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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文】此间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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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是趴吧17年的贺文,后面重写了想了想把他发上来吧。
*原先是篇黑历史中的黑历史,所以千万不要高搜去看(跪)
*主欧趴/第一人称视角/私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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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讲故事的人,今天的故事属于一个男孩。
/一
我还记得初次见到他的模样。那时的他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件干净的白衬衫,逆着光站在人群中,轻风吹过扬起他灿烂的金发,而他在阳光中笑得灿烂,让我恍惚觉得一切都因此黯然失色。
与他同行的还有几位少年,他们像是在为姿势苦恼着。却不知是谁先笑了出来,惹得刚酝酿好的情绪便破了功。
摄影师没有错过这个瞬间,咔嚓一声清响,他们的模样便被印在了胶卷上,而那位少年的笑容也印在了我的心上。
我也曾有幸与他坐下来闲谈。我们算得上幸运,在大雪漫天时寻到了一间茶餐厅,但那天着实不是什么好日子。
茶餐厅还是我初次到来的样子,点点新绿在雾气中显得更加的青翠可人,茶水咕噜咕噜地腾着热气,像是要把游走四方的旅人的心给融化。少年也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君子润如玉。
暖阳透过罅隙洒在少年的身上,模糊了他的棱角。我又想起刚刚遇见他的情景。
/二
南方的雪虽说不像北方的那般顷刻间便染白了世界,但经过一晚的飘撒,也算是一片银装素裹了。我走在这一片白茫茫间,感觉一切是茫茫然的。在这时一点黑色便这样闯入了我的眼中——那是一只黑猫。
紧接着是一位少年,他轻轻地将猫抱入怀中,边温柔地抚摸边喃喃着些什么。
刹那间,我只见他四周的雪渐渐化去,好像下一秒他的脚下就将有无数绿意破土而出。因为血迹而凌乱不堪的猫毛也逐渐庞松起来。黑猫也不再像刚才那般瑟瑟发抖,倒像通了灵性一般,轻声地叫了出来,在少年将它放下时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尖才快步地朝巷子里跑去了。
想到这,我竟兀自傻笑起来。在少年轻咳了一声后,我才回过神来,发现面前的热可可已经散去了些许雾气。我迅速地嘬了一口,浓浓的巧克力便在空腔里荡漾开来,还有些绕在舌尖上,让人感觉温暖而满足。
少年也笑了笑,拿勺子慢慢搅着咖啡,像是在想着什么。勺子被他提起放入碟中,残留的咖啡液流到了一起,又倏地落了下来。
他小啜一口,放下咖啡杯,抿嘴唇的同时又朝我眨了下眼睛,“其实——我会魔法。”他故意拖了很长的音,却还是惹得我瞪大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别,别开玩笑了。”我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羞赧地移开视线。虽说我是那场“魔术”的见证者,但若没有戳破,也不会去选择相信这个事实。
“真的,”他示意我看向他,食指放在嘴唇上比了个“嘘”的手势后便摊开了手掌,轻声念了几句,几点绿光竟然就真的从他的手中浮现出来,一齐溜进了一个精致的荷包中。
待到他将荷包递到我面前,我才从这场跌幅常识的“魔术”里回过神来,“诶……?给我的么,这不太好吧……”虽是这样说着,我却还是接过了那样礼物,有些狡黠地朝他笑着,“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么?”
