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运用了倒叙的创作手法,且首尾呼应。我们应当注意到本诗实际上是诗人曾漫游之后的几年内才创作完成的,而当时在水仙花里漫游的却不止华兹华斯一个人,还有他的妹妹多萝西。然而诗歌中的第一句“ I wandered lonely as a cloud ”我孤独地漫游,像一朵云(飞白译),这里诗人却用了lonely—孤独的语义。这并不符合实际上的情况,但是从诗的最后一节来看,“For oft,when on my couch I lie/In vacant or in pessive mood,They flash upon that inward eye/Which is the bliss of solitude”每当我躺在床上不眠,或心神空茫,或默默沉思,它们常在心灵中闪现,那是孤独之中的福祉;(飞白译),前边“我孤独地漫游,像一朵云”这一句诗,实际上是作者在写诗时正当下的感受,是作者的思绪不断飞跃,穿越时空来到当年情景的真实描述。至于后边写在山丘谷底、湖湾一侧生长出千万朵随风波荡的水仙则是他的想象与回忆。
华兹华斯的语言是平淡、质朴的,他仅仅是在忠实地描述自己看见的、想到的、完全归于自然的水仙花,甚至于最“夸张”的辞藻也不过是将水仙花比作银河与星辰。(Continuous as the stars that shine
And twinkle on the Milkyway,
“连绵不断,如繁星灿烂/在银河里闪闪发光”)
然而就是这种平淡如水的语言,却恰恰蕴含着山高水长的丰富内涵。“平淡而山高水深”这句话原是说北宋诗人黄庭坚,但在这里用来形容华兹华斯也是恰当的。“I wandered lonely as a cloud/That floats on high o'er vales and hills”我孤独地漫游,像一朵云/在山丘和谷底上飘荡。(飞白译)看到这一句诗,我想起了刘亮程在他的《一个人的村庄》里同样有一句诗的语言:“我的生命上抵高天,下达深土。”虽然华兹华斯没有使用这样宏大的意境,但我想他们的心意是贯通的。流云爬过高山,触碰高的境界;流云下降谷底,感受低处的深度。
“They stretch'd in never-ending line/Along the margin of a bay”它们沿着湖湾的边缘,延伸成无穷无尽的一行。自有限而延伸至于无限,这种描述着实平淡,但正是因为这种平平无奇,却反而取得了更好的效果。line,是线、行的意思。眼前一片的水仙朝远处延伸,逐渐变成一条线,再想象一下在极远处成为最后可见的点,这种由面到线,由线到点的画面逐渐产生了纵深感。然而这是可想象的,是宁静的,是需要细细品味的。然后那水仙到了极远极远的地方,甚至于世界尽头,可它还在延伸,延伸去了哪里?诗人的跳跃思维在前两句诗里告诉我们,水仙去到了“Milkyway”,一朵朵水仙变成了“stars”。“金色水仙天上来,疑是繁星落人间。”假如这样解读起来,中国古代浪漫诗人李白和华兹华斯也是有了心意相通之处。
第三节里“A poet could not but be gay/In such a jocund comoany!”诗人的心情也随着水仙的舞动而欢欣鼓舞,正是回忆中的快乐,于是在最后一节“And then my heart with pleasue
网页链接 dance with the daffodils.”诗人从“vacant”和“in pensive mood”中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