。看得出来仁贺奈倒抽了一口凉气。
                        “为什么到这里来,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仁贺奈闭上嘴低下了头。风很冷,脑里却像被怒火燃烧一样沸腾着,站不住了……福山忘记了在旁边紧张地注意着事态发展的里维。  


                        57楼2010-05-11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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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说了几次是来探病的了,接受不了这个答案的是福山先生自己吧。”
                          他的话深深烙印在沸腾的脑中。没错,仁贺奈已经说了几次是来探病的了,讨厌这个答案的只有自己。
                          “你是在乎我才来的吧!”
                          “听说你请了病假,谁也会觉得担心的。而且收到了别人的礼物,回礼是礼貌。”
                          踢了一下右边的电线杆。本来就摇摇晃晃的身体受到反作用力,变得像喝醉了一样的步履蹒跚。
                          “别给我说这种场面话了,既然是我一厢情愿那你当没看到不就好了吗?真遗憾啊,不是那个女人送的。还是知道是我送的后觉得讨厌就全扔掉了?你还真够无情的。”
                          僵硬的表情崩溃,快要哭出来了。
                          “我没有……扔掉。”
                          “就算不要了,也别送回来给我!”
                          “我不会那样做!”
                          “你不是做过吗?觉得我碍事了的时候,不就把行李全部送回来了吗?”
                          仁贺奈用右手捂着嘴。
                          “对……不起。”
                          连说话都慢慢感到辛苦了。身体在剧烈摇晃,倒下之前被里维撑住了。
                          “福山,我们回家吧。你已经到极限了,这样下去会死的哦。”
                          “你给我说清楚,现在就在这里说!”
                          身体被里维支撑着,福山向面前的男人怒吼。仁贺奈脸色发青,嘴唇剧烈发抖。
                          “……我不想说。”
                          仁贺奈摇头。
                          “说出来也没用了。我一直都是那么迟钝,所以这次不想再后悔。但还是不行。这次真的要完了,对不起。”
                          “你搞什么!”
                          甩开里维,抓住了仁贺奈。
                          “福山,别这样!”
                          里维从背后拉着他。
                          “别给我擅自说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那算什么?我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被福山摇晃着,仁贺奈开口了。
                          “当作所有事都没发生过就好了。就像你以前说的那样,我的人生或许真的很寂寞,但是那样也没关系。我的人生里面没有了你也没关系。”
                          ……一直以来都是沉默寡言,说不清话,但面对自己的时候这个男人却变得能说会道。福山觉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泪水已经从双眼掉落。
                          面前的景物在摇晃,以为是因为眼泪,却不是。双膝乏力,福山蹲在了原地。但是抓着仁贺奈上衣的双手却不肯放开。
                          “放过我吧。”
                          蹲着低下了头的福山控诉道。
                          “不要说没有我也没关系。”
                          手指用力抓紧,声音颤抖。风吹过,全身冒出寒气。剧烈的颤抖无法停息。
                          被什么触摸到了耳廓。
                          “福山先生,回家去比较……”
                          “不!”
                          福山摇头。
                          “不要回去!”
                          “是我不好,让你跑出来。请回去休息吧。”
                          “我不回去,就要死在这里。”
                          真的觉得死了也好。热度上升,头脑沸腾然后死了也好。那样的话这个男人就会为杀了自己后悔一辈子。不回家,去死……像小孩子一样闹别扭。在那时候,身体忽然被拉了起来。
                          “里维,你这家伙!”
                          “福山,时间到了,该回家了哦。那边的叔叔也给我过来吧,在这个傻孩子冷静下来之前帮我照看一下。我该去上班了。”
                          ……结果,福山被里维架着回到家里。大概因为被外面的冷风吹过,脑袋晕乎乎的,头痛欲裂。觉得恶心到厕所里吐过之后,累极了的他连一步也走不动。
                          在床上叫了几次仁贺奈。像小孩子一样叫唤道离开我我就去死,紧握住了那小小的右手。意识像波澜一样断续,在尚未清醒的时候里维已经离开。每次醒来,都寻找仁贺奈的身影。感觉到他的身影和温暖的右手,又安心地闭上眼。
                          额头被擦拭的感触把他从睡眠中捞起。闭着双眼追逐那感触,脸的周围被温柔地用毛巾一样的东西描画,听到了最后的叹息声,心中感到烧灼一般的痛。
                          以为仁贺奈被惊呆了,又感觉到他的手指拨开自己刘海的触感,开始感到并没有吓到他。他的触摸很温柔。
                          一睁开眼,触摸自己的手指被藏了起来。他低下头避开视线,摘下眼镜揉着眼。
                          “现在几点?”
                          福山一问,仁贺奈又戴上眼镜低声说:“十一点了”。时间虽短也睡了好一会儿,再加上出了汗,身体稍微变得轻松了一点。想坐起来又感到一阵眩晕,还是放弃了,侧身躺着面向坐在床沿的仁贺奈。
                          


