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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不及美人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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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2-06-03 20:26回复
    (四月,总会有灼灼桃李,浓翠的烟柳,它们或绽在鲜嫩绿叶间,绮丽风姿迷人眼,或垂于平湖畔,清波微漾时丝绦翩跹,撩拨扣动着心弦。而这也是所见的,太极宫内的第一春,与并州别无二致。可兰亭高阁迭起,檐角雕瑞兽,能工巧匠细勾的云龙纹,皆昭示着皇权威仪。)
    (寒族女入帝裔门,又一朝敕谕甫登紫宸,着实令世人钦羡。可其实,王侯妾亦或天子嫔,这对小姜氏而言无甚差别。梨花几上的白釉瓶中,仍是新开的桃花,乌鬓间簪的珠翠,也不过多只流苏钗。弗去管碧瓦雕甍的桂殿与谕旨嘉封,甚而还会恼,见他比从前要少了。)
    (可到底还是有不同的。)
    (仲春夜东风仍有凉意,自牗外卷入内堂,拂开页页缥湘。烛火摇曳中,娇娥螓首微低,纤细蝤蛴与颀长身姿映上屏风,描出窈窕绰约影。月华如洗,长空缀星河,万籁俱寂。可因冒失失言,我仍在抄那本书。皇城规矩繁多,须得谨言慎行,不可与旧岁一般肆意妄为,这便是一桩不同了,我不喜欢却又无可奈何。)
    (夤夜深深,烛火微光下,蝇头小字着实难以分辨,偏首嘱小娥。)去多添几盏灯来。(待宫侍秉烛后勉强耐下性子再写几句,可酸涩的腕与肩着实令人躁郁,轻叹兰息,喃喃。)不想写了……
    (因是凤主责罚,殿内无人敢应承任性的姜美人,而一句低声亦不足以抚慰倦怠与不耐。无甚偷懒的法子,只能将怒意转至写了几行字的宣纸上,将它揉作一团,气恼的往桌前的青砖上扔去,愠色十足。)我不要写了!


    3楼2022-06-03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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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6 10:4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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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22-06-05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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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北上,自遥远的南境吹散长安城的冬雪,破开护城河的沉冰,这座珠宫贝阙也迎来新的朱阳——留眄满庭芳菲,乱花欲迷人眼。同梓童并幸时,白玉阶下或清婉柔顺,或明姿槐丽,或讷言敏行,而在姿容与性情的背后不乏殊途同归的烙签。五姓七望的贵女,是需给予关陇、山东的薄面与延赓的尊荣,钟灵毓秀的水乡诞养的圭碧,是需彰表给江南学子的态和代家慈给予沈氏的补慰,自也不乏抱朴守珍的清水芙蕖,恣意蔓生在丹溜鸣泉,是花从中必要的装点与相宜。】
        【可惜百卉难融,势必一争艳下。望云亭的闹剧经了黄门的口传入了耳中,月色凝寒,更深露重,一日朝事罢,着力士开道,灯火通明的昭羽殿,不待近身,便闻里头美人不愉的耍着脾性儿。止住宦婢欲宣的口,踏进殿门时,揉成一团的宣纸携着主人的嗔恼落在履尖,再慢一拍,便要毫不客气地砸向帝王的额面。】
        朕自殿外便听见了,险些以为是眠眠在闹,多大人了,哪还有半分为人母的样子。
        【好气又好笑,弯身拾起纸团子,褶皱的墨色现在眼下。】让朕瞧瞧,写的什么?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妇不贤,则无以事夫........这连朕都训上了?
