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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刃】☆凝霜绛影☆(寒霜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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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6-01-14 17:30回复
    紫沁河,发源于圣鸢岭,流经封州南部。有一城,截水而建,曰灵渊。城东三十里外有一天然断崖,水到此处,陡然坠下,形成万丈珠帘。 
     远观,九天水瀑之上,朱色楼阁悬于其上;近看,乃有桥虹跨两岸,建于桥上。此楼雕栏玉砌,秀美而不失气度,谓其名曰:琴殇阁


    2楼2006-01-14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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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1 04:0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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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月色沧然,琴殇阁上,一袭白衣,舞影零乱,剑光隐现。
      “阁主,如今副阁主之位空闲,阁中又事务繁多,还请您多多劳神。现阁中弟子乱如散沙,若阁主再不过问,长此下去,琴殇阁不保呀。”一位白须老人站在门边,躬身道。
      “区区琐事,”白衣男子未曾驻步,继续道,“阁老无须操心,阁中事务我自有分寸。您老就先下去罢。”
      “是。”白须老人只得恭敬地退下。
      待其退下,白衣阁主收起手中那一道寒光,唤来左护法,“焰影,随我出去一趟。”
      乘着夜色,二人掠入灵渊城中。
      “阁主,有很强的剑气呀。”焰影一边跟上白衣的速度一边说。
      “我正是冲着它来的。” 琴殇阁阁主放慢速度,向脚下一家小酒馆过去。耳边呼啸的风将他一头墨色的发丝扬起。
      小酒馆内哀嚎遍地,十几个大汉躺在地上扭曲着身子,旁边鲜血淋淋的是他们被齐齐削断的手臂。店小二颤抖地接过红衣女子递来的银锭,两腿一软,跪瘫在地。
      红衣女子正欲离开,忽然被一道白影拦住了去路。“噌”一声响,女子的剑端已指向白衣人的咽喉。
      白衣阁主慵懒的目光扫过身前的那一抹红,定在了血红的地板上。他开口淡淡地说:“什么事让姑娘如此大动肝火,伤了我琴殇阁这么多弟兄?”
      “哦?他们是琴殇阁的人?那你又是谁?”
      白衣阁主抬手将抵住脖子的剑移开,正眼看着身前的女子,“在下琴殇阁阁主,寒霜刃!”
      “阁主,替我们杀了这娘儿们!”一听主人来了,地上那一滩断臂的身体纷纷恢复了先前的势气。
      红衣女子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说:“我说他们怎么这么猖狂,原来背后还有人撑腰呀。怎么?我替你教训了手下,还不服气?想给他们报仇的话,我九歌随时奉陪!”女子手中的剑亮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
      “哪里?我还得多谢姑娘了。不知姑娘是否愿意担任我琴殇阁副阁主一职,帮我管教管教阁中三万弟子?”一抹浅笑浮起在琴殇阁阁主俊美的脸上。
      琴殇阁,御灵王朝最大的组织之一,其下奇人异士甚多,势力遍布封、翼、瀛三州。由于新任阁主多不问世事,而副阁主又在叛乱中被绞杀,所以阁中稍有资历的人都争相抢夺副阁主一职,想夺得实权。谁料这位阁主竟有如此惊人的一举,选中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
      琴殇阁么?红衣女子心中一喜,正合她意。
      “阁主!”身旁从不插话的焰影也不觉出声阻止寒霜刃这一草率的决定。
      白衣男子抬手示意他退下,继续道:“如果姑娘嫌在下诚意不够,那么,这几条贱命就当我给姑娘赔罪了。”说完,他五指一张,杀气骤起。还没等旁人反应过来,地上扭动的身体瞬间安静了下来,尸体面部还残留着来不及退去的痛苦表情。
      也就是在这时,这个叫九歌的红衣女子在心中记下了这个将让她牵绊一生的名字——寒霜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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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06-01-14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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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殇阁内堂上,白衣阁主轻轻的呷了口清茶。堂内人影绰绰,却安静得连阁外瀑布的水声都听得清。 
         良久,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宁静,“阁主,立副阁主之事关系重大,万万不可草率行事。何况这位姑娘初到琴殇阁,便委以重任,恐怕阁中回有人不服呀。”白须阁老话音刚落,赞同声四起,内堂中立刻嘈杂一片。 
        九歌静静地站在一旁,端庄的脸上看不清任何表情。反正副阁主这个位置,她是坐定了!重权在握,是她,这个从小看不惯男尊女卑的女子最大的心愿。男人能做的事,她九歌一样能做!
        “恐怕不服的人是阁老您吧。”寒霜刃抬起嘴角,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位白须老人。
         “不敢。” 
         白衣男子放下茶盏,“阁老所言也不无道理,那就比武决定。获胜者即任琴殇阁副阁主一职,其余人不得有异!为了以示公平,裁判就由二位护法担任。”
        “是。”焰影上前一步,领命。 
         “右护法呢?”见护法只剩一位,寒霜刃不由地皱起了眉。 
