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唔、我不是这个…意思!”祁规一句话被镇纸抽得断断续续,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死死地抓着床榻,手掌中剑茧划过织锦被褥,勾起了细小丝线,“你放开、放开我……”
“等我觉得师父受够了教训,自会放开,”祁念本是提剑的手,九斤重的同尘拿在手里都算不得什么,何论这小小一个镇纸;只是恼极了的女孩全然没有收着力气,每记砸下去都很不能把男人身后的团子拍散,“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师父还是乖些,吃的苦头也会少些。”
“逆徒,你怎么敢……”祁规恨得咬牙切齿,她不过是仗着他身上有伤,又趁他不备封了他的穴位,否则他怎会…“啊!呃……逆徒,你要将为师的腿打断么?”
眼看着这人儿现在开始端起为人师的架子,祁念心下觉得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执了镇纸在手,敛衽行了一礼。既然要演戏,那便陪你一同演。祁念如此想着,情真意切道:“徒儿不敢。”
“你……!”祁规一时气结,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般只会更加羞耻;他长叹了一口气,看清现实后自暴自弃地垂了头,“你打罢。”
倒不是他不想去冲开自身穴卝道,只是单纯地伤势未愈罢了。挨顿打纵然丢脸,可比起爆体而亡的风险……向来从善如流的男人几乎没怎么考虑就选了前者。
于是祁念又一次挥了镇纸,短暂休息后先前那些一道一道的肿卝胀已然发酵连结在一起,交叠处泛起的紫痧隔着他雪白的中衣也能透出些颜色来。祁规清隽儒雅的脸痛得皱成一团,挽发的乌木簪子在两人你来我往的过招间悄然滑落,鬓边碎发被冷汗打湿贴在颊边,哪有半分遗世独卝立的高贵模样。
祁念伸手拂起他的中衣,男人肿卝胀的臀被亵裤紧紧包裹卝着,此时正随着身卝子而微微颤卝抖。祁规面色通红,连一贯白净的耳根都泛了浅浅的粉。他向来是浪荡洒脱的性子,从来都只有他去调卝戏对方把人家搞得羞愤难耐然后祁念再上去赔礼道歉的份儿,如今风水轮流转,倒真是应了道法自然的规律。
“啪啪啪……”没了衣物遮挡,镇纸再抽在臀上的声音便清脆了许多。厚重的白玉镇纸每每落下,便好似一滴墨落进了杯盏的清水中,缓慢却细致地将那盏清水全都搅得变了个颜色。
祁规痛得眼眶有些泛红,他微张着嘴轻轻卝喘气,只不过总有一两声藏不住的低哑呻卝吟趁着他吸气的时候溜走。镇纸之痛不在皮肤却是在肌理,何况祁念打得又急,痛楚盘踞在肌肉中还不及消化,便被下一记责罚尽数唤卝醒。
“念念,够了……”祁规伸手去挡,若非祁念眼疾手快,那一记镇纸打下去怕是他的手近期内也再不得提剑了;男人毫无察觉,只自顾自道,“摔东西是我不好,可是……唔啊!你、啊!……”
他话没说完,祁念便反扣了他的手腕在腰间,盯着臀卝腿处一叠十余记抽在同一个位置。女孩咬牙切齿,“师父这手是不想要了吗?”
“呜……别、别这样……”祁规痛得绷紧了身卝子,想来若不是祁念有先见之明地摁了他,男人只怕登时便会扑腾得弹起来,“念念…你、别这样……”
男人清冷的声音里夹了呜呜咽咽的哭腔,那双恣卝意张扬的凤眼里,幽黑的瞳中满是茫然无助。祁念将他背过来的手扔给他后再度摁了男人狭窄的腰,狠戾的责打似乎没有尽头。
痛楚下男人早将面子里子一齐丢下山崖,泛着紫红的臀卝肉辗转在毫不留情的镇纸下,被拍散再弹起,几乎大面积都泛着紫痧。祁规含卝着哭腔压抑地呜咽起来,喉中委屈的泣音像极了失足落入陷阱的雪狐,“呜…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