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是什么样的。”我这么问他。他似乎是笑了，拉住我的手往自己面上放：“这是眼睛......这是鼻子......这是胡子.....”
“噢！弗朗西斯，”我猛地收回手“你该知道你的胡子是多么扎人。”
他揽住我的肩。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我的眼睛喃喃着：“多美的祖母绿啊......却少了光啊......”
2.杰克又在那叫唤，我招它过来给他套上牵引绳：“走。”
导盲棒在地上点着，今天街上的行人似乎比以前少，走得很快，不一会便到了出版社。
杰克停了下来，我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随后拿着导盲棒摸索着走了进去。
我听见编辑的声音了：“柯克兰先生。”我无法分辨出他具体在哪个方向，因为人太多了，声音嘈杂，我只能勉强分辨出他大概在我的左前方的位置。
不管怎么说，谈论的也不过是关于新书出版的问题，我说，一切交给出版社处理。
3.又是夏天。空气里弥漫波子汽水和水蜜桃的气味，香甜。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旁的收音机发出“呲呲”的噪音。
门开了，我听着声音知道是弗朗西斯——他习惯开了门把钥匙放在鞋柜上。
“亚瑟？”我听见拖鞋的声音由远到近，他应该是俯下了身子——他的发丝拂到我脸上了，痒痒的。
“收音机又坏了，这次是怎么都弄不好。”我这么说，摸着收音机把它搁在腿上。虽然它经常坏，我也已经习惯了，但这次我无论怎么去敲打它或调试天线还是重启，这该死的收音机都毫无反应，依然施发着噪音。
“亲爱的，我觉得我们需要换个收音机了，”他拿过收音机拍了几下“这个老家伙已经退休了。”
我依稀记着它的样子：应该是深灰色的，白色的按钮和细长的天线。那是我十几年前买的，那时我还能看到树、花、天、云以及广阔的无边无际的大海。
我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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