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晚上的时候,就会有一些奔波于生计的人在北京一些小区的外面支个烧烤的小摊,卖些烧烤啤酒什么的。我跟蒋恒在公寓前面的一个小摊前坐了下来,要了一些烤串,又要了几瓶啤酒。
“工作找的怎么样了?”蒋恒问我。
“昨天去了一个工作室,给央视做一档节目的,一期半个小时,做一期给两千,好的话一个月能做两期,兼职性质的,我打算借这个,你知道,坐班我肯定做不住。”
“行,这个适合你,大学里你那手活儿别人就只有羡慕的份儿,你小子又跑广州混了半年,应该没啥问题。”
“我也是这么琢磨的,后天他们让我跟着去大兴拍一组画面,先熟悉熟悉。你呢?家里给办?”
“恩,有谱了,等信儿呢,估计也快了,其实我想自己做点生意,根本不想上班,那点钱都不够油钱。”
蒋恒一边说一边端起酒杯,跟我又干了一个,再倒上,六瓶啤酒已经喝完了,刚才和刘琼吃饭就喝了不少,这会儿我俩也都有点醉意了。
我说:“晚上别走了,你这样也开不了车了,在我那睡一宿。”
“行,干了这杯。”
有喝了几瓶,我俩摇摇晃晃的回了公寓。
就像上大学那会儿一样,我俩坐在湖边的烧烤摊上一边喝酒一边吹牛,喝多了以后往湖里撒尿,蒋恒还大喊:“老子嘘嘘又急又高,今儿比嘘嘘老子肯定天下第一。”
那个时候,我们虽然颓废,但怀揣梦想,我们觉着那个大学不过是给我们的青春画下句点前的一个小舞台,励志激昂的奋斗也好,颓废荒诞的闹剧也罢,都没所谓,社会才是我们施展才华的大舞台,去实现我们的梦想。
梦想是好的。瞎想也是好的。可一切结束后现实依然赤(和谐)裸(和谐)裸的站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才能看见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为力。
我已经感觉的压力了,虽然我才刚刚上路,就算不考虑北京疯长的房价,即使李哥那一千五百快的房租,都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