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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哲柏大人住处离去，便马不停蹄前来寻乌努大人。方才所言一事乌努大人已在查案当中，此行前来便是向他问询进程如何。一见面，同样免去繁文缛节——既是在外当差，应当还是实务为重。于是开门见山道】如何啊乌努大人，有没有新发现？
【接过茶盏，而并不急于饮用，只是捧在掌中把玩】我这边儿，倒是无甚新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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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帘外有风，飒飒吹响草叶。如此葳蕤蓬勃之时节，河南百姓却饱受决堤洪灾之苦，何其哀哉！身为朝廷命官，此番赈灾是其一，查办此案便是另一。灾民莫名暴动一事，此前已交由乌努大人前去当地调查，眼下不知有何进展。于是抚于下颌】
对，正是此事。如何，可有结果了吗？
【此事究竟与河道通判秦迪有无干系，通过走访调查一探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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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办差见人多了，渐渐竟有些描记面貌的本领。而眼下便是用武之地，旋即命人取来纸笔，欲根据乌努大人所言、将那人面貌摹画于纸面之上、用以比对。诚然这并非是那易如反掌之事，证词多而杂、孰是孰非更无从知晓，只能凭空画个大概】我且来画画看看。
【铺开纸笔，耳闻得乌努大人所念证词，稍加思索便细细描画，不时另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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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项活计多少是费了些工夫，劳心劳力地尽可能贴近描述之言，渐渐有一张面孔跃然纸上。只待最后一份证词阅毕，便将笔一搁】成了，你且瞧瞧？
【言罢自己目光也落回纸面之上。不禁蹙起眉头，顿感此面相十分眼熟，只是忘却了曾在哪里瞧见过——难掩疑惑，再结合乌努大人对其身形之描述，迟疑开口道】
你说的这个人，怎么这么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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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将这眉眼仔仔细细瞧了几遍，越看便越觉得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究竟是在哪儿见过这张面孔。伸手稍把画像推远了些，双手抱胸、阖眸往椅背一仰，一副气定神闲、闭目养神之状——除却那紧锁的眉头。】
【忽然福至心灵一般，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幅画面，便好像通晓一切一般、坐起身来扬声道】有了！记起来了，好像是秦家的府上，。不如咱俩再去一趟，拿回来给恭王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