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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天生丽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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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自恋版)来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3-15 00:06回复
    我和小雀吧那就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3-17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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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3-17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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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我和小周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2-03-17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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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永延堂一谈已过去几日,可走在偏僻处总还有细碎声讨论着当日众妃的唇舌之辩。我心知要叫旁人听了想来免不得斥责一番多嘴,可我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会换条路走。
          芙蓉道其实不算偏僻,可如今天寒地冻的,荷花残叶都没有,我不过是求个清静。今日为了躲避口舌,拐向更深处时,却见曼妙人影。我眯眼仔细一瞧,认不得是谁,却不妨碍我晓得又该见礼。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03-17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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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叶尚嫩,远没有暑夏时候遮天蔽日的盛况。愈追往深处愈寥落,连金乌也不肯垂怜的地方,偏生才静谧,却也好似暗示一些归宿。临水望穹,万里无云的好日子,比永延机辩时候晴些,可也没好到哪儿去。唇枪舌剑使得漂亮的人,很难说不会触景生情,今日明宫之景、又勾出多少位可怜人的联想?
            总归是有周娴一个的。
            内廷之中的曼妙身形大多脚步轻轻,先时我以为,众人皆是轻歌曼舞的好手,然浸淫几载以后才探出些心思,哪里皆是这样才情与志趣的女子呢?不过是同我昔日踏入红墙时候的身份一样,位卑言轻、恐惊贵人罢了。宋选侍行于我身后时,茯神早将其身家告知,余下事迹还要补充,叫我一挥手示意收了——永延时候,辩论的高峰,她的匆匆离场已给人以深刻印象,不必再添什么词来介绍了。何况,于我拉扯住机辩话由时候,她最先出言附和,我又怎么会忘却呢?
            手掌轻轻向上抬,示意她抛却繁文缛节。
            “宋娘子身子可好些了?”我将这一句用作寒暄的起始,亦作发展的开端。
            谁又有法子、有意愿去抽丝剥茧地探寻,她的离席究竟是突如其来的身体不适、还是已然听不下去殿中双方的指摘?
            (402)


            IP属地:江西6楼2022-03-19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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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竟与从不肯主动承认的兄长微妙的相似在这一点。恍惚忆起进宫前宋屿洲抱怨所得的声声问候,不知该哭该笑,但抬首起身时,唇瓣始终微翘出一个弧度,要叫人知道我是愿意谈话的。
              “好些了,只是吃了教训,往后再不敢贪嘴。”
              三言两语疏通娴娘子不知有无的困惑,不厌其烦地再道一声谢以证满心的受宠若惊,实则在想那日——
              永延堂一惊,是乔六娘子所说帝姬的晕厥,也有庄才人惊天动地的一掷,及直指众人的责难。她像一个皇后的孤臣,并不为谁赞同谁反对而收声,以至于这位在我看来试图声援的娴娘子也中了流矢。故我一时不知该以唯一有交集的裁衣一事提起话题,使她回想起那日被谴作壁上观,还是放纵芙蓉道陷入沉默,看看凋零景色就走。
              是我以为在偏僻处就不会遇上的僵局。这绝非我想要的局面,故默然几息,我还是放弃抵抗,欲以恭维作矫饰,问伊。
              “永延堂那日,妾听娘子话语实是赞同不已。本来裁裙应是为国为民之举,却围囿于从前……”
              将将出口的皇后、幼主奢靡好险收了回来。对儿女的宠溺在平日,与这世上顶顶尊贵的人们而言并不是坏事。可若要落在一个有志行事的人身上,那就是个为人诟病的缺点了。故而当日受人攻讦的,正是帝王的妻子与嫡出的女儿。
              “妾想是此事难成,不知可否问,娘子如何以为?”
              可称之为虚心求教。
              (467)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03-20 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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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家是不能与政()治牵连关系的,这一点上,我同母亲是各执一词。她是天生傲骨,不堪世俗庸扰;我则是跻身内苑、亲身参与蓬莱机辩以后得出的结论。染上权利的纷争,必然要身先士卒。我元是不争不抢的好手,无欲无求的,经此一役,竟也起纷争心思。而这一切的归咎尚无踪迹,我只好添罪于前朝辩论的风气、王()朝好战的勇武。
                从此一论,谁人不是吃饱了教训?
                宋娘子提起永延议事——其实说议事已十分可笑了,同议论毫无干系了,无可切中肯綮的话多说也是无用,倒演出好几场戏。我又想起朝会以后传入宫中的风闻——裴将军盛怒,将宋娘的兄长揍得告假。永延之中也有类似,如郑氏掼盏的好戏。冲动。唐土之上,明宫之中,竟充斥着这样的冲动。
                我从来羡慕端正、冷静之人,不论是大丈夫还是小女子,只可惜,冷静的言语也冷清,低沉、安静地挂在那里,谁也不肯伸耳朵听一听。
                茯神离去不多时,传了茶来,此刻氲开雾气,伴泠泠水声入盏。我请宋娘坐,再递去茶盏,提醒道,“烫,一会儿再用罢。”
                并不率先摆明她索要的“认为”,反而引道,“裁衣一事,成则六局削减用度、再便殃及六宫;败则无事发生、更不必提仪贞所讲的捐赠。宋娘以为不成,那其中缘由在于何处?”
                (421)


                IP属地:江西9楼2022-03-20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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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于那位动辄摔盏动怒的庄美人,娴娘子是不愧圣人给的称号的。那日我出言,今日搭话,均有这点好感铺底。顺她手坐下,接了茶来,作洗耳恭听状。
                  她却不肯直言,要以我的话为引。依言去思考如何措辞,待到茶温稍降,才答。
                  “且看那日反对者众,更不止有嫔御,加之有······有可攻讦的事儿在前,上行未必能下效。”


