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内室里,隐隐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山茶花香。
意境十分美好,如果忽略伸着颤颤巍巍的双手跪着的男人。
杨澜坐在床沿,手里颠着戒尺打量着眼泪直打转却又倔强的不让它落下来的男人。
双手掌心肿了一片,手臂直发抖,身体还挺得板正,端端正正的跪着。
杨澜刚想说话,外面的人就闯了进来。
“将军,求您放过正夫吧,别再打他了。”
杨澜冷眼看着在她面前不停磕头的小厮,倒是跪着的男人一下子就沉不住气,伸手推着他。
“秋时,你快出去。”
“不,主子。”
秋时捧着他的手,一副替他不值的模样。
“这不是您的错,您不该受罚的。”
“将军,求求您,放过正夫吧,他哪能受的住这些……”
叶景礼推不动他,满面焦急,生怕杨澜会因此狠罚他。
杨澜挥了挥手,示意人把秋时带走。
叶景礼却一下子急了,原本挨打都不肯落泪的人,揪着杨澜的衣衫求饶。
“妻主,都是景礼的错,您罚景礼吧,不要怪罪秋时。”
见杨澜无动于衷,叶景礼又回头看了眼被拖出去的秋时,心里更急。
“妻主,求求您了,放过秋时吧。”
杨澜没说话,这叶景礼虽然是一个受宠的皇子,有一个好出身,但他嫁过来之后,她放手没管他,也很少见他,府里大部分人以为他不受宠,导致他时常被侧夫欺负,一个月来,在将军府过的不如人意。
性子懦弱,被欺负也不敢反击,在她面前却听话乖巧的很。
刚夸他乖巧,叶景礼就站起身,许是跪的久了,踉跄几步便要急急的往外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叶景礼顿住脚,朝外面看了眼,纠结一瞬,还是乖乖走回来跪下。
“妻主,求您饶了秋时吧,景礼愿意代他受罚。”
杨澜眯了眯眼,抓着他的手指。
“看看你这双手,还给他代罚?手不想要了?”
叶景礼不敢说话了,低头啜泣。
杨澜看他这胆小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
“哭什么?我又没说要罚他。”
叶景礼呆住,愣愣的抬头望向杨澜,妻主不生气吗?
“过来,趴在床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