         “他……好像出去了。”焰影明显的底气不足。 
        这些又怎么能逃得过琴殇阁阁主的双眼,他暗自一笑,用极其严肃的口吻命令道:“焰影,找他回来。” 
        “……这个……阁主,醉云斋可是青楼啊,我去不太合适吧。”焰影压低了声音,凑近了点回答。 
        那一丝微笑终于浮出了水面,“量你去了也带不回他。”寒霜刃说罢,挥了挥手,一阵醉人的幽香从众人见穿过,飘然离去。对付天狼也只好用这招了。
        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名绝色女子莲步轻移,径直走到了寒霜刃身边。一身黑色的暗花长裙,裁剪出她妙曼的身姿,一双灵动的媚眼,摄人心魄,美丽得如同鬼魅。身后的男子盯着她,看得如痴如醉。
        寒霜刃故意清了清嗓子,“夕空,你先下去罢。”他开口将身旁坐拥倾城之色的女子支开。
        夕空微微欠了欠身,消失在珠帘的流光中。
        待女子离去,随她一起进来的劲装男子才将目光移到寒霜刃身上。他恭敬地行了个礼,问:“阁主有何吩咐?”
        寒霜刃也不绕圈子,直接将他领到了刚刚差人搭好的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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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06-01-14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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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武的擂台搭在了紫霖居中央的空地上。虽然被称作“居”,但实际上却是一座拥地甚广的奢华庄园。其中亭台楼阁,假山怪石,多不胜数。紫霖居是在琴殇阁势力庞大之后才着手修建的,后经数次扩建。但最初的水上楼阁却一直是琴殇阁历代阁主的居所。
          擂鼓声起,中天的烈日热辣的炙烤着大地,而比武擂台上却寒光四溅。九歌的衣袂随着剑气翻飞,骄阳中如一团跳动的火焰,又似一只浴火的凤凰。 
           台下,白衣阁主微微颔首,眼中映出那团炽热的火焰。他侧过头,对身旁的两位护法说:“招式凌厉,却不下杀手;看似简单,却又变幻莫测。是个不错的人才。比起你们二位,又如何呢?” 
           “自然是九姑娘厉害。” 焰影老实回答。
          “只是不知道这样精妙的剑法出自哪一门派。下去让夕空查查。”寒霜刃抚着身旁一柄宝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是啊。不过以阁主对剑法的悟性,恐怕……”天狼故意揭短。寒霜刃又不好发作,只得抱起茶盏,呷下一口清茶,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在封州的地盘上敢这样对琴殇阁阁主说话的怕也只有右护法天狼了。
          焰影看着二人,心中暗觉好笑。这个天狼,从小便是这样,连已是阁主的寒霜刃也拿他没办法。焰影摇摇头,又转向擂台。猛然发现,仅是几句话的时间,琴殇阁弟子竟节节败退,有志一博者也所剩无几。
          “等等,我来!”白须阁老手持一把亮刀,踏上擂台。 
           见是一位老者,九歌随口一问:“需要我让您三招么?” 
          无心的一问,却让阁老火冒三丈。阁老也不答,挥刀便砍。别看他年纪不轻,身形却依旧矫健,在那么多登上擂台的琴殇阁弟子中也算是个高手了。 刀如闪电般劈下,九歌抽剑一横,将刀格在空中。二人的身形顿然凝住,只剩下真气的对峙。谁能够多坚持一刻,谁就赢了。 
          “啊呀!”一个丫鬟的尖叫伴着瓷杯破碎的声音划破了凝结住的空气。九歌侧眼过去,就在那一瞬,原本可以堪称完美的防御出现了一丝缝隙。阁老手中刀锋一震,格住它的剑断成两截。在刀刃落下之际,九歌足尖轻点,退开几尺外,落地,一片红色衣料飘然而下。 
          失去兵刃的九歌仿佛一只折断了羽翼的凤凰。虽能护得自己周全,但始终身处劣势。 
          “接剑!”寒霜刃低呵一声,随手将身边的名剑抛上擂台。 
           踏着白须阁老挥过来的刀面,九歌趁势一个侧翻,稳稳地接过那把傲视江湖的名剑。拔剑出鞘,清冷的剑身映着九歌火红的衣衫,竟泛出了血红的剑光。 
           挥剑,落地,一气呵成。一阵微风吹拂,九歌伸手接住了空中飘落的一捋白须。 
           阁老用手摸了摸颈上渗出的血珠,“也罢,也罢……”他扔下刀,颓然走下了擂台。 
          夕阳西斜,拉长了那个孤独的人影,没有人再踏上那个擂台,只有风轻轻地牵动着琴殇阁新任副阁主的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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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06-01-14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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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一缕淡淡的馨香浮动在空气中,由于琴殇阁位于瀑布之上,为了祛湿,阁中不得不常年燃着特制的薰香。久而久之,寒霜刃竟养成了习惯,无论身在何时,身处何地,都会命人点上一支淡香。呼吸着这样的香气,九歌忽然有些睡意绵绵。
            “九姑娘在天问轩还住得习惯吗?”寒霜刃一袭白衣,负手立于窗前。月光顺着窗户洒下,带着薄薄的雾气,披在他身上,真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有劳阁主费心了,九歌一切安好。”九歌的语气一贯波澜不惊。
            “那你此次前来,找我何事?”
            “我来,只是想还剑的。”九歌双手托剑,奉上。
            白衣阁主并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地说:“这把剑你就收好吧,我想我不适合做它的主人。”
