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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清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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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听到我名字的由来是斩断笑容怪异的女鬼,你还笑得出来吗?”


IP属地:上海1楼2022-01-17 13:24回复
    蔷薇猛虎;人狠话多;精神女恶霸
    嘉瞻义阳,乳名凤凰儿。祖父证圣,官拜从一品广州将军,赐一等候爵,父亲是八旗护军统领钧台,母亲是贞庆长公主次女,觉禅瑛见。在广州长大,祖父教养,长得好,养得野,幼时常跑去水师观摩,沾点兵痞气质,精神上的女恶霸。性格标签是:胆大心细,占有欲强,言出必行。
    在广州的人生风平浪静,最能吹的一件事是:曾在一次小海战后,和祖父上过海盗船。水师在那艘船上缴获一把源处不明的利匕,柄首幽蓝,鲨鱼皮鞘已经磨得泛出灰绿色,广州将军把匕首送给了孙女,后来常被义阳拿来削水果,起名叫*八服赤眉。
    喜欢喝酒,祖父评论:义阳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只有喝酒的时候像头在自己领地里饮水的猛虎,决不允许受到挑战。酒量好,喝过各种稀奇古怪的岭南酿,养过一只翡翠小蛇,等它长大后,含泪把它泡了酒。


    IP属地:上海2楼2022-01-17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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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音长发】
      https://tieba.baidu.com/p/7683388701?pn=3,72-82
      天后庙的中心有一株古老的无花果树,据说已经扎根了三百年。三百年,王朝更迭,它却只看妈祖的香火熄灭又复燃,是年岁对年岁的堪怜。在这个晴天里,古树快意地炫耀着亮青,从不为寂寞的生长感到孤伶,伟大的信//仰者!无花果树下,将士带着草帽,脸庞红黑,淌着武士该有的汗水。
      没想到这北方小子除了马鞭火枪,还能把玩笔杆呢?毫笔舐饱了彩墨,描出宝相庄严的妈祖像来,飞线干净利落,袂若流云,我想起曾经替祖父绘像,被他说画得像海捕文书,十分悻悻。原本是抱着藕臂,悄悄探首看那小子挥笔,不知怎的,他忽然抬首,燕隼一般的曜眸仿佛一支银箭钉了过来,分明隔着攒动的人群,我却觉得这一眼,只落在嘉瞻义阳身上。
      那一刻不曾说话,衣襟安抚着突扑的心脏,风堂皇穿殿,急如宝剑抵鸣,眉心的跌宕都在瞬息之间。他嘴角噙着笑意,仿佛没事人一般,又重新垂首,添上数笔,方侧身显露出整卷尊容,令主事查看。我好奇至极,仿佛有种急迫的嫩芽正破土穿透心神,恣意抽长,终于到信众评判的时辰,我绕过木案,拿起他的画,这人倒是没说大话,笔法娴熟,一看就是画过观音像的,只是……妈祖的脸怎么看着眼熟?
      “哪有看起来凶巴巴的妈祖娘娘——”
      如果我当时知道爱新觉罗泰阿是照着我的脸画的这幅画,我一定微笑着给他一刀。


      IP属地:上海6楼2022-04-08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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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局】
        象龙热烈的扬鬃,私酿的太阳在解读原野上奔跑的秘密,不明确的光线,焦黑的麦秆、暗淡的茜草根、生硬而气味奇妙的碎石生生用血肉擦出一幅画来,这画放在太阳底下炙烤,散发出浓厚的色彩。我仍未停下,有一把好嗓的响鞭也在鼓励得意疾驰的良驹,一齐撞进日暮震荡的绛海里。“凤凰儿!”我听见有人喊。象龙规律的蹄声渐渐被打乱——有一人追上了。
        “斯崧?”骊马之上的儿郎是个绝对优秀的金血觉罗,并不一味谦逊的正派,聪明但非刻薄,他身上的思想自然而然,稍加礼敬地走进,便能感受到,他的生活绝不容忍苍白、无趣、怯弱,他的进取也并无恶意。微微的颔首,这敬意给的是英亲王,但不是爱新觉罗泰阿的兄长。
        象龙前路被阻,就要发怒,狠狠扯辔迫它落下铁蹄,大叱一声, 黑马踏了两圈,方才老实下来,细密的汗珠浸进鬃毛里,被旸辉照得油亮。自己额前被吹出两绺碎发,漫不经心去拂,不答反问。
        “英王爷没听过:良马再快一步,‘绝影’便成‘绝愁’?”
        我又叫他英王爷,总之是不肯和泰阿一样,称一声“五哥”。


