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崧：虽然商议后基本锁定叔晢透露了消息，还是不好打草惊蛇。只拉叔晢喝酒。
叔晢：你咋这么着急，不管正事了？
斯崧：劳逸结合嘛。哎，一路上郑王管理很严格
叔晢：（有点不符印象啊）哦？说来听听？
斯崧：我大哥一路上都有详尽规划，让我和斯莱今天去巡察哪出，还得手把手教我们如何侦查之类。
叔晢：看来你还学到挺多的。（有点落寞，感觉自己出来一趟收获倒挺少）
斯崧：你也会学的，反正还有返程，我们也不是打战，大哥说了带人就是真的带，不用着急。
叔晢：（对泊廷印象有些改观）真的吗？
斯崧：那当然。（见好就收）说起来云贵总督真是清傲啊，对钦差建议也有些爱听不听，一向如此吗？
淮放：叔父他从小身体不大好，但不想人过分关注，脾气因此有些倨傲自负。除了以前和安王有些交情，也似乎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最后才来了云南。

【大理入夏似比别处更闷些，久在京中待惯了的，极难适应此地气候，虽已至滇南数月，仍旧无法避免在这一季夏日里生出些濡疹来，正涂着当地人送来的药膏，便有人来通传】
【忙将周身衣物归拢齐整，轻咳一声起身相迎。】
见过王爷——
【郑王一众人马终于在入夏之前抵达大理，未料今日所见仅一个英王，心中狐疑便问】
今日得闲？这几日舟车劳顿我还当王爷一到大理便要先忙正事呢。

【本有湿热之症，早忌了几日口，经他一说馋虫上来，也忍不住想尝两口来，便使人去取了当地的酒来，拿了杯子先给他斟满一杯，推向其人，复又给自己满上，还未有多说几句，便先碰了一杯】
王爷一路辛苦，先敬王爷一杯
【听其后话却有些不解，略一蹙眉问道】
哦？此行一路颠簸我早有所知，严格是怎么个严格法，倒叫下官好奇了。

【几杯下来气氛也较之方才热络了不少，推杯换盏之间，将他们自曲靖而来一路上的见闻说了个完全，查勘河川，探问民情，无一不做的周到】
回程时候若能有所见闻，也不枉自京城几千余里跑到这湿热的地处来。
【动了动脖颈又想到后背上生出的几个疹子来，不想这郑王在布政司司使面前一副样子，当真办起事儿来又是另一幅样子，过往印象难以重合，不免问他一句】
当真如此？

【趁还没喝晕乎之前，才终于说到这正项上，本还以为他此来单是喝酒叙旧，谁料想重点在这里，这天家子心思果然不一般，哪里是我等可以揣度的。】
倒也非是一向如此，但秉公办事，确也该然。
【撂下酒杯不再用，方才与他一一道来。】
伯父自小身子不好，但不想人过分关注，脾气因此有些倨傲自负。除了以前和安王有些交情，也似乎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最后才来了云南。

【我去请赫舍里来前，早早地让小魏备了一桌酒菜，全是当地的口味。例如酒，是木府家酒，甘甜香醇；菜也是传统名菜，汽锅鸡，云腿，烤柔猪、牦牛舌片、纳西胙肉，鸡枞煮汤，山珍水鲜，热热闹闹地摆了一桌。一切安排妥当，这才起身前往。客栈门前种的几株木胆——也是当地才有的植被，我经过科普才知晓，月夜里拖着狭长的影子，与我垂首相迎。我先敲门，热烈地招呼道。】
赫大人，菜已备好了，咱们去的晚了，鸡枞便不鲜了！

【待俩人落座，诸菜俱齐，我有规劝的责任，此刻却避之不提，只与他谈风水，谈民俗，谈菌子和云腿。酒热好了，很快便端上来，汽锅鸡冒着白烟，招揽着味觉，很有待市而沽的架势。我与他倒酒，云南的酿酒，一向丰辣，是为萧杀当地湿气用的。故而配菜要鲜，要嫩，老酒嫩菜，无论如何都不会错的搭配。】
唉，大人实在不必这样拘谨，一路而来，难免辛苦了，咱们偶尔也需劳逸结合才是！您尝尝这酒，当地的习惯，喝了身子很是热，一夜睡觉都很舒坦——要知道，我们大哥一向严格苛刻了点儿，我们更得好好休息才是。

【经过云南菜与云南酒的烘焙和铺垫，我逐渐引出一个大阿哥。果不其然，一杯酒后，他也逐渐轻松愉悦起来，之前的一些偏见与不满，如今经过他的提问，缓慢地水落石出。我先很慢地与他斟酒，以给他相信的时间，给我斟酌的片段。】
实不相瞒，我大哥是这么个性子，您想来多少也会有些耳闻了。我们这一路上，用几日，去几处，哪里作甚么，什么时候事毕，总之了，凡事应有尽有，都有详尽规划，例如说今天吧，我和老十一要去哪里巡查，全部都是他躬亲部署的。除此之外，如何侦查，如何查漏补缺，全靠他得手把手教。

【我们一时沉默了一会儿。彼此间吃一点菜，小魏又来补上下酒菜，说是当地居民的习惯，可吃生肉。剁碎了，灌上蒜泥，很有风味，即被我们两个异口同声地拒绝了。仿佛这个默契是揿下了某个倾诉与真诚的开关，我们又彼此碰杯，了喝一杯酒，我与他宽慰道。】
嗐，您不必焦虑，早晚都会领悟到的。何况如今还有返程，总有的时间。咱们如今不是明日就要带兵打仗的迫切，一切不必着急，得一点一点地来。一路上就听大哥反复提到，他虽然话说寡淡，可带人是真的带，我敢担保，他是面冷心热，言出必行。

自然是这样——赫大人，并非因我们是兄弟，我才这样说辞，我想，日久见人心，总不会错的。
【我的一番婉言相劝，托美食的福，似乎有所成效了。叔晢大人看向我，将信将疑，却总有了一点起色。见好就收，是我近来学会的职场招数，我们彼此进行了一些诚恳的交谈，便又即将到达另一个话题：职场八卦。酒很快地喝完了一壶，我叫小魏烧一壶浓普洱，为醒酒用的。】
说到这儿——咱们这位云贵总督也真是清傲。我看他对钦差建议，爱听不听，很有敷衍的意思，这位总督大人一向如此吗？

赫舍里3

斯崧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