        【一声反诘,喜怒从不限于出口的章词,这便是深如渊海的帝王之心,但在她面前惯是最为放松的姿仪,无须多加斟测揣探,便能听出其间并无苛责。】
        阿绛,只有你这脾气还和并州时一模一样,连朕都要钦羡。


        6楼2022-06-06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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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娥赌气的将缥缃揉作小团,它被仍在青石间,却又恰好落在六合靴前。而顺着那鲜少沾染尘齑的履尖儿往上,有繁纹锦绣袍,是款步而来的帝主。浑不在意险些掷上圣人身的胆大逾矩,还有那微蹙的英眉,兰迭蹁跹而至,潦草行作一礼后亲昵环上他脖颈,笑语晏晏。)谁说做了母亲就不能任性了,左右眠眠已经睡下,不会听见的。
          (同旧时一般不讲道理,因知他不会计较。甚而,被囿在高阁庙堂的君王,比之畏惧,更想看这样鲜活的靥、灵动的眸。我知他不快活,一颗心被挤在朝事间,除却应对臣工,剩下的还要余给内廷中十八副九曲玲珑,将她们牵拢、安抚,以此来得士族贵胄拥簇。而小姜氏现下所能做的,便是为夙兴夜寐的天子筑一处温柔乡。)
          (轻掂脚尖儿,藕臂微扬,葱指去抚平他略皱的眉,唇角弯作新月。)不会变的,脾性不会,真心也不会,您不嫌妾娇横就好。
          (皎洁月华透过微撑的牗洒入内堂,将影拉的颀长。周身有东风卷来馥郁的香,灯火幢幢。那些白日里不甚在意的攻诘,风月动人时可轻易汇作娇女卑弱又怅然的愁思,飘洒如流水。靠上结实胸膛,耳畔有好闻的龙涎香,环紧腰身,抬眸,楚楚糯糯。)陛下……会一直喜欢阿绛吗?
          (不在意她们千般诟病出身的辞锋,独怕失一颗真心。可也知,政务累牍与牵倦下,再多的深情亦禁不住繁复不安的久问,故只此一句。后有攀上袖口的柔荑,鹂音婉啭,是娇赖。)好累啊,手腕都酸了,我不想抄了,好不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2-06-06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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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香软玉缠上颈脖,属于阿绛的香沁在鼻下,与馥浓染衣的兰麝不同,并不刻意地非要留下些绚烂不同,也非素典雅淡到令人难以觉察,更像是与她浑然一体,独特,自然,恣意,只肖在身侧,便觉恰到好处地舒颐了惯,能抛却如山的担,放肆地做一回李甫山。男儿纵把吴钩握,也醉柳态玉骨肌。楚腰并不费力地被圈在臂弯,下颌抵上雪面,剑眉横挑,咍道。】
            当真睡熟了?什么都不会听见?
            【喜拿她调笑,每每都有红云染颊,绛如其名。小女类母,对李眠眠宠顾渥优,有求必应,此时为阿耶小小牺牲一下也颇合情理。】
            朕先有躯形,后有四海,姜卿类臂,阿绛解意,孤不愿舍臂,也不负解意。
            【山盟海誓太过虚妄,但眼下却诚不欺她。她的骄纵源于真性情的果烈,不因身份卑怯,像一团浓情的火,总将一颗真心毫不遮掩地剖示。生于微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误以为是天经地义,习惯了躬曲的膝弯,再也站不起来,战战兢兢不敢求,不敢要。阿绛不同,昔日媛女意气,同她阿耶一般有着不服输的韧劲,便落下了印象极深的第一眼。】
            【半抱着伊人落座,任她靠在臂弯,大掌握住柔荑,顺着纤细的十指而下,缓力捏着她的雪腕。内廷诸事自有鹤衣操劳,需立威仪摄六宫,自不会轻易拂掸她的面容,且其间原委无须多加揆诸,早拨云见日。】
            阿绛是为朕受过,朕替阿绛分担?
