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天气有点沉闷，土方不知道自己在书房静丨坐了多久。这么热的天屋顶上的人居然还在，那个有着金色短发血色红眸的人。这几天不管走到哪里他总是尾随在后，非得一较高下，为了那无聊可笑的自尊吗？鬼族又如何，不和你打就是不和你打，在某些方面土方固执到近乎幼稚。
上一次交手就在眼前，平手的结局让他耿耿于怀。依他的话说，本大爷还从没碰到过能和我打成平手的，而且对方还是个人类，这绝对是鬼之一族的耻辱。
就像此刻，在风间跟了他三天之后土方干脆不出门了，这么热的天适合静丨坐，就让那只鬼被太阳晒干得了。
“我是鬼，不是吸血鬼，日照对我是没有用的，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和我决斗吧？别指望这区区烈日能让本大爷打退堂鼓。”
屋顶上传来的声音响彻整个屯所，这家伙连自己想什么都知道，还不是一般的让人讨厌啊。土方不禁后悔自己的决定，该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丨坐的。自己的房门不知道被敲响过多少次了。土方从来不知道那些家伙居然这么喜欢瞎搅和。
近藤总长说“人家好歹也是翩翩美少年，在屋顶站这么久了，土方你就让他进来吧。”
藤堂说“副总长果然很受欢迎啊，都没这么漂亮的人来找我啊。”
原田说“副总长我支持你把屋顶上那家伙攻下来，不能让人小看了我们屯所啊。”
斋藤说“副总长，这样下去影响总司休息的。”
是啊，总司的肺病似乎又严重了。最近都是斋藤在照顾着他呢。又是个倔强的让人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的人啊。若无其事的和众人玩笑着，只是安静下来的时候时常露出温柔而寂寞的眼神，土方不止一次的端药过去，他总是笑着一口饮尽。三天前总司说：“副总长去忙自己的事情好了，不用亲自送药过来了，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在屋顶上那家伙跟着自己之前，总司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隔壁的咳嗽声一声高过一声，池田屋事件之后总司的咳嗽愈渐频繁，这多少和屋顶上这家伙有点关系。他们之间的一战，来不及参与的过程。去的时候只看到总司一手拿剑支撑着，一手掩嘴而咳，血顺着指缝滑落，像是颓败的樱花在这样的夜里孤独的绽放着。很多次土方都想走过去看看，他配给他的药可曾有按时服用。
土方有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很少有自己静不下心来的感觉，今天尤其的强烈。不管是咳嗽声还是屋顶上方挑衅的声音。鬼族是吗？······今夜就让你变成鬼。
土方拿起腰间的佩刀，离开了刀鞘的刀身明晃晃的映着他的脸。棱角分明的脸上是不容置疑的决心。