“所以这不是给了你封口费么,”他笑了笑,又朝我眨眨眼睛,“开玩笑的,只是觉得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三
那个小插曲过后,我们又谈了许久,茶水续了一杯又一杯。我鼓起勇气,告诉他我曾见到过他和其他的几位男生一起拍照,他打趣道那么蠢的一幕竟然被其他人记住了。
他告诉我那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还说了很多很多,关于夸克族,关于圣战,带着怀念却又轻松的语气,到最后竟自顾自笑了出来,不过现在不一样啦,我已经退休了。
哦对了,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做欧趴。
在那次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但时间走的很快,下过了雪,开过了花,转眼间蝉鸣声已经喧闹了半个夏天。*是摘录
我曾在某天夜里惊醒,电风扇还在吱呀吱呀地转着,将热气搅在了一起,闷热让人感到烦躁与迷茫,我像是跋涉已久的沙漠旅人,在茫茫大漠中找不到水也找不到方向。我又突然想起了那位少年。
像是确立了什么目标,我收拾好行囊,开始四处打听他的下落,在这途中,虽然屡次碰壁,但却还是找到了一种归属感。我不再焦灼,不再以追寻为目标,只是缓缓坐下来,去仔细聆听那些故事,或悲或喜,或笑或泪,都鲜活地存在于这个世上。
虽说我是一位讲故事的人,但其实大多时间是在听他人的故事,自己回想的摘录和他人的记忆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更想将他们的故事记录下来,去告诉更多的人,去将这份情传递给更多的人。在这样的信念下,我感觉获得了新生。
°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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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打破这种平淡的日子的是一位叫做焰王的男人,他确实像是欧趴说的样子,纵使时光将他的脸打磨地更加棱角分明,但一提到老友却还是很难耐地下性子。我们还没落座,他就已大声地质问我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欧趴。
在我认真解释过之后他又没有了刚才的莽撞,只是沉默下来,示意我跟他走。我们弯弯绕绕穿过了很多巷子,他才止下步子。在那里,我见到了一些人。我也不禁感慨,与欧趴相识已经过去了多年,我竟还能用欧趴对他们的描述,将他们一一对号入座。
屋子里静得可怕。
三个男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就足以让我紧张起来。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应该已经猜到了一二。率先说话的是艾瑞克,他酝酿了许久,才慢慢站起身来,艰难地开口道:“他……已经走了。”
焰王闭着眼睛转向一边,将拳头重重锤在墙壁上才像是出了一口气。谜亚星还在玩着他的魔方,但转动声回响在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像是只有制造出足够大的声响才能遮盖住艾瑞克的说话声似的。
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做的事情有多蠢,他们并没有从失去挚友的痛苦中走出来,而我却打着名为友谊或是善意的幌子来撕裂他们的结痂,甚至妄图再撒上一把盐。
他们与我单方面的交谈结束于艾瑞克将我领到了欧趴的房间,屋子里干净整洁,但却少了点生的气息。布满裂痕的桌上摆着一个黑色的物件,而艾瑞克将它放入了我的手中,“这是欧趴留下的录像机,你看看吧。”说罢便叹了一口气,像是一瞬间又苍老了几岁。我听到他讲话才愣愣地回过神来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这不是你的错,他这些年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只是......”他像是想再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带上门走了出去。
/五
光随着门的闭合而悄悄地溜了出去,此时只有零星的光源从窗棂中透出来,照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一切都像是残留着陈旧的气息。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录像机打开。
录像机应该是很早的款式了,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后已经变得有些生锈。随着按钮的下陷,它便开始混杂着有些刺耳的声响吱吱呀呀地转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才投出模模糊糊的人影。他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
“我是欧趴,想不到时隔这么年我竟然还留存着这个老旧的录像机。它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我很喜欢拿它来留存一些东西,或许这也是一种记录,一种传承吧。
让我想想,能说些什么呢,就说说我第一次用它的时候吧。那时候正是和暗黑族生死决斗的前夕,校长下令将同学们全都送了出去,偌大的萌学园便只剩下老师和我们了。那个时候我在想什么呢——”他兀自笑了出来,笑容却有点力不从心,“那时候,大概谁也不知道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我知道,我们每个人都不会退缩。”
“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们,曾经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孤僻,耗竭症......千万分之一的概率竟能降到我的头上,短命天才……谁又甘心呢。”