            【作势越过被姜美人弄得凌乱的几案要去拿狼毫笔。】


            11楼2022-06-08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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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夜。风缠绵,影窈窕,最是情浓旖旎时。他惯爱调笑我,雪颐生云霞,风姿楚楚。螓首埋在怀中,声若蚊蝇。)听不听得见,自然全凭陛下。
              (太极宫不是并州王府,这里有太多淑媛,尽态极妍。得他一句必不相负的诺,眉眼弯弯,笑靥浓,甚比食世间最纯的蜜更甜。待人作势去寻紫毫,与众嫔御的奉承推辞不同,反而递来沾好墨的笔,葱指点上缥缃间的端方小字。)那就抄这一句。夫妇之好,终身不离,房室周旋……(联娟微挑,娇俏俏。)就这一句!
              (是娇女倾心,是风月情思,可亦蕴含些微机巧思量。对常被娇纵的宠媵,这些无伤大雅的玲珑手段圣君虽心知肚明,却大抵也愿意宠惯。然我与他之间,无须如此,万事皆可坦然相告。)阿绛不会以这些责罚怨怼皇后,可却不能因此再被她们欺负。
              (女君是原配嫡妻,自府邸一路襄携,琴瑟在御,如今得安内廷、定争端,自然不肯拂她颜面,这没什么好令我难过的。杏靥未减笑意,抬皓腕。)我的手腕酸啦,陛下替我揉揉吧。(另只柔荑攥他袖口轻拽,再添娇。)甫山,甫山哥哥……
              (于他眼前尽是娇纵恣意,然除却依赖,也想相携。情之一字,始于郎君柔情,忠于期冀同笃信。)其实除却女萝,阿绛也可以做陛下手中利剑,在许多事上我都可以帮你的。(抬眸,睇他剑眉星目,忱贞笃然。)三郎心中所愿,亦是妾所思所盼。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2-06-10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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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夜。风缠绵,影窈窕,最是情浓旖旎时。他惯爱调笑我,闻之雪颐生云霞,风姿楚楚。螓首埋在怀中,声若蚊蝇。)听不听得见,自然全凭陛下。
                (太极宫不是并州王府,这里有太多淑媛,尽态极妍。得他一句必不相负的诺,眉眼弯弯,笑靥浓,甚比食世间最纯的蜜更甜。待人作势去寻紫毫,与众嫔御的奉承推辞不同,反而递来沾好墨的笔,葱指点上缥缃间的端方小字。)那就抄这一句。夫妇之好,终身不离,房室周旋……(联娟微挑,娇俏俏。)就这一句!
                (这是娇女倾心,是风月情思,可亦蕴含些微机巧思量。对常被娇纵的宠媵,这些无伤大雅的玲珑手段圣君虽心知肚明,却大抵也愿意宠惯。然我与他之间,无须如此,万事皆可坦然相告。)阿绛不会以这些责罚怨怼皇后,可却不能因此再被她们欺负。
                (女君是原配嫡妻,自府邸一路襄携,琴瑟在御,如今得安内廷、定争端,自然不肯拂她颜面,这没什么好令我难过的。而那些家世煊赫的名媛淑女,对我的攻诘或嘲讽,虽有委屈,可在他的惦念与柔情下不值一提。杏靥未减笑意,抬皓腕。)我的手腕酸啦,陛下替我揉揉吧。(另只柔荑攥他袖口轻拽,再添娇。)甫山,甫山哥哥……
                (于他眼前尽是娇纵恣意,然除却依赖,也想相携。情之一字,始于郎君柔情,忠于期冀同笃信。江南淑女、山东名媛选侍内廷,其间不乏帝王纵横谋略。无论忌惮或重用,他总有不便之时,而向来蛮横妄为的姜阿绛却没有。)其实阿绛不止可以做女萝,也可以做陛下手中利剑,在许多事上我都可以帮你的。
                (抬眸睇他剑眉星目,忱贞笃然。)三郎心中所愿,亦是妾所思所盼。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2-06-10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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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6 10:4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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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影透过窗棂映在桃腮玉面,秀靥半埋在怀中,若菡萏半羞。红烛垂泪,再添霞染,坠世的明珠总惹人采撷,笑道。】
                  朕觉得,眠眠好眠,能一觉至天明。
                  【待吸满浓墨的毫杆落入掌中,葱指在早早翻至的薄页上擦过,倒像正中她的下怀——一如以往,纵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于那些无伤大雅的娇蛮小性有求必应,更甚视为郎情妾意间的云雨之趣。对她明晃晃昭在面前的情,从不多加揆度便能欣然允诺。挥毫落笔,故意写的极慢,每一划都棱锋饱满,像要将帝王难得地柔情留得再绵长些,至“周旋”二字,笔尖更是一顿。】
                  阿绛想如何周旋.....?