手起刀落，书桌上只剩下半截笔筒，土方看了看滚落在一边的半截残骸，仿佛那就是风间的头颅。
隔壁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夹杂着总司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土方第一次厌恶起这房间的隔音效果为何如此的差。说不上的感觉，斋藤在劝总司喝药，总司在笑，那笑声有种穿透人心的魅力。
总司说“要不小一喂我吧。”
剩下的半截笔筒也被土方挥落，很多年了和总司是最好的朋友还是最佳的拍档亦或是说超越这些的存在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习惯了身边有他，听着他无伤大雅的玩笑，看着他总是阳光灿烂的笑脸，一种安定一份平和，在这个动荡的幕府时局中是唯一的停靠和依赖。
只是三天前这一切的平衡却被破坏了，那个名叫风间千景的男人入足了他的生活，之前重伤总司之后与自己狭路相逢，和他交手是出于遇到强者的兴奋还是单纯的因为他伤了总司。不得不说他确实很厉害，拼劲全力也只是平手。
记得当时他愣了很久，估计不可思议有人能和他打成平手，然后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下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我看上你了，你还是第一次能和我打成平手的。我们再比一次，我赢的话你就做我的人。”
这人未免自信过头了吧，“风间千景，你给我从屋顶上滚下来。”
“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本大爷晒太阳啊。”
他在烈日下翩然而下，那飞扬的发丝闪耀着金色的光芒，阳光都不及他耀眼，土方觉得有点睁不开眼睛，这个不吃不睡跟了自己72小时的人，依他的话说本大爷用不着吃饭这么俗气的事情，吸取日月精华就够了。当然如果小岁你亲自做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小岁，这个家伙怎么能叫的这么自然，土方觉得自己现在就想把他给砍了。
“你赢了，今晚郊外树林一决高下。”
“那我要是赢了的话，小岁可是我的人了。”
“等你赢了再说吧。”
隔壁总司喝下最后一口药，“小一要分享我的一切吗？”
斋藤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这个人是喝了药还是喝了酒啊。
“你吃错药了？”
“我有没有吃错药小一应该最清楚啊，这可是你亲自煎的，所以小一也尝尝味道吧。”
总司看着愣在那的斋藤，一把把他拉进了自己怀里，残留的浓重药味就这样覆盖了斋藤所有的味觉，苦涩蔓延到心底，总司你把我当成谁了。
像是听到了斋藤心底的无奈与悲伤，总司捧着他的脸，这样近的距离，指尖细细的描摹着他的轮廓，精致的脸庞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你是你，一直是你，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还有不要以为我吃错药了，或许在这之前都是和土方打打闹闹，但是你有想过我只是不想面对吗？毕竟两个男人的暧昧还是很另类的。风间千景的干脆让我决定了很多事情，又或者说这病让我决定了一些事情，本想一个人就这样默默地离去，不曾给予过就不会让人怀念了。可是最终我还是自私了，小一如果我消失了你会怎么办。”
“我不会追随你而去的，这样你会不会比较放心。”
“很放心啊，但是又有点失望，小一就不想殉情啊。”
“只要是你希望的，我就会做到，而殉情是其中最简单的一个。”总司觉得自己的眼角开始泛酸，所幸紧紧地抱着斋藤。
“总司，答应我不管怎样都要努力活着。”
“那小一答应我今晚留在我房里。”
“你不去树林吗，土方和风间的对决。”
“不了，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风间的实力我很清楚，绝对不止我们见到的那些，一想到土方要成为他的人我就忍不住想要你啊。”
“你这是什么逻辑啊，还有你手别乱动。”
“我的逻辑，风间三天就能搞定土方，而我磨机了几年才决定面对，所以要抓紧了啊，小一不要等晚上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夜晚的林间静谧而悠远，土方到的时候看见风间早就在林子深处，不同于白天的耀眼，月光洗涤的一片朦胧。银色的发丝在风中微微的舞动着，空灵的像是坠落凡间的精灵。这人白天还是金色的短发怎么晚上变样了。
“这才是鬼族真正的样子哦。”风间转过身来，金色的瞳孔泛着致命的诱惑。
“小岁有被我迷到吗？”
“你这个自恋的家伙，我管你什么样，今晚就让你出不了这个林子。”土方觉得自己有点冲动，平时的冷静谋略化为乌有，看到那人自恋的理了理吹乱的头发，怒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个没情趣的家伙，不过没关系，我一个人有情趣也够了，今天就让你看看鬼族的力量吧。”
土方觉得自己拔刀都很困难，在那样强大的气场面前，他的头发衣服突然间完全静止了，林间的风好像也静止了，然后只看到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在距离自己一个拳头的地方停了下来，幸好他停了下来，土方觉得刚才自己差点要叫非礼了。只是下一秒这个人真的非礼自己了，无法动弹，他的吻意外的温柔，缠绵悱恻，极尽呵护。如果对象不是自己土方觉得这应该是个好男人，是个很照顾情人感受的好男人。只是现在是自己无法动弹的被人轻薄，再好的涵养也没了，既然手动不了那就只好动嘴了，土方狠狠地咬上了对方停留在自己唇上的温热，腥味在唇齿之间弥漫开来。
“真是热情啊，咬这么用力，很不甘心吗这样动不了。我会让小岁输的心服口服现在能动了，拔刀吧。知道吗解开鬼族的定术是鬼族的血液哦，所以小岁要不咬我今晚还真动不了了。”
风间从容的应对着，今夜的土方只是一味的攻击，破绽百出，想不赢都难啊。最后一招结束时风间的刀划过土方的前襟，大片肌肤裸（百度）露在风中。
“真是漂亮啊······”
“你想怎么样。”土方拾起在最后一招中被击落的刀收回刀鞘，在那样露骨的视线中很不自然的拉了拉破损严重的衣服。
“不用拉了，反正今晚小岁是我的了。”风间看着月光下衣衫凌乱的土方性感的让人忍不住想直接推到啊。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但是小岁也没否定啊，不是说等我赢了再说吗？那现在可以说了吧。”
“不答应，要杀就杀。”土方拒绝的干脆，转身迈开脚步向林子外走去。
“果然不该问你意见的，直接行动就好了，我不介意在外面而且还有观众围观哦。”风间把土方破损的衣服整个的扯了下来，手指顺着他的背脊一路往下。
自己居然没有发现新选组那帮家伙都跟了过来，警觉性变差了呢。开什么玩笑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被他们看到干脆切腹得了。
“风间千景，算你狠，我答应了，快点离开这该死的竹林。”
“遵命。老婆大人······”
“混蛋我杀了你······”