            “为什么?据我所知,这把名震江湖的噬血剑是封州寒家的传家之物,在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配拿这把剑呢?”红衣女子也走上窗前,像一团烈火靠近了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寒霜刃嫣然一笑,回过头望着身旁的女子,说:“因为它是噬血剑。噬血剑必须在血光中才能凝起强大的剑气,发挥它特殊的力量。而我,讨厌鲜血,那种殷红、粘稠的液体。所以,死在我手上的人从来都不流血。”
            九歌嘲讽地牵起嘴角,“虽然身体没有流血,但你敢说他们的心就不会流血么?知道自己生命将尽,将离自己的爱人远去,谁的心又能不泣血呢?”
            “是啊。”寒霜刃伸出手掌,细长的指节微微弯曲,月光下显得苍白无力,“虽然不曾碰过血,却也是一双沾满鲜血的手啊……”
            月光静静地笼着二人,良久,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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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06-01-14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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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件白衣零落地搭在一扇淡青色的屏风上,怒放的寒梅正展示着绣女精湛的绣工。屏风后则是缭然盘旋的烟雾,不时传来几声细细的水声。
              “阁主还真是有闲情啊,大清早就起来泡澡?”一阵银铃儿般的笑声推门而入,摄人心魄。要是在外,这微颤的花枝又不知要倾倒多少人的心了。可是,在这个房间里,只有寒霜刃一人。
              屏风后的男子掬起一捧水,捏碎,微微叹息一声,说:“即使每天洗,也还是除不去那一身的血腥。”
              沉默从这里一点点扩散,弥漫在周围。
              “夕空,桌上那个盒子,你拿去吧。”许久,屏风后的男子又再度开口。
              绝色女子缓步走到桌边,拿起一个雕工精美,但略显破旧的小盒子,打开。一粒璀璨的明珠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映着夕空绝美的容颜。“沧海珠泪!”夕空惊喜地叫道,“阁主,这……”
              “这是此次任务的酬劳,反正这东西对我也没多大用处。你不是一直在找它么,现在你就可以保持实体,不用担心什么时候神形涣散了吧。你帮了我这么久,这就算是我给你的谢礼了。”
              关上盒盖的那一瞬,夕空的眼中有泪光一闪,但很快便又平复下来,“那阁主这次需要我做什么?”
              “我上次让你去查的人查到了么?”寒霜刃起身,随手拣了件衣服穿上。
              “查到了。果然不出阁主所料,那人确是他。”夕空又恢复了平日的干练。
              “这样正好。”寒霜刃走到桌边,为自己沏上了一杯茶,“夕空,你去天问轩把九姑娘找来。”
              稍过片刻,夕空便领着九歌进了屋。
              “阁主找我所谓何事?”九歌问出了一路上困扰着她的问题。因为这可是自上次还剑以来,这位悠闲的琴殇阁阁主第一次召见她。
              “帮我杀一个人。”寒霜刃搁下茶盏。刚出浴的他比平时多添了几分秀气,但一开口,依然是杀意十足。
              “为什么?”九歌的双眸如同一汪深潭,表面碧琉无尘,深处却是暗波汹涌。她虽是追名逐利,但暗杀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她还是不愿接手的。
              “受人所托。”寒霜刃的眼底竟泛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只想告诉你,如果留下此人,总有一天,他会毁了整个琴殇阁。”
              九歌沉吟了一下,竟一口答应了下来。
              九歌退下后,夕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阁主真的要九姑娘一个人去?她在两年前的资料根本就是一片空白,这样连底细都摸不清楚的人,阁主怎么可以交予她如此重要的任务?”
              “所以,我要你跟着她。至于资料,大可不必担心,只要对琴殇阁有用的人,我从来都不介意他是带着何种背景,何种目的而来。”墨黑的发丝披在寒霜刃的肩头,泛出柔和的流光。
              “阁主就这么放心?”夕空反问。
              “背叛琴殇阁的人,都得死!”寒霜刃的眼中腾起一道骇人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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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2006-01-14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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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缙州之时,已是晌午。三天三夜快马兼程,已让九歌疲惫不堪。她现在首先要做的事便是找间客栈住下。
                走在幕名城繁华的大街上,低头一嗅,便是淡淡的花香。幕名,缙州的都府,亦是有名的花城。这里家家户户都种着些花草,一到花开时节,满城飘香。所以此时也正是游览的好季节。
                然而夹杂在游客中央的九歌此趟前来却并非观光,而是刺杀幕名城新任城主。也不知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上任仅不到一个月,就逼得琴殇阁阁主亲自下令要取他首级。
                九歌寻了间客栈,住进了临街的天字号房。她来到窗前,洗了把脸,准备休息一下为晚上的行动养精蓄锐。忽而听得楼下一片惊叹之声。九歌向下望去,只见人群中央,一名身着黑袍的女子格外惹人注目。精致的黑衣,白皙的肌肤,饱满的朱唇,流转的眼波,打造出了这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仿佛万里江山,不及她回眸一笑。