                  【哂意更浓,未执狼毫的掌锢住绵软的腰,弱柳顺势盈盈攀上胸膛,鬓发含香。】
                  皇太妃是朕的长辈,薛淑仪系出簪门,也就你,半分面子不给。
                  【娇俏的嘤然落在耳侧,握惯剑戟的手揉着雪腕,薄茧摩搓着如水的肌骨,刻意缓着力道。】行了,朕在,今夜不抄了。
                  【并州的月色下我曾同她道过那些只论才贤,不分门第贵贱的意气之论,而至当下,较昔年踔厉骏发的疏狂与承教先师的抱负使然,我更是不得不为。我畏终己一生,若抱憾而终,无以撼树,百年后又以何面容去九泉面对师长,面对太宗,甚至面对不愿承认的父君,届时所有存于口齿的凛然大义都将轰然塌覆,沦为乱臣贼子利欲熏心下的一个籍口。膺壑勾起的波澜并不好受,眉峰起了崇山。】
                  【她的情义何能不晓,是欲为我解忧,做一把帝王的利剑,同她的阿耶一般破石开山,可这又何是一介女流便能轻易破的局,朕又何愿她做了无谓的磨刀石。腕上力止,便这般握着,望向她的眉目。】
                  阿绛......像今日这样伤敌一百自损三千的事儿,可莫再莽失了,朕舍不得。


                  15楼2022-06-12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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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22-06-12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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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蘸满墨的狼毫流过纸间,笔锋强劲,与姜美人的簪花小字截然不同。本应如渊似海的帝王心尽数落在笔尖,细腻绵长,字字未提相思,字字皆是相思。待墨痕干,仔细将这页缥缃拢在怀中,视若珍宝。)
                      (大掌覆上细柳腰,执弓握剑的手无须费力便可轻易将娇女拢在怀中,软姿柔质尽数贴上胸膛。顺势在他分明的颌角落下轻吻,散下的青丝间有好闻的栀子香。不甚在意那些“责备”,靥间因揶揄哂笑而来的云霞仍未消,理直气壮。)出自簪缨又如何?我就是不喜欢她,每回总要以位分、出身诘难我,真没意思。
                      (他不在意我任性,甚而有时,更喜欢姜阿绛洒脱、恣意一些。可抄过两遍孝经,便知皇后言外之意,侍太妃以孝,是刑于四海,德教加于百姓,我不可以添乱、不懂事。微叹兰息,鼓起杏靥勉强应下。)那我试试,下次不招惹她吧。
                      (欲为利刃,纵刀斧加身亦不肯退。可惜终究不如阿耶,能入仕为帝主分忧。朱唇翕动,眉眼弯弯,是顽笑话。)早知道,当初就不求着阿耶,说非要嫁你了。拜入庙堂,还能帮三郎多一些。
                      (知那是怜惜,不舍让我在嫔御间周旋,扮上虚伪的粉墨,以骄纵为饰,或敲打、或挑拨、教唆,令娇女在本就诡谲的兰庭陷的更深,堕进五里雾。可我明白,他想做圣明君主,夙兴夜寐,生怕史书工笔留下句继位不正,实为乱臣贼子。削葱覆上眉峰,轻柔抚平那些崇山,我舍不得他这样辛苦。是而哪怕只能帮一点、一点点也好。)下回,我会学聪明些的。
                      (兰音清婉,笑意温。)天子于万人之上,高处不胜寒,我舍不得留你一个人。
                      (柔荑握紧大掌,十指相扣。)皇后可统御后宫,襄携圣人,为夫君免去后顾之忧。姜阿绛做不了这些,却也想与李甫山同进退、共患难,一起看清河盛世。(为免他放心不下,调笑再添。)不然,我会嫉妒的。