土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总司咳得喘不过气来，地上仍的是沾满了星星点点血迹的手帕，床上的人双目紧闭着靠在床头，如果不是胸口还在上下起伏着土方真以为总司就这么······
“你怎么已经严重到咳血了，多久的事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想总麻烦土方啊，而且土方昨晚很累了吧，抱歉现在还找你过来。”
“你······知道了。”在这个人面前，土方觉得自己从来都没这么尴尬过，床上的人衣衫不整却自在的很，土方都不禁怀疑没穿衣服的那个人是自己。
“不坐吗，还是不方便坐。”总司笑的暧昧，看着土方的神情专注而戏谑。
“开什么玩笑······”土方在总司床侧干脆的坐下，僵硬的肢体还是显露了他的不适。
“土方怎么和小一一样可爱呢······风间昨晚很不温柔啊，真是辛苦我们副长了。”
“冲天总司，你给我躺平。”
“嗨······遵命。”
土方看着总司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说不出的感觉，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土方甚至都来不及理清自己这些年来对总司究竟是怎么一种态度，命运却在同一夜让他们和别人发生了关系，一切只能这样了吗？土方的手压向总司的胸口，床上的人不适的皱了皱眉。
“什么时候开始咳血的。”
“也就这几天吧。”
“你们还是不要有太过亲密的行为，你的病主要是元气虚弱，虚弱的主要原因是气滞血瘀和房事过度，当然这只是一部份原因另外一部份是这病会传染。”
“是啊，所以就一次吧，只是不想遗憾的走，不过房事过度从何说起，这个未免也太冤了，之前我可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啊，这总不是我得病的原因吧。不过土方以后也不用管我了，反正是治不好的病，省得传染给你们。”
“不是治不好，只是缺了一位药引，不过我想现在有了，风间的血再好不过。”
“土方，昨晚你们才······”
“亏得昨晚我才知道他是少有的纯血的鬼，那人一整晚都在和我强调鬼族的强大，纯血的话就更甚。他协助萨摩夺取天下，总司以为我会和一个立场对立的人在一起，昨晚就当是失败者所必须支付的，下次见面我们还是敌人。他的血能用那该是他的荣幸。”
“我突然有点同情风间了，土方可真是绝情啊。”
“你还是关心下自己吧，治疗期间离斋藤远点。”这个人这种身体还纵欲一夜，简直是不想活了，自己就算再差也比他好多了，不过风间那个家伙还真是该死，昨晚那完全是强暴，下次见面不把他千刀万剐就跟他姓。