                          58楼2010-05-11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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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过社长的太太?”
                            “问什么?”
                            “就是你住医院的时候,我带了很多东西给你。”
                            “利子什么也没说。”
                            福山歪着头。
                            “那你为什么知道是我拿去的?”
                            隔了一会儿才听到回答。
                            “我一直,看着窗外。”
                            仁贺奈带着迟疑地宣告,低下了目光。
                            “……我的病房就向着玄关旁边,我一直看着窗外。”
                            想象着,从窗口俯视外面的仁贺奈,他的到底看的是什么。
                            “你一定是一直等着社长的太太。”
                            仁贺奈双手僵硬地交握,没有否认。
                            “看到你们一起,所以我就问来了病房的利子,跟福山先生说了什么。她只是说是刚好碰见的。但是第二天、第三天,福山先生也来了医院前,却没有进来就回去了。我一直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在医院玄关前的踌躇被知道了,福山不快地趴在枕头上。
                            “在那时候,我也察觉到大概是因为我说了‘不想扯上关系’这种话你才不来的。当时一时冲动说了那样的话,真对不起。”
                            趴在枕头上看不见,仁贺奈现在也许是低下头了。
                            “我把福山先生送的礼物并排在桌子上,仔细想过了。因为在医院里除了睡觉什么也不能做,所以我想了很长时间。我说了不喜欢福山先生和不正常的性,但其实跟你在一起并不是没有高兴的事,那些我已经不再否认。虽然我说过一个人也不寂寞,可是一个人其实很寂寞。”
                            福山稍稍抬起了脸。
                            “首先的答案,是你说的‘只有思念的恋爱并不美’,否认了我的恋爱观。你擅自把我的思念告诉利子时,我简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但是第二天,利子对我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变,我就明白了即使把拼命隐藏的心情暴露出来,还是什么都不会改变。”
                            仁贺奈双手交握,抵在了嘴角。
                            “每天收到福山先生的礼物,我很高兴。”
                            胸口剧烈地悸动。
                            “说了过分的话我很想道歉。我不想再重复和利子那时候的错,但已经太迟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仁贺奈松开互握的双手,按住了头。
                            “我太卑鄙了。来这里,只是因为想用探病当作理由……求你跟我复合。”
                            听到了像做梦一样的话,福山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难以置信,他认真地怀疑这是不是高烧下的幻觉。
                            “你,喜欢我。”
                            男人低着头,没有回应。
                            “来这里,吻我。”
                            仁贺奈抬起头,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福山。
                            “不、不要。”
                            “为什么?你是喜欢我的吧?”
                            仁贺奈颤抖着摇头。
                            “就算我是喜欢,福山先生现在不是已经有了交往中的人吗?”
                            “你说里维?我没跟那家伙交往。”
                            “可是,他让我‘不要问那种一眼就看得出来的’。”
                            “他只是开玩笑装成我的恋人罢了。要是我们真的在交往,他怎么可能把我的前男友留在我身边自己去工作?”
                            对那有说服力的话,仁贺奈睁大双眼发着抖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没有跟任何人在交往。被你甩了后,也一直只想着你,只喜欢你一个。所以,再靠近我一点。”
                            一步、一步地,就像过独木桥一样,胆小的男人逐渐靠近。抓住他的手臂,他轻颤,却没有甩开。
                            “喂,喜欢我吗?”
                            仁贺奈还是想哭出来的表情。
                            “现在,就在这里说。你对我是什么感情,好好说出来。”
                            用力咬住嘴唇,低下了目光,额头紧紧靠在床边的仁贺奈颤抖着表白:“我喜欢你……”
                            福山趴着,抚摸仁贺奈的头。
                            “这次不是好好说出来了吗。靠自己,跟喜欢的人说出了喜欢。”
                            手中小小的头颅,在轻轻发抖。
                            “每一次恋爱的终结,都能从中成长。”
                            福山把仁贺奈拉近身旁。从手掌吻到手背,摘下了他碍事的眼镜。快哭出来的表情真的流下了眼泪。
                            接吻时轻轻把舌头探入,仁贺奈吃惊地发抖。问道:“怎么了”。他目光低垂,轻声说:“好烫”。
                            “福山先生嘴里好烫。”
                            “因为我太喜欢你,喜欢到发烧了。”
                            仁贺奈笑了。把他拉过来再次吻住,缠绕他的舌头。结束了长又缠绵的吻,仁贺奈喘息着,眼角发红。
                            


                            59楼2010-05-11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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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大家好,我是木原音濑。这次买了《now here》的各位,真的非常感谢。这本有一点点“银色世代”却闪闪发光(只是我个人的主观想法)的书,能让大家看得开心就最好了。
                              怎么在这里告白了呢,我喜欢大叔。几年前就开始注意到这种兆头,最近愈发厉害。开始的时候,大叔是攻受皆可的,最近大叔受的比率显着增高了。
                              然后比起帅大叔,已经觉得软弱无能的大叔更能吸引自己了。因为跟读者妹妹们年龄相差很远,要不把大叔写帅一点……曾经有这样想过,但是怎么也觉得不太适合。软弱的,消极的,相貌普通的大叔,到底会被谁所爱……虽然没有这样考虑过,但渐渐的就让年轻人尽情地喜欢了大叔。
                              在二人心意相通之前,这本书的真正主角仁贺奈,心中是否有了那么多的矛盾?尽情想象两个人之后的故事,说出这个小小的梦的时候却被朋友说了我:“你也未免太热衷了吧”,所以那些就只留在我的脑里面了。
                              帮我画插画的是铃木茑小姐。没有手下留情画出来的大叔,非常不错。最初看到仁贺奈全身像草图的时候惊愕于那写实。然后就那样变得妩媚,我觉得实在太绝妙了。至于福山也很有气氛,在一见到插画的时候就感到形象凝聚在脑中。真的非常感谢。
                              一直关照我的担当者,谢谢允许了我写了有一点点“银色世代”的大叔。自己没怎么察觉到,跟大叔的年龄差好像是高了点呢。以后也请多多关照。
                              这部作品虽然是跟同人志同步完结的,但在小说化的过程中细节部分稍微修改过。结尾也变了点吧?如果有手上有同人志的读者朋友,希望可以比较着看,看不出同的乐趣。
                              要是有看完本文后还看后记的读者,陪我到现在真的非常感谢。要是方便的话,请把感想告诉我。
                              希望以后还会增加更多更多不同类型的人物……  
                              


                              61楼2010-05-11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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