                      (兰音毕,柔嫩软瓣轻覆上他薄唇,来堵那些将要说出的推拒,悱恻缠绵。)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2-06-14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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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兰陵萧氏的尊荣是始缔鸳盟时一言九鼎的诺,亦是于其外拢士族,内襄禁闱的从龙功绩该得的赍赐,圣人从不会在论功行赏时吝啬计疵,但也不会准允得寸进尺的贪狂。我并不是先帝,也不会是先帝。】
                        你不每回也让人家不痛快,扯平了。
                        【但凡九野中人,无论贫贱终其一身总会被镌上各种烙印,自临俗尘就有的门第姓氏行序,庙堂之上的品列流阶,内闱的制度森井,可阿绛总有一股韧劲,似乎所有俗称的签刻在她身上都不值一提,她只是单纯的姜阿绛,李甫山的阿绛。鬓丝抚颊,脂凝暗香,颌过红唇与俏挺的鼻,在黛眉间落下一吻,安抚着她心底的不悦,闻言也哂。】
                        朕可不敢放你入朝堂,万一成了朕的诤臣,驳不得骂不得,岂非自讨苦吃。
                        【兰台谏直忠果与的娇女的唇齿功夫虽不乏异曲同工,但到底迥然,此时明摆着调侃她的嘴下不饶人。】再说拜入庙堂,便无了李眠眠,阿绛不憾吗?
                        【彼时并州山野盛放的梅固然惹人采撷,却未尝没有旁地的思量,而禁宫的姜美人与小岑氏一般更是帝王彰表天下寒士的态,却不舍她真冲锋陷阵。】
                        这清河盛世若少了姜阿绛,就如清字少三水,总缺个圆满,朕亦不会允。
                        【不安分的酥手也欲反客为主将大掌箍在手中,并不费力地反扣住她的柔荑,十指相扣,贪吮着妃唇的香甜。别人只以为李眠眠是掌中宝,实则姜阿绛又何尝不是。明烛对焜,人影相叠。】扬州新贡了把紫檀木琵琶,是先朝名匠遗下的,朕已吩咐内府局,送来昭羽殿。
                        【经年累月,从她故作孤清的无谓表象下也探寻出些蛛丝马迹,又极容易地拼凑出一个完整却并不美好地属于姜阿绛的往事。】胡人马上鸣奏的自在逍遥,经民技传袭改良成了雅俗共赏的大家之物,倒反被草草定限成曲高和寡的阳春白雪了,简直鼠目寸光。
                        【实则阿绛无须肖似晓通乐礼又千篇一律的簪缨贵女,也早无须再与为生计奔波的无知黔氓一般见识,但姜阿绛配的起一切喜欢的东西。】是李甫山想赠与姜阿绛的。


                        20楼2022-06-18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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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漏尽更阑,月华浓。落在额间的细吻抚去娇女所有因白日口舌而来的不快,知他需敬重太妃、礼待薛氏,刻下便也不多计较。况且,此时何必多提旁人。窃想着,若真拜入庙堂,纵然我对他情意不改,可却再无法亲近,余生也只能唤陛下,更无玉雪可爱的小女儿了,又怎么舍得?)此生幸有三郎、眠眠,阿绛当死而无憾。
                          (他舍不得我做阵前锋,是怜惜与疼爱,也有畴昔的憾。尽管李甫山不想令姜阿绛知晓一切诡谲同阴翳,但仍从那些细碎光影中编织出内廷纷争的过往。昔年他踌躇满志、郁郁伤怀,可仍想将所有的美好同曦光留给阿绛。而我则愿与他偕行,同担风雨。眸光流转,俏俏。)你会护着我的,不是吗?