土方离开总司房间后顺便去找了些医书，握剑太久了有些东西都不太记得了。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目，土方走在走廊上看到转角处一闪而过的蓝色衣摆。
“前面的人站住，一上午在那高谈阔论的是你们几个。”
“副······副长·······我们什么······什么都不知道，是原田组长还有藤堂组长······”
土方看着结巴的几人，自己有这么恐怖吗？不过新选组的纪律也该整顿下了，没事乱八卦。
“还有呢······”
“永······永仓组长······副······副长······没了，请问我们可······可不可以走了。”
土方也不是有意为难队员的人，既然跟着自己去竹林的是新八，平助，左之助，那就做好觉悟吧。
话说第二天的例行会议上就决定了新八，平助，左之助一年的工作，用土方的话说，这三人太闲了，前天晚上跟了我一晚非要我给他们点事情做，既然这样那这一年新选组的伙食就交给你们了，再有就是组员也好像很闲，平时训练的时间延长一倍，暂时就这样吧。
土方觉得今天是这几天以来心情最好的一天了，可惜总司在休息没看到，不过斋藤好像也没出席，和总司在一起吗，接下来就是要找到风间取到他的血了。
“小岁是在想我吗，我可是强烈的感觉到有人在呼唤我啊。”
土方被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张脸吓了一跳，“你幻听了，请你不要随便进出别人的地方，还有不要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进来。”
“小岁果然很难伺候啊，以前本大爷都从天而降小岁说大门在那不送，那今天我从大门进来了，小岁不是要我飞出去吧。再说我来是给小岁送样礼物的，在你书房呢。”
土方的直觉是这人没什么好事情，礼物谁知道是什么整人的玩意。也不管还伫在院子里的风间掉头往书房走去。
靠窗的躺椅上斋藤安静的躺着，从未有过的狼狈，衣衫破烂，多处的刀伤。土方忙拿起一边的药箱走过去，“怎么会这个样子。”
“我很好，伤口都已经处理过了。”
“你和谁动手了······”
“土方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谁送我回来的就是谁了。”
“为什么去找他，就是我们联手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
“风间好像对土方是认真的，以他的性格我找上门去，他怎么可能不杀我呢，反到事后还帮我处理伤口送我回来大概都是因为土方的关系吧。而且总不能什么都让土方承担吧，只是想为总司做点什么，这种看着他一天天衰弱下去比死都难过啊。”
“你·····都听到了。”
“啊，一直都在门外，总司不希望我知道那我就装作不知道，总司不希望我担心那我起码在他面前保持原来的样子。”
“那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总司看到不是更糟。”
“那就不让他看到啊。”


土方觉得自己有点头晕，割断血管时有一瞬间顿空的感觉。周围只剩下液体滴落的声响，滴答，滴答，似有节奏般敲打在心头。
“为什么······”
土方觉得他们之间可以淡漠，但绝不会有温情，就像站在彼此眼前，第一个想到的只是拔刀，谁又会想到身为鬼族的他，会对自己有欲望。
“因为小岁需要啊。”
说这话时土方似乎能感觉到他的认真，这个男人，微微眯着的眼睛，慵懒并且致命危险，他的另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腰际，那个最敏感的地方。土方忽视着那不属于自己的热度，这一刻的暧昧，如果认真，就不一样了。有什么也许会改变，而这种改变土方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喜欢的。
“那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也可以啊，只是目前有点不甘心，都不知道小岁的心意啊。”
“我的心意很简单，这一刻我很感谢你，但是只要你依旧协助萨摩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始终是敌对的，下次见面我还是会杀你。”
像是誓言般，土方将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挥开。这一刻的决绝是因为一个人，一颗心已经变得不自由，命运的交汇之处是看不到出口的迷宫，曾经的肌肤相亲真实并且残忍的提醒着我们只是敌人。
“即使你不是我的对手。”
风间从来都不是个有耐心的人，遇到土方后已经变了很多了，曾经很不屑的死缠烂打却一度在屯所上演，刻意的讨好却是这般讽刺。
“对，即使不是你的对手。”土方回答的干脆。
“小岁果然够狠心啊，如果注定得不到你的心那就干脆让你更讨厌吧。”手腕处的伤口已经消失了，一杯子的血，一辈子的沉淀。风间觉得自己从来都是冷血无情的，没想到会爱上一个比自己还冷血无情的。
“既然如此我的帮忙也不是义务的，就用你的身体来支付吧。”
风间的痛苦是因为那个人那颗心，杳无音讯。不管你多努力，对方都选择视而不见，新选组都是一群固执的家伙。
取下了他的佩刀，松开了他的腰带，指腹细细的描摹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小岁，果然还是这个样子最迷人啊。”
土方始终不说一句话，像是默认了这种关系，全当一场交易，反正有过第一次，应该不会比上次更差的了吧。
风间突然嫉妒起来，这个男人明明第一次时抵死反抗，现在这副任君采颉的样子只因为那血是用来救冲田总司的吗？
近乎疯狂的把土方压倒在地，不耐的撕扯着他的衣物，啃咬着他颈侧的肌肤，一遍又一遍，直至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鼻间，风间希望这个痕迹够深，深到能一辈子不消退。
“很痛······”
“该死，不让你痛小岁又怎么知道我的痛呢。”
身下的人有种禁欲般的美丽，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掠夺的更多，像是要找个宣泄的出口，为自己心底的那种无力感，风间狠狠地进出着他的身体，看着他颤抖的双手拽着自己的衣服，指关节泛白。
土方觉得这样下去和上次能有多大区别呢，手松开了衣服，抚上他的背，上下游走着像是安抚一般。
风间觉得自己一定特傻，做到一半就这么停了下来，只因为他的碰触，在这之前无论自己怎么对他他都不会碰自己一下的。
土方知道自己也只是在找个宣泄的途径，一个短暂的在一起的理由，一个不只是粗暴的回忆。