                楼上的九歌暗笑,这个寒霜刃,还真是会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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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2006-01-14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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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1 03:5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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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里亭外,和风阵阵,碧草青青。官道旁的一队人马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终于,一顶蓝色软轿在道路的尽头出现,徐徐朝这边过来。
                  “胜冰小姐。”软轿停下,除了为首的那个劲装男子,所有的人都躬身行礼。
                  帘布掀开,从轿内飞出了一个娇小的浅蓝色身影,“天狼哥哥,你是来接我的吗?”
                  “是阁主让我来的。”天狼实话实说,也不怕煞风景。
                  寒胜冰忽闪的眼睛不免带起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失望神情,“可是天狼哥哥你还是来了啊。”痴心的女孩还是努力地扬起了嘴角。
                  天狼斜过眼,不再搭理她。寒胜冰趁机朝身旁的婢女眨眨眼,周围的人都识趣地退开了。
                  “你又想玩什么?”
                  “人家只是想单独和你一起走,你那么凶干嘛。哥哥都没这样凶过我……”寒胜冰低下头,委屈地说道。一滴晶亮的泪珠滚落在地,逐渐浸开。
                  这一招杀手锏顿时把天狼逼得无路可退,憋了半天,终于从天狼嘴里挤出了三个字——“那走吧”。
                  “啊!天狼哥哥你太好了!”这个琴殇阁的小姐拽住天狼的衣角,欢欣雀跃,哪里还有先前梨花带雨的娇憨模样。可怜的天狼,又被耍了!
                  一路上,寒胜冰像一只翩飞的蝴蝶,绕着天狼唧唧喳喳个不停,还一边吃一边说。从封州到瀛州,从天上到地下,几乎被她一一数了个遍。而天狼则一直沉默,百般聊赖地踢着脚边的石子。
                  周围逐渐热闹了起来,天狼二人已进入灵渊城中。
                  这座封州的都府,灵渊,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水城。清澈的河流纵横交错,贯穿城中。水多自然桥多,灵渊的小桥多造型优美,古朴典雅。所以,灵渊又被称作“桥之城”。有如此便捷的水运,灵渊的商业也是极其的发达,城中心商楼林立,热闹非凡。穿过这座秀美而繁华的城市再向东走,便是琴殇阁的所在。
                  “啊!对了!我在瀛州就听人说今晚会有流星雨,如果对着它们诚心许愿,愿望便可以达成呢。天狼哥哥,我们今晚一起去吧。”寒胜冰眨巴着眼睛望着天狼。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让阁主陪你去多好,反正你们两兄妹也很久不见了。”天狼有心推辞。
                  “我不嘛!哥哥自从接任了阁主以来,整个人都变了,无聊透了。去吧,天狼哥哥……”琴殇阁小姐撒娇的水平也堪称一流。
                  浓郁的香气飘然而至,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护法大人这么有闲心陪小妹妹散步啊。”那声音嗲的简直令人发毛。她还一边说着,一边靠上了天狼宽阔的胸膛。
                  天狼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搂过女子的腰,转头对寒胜冰说:“对不起了,我答应了玉娘今晚去醉云斋陪她。所以,看星星这种事就免了吧。而且我一直相信,愿望是靠双手去实现的,而不是星星。”
                  “你……你们……我讨厌你们!”寒胜冰一跺脚,捂着脸跑开了。
                  天狼蹲下,捡起地上一只晶亮的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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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06-01-15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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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繁星散落,紫沁水瀑仿佛从九天之上悬下,落进瀑底的深潭中,激起一片深沉的轰鸣声。而水瀑之上的琴殇阁如同天宫中的楼阁,缥缈如画。
                    寒霜刃的卧房中却甚是安静。为了营造安静的环境,第一任琴殇阁阁主当初在修建这座水上楼台之时,便特地派人从溟海的碧琉岛上收集了大量具有隔音效果的琉璃丝夹入墙中。所以,不论阁下水瀑发出的声音是何等的磅礴,一旦关上窗户,这房间里便又是一重世界。
                    “阁主!”门口响起焰影略显焦急的声音。
                    “进来。”白衣男子释下抬眼看着那头因狂奔而有些蓬乱的红发。“有什么事么?”寒霜刃的视线又落回了书上。
                    “阁主,不好了!九姑娘被擒!”