                          (莞尔再添,抚平那深埋却并未结痂的伤痕。)甫山现在可以护住在意、想要保护的人了。
                          (帝王之术在御,在制衡,前朝后宫皆如是。知爱眷优渥必生祸端,甚被讽一句骄纵妖异,却弗愿妥协。于史书工笔、天下万民,他与我是皇帝同姜美人,而于彼此,我们只是李甫山同姜阿绛,终其一生,彼此也只做甫山同阿绛。是而,怎可因害怕嫉恨祸端减去一分爱宠,惧刀枪剑戟留他踽踽独行。)况且,若因此让阿绛不再出挑,让我少见你一些,我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明知他所提是不舍我披荆棘、历险阻,却兰音一转引至恩宠。待他再欲开口,葱指覆住薄唇,堵住话头儿。)这件事,要听我的。
                          (其实,先朝名匠所铸的紫檀琵琶,予我不过是暴殄天物。而他说想听我弹琵琶,所为不过是为替我解开少时心结。待聆鼠目寸光,笑意更浓,那是悉心的宽慰。生于微寒,自然经过许多困苦,见过最冰冷的面、听过最恶意的诽。可在他的寰护与宠溺下,昔年伤痛被尽数抚平。)我早就不在意了,真的。那些所有或沉重、或细微的伤口,有你爱我、护我,便都不值一提。
                          (风月夜,牗间交叠的影被拉得颀长。炽热绵长的吻自唇瓣至蝤蛴,杏靥绯红,鬓发微乱。一时兴起,藕臂去勾笔架上未动的小紫毫,沾朱墨。将细毫点上锁骨,其间他前夜留下的红痕仍依稀可见。向来胆大妄为,笑吟吟。)为我绘一朵桃花吧。(娇面酡嫣更甚,轻咬朱唇。)每回都要遮,太麻烦啦。


                          23楼2022-06-19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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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楼2022-06-19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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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6 10:3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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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鼻尖漫出一声极轻的应,是不愿在今夜重新揭起膺庭深处的疤迹。坐拥天下的君再非刀俎上的鱼肉,也再不必再眼睁睁地看着至亲被阴诡的涡漩吞噬地只剩白骨,却毫无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别人一丝一毫的怜悯与施恩,更不必再惶惶难安,如刀悬在颈。至尊之位有太多的束缚禁锢和身不由己,但无上的权柄可以一言九鼎,掌生杀之权,看别人匍匐脚下仰人鼻息,换求圣人的恩赐与恕宥,这便是这把椅子好处。】
                              朕在一日,必护阿绛一日周全。
                              【烛火映照下的红痕,是前夜云雨落下的烙迹。虽对她娇蛮的请求大多有求必应,但其中不少也是乐在其间,譬如眼下这桩。】你是朕亲封的美人,可不必发乎情,止乎礼,不遮又如何?
                              【嘴角上扬,如是说着,却也不愿有失体统的不端为她再添碎言,不急执起狼毫,带茧的指抚过颈边白玉,倒像是作画前要细细端详画布,再好好揣摩要如何妙笔生辉。】得用朱砂才好看。
                              【侍婢早已识趣退下,殿中也无朱砂,香衫离怀,不多时红袖递上一管胭脂。以墨色沟出画边,再以胭脂添色,轻柔的狼毫绘在如骨的肌,也换她轻笑。】痒了?朕轻些。
                              【一朵桃夭攀长在如玉般的肌骨,花瓣处恰雕印锁骨,爱不释手。春宵一夜,何能辜负,红烛叠影的鸳鸯被间美人似在娇嗔,却道。】不怕,弄花了,朕再给你画。
                              【唇相凑,臂相兜,芙蓉新艳,桃花如故。】


                              26楼2022-06-20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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