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生平第一次懊恼自己太过理智, 如果刚才他能多看几眼,或许不用等不到下飞机,他就已经将她认出来了。
然而这种可能已经不复存在。机组人员正在组织乘客有条不紊地下机,人流挡住了他的步伐, 祁燃的动作不再克制,拉开一个挡在机
舱门口半天不走的青年就冲了出去。
他还没想好追上之后要和她说些什么,只知道内心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他下了云梯, 谢天谢地,救护车还停留再原地, 几个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合力把患者抬上车。
祁燃跑了过去, 四处张望, 并没看见紫色的身影,他抓住那个年长一些的医生, 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人呢?刚才和你说
话的那个女人呢?”
医生被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宣泄着他的莫名和不满, “刚才和我说话的女人有好几个,你说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