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an唱完歌，放下筷子，看着jkl的眼睛，“这是我一位好友唱给我听的，说离了根的飞蓬在风里身不由己。流转无恒处……你说像不像我们这种人？”他轻轻地笑了，“其实我们这些职业选手表面上装得多么有梦想，都还是会在夜深的时候觉得一个人孤零零的吧？所以左手和小虎会做出那些错事。”
“天下哀霜，人若飞蓬，”他低声说，“杰克，左手，我想你们去过你们自己的生活，而我，已经逃不出去了。”
“我只是一个伥鬼。”他最后说，冲杰克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杰克看着他在灯下自斟自饮，两个人之间再没有一句话。他想这大概就是他和tian之间的永诀了，诀别的时候他们两人想到了同一个晋北的传说，关于伥鬼，诀别的时候tian在灯下饮酒，大概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诀别的时候tian给他念了一首诗，他不懂，只隐约听出那诗里的丧乱悲伤。
他最终喝下了那杯酒，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