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柳望南确实打点好了一切,之后还借口将江淮阳转移到了自己的居所。
也不知道小公主说了什么话,一向多疑的皇帝不单没有赶人,还赏赐了不少东西下来,其中不乏有奇珍异宝,名贵药材。
皇帝是看好他这个异姓王爷的。这次抗击蛮族立了功劳,是皇帝要赏,他也就借机求了赐婚。
安平公主是皇上在一众公主中最宠爱的,虽然母亲怡妃不是皇后,但却是太后的小侄女,怡妃只留下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当今太子,另一个便是小公主了。
说来可笑,他并没有想到皇上会同意。忠王的封地偏远环境恶劣,有哪个父亲愿意自己疼爱的小公主受这个苦?
但皇上是重用他的,知晓他对皇室的一片忠心,将公主嫁过去,自然是进退两难,左右都来得不妥当。
江淮阳并非是给皇上找不痛快,也不是想要小公主受苦。只是自己的身体江河日下,一面私心希望小公主可以安平一世,却又希望可以陪在自己身边。
入京领赏,看见小公主坐在那不知道什么竹旁边喜笑颜开,再缓过神来,面前已是犹豫不决的皇帝。
虽说那时未定,但不过几日赐婚便下来了。
当日,九千岁掩着面,低着头,唤着吾皇万岁,却难隐笑意。
看着闹得整个皇宫都不得安宁的小公主,江淮阳既有被当作挑衅皇权工具的烦恼,又有得到所求之人的喜悦。
只是,小公主家的江山,到底还属于谁?那九千岁是不能留。
这下也是算平安回了封地,还和王妃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江淮阳脸正发着烧,门口响起了一簇敲门声,是王妃。
“王爷。”柳望南赶走了他的小厮,自然是要自己伺候他。
“该用午膳了。”
王妃笑着端着一碗浮着黑棕色草药的药膳走来,说是药膳,也不过是各种药材熬的白粥。在味道的破坏力上与白粥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王已大好,不劳王妃关心。放在边上就好了。”
这段日子被柳望南伺候着,连咽口水都是一种苦涩。
王妃欺身而上,淡蓝色的裙子洒落在被子上,红色的衣带本被收拾的一丝不苟,这时却垂在王爷拿着册子的右手上。
柳望南觉得想笑,他自言大好,可眼前这靠在枕头上走个路都费劲的家伙和大好有什么关系?虽然出发时身体好了些,但路途奔波劳碌伤了的元气,哪是一个多月就能养回来的。只怕是不比在公主府时好上多少万。江淮阳早上喝了药刚疼过,连脸色都没有缓过来,除去红透了的耳根,哪里还有些其他的颜色?
又想半月前,柳望南不由得红了脸,虽是愉悦,但现在这人只得躺在床上工作,她占了大部分责任。自知他身子弱,自己还如此不懂得节制,下次可就不会这么放过他了。
“王爷身体康健便是最好的。既然王爷已经痊愈,那是否可以陪妾身出去转转?”
她顺手抽走了王爷手中的册子和批注用的毛笔。眼睛眯在一起,可爱的样子让王爷只觉心脏漏跳一拍,连空气都变得浓稠甜蜜了。
“王妃莫要如此……不知廉耻……对本王,上下……其手!”又觉这个词不应该用在自己身上,连鼻尖都开始冒着晶莹的汗珠。
“劝王妃,好自为之…”
柳望南收了身子,照例吹起了药膳。几乎是硬塞着的送到了王爷嘴里。
“听说梅馆在这边新开了园子,王爷不去,妾身就只好自个儿去了。”
“咳咳!”
那翠竹就是梅馆的戏子!她还是心里有着别人!
半热的药膳入了口,又险些被咳出来,嘴角不得不挂上些许药汁,又被柳望南用帕子擦去。
“咳咳……本王陪王妃逛逛也未尝不可!”
一副不得已才同意的样子。但说完他便后悔了。
自己现在这个身子出门何谈容易?从前些日子开始就难以排便,小腹都变得冷硬,他自觉是水土不服,刚入京时也是这般。但从未严重到这个程度,近日,他的腰伤平稳,罕见的放过了他,尽管如此,他任然卧床也不全因为身体乏力,端坐桌前久了会头晕想吐,更多的还是这个肚子。就算是靠坐在床上,小肚子里也时不时传来绞痛,向前倾多了就会压到肚子,像钝刀打在肠子上一样,疼痛万分。
“还劳烦王妃伺候本王更衣。”
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出门啊!但又怎么能放任王妃和***私会!他更狠不下心来质问王妃,毕竟他心中并未觉得小公主有喜欢旁的人,但口中的酸涩牵着心脏,连同胃腹都是胀痛的,让小公主离开他的每一秒都是掐在他的脖子上。
柳望南看着王爷抬了手,却一点都没有从床上下来,心中也有了数。
她托住王爷有些虚浮的身体,却仍然让江淮阳发出压抑的痛呼。
“唔啊……”
“王爷可是有恙,妾身一人也……”
江淮阳鼓着一口气重新竖起来,两只光脚直接踩在地上,地面的凉意却是替他分担了疼痛。
“无碍,本王好得很,不劳王妃操心。”
小肚子一整个往下坠着,若是从王妃的视角看,还能看见他隐约鼓胀起来的腹部。
“呜……”
在王妃为他系带时,他在此忍不住再次闷哼出声,过紧的衣带将他微鼓的小腹勒的难受,连里面的肠子都变得躁动不安。
小肚子好坠……肠子绞啊……好痛……好想如厕……
他好想抱着小公主撒娇,让她揉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