                    “被擒?以九歌的武功,要想取下舒熙宁那老头的首级应该不成问题。除非她自己……”寒霜刃使力,手中的书卷被拧成了一团,“消息可靠么?夕空为什么没有回来?”
                    “夕空姑娘也受了伤,现在天狼已经带她去找大夫了。依我看,应该是烧伤。”听得阁主如此妄自猜测属下的为人,焰影心中满不是滋味,却也还是压下了不满,照实回答。
                    “现在的夕空,区区烧伤又怎么奈何得了她。”突然,寒霜刃用余光瞟见梳妆镜前那个雕工精美但略显破旧的小盒子,语气骤地变的急切,“焰影,快去把夕空找回来!快!”
                    “是。”焰影领命,正欲开门,门“嘭”一声被人一脚破开。
                    “阁主!快救夕空!”天狼进门大呼,丝毫没有下属的恭敬,怀中苍白的近乎透明的美人无力的瘫软着,双眸紧闭。
                    寒霜刃并不介意天狼的冒犯,反倒侧开身子,让天狼将夕空放在自己床上。
                    夕空的肌肤越来越苍白,色彩渐渐退去。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如同一樽细致的冰雕。天狼紧紧地握住夕空纤细的手,不愿放松。
                    “你们先出去,我来替她疗伤。”寒霜刃拍拍天狼的肩膀,示意他离开。
                    天狼摇摇头,凝视着雪白缎面上沉睡的美人,“不,我要留在这里陪她。”
                    “你难道不相信我?”寒霜刃站在一边冷冷地说:“如果你再不出去,她就没救了。要她生还是死,你自己决定。”
                    天狼怔了怔,将拳头握得死死,“我相信。”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寒霜刃坐到床边,扶起夕空,将真气一点点灌入她体内。待苍白之色稍褪,寒霜刃拿起手边一个精美的小锦盒,取出一粒璀璨夺目的明珠。
                    “不……”夕空突然抬手,抓住寒霜刃的手腕,“我们还没完成任务……怎么可以……”
                    一缕冰冷的笑意蔓上寒霜刃俊秀的脸庞:“你放心,我早已派人取下了那个委托人的首级。既然琴殇阁没有完成任务,那他也没有必要留在世上坏我琴殇阁的名声。所以,这粒‘沧海珠泪’还是归琴殇阁所有。”
                    “可是……”夕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口涌上的鲜血呛住,咳嗽不止。
                    “你不要再说了。”寒霜刃手指一紧,璀璨的明珠化为一摊粉末,投入水中化开,水碗中竟泛出荧荧的海蓝色珠光。“这是命令。”
                    夕空被强制灌下那一碗珠泪,片刻之后,脸色大变,脸颊上冷汗涔涔。她咬着牙,硬是没有吭声。
                    “夕空你没事吧?你怎么样?”见夕空服下药物后反而愈加痛苦,对魅的蜕变不甚了解的寒霜刃不由地慌了手脚。
                    “没……送我回……深潭……就好。”夕空痛苦地挣扎着,好不容易吐出这几个字。
                    寒霜刃想也没想,立马抱起夕空,冲出房间。守侯在门边的左右护法也随即跟了上去。
                    天空中已密密地挤满了黑云,透不下一丝光。而此时水瀑上的楼阁却灯火通明,仿佛一盏灯塔,照亮了瀑下漆黑的深潭。
                    白衣阁主小心地将夕空放入水中。夕空玲珑的身躯漂浮在水面上,一寸寸化去,直至与潭水融为一体。
                    “夕空!”天狼唤着她的名字扑向深潭,却被寒霜刃拦下。
                    “她,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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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2006-01-26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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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大爷呀!今天玉娘身子不适,不能见客。要不我给您介绍几个别的姑娘。翠云啊……”
                      醉云斋的老鸨在楼下打着圆场,而玉娘房内却冷冷清清,香炉中透出缕缕腐靡而香甜的轻烟。玉娘坐在梳妆镜前,把镜中的自己是看了又看。她伸出手,抚摸着铜镜上的影像,一行清泪滑下。突然,他抓起身旁的匕首,匕首反射出的寒光照在了她决绝的脸上。冰凉的刀刃贴着她的脸颊落下,一道滴血的伤口在镜中咧开嘴笑了。
                      “啊!”刚进门的丫鬟看到这一幕,失声叫了出来。
                      玉娘一步跨到她跟前捂住她的嘴,在确认没有人听见后,她轻轻合上了房门。
                      “嘘!别出声!”玉娘低声呵斥。
                      “可是……姑娘,你……”丫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答应我,别说出去。我不能让寒胜冰这丫头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能出此下策了。”
                      贴身丫鬟郑重地点下了头。
                      “好了,去给我铺床吧。”
                      “是。”丫鬟乖巧地走到床边,准备为玉娘铺床。谁知一道寒光,正闪耀着刺向她的背心。
                      “啊——”一声惨叫摧冷了一个人的良心。
