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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生童子中心/兄弟清水】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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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未完,短期内完结


1楼2010-06-26 23:26回复

         赦生无奈着。虽然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但他就是不情愿让旁人知道。本打算自己找找便罢,想不到居然会撞上元祸天荒。战友热诚难却,元祸的提议向来都是他推脱不得的。
         “簪子而已。木质的,黑色,上面有符文。”
         “好好,你,告诉跟你一起干活的,看见了留意一下,我们明天再来。”
         指着手里握着扫帚的勤务兵几句交待下去,元祸天荒扯着赦生童子就往收衣服的柜子那边去。赦生还有些不情愿,脚步停顿几次,仍想留下来等结果。元祸拽着他走得磕磕绊绊,回头又问:
         “那簪子要紧?有必要等着吗?”
         赦生迟疑片刻,轻咬下唇摇了摇头。
         “没要紧就别等了,放心吧,你的东西哪个敢私吞啊,又不是姑娘家,头发散着就散着了。走走,喝酒去。”
         一路扯着赦生到了角落里,元祸堪称熟门熟路从少年的口袋里拈出钥匙开了柜门,把里面毛绒绒一大团看起来就很占地方的衣服抱出来丢进赦生怀里。
         “穿衣服啦。喏,把你头发再擦擦,全是水。”
         赦生搭在肩上的毛巾已经湿透了,元祸找到自己的柜子,开了,拣出仅剩的毛巾丢过去。
         赦生童子满怀都是衣服,空不出手去接,顿时让毛巾覆了满脸。颇为无奈地,他在长凳上找块干燥的地方把衣服放下,拿过毛巾细细擦拭还在滴水的发稍。元祸天荒的柜子和他的之间只隔了两个柜子,裸身露着一身鼓凸的腱子肉,只腰里围了条白毛巾。
         赦生看着那条白毛巾,不觉停下手上动作,开始思索元祸这两条一模一样的白毛巾究竟是混用的还是各有分工……
         正思索间,冷不防元祸天荒把毛巾一扯,正套着襦裤,忽然又扭头望着赦生童子严肃道:
         “放心,毛巾我洗过了。”
         赦生童子不言,沉默地伸手把毛巾递回,然后转身,愤愤地扯下浴袍开始穿衣着装。
         元祸天荒向来严肃,偶尔大条,而且嘴拙,而且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心思细腻。
         他应该庆幸元祸平时根本不曾注意过他的发饰,并且没有就簪上刻有符文联想到簪子的来历。
         若被看出,若被传到某个家伙耳中,事情就麻烦了。
    (待续)
    


    3楼2010-06-26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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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8楼
      岂止火冒三丈啊,就爷那脾气……所以,这地方是有猫腻的XDD
      回复:9楼
      OMG我觉得元祸有爬墙的趋势……不行啊大熊你是狂华姐的……继续很努力地钝感而且大条吧!!!!!!!你在把小赦当弟弟欺负对不对对不对……OMG那正牌兄长要怎么说呢,那个把弟弟当请人每天冤家一样的……


      11楼2010-06-29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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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3楼
        符咒没有阴谋,蟠凶才有问题……
        于是,其实我很喜欢元祸的啊,可怜的大熊,还没来得及表现一下JQ老婆就死了……然后还没来得及爬墙自己就挂了……


        14楼2010-06-29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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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5楼
          戳**啊,大爷虽然阴险毒辣但还不至于对小赦怎样怎样啦
          元祸大熊跟狂华姐这是成套的情侣杯具啊OMG……


          16楼2010-06-29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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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9楼
            口胡!!!注意看标题上的“清水”两个字!!!!!!我很严肃在清水……这回你真的要相信我绝对没有过多那啥啥……


            20楼2010-06-29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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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1楼


              22楼2010-06-29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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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3楼
                OMG,这只小赦有受么?我觉得还是挺男人的啊……沉默冷静有点小脾气打架很可怕的小赦~~~~咳,就是太沉默了一点……


                24楼2010-06-29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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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8楼
                  傲伯还不算很壮士啊……只是大叔一点而已,在我看来元祸那样的身板才算得上壮士……
                  回复:29楼
                  道友啊……热泪盈眶握爪……