        IP属地:上海7楼2022-04-08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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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之外】
          雨越来越沉,下到极致处,细雷两声,收了雨水,继而愈来愈轻。我骤然想起,叫陆燕台牵他的白马来访嘉瞻府的。心里暗骂,也不知他是舍不得把那匹漂亮母马赠给黑货了,还是脸皮薄不好意思上门,总之时至今日,黑货都已失恋两回,早把那“露水情缘”遗弃到千里之外了!
          他并未因自己的捉弄恼羞成怒,挑起的乌眉挂着一梢欢忭,踢了踢他的鱼篓,又垂头默了默,不知是在想什么理由,最后只是一笑,露出两颗少年气的虎牙来。“因有事耽搁,还望格格勿怪。”自己当然懒得追究真假,只是我的黑马恐成最大输家。挂起一边眉,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指着马场方向。
          “初九,未时,西郊马场等你。”
          言不信者行不果,只没想到这回食言的是自己。


          IP属地:上海8楼2022-04-08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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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钗记】
            秋瘦冬腴,雪填充出人间最冷的艳浪情涛,我只听说春日是最好的离别时,没想到冬天也能是无双的相逢日。
            捧瓯少女,在桂下。破译了「仰冬金钗记」的我如何不乐?她饱满的颧与腮羞笑朱梅,透着荔枝肉般的霞鼾,雪白的肉都藏在唯有她自己才能开启的爱欲之袖里,她轻轻振袖,接着,向我招招手。“跟我回家么?”
            长有刀茧的手握住了她伸出的双荑,不知道她会不会怀疑,自己莫不是个男儿?但举措笃然,甚至多加了几分力,看着她的眼,这双眼睛流泪时,应当是最漂亮的。我这么想。
            “你叫什么?”缓缓摩挲那春纤。“这么难得的酒酿,你的名字应该深深刻进它的坛瓯里。”


            IP属地:上海9楼2022-04-08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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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颐和消夏】
              去岁我初历神京的冬天,方知寒素与艳富竟能齐名,隔着霜雪看过万寿、颐和,墙的灰砖蒙着淡青的苔藓,心绪也如冷阳,微明微晦。在广州时,我恶夏颇深,没想到到了北地,还会怀念。如今颐和迎夏,自是意足,最平常的打水漂也能玩得如同打牌赢钱似的快乐。
              “打水漂啊,郡君没玩过?”
              “郡君也来试试?”
              石子在掌心抛起,神色也同这位眉目英媚的小觉罗一般懒洋洋。


              IP属地:上海10楼2022-04-08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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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无回头】
                “我向来相信,箭无回头,人也一样。”
                彼时,弦杀眼,北风巅乱,像个狂徒。
                高高的青海弓把天撑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蓝,云则永远年轻。我还是不习惯燕京的大风,拉拉扯扯个没完没了,影响我对箭流的判断。教我射箭之人并不这样认为,他已经是风的熟人了。笑看他一眼,胸有成竹。
                “这么大的风,羽箭也要吹偏,但无论是那个方向来的大风,也不可能叫箭矢回头。所发的箭,和所做的事一样,我希望自己永远不会后悔。”


                IP属地:上海11楼2022-04-08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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