                      当人们闻声纷纷冲进房间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只有地板上倒着的一具丫鬟的尸体,还有旁边吓的花容失色的醉云斋头牌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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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楼2006-01-26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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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房内,身着嫁衣的女子端坐在床头,喜帕规规矩矩地盖住了她的脸。门口放着一只香炉,飘散着淡淡的轻烟。就是这寥寥的薄烟,让这个娇柔的女子可以不费一丝力气便逼退了琴殇阁的高手。
                        屋外。寒霜刃低下身,试了试脚边黑衣武士的气息,“还好,只是昏迷。”他站起身,向新房走去。
                        “阁主,小心啊!”
                        “放心,这点迷香对我不起作用。况且,琴殇阁正好缺一位使毒的高手。”白衣阁主轻轻推门跨入。
                        “能制出‘残梦’的人必定是个制毒高手了。在下不明白的是,姑娘威吓不选点致命的毒药,偏偏选用了这等精制的迷香?”一身雪白的衣袍与新房中的红色极其的不搭调。
                        “公子好眼力。”新娘开口,声音宛如流莺低啭,“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杀人并不是他们本来的意愿,我又何必为难他们。”
                        “那你真应该杀了你未来公公,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是为了密室的那位姑娘吧。”
                        “你知道?”
                        “嗯,”喜帕点了点,“很坚强的女子呀。服下了叹阳丹,居然还能撑到现在,真是奇迹。”新娘赞许地说道。
                        “叹阳丹?那是你制的么?”
                        “不,是舒熙宁。叹阳丹是他的独门秘药,除了他,没有人有解药。”女子的声音微微带了点叹息。
                        “这么说来九歌是没救了?舒熙宁是绝不会把解药交出的。你也一点都不懂如何化解么?”寒霜刃问。
                        “不知道。我虽从小熟读医书,对此毒也只有七分的把握。”新娘淡淡的道。
                        “那你来试试。”几乎是命令的口气。
                        女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我救了她,还能保住命吗?琴殇阁的凶残我也不是没见过。”
                        “我说能就能。知道我是谁么?”
                        “知道。琴殇阁阁主——寒霜刃。”女子直呼出寒霜刃的名讳,没有丝毫的畏惧。
                        “那你还怀疑什么?”寒霜刃上前一步,拉下新娘的喜帕,一张净白美丽的脸透着久违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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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楼2006-01-26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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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之领着天狼踏进了天问轩的暗房,身后跟着不断打着哈欠的雪瞳。
                          暗房的四壁都点着灯,微弱的灯光透过红色的灯罩射出来,整个房间暗红一片。暗房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方形水池,池中的水滚沸,腾起片片水雾。水雾轻轻地向上蒸腾,碰到一个悬吊着的竹架,便分成几屡,从竹架的缝隙穿过。竹架的边缘露出了一角红色的衣料,那只曾经浴火的凤凰现在正紧闭着双眼躺在上面。
                          天狼环视四周,留意到墙上的一些奇异符号,“这些是什么?”
                          “镇邪咒。紫沁的水集天地之灵气,无疑是疗伤的良药,可其中的邪气也不得不防。现在九姑娘的意识极其薄弱,一旦邪气入侵体内,便是回天乏术。”
                          那一池的碧水又浮现在天狼心头,那个化去的人影像揪住了他心中的那道绳索,久久不愿放松。“夕空……”
                          “护法大人。护法大人?”衣之唤了他两声。
                          “啊?”天狼忽地回过神来,“叫我天狼就好。有什么事么?”
                          “请你先回避一下好吗?我要给九姑娘施针。”
                          “好。”天狼退出暗房,合上门。
                          衣之拉开水池的闸门,将水放干,空空的水池缭缭的冒着轻烟。随即她又转动了旁边的卷轴,悬在高处的竹架缓缓降下,落在水池上。竹架上的女子皮肤已基本恢复了光滑,之前因过度失水而造成的褶皱都已经消失,只是脸色依旧苍白,不带一点血色。
                          “瞳儿。”
                          雪瞳在墙角磨磨蹭蹭了半天,最终还是乖乖地靠了过去。衣之抱起它,右手拾起一根细针,扎进了雪瞳脚上。“呜——”雪瞳哀吟一声,抽搐了一下,很快又安静下来。一滴鲜血正滴在了九歌的眉心,衣之抬手,银针迅速而准确地穿过血滴扎下。血液很快聚集,沿着针孔沁下,消失地干干净净。
                          衣之托起雪瞳的爪子,为它擦上药膏,细小的针孔就在瞬间愈合不见了。她微叹,“连你的血都不足以驱除叹阳丹的毒素,我们又上哪儿去寻更强的血液呢。看来九姑娘的命是不保了。”


