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地,我似乎不用脑袋与身子分离了,方才大哥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喘息都有些费劲,尚处在思考是父亲的铡刀更好一点还是大哥的臂弯更舒服一点的时候,我听见了父亲的一声叹息,那是很轻的一声叹息,却是我从小到大听的最多的叹息]
[幼时稚子顽劣,每每被父亲碰到便是一顿狠打,打的略重一点母亲和大哥就会哭着跑出来求情,然后我就会听见那一声叹息,然后是父亲背着手离开的背影,从小到大这声叹息我听了无数次,离开的背影也看见了无数次,唯有这一次我不敢抬头看]
[我不知道此时父亲脸上的情绪,余光只能堪堪瞟到他的背影,他好像老了,背也有点驼了,尽管他努力的挺直身体,风吹起他的头发,也似乎有一些斑白的迹象,再看一旁的大哥,也好像老了很多,一些事情突然就想通了,像话本里武林高手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父亲,对不起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对父亲服软,我赢了那么多年了,该让我的父亲赢一回了]
:儿子今后定听从您的安排,牢记军令如山,望父亲海涵
[一番话说的恳切,我不知父亲是否原谅我,但我知道他一定不气我了,因为他再也没有叹气。搀扶着大哥站起身来,我得打起精神,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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