                  IP属地:广东10楼2022-03-21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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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泱泱唐土,鞭长莫及。如淮西路遥,吴济异心,引此大祸。战火弥漫,烧去了将士的性命,掩埋了弱治的条件。明宫简直是其中缩影,含纳几方人马的拉锯,明锋与暗箭齐发,要扎出个千穿百孔。
                    “鹿邑的裙子不是秘密,在明宫待过几载的,几乎人尽皆知,可仍有人将此略过,站在裁衣那一侧。”不害臊的说,囊括许多人,譬如陈熹、譬如我。
                    母亲是位女先生,毓姊是她的学生,此二人同我讲话,总是不自觉拾取近乎遗落的西席气度,左一句“你猜猜”,右一句“你觉得呢”。幼时偶尔会在答出、得到夸赞以后兴奋,却湮灭在诸多一而再、再而三猜测无果的答案中。我总是想,倘若她们能说得明白些就好了;又想着,倘若我有了儿女,也要将话讲得明白些的。
                    可惜,我是言不符实的毁约者,对自己的女儿并不坦诚,倒于此刻,面对宋娘时候履约。
                    “我就不卖关子了,也免你猜来猜去的,麻烦。”
                    “想必你看出来了,当日的蓬莱,是有无骨的菟丝子要依附豆荚,才为其主行事;也有些格局甚广的娘子,可谓忧国忧民。我们或有各自的主意、各自的计较,尽要分一杯深明大义的羹。”
                    否则,哪位娇娘要以柔弱的脊梁骨,去撑起这样多的诘责?
                    “原本,此事成与不成,总有些人是要占去便宜的。可惜,节外生枝了。”
                    例如鹿邑昔年旧事被拔出萝卜带出泥、例如郑氏掼盏的好戏。
                    “但胳膊拧得过大腿吗?”我仍未忍住,朝她发问。
                    (467)


                    IP属地:江西11楼2022-03-21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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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今年新进,故娴娘子所提只是耳闻,但有永延堂一闹,这已闹得满宫无人不晓,方才那点沉默正是为此。首先提出者、六宫之主本应以身作则,先前却纵容女儿奢靡成性,如何上行下效?只会像那日一样被不断拖出来指责。我抱着茶盏,顺着娴娘子的话,思绪渐远。直待最后一句问话落在地上,日头正走到前方,日耀芙蓉面,晒得我睁不开眼来,只得垂眼。
                      “中宫有体恤民生之心,陛下怎么会因先前的事驳斥?再得宠的嫔御,不也是陛下给的殊荣。”
                      似答非所问,言辞间却直指二乔跋扈成因,及中宫的底气。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2-03-22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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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该琴瑟和鸣,作出一副相惜模样,使天下效仿和睦、六宫上下平定。然我们的圣人,同主母的关系并非如此融洽,反而是明昭昭地摆在案上,一幅“你奈我何”的疏离模样。鹿邑的裙子重工,仪制堪比女君,很难说,这究竟是帝后又一次的博弈、还是无心之下偶然的巧合。
                        淮西之争,必定是君王的授意与纵容。想打要费尽心思去寻个恰当由头,不想打却有千万个理由摆在眼前。我原来——也并没有十分久远罢,就在蓬莱殿前,同小乔氏交谈的瞬间,我仍觉得中宫不会遂李唐的意。因而,我是抱定忤逆的心思入内的,谁成想,是以为同谋、又分崩离析。兜兜转转,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或许我该问一问大小乔氏,问她们究竟是如何作想;再问一问她们的小妹妹究竟甚么意思、乔氏又是甚么意思。可眼下,一切又变得不那样重要了起来。因为是我先开始,将菟丝子与豆荚的关系挑明,将她们的利好事先定性、度量,再多的解释也无益。
                        当下并非是询问的契机,倒是茶温恰好。如画的茶雾氤氲,勾画出见仁见智的蓝图。轻吐兰息,将此吹散,露出宋选侍隐在其后的庐山真面目。
                        “那么如今,宋娘以为此事是成或败?”
                        (400)


                        IP属地:江西13楼2022-03-22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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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富乐趣地,我喜欢看着别人被一点一点说服,但有前提,得是她原本就并不与我对立——那将变作一场无谓的辩论,成为我好为人师的证明,并不是我所期冀的说服,而是勉强,如永延一样狠厉的厮杀,伤人伤己,只剩些骄矜。因而我并不与昭娘相争于堂前,诚然,那也有一些中宫党羽留下令人蹙眉行径的缘由。
                          然而道理是由人思虑、顺人口舌而出的,它可以因为时局的转变而截然不同。明宫的风云瞬息万变,东阴西晴也时有。纵然“胳膊拧不过大腿”的言论自我口中流出,却又并不一定是最终的道理。鹿邑那条裙子招了圣人的不喜欢,不也留至如今,作诸妃攻讦的证据么?
                          因而宋娘子确凿地说“自然”,说“能成”,我反倒不去应对了。
                          但玉人唇舌吐露的欲戴贤名者,自不可能只存于后宫妇孺间。宣徽之上、庙堂之中,不也有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只为争一个战与和的结论么?周鰼,我的血亲兄长、我的知心旧爱,不也正是端着“以和为贵”的大旗,要圣人作决断吗?如是说来,他也只是个欲讨贤名的伪君子而已。
                          两弯远山及不可见地一皱,是逆鳞被触的不适、与之背身而行的不爽。时至今日,我早已分不清同他的背道而驰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自然而然的结果了。
                          “宋娘——,且看罢。”
                          模棱两可的话语穿透茶雾弥散,茶凉了,人也该走。
                          (449)


                          IP属地:江西14楼2022-03-28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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