“在来到萌学园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未来是怎么样的,我当时只想着,我一定要将我的每一分每一秒投入我热爱的魔药学中,因为只有在那里我才能忘记自己是个短命天才的事实,也只有这样,我才能让大家永远记住我,纵使一切都是昙花一现。
但你们的出现让这一切变得不一样了,现在回想起来,我依然觉得不可思议。我像是每一本书中的主角,成为了十之星,耗竭症得到了缓和,能和萌学园中的每一位同学一样恣意地奔跑在阳光下。在你们眼里,我不是短命天才,我只是欧趴。”
”你们会在我危难时挺身而出,在迷茫时敲醒我,在自暴自弃时给予我希望,在我悲伤、欢笑,生命的每时每刻都有着你们的陪伴,正是因为你们,我才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度过不一样的人生,这些东西是我怎么也不回报不了、怎么也不可能忘记的。”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每一句话都像是耗费了很多力气,脸色也是白的吓人,“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我竟然与你们度过了无数的春夏秋冬,当时医生判定我只能活到十八岁,现在应当是算超额完成了吧。说实话,能与你们一起战胜敌人,一起分享快乐与喜悦,一路走到这里,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不知道他还说了些什么,只是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声音也开始断断续续,屏幕上各种代码混杂在,最终在“砰”的一声下,没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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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黑暗与寂静一时间席卷了整个房间,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一声惊雷轰然响起,紧接着雨就沙沙地下起来了。
我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抹了满脸的泪水,才颤颤地将他当时送我的那个荷包拿出。可能是里面还残留了一些他的魔法,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好像还能嗅到他的气息。明明那是他仅存的一点东西,我却像是被什么驱使了一般,打开了那个袋子。
刚一打开绿光便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汇聚成他的模样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看见他躺在床上无助地捂着胸口,像是要将肺咳了出来。在这一片黑暗里,他依旧还是那唯一的光,但却显得是那样的微弱而渺小。
那天的雨好像也和今天一般大。我和他一起站在狭小的巷子里,雨水浸湿了他的金发,顺着脸颊流下来,与地面上的水匀到了一起。
我看见他拼命地捶着墙壁,但却又只能靠在墙上大口喘气。我学着他的样子,茫然地望向天空,天上只有雨水无止境地落下来,有些滴进了眼睛里,一下子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却又开始笑起来,这个动作像是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只能靠着墙壁慢慢地往下滑,最后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我捂着脸哭出声来,眼泪像是此时此刻唯一拥有温度的东西,我尝试用它来温暖一下手掌,再颤抖地伸出去想要去抓住他,给他递过去一点温暖。却只能抓了个空。
为什么你要这么傻,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啊,你是这么的优秀这么的温柔啊……
“谁,谁能来救救他啊——”
/七
我将录像机慎重地还给了艾瑞克,连同那个还有点潮湿的荷包一起,但却被他推拒了,“这是他送给你的东西,我想你值得保留它。”他盯着我的眼睛,想必已经知道了一切,但却没有点破,“虽然这样说不是很好,但我还是希望,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更多的人记住他。”——因为他本就不该止于此。
“一定会的。”我重新接过了那个荷包,笑了出来,“你们每一个人都值得被铭记。”
我顿了一下,又开了口,“我想神爱众人,也一定是爱着他的。”
曾经的他是那样的不幸,神像是捉弄他一般,赐予他天才的称号,却又夺走了他的时间。但他同样是幸运的,他遇到了很多人,学会了哭学会了笑,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
现在想来,我很庆幸我曾经鼓起勇气告诉过他——你是光。就如同那个雨夜,他的身旁显现越来越多的光芒,光越盛,他的身影便越透明。最后的最后,他便变成了一束光,飘向了远方。
紧接着,雨就停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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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了很多很多的然后最后想了想就全删了,贴吧这个写文环境已经是凉的差不多了就是说。但是感谢看到这里的你,感谢你曾来过趴吧
栗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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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暖个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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