    一室浓郁的药味，土方看著炉子上不断冒出的白色烟雾，湿气迷上了谁的眼睛。七碗水煎至一碗，已经守著这个炉子三个时辰了，打开盖子的时候才发现忘记拿布垫著了，很烫，很痛。杯子里是风间的血，缓缓地融合在这药汁里。
    
      风间说，“今晚会夜袭德川家茂。”
    
      “为什麽要和我说这些。”土方觉得原本生命在一片荒芜之中，却因为某个人的出现变得纠结复杂，仅仅几个时辰，他们有过了最亲密的肉体关系，再过几个时辰他们也许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小岁不是想杀我吗？今晚记得多带些人。”
    
      风间的眼神是无奈的，那是无奈吧。土方觉得心里咯！一下，没想到这麽快就要结束了。早上近藤局长还在说，关於这次德川第十四代将军德川家茂进京后安全问题就由我们新选组负责了，原本以为会是没什麽大问题的巡逻，看来会是一场恶战呢。
    
      “小岁有期待晚上快点到来吗?我真希望今天的日落能够一直都不下来呢？”
    
      “谁会期待无谓的厮杀，你们放弃的话就什麽问题都没有了，我也不是非要杀你的。”土方像是在寻找一个方法，一个可以两全的方法，也许这才是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小岁这是在说服我吗？如果单单只是我个人的话，其实也没什麽问题的。只是很不凑巧萨摩曾帮助过我，而在遇到小岁之前我已经决定为了报恩而帮萨摩夺取天下，要小岁改变似乎比摘天上的星星还难啊，只是我也有一些不可动摇的原则，如果我们更早的相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如果的问题我不作回答。”土方不留痕迹的拒绝著，也许人都是有本能的，去抗拒著一些生命中无法承受的重。假设的问题永远只是假设，实际的只是今晚，一个星期的纠缠而已？能有多大的羁绊，终於可以结束了吗，只是为什麽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可能今夜以后就化作尘埃时有种近乎窒息般难过。
    
      土方理了理有点烦乱的情绪，药该凉了，还是快点端过去给总司喝吧。
    
      走出厨房才发现已是黄昏，残阳如血，妖艳而魅惑人心，就像是他的眼睛一样。
    
      “呐，土方这是要在走廊里站多久呢，虽然这夕阳是很美丽啦。”
    
      “你怎麽出来了。”
    
      “睡的够多了，其实我还不至於那麽虚弱，所以今晚的任务我要参加。”
    
      “不行．．．．．．”
    
      “土方是不是保护过度了，其实认真的和土方交手的话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喝了它再说吧。”土方把碗递过去，指尖碰触到的肌肤是不一样的热度，明明还在发烧的人，究竟在执著些什麽。
    
      “只是不想这麽闲著，看到小一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刀伤，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废人。”
    
      “你见到斋藤了。”
    
      “是啊，在我房里睡著了。”
    
      能为对方做点什麽其实是件幸福的事情，不幸的是能为对方做的只是杀死对方，“你想去就去吧，别太勉强自己了，就当是为了斋藤，他的伤只是因为他希望你可以好好的。”
    
      “土方什麽时候变得感性起来了，果然是因为风间的原因吗？”
    
      “你问太多了。”
    
      拿过总司手上的药碗，余温烙印在心底一片生疼。


原作者就更新到这里了，- - 有新的更新的话我就去搬文过来 OUO

前排，

看我多关心你阿，

蜀黍你到底是不是风土党 - -,扶额..

你猜你猜。

-c- 不鸡道.别在这儿水了 等会我要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