                          22楼2006-01-26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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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傍晚,天空微微透着点薄红色。竹楼上,一个淡紫色的身影端坐在茶几前,手中翻滚着淡淡的茶香,身旁的水壶咕咕地冒着白烟,伴着流水的哗哗声,一屡轻烟妖媚地舞动着,徐徐上升。

                              女子口中碎碎念着一些古怪的文字,一边将几个茶盏移动,变换位置。茶盏周围 的光越来越亮,而后又渐渐褪去,恢复了平常。衣之便将它们排成一字长龙,横列在几案上。

                              稍坐了片刻,楼下传来了吱吱呀呀的声音,寒霜刃上来了。他今天只穿了一件素色的白衫,显得有些单薄,倒带上了几分书生气。

                              “公子请坐。”

                              “姑娘不必客气。”寒霜刃坐在了女子对面,“‘公子’这个称呼还是不用了。”

                              女子摇摇头,依旧顺着眼回答:“第一,我不是琴殇阁的人,叫阁主不合适,第二,小女子身份低微,不敢冒犯公子名讳。还是叫公子好了。”

                              “那你就没想过加入琴殇阁?”寒霜刃到哪儿都不忘拉拢人才。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琴殇阁,老功臣走的差不多了,新的人物还不够建立一个强大的团体,是应该多招揽些人才。

                              “江湖之地岂是我这等弱质女流可以涉足的地方。衣之多谢公子抬爱。”

                              寒霜刃勾起嘴角,“如果姑娘很弱,那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可以踏进紫霖居,怕早已横尸穆凌府中了吧。”

                              “那就多谢公子不杀之恩了,”衣之依旧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如果公子后悔的话,大可以杀了我,以绝后患。至于加入琴殇阁一事,衣之恕难从命。”

                              “好!有胆识!既然姑娘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但请你记住,琴殇阁随时欢迎你加入。”

                              “公子何以如此信任我?难道不怕我害你?”衣之浅浅一笑。

                              “怕,就不来了。”寒霜刃一口饮尽了几案上的九杯香茗。

                              衣之一惊,“公子这样怎么辨得出?”

                              寒霜刃冷笑,斜眼看着身前的女子,“反正姑娘此次让我来也只是为了喝遍这九杯茶,而不是辨别出它们的本非,我这样不过节约一点时间而已。”

                              “你怎么知道?”衣之的双手开始颤抖,她甚至听见了死神踏上竹楼的声音,一步,一声,吱呀,吱呀。

                              “通常斗茶都是‘四种十服’而今天你却摆了九个茶盏。在加上你特意送来的‘碧虚’,应该不难联想到善夷一族的‘九茗咒’吧。你能想到以‘碧虚’来提升药力,又避免了让人察觉,真是个不错的办法。不过‘碧虚’的香气虽然淡雅,却十分奇异,闻过一次,遍永不会忘记。你输也就输在这儿。”寒霜刃踱到窗前,看着紫沁河的水绕过青枫浦向远处流去。

                              “既然我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紫衣女子反而镇定了下来,冷冷地盯着窗边那雪白的身影。

                              “我当日没有杀你,而且还把你带回来的原因还记得吧。”寒霜刃依旧把背心的空门留给了衣之。

                              “记得,是要救九姑娘。”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九歌也不能活了,这样我不白去了幕名一趟么。好生医治九歌,这件事就算了,以后多的是时间杀我;如果医不好,我要你抵命!”骤起的杀气鼓动着寒霜刃的衣衫,让几案前的女子背脊一凉。

                              见衣之面色紧张,紧咬嘴唇,寒霜刃也不好吓到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便渐渐消去了杀气,将刚刚所饮之茶的本非、水品一一列出,“现在姑娘可以认输了吧。”

                              “是,衣之认输。”

                              “输了便要罚。就罚你三天之内制出一款适合琴殇阁的香送来。顺便拿点千年雪水回去泡茶,紫沁的水会糟蹋了你的名茶的。”说罢,寒霜刃转身离去,留下了衣之一人。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总是不愿杀了这个女人,一看到她,一条愧疚的绳子就会绑住他的手脚,让他舍不得去伤害。

                              室内没有点灯,光线显得有些暗,衣之还是没有想明白寒霜刃到底要干什么,她自己是不是又跳进了一个更深的陷阱,她不知道。但是,她分明听见死神的脚步随着寒霜刃的离去而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一步一步,吱呀吱呀……

                              〓※〓※〓※〓※〓※〓※〓※〓※〓※〓※〓※〓※〓※〓※〓※〓


                            24楼2006-02-03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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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1 03:5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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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熹微,柔柔的光线穿过树隙,透过薄雾,洒在女子光洁的脸上。水蓝色的罗裙随着她脚步的移动漾起了一层层涟漪。

                                “麻烦通报一声,花御堂衣之求见。”衣之在琴殇阁楼下,被一名守卫拦住。

                                “原来是衣之姑娘,阁主正等您呢。”守卫连忙放行。

                                衣之一手提着裙角,一手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 长条形的紫檀木盒子,走在琴殇阁的楼道中。突然一个深蓝色的身影挡住了去路,她抬头,撞上了一双含笑的双眸。

                                “小狼妹妹没和衣之姑娘一起来啊?”一头黑发在晨光下泛着微微的蓝色。

                                “是天狼啊,真是吓了我一跳呢。瞳儿不懂规矩,不敢让它到如此重要的地方来,怕冒犯了寒公子。”跟天狼说话,衣之真的觉得轻松了好多。

                                “寒公子?奇怪的称呼,不如跟我一起叫阁主吧。听着别人在这里叫‘公子’怪别扭的,总会想起醉云斋招呼客人的姑娘。”天狼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

                                “醉云斋?是书斋么?很好听的名字。”衣之一来到封州就再没出过紫霖居,自然不明白天狼的意思。

                                “你见过书斋用姑娘来招呼客人的吗?看来有空还是得让你出去走走,醉云斋可是灵渊有名的青楼。”天狼说着,丝毫没留意到衣之锋利的眼神。

                                衣之气急,抄起手中的盒子便往天狼身上招呼,也不管那盒子东西是要送给谁的。二人一路打打闹闹,到了寒霜刃房门口才停下来。

                                “什么事这么吵?”寒霜刃发话。

                                “没有,我说带衣之姑娘到灵渊城去见识见识,她偏不肯。”天狼忙解释道。

                                “哦?衣之姑娘此次来灵渊还没离开过紫霖居,是应该出去看看。等九歌病情稳定后让胜冰陪你去转转。”寒霜刃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天狼自顾自地挑了张凳子坐在他面前。

                                “那我呢?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干脆让我陪衣之姑娘出去好了。”天狼连忙插话道。

                                “你?你除了醉云斋还有什么地方熟啊?先把焰影安排的事情做了,如果有空再去解决哪个住在幽云栈的女人,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养这么个青楼的女子在这里吃白饭。”寒霜刃一招命中天狼死穴。

                                “其实玉娘住这里也没什么妨碍,焰影把她安到幽云栈那么远的地方,她就算扯着嗓子喊你也听不到不是?”天狼说着,看了看寒霜刃手中的茶盏,一把接过,饮得干干净净,“这是什么茶?味道不错。”

                                “毒茶。”

                                “啊?我……好痛苦……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我死也不会让你活得安生……我会在你睡觉的时候唱歌,吃饭的时候下毒,洗澡的时候偷窥,还要把你小时侯的糗事说给阎王他女儿听……”天狼伏在桌上不断抽搐着,口中不断叨念,右手还紧紧地拽着衣领,痛苦难耐的样子。

                                “要死了还那么多话!”寒霜刃打断天狼临终的“遗言”,“要死还不快出去,省得弄脏了我的地方!”

                                “遵命!”天狼猛地跳起,把在一旁担心的衣之吓了一大跳,“我出去死了!”只见一个深蓝色的影子在门边一闪,不见了。

                                “衣之姑娘有什么事么?”见衣之愣在了原地,寒霜刃出声提醒道。

                                “天狼他……在干什么?”衣之还是没回过神来。

                                “我放他一天的假,他就高兴成这样了。你要是把九歌治好了,他一定会跳到天上去的。”寒霜刃轻笑。

                                “天狼很喜欢九姑娘么?”

                                “那可不?九歌这一倒下,他的工作可多了不少,你说他郁不郁闷?你的香制好了?”寒霜刃看着衣之手中紧紧握住的紫檀木盒子,再次提醒。

                                “是。”经寒霜刃这么一问,衣之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来意,忙把盒子奉上。

                                白衣阁主接过,看也没看就递给了角落里一直没出声的仆人,“你去点着我看看。”

                                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袭来,淡淡的,却分明闻得清晰,像沾染着清晨山中的雨露,沁人心脾。雪白的香柱如霜花凝结,纯净无瑕,顶端却腾起了薄红色的烟雾,妖娆地跳动着,有如舞娘柔软的身姿。

                                “这香叫什么名字?”

                                “还没有名字。”

                                “那就叫‘凝霜绛影’吧……”


                              25楼2006-02-03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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