                  30楼2010-06-29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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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次日赦生童子在元祸天荒陪同下去探问失物的下落,竟然毫无消息,那支刻有咒符、以鬼族领地上一种特产木材为质的乌木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掉了。元祸唇线横扯出刀子一般的锋刃,正欲斥责那几个下级的勤务兵一番,被赦生在袖口轻轻一扯,一个走神,就被扯进黑洞空间里。
                         不过一眨眼的光景,已然身在下榻的营房里了。元祸半仰身靠坐在床畔,赦生单手压住他肩头,双眸清湛望着他欲言又止模样。
                         最后终于仍是未有一言,仅摇了摇头便垂眸离去。
                         元祸天荒看着赦生牵着狼兽走出营房的背影,身后是夕阳焦灼惨烈的光芒,披散的长发被冽风吹得狂飞乱舞,衣袍以及外裳皆随风猎猎起舞。那一瞬间,元祸只觉他望着的并非是平素常常陪伴身侧听他倾吐烦恼那个沉默而细心周全的少年,却仿佛已历尽沧桑,孤冽如同来自荒野的苍狼。
                         他看得见赦生的落寞,却看不懂其余那些本不应出现在少年身上的神气。也或许因着赦生的身世,使得尚处于幼年阶段的魔年岁轻轻便已尽阅沧桑,而后掩藏起那样伤痕累累的灵魂,以着沉稳纯净的少年面目出现在友人面前。
                         却不知赦生会在何人面前打开心湖的堤坝,放任那些掩藏起来的情绪恣肆横流?元祸暗暗地猜测着,已决定次日买酒时必要再绕路去浴池一次问问那失物的事情。
                         隔日,元祸天荒进了浴池,却撞上赦生从内出来,卸下武装,只身布衫,没有狼烟戟,没有雷狼兽。
                         赦生看见元祸,抬手横拦在友人肩头,懊丧地摇了摇头。
                         元祸清楚他的意思,并不多言,抬臂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另一只手拍拍腰间新灌满的酒囊,转身拽着赦生的胳膊就把他牵了出去。
                         又是黄昏,元祸天荒带着赦生在满街攘攘人潮中一路急行,最后停在近郊一个光秃秃的土丘上,就地一坐解下酒囊就是一阵急灌。饮足了,晃晃酒囊径直递到跟随着坐在他身侧的赦生面前。
                         赦生接过酒囊,不声不响,仰头就是一大口。
                         元祸仰身躺下,望着红紫蓝三色混杂在夕阳映照下光焰诡谲的魔界天空,伪作冷淡的问话难掩忐忑。
                         “这副打扮,你要下前线了?”
                         “母后的调令……”
                         赦生微微拧眉,仔细斟酌着该当如何表述才不至于漏泄了不该漏泄的信息。
                         “另外的任务,需要暂时隐藏身份。”
                         “去哪里?”
                         “……后方。”
                         赦生握着酒囊的手捏得发狠,酒液溢出来,淌到手上。有意隐瞒不合他的习惯,九祸这一次的密令让他茫然不适却又不得不去,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要有相当一段时间见不到元祸天荒和别见狂华了。
                         正沉闷间,元祸忽然起身,大手从后面探过来握住他的手,慢慢拆开五指小心地将酒囊抽出。
                         “浪费了。”说着话元祸天荒掂起酒囊又饮了两口,另一手从怀里掏出块绸布方巾丢了过去。“擦擦手吧。”
                         那块绸布方巾样子简单颜色也素得要命,却散发着扑鼻的酒气。赦生猜测应是元祸拿来擦刀的那块巾子,皱着鼻子屏息匆匆擦了手上未干的酒液,又匆匆丢回身后。
                         背后传来元祸按捺不住的低沉笑声。连续三两日几次三番被元祸笑话,赦生一阵气闷,忍不住愤愤道:
                    


                    32楼2010-06-29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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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几天心情倒是很好。”
                           “前日狂华捎的信到了,心情当然好。”
                           元祸天荒沉声笑着,酒囊在手里晃来晃去,喝剩了一半的酒液就在囊里晃来荡去漾起淋漓水声,一声,一声,又是一声。
                           “狂华姐,她是在第二军先锋右翼……”
                           “无错,就在大皇子手下……嗯对就是你兄长手下啊,赦生你还真是,明明有大哥在又从来不提,早想起来我该让狂华说一声大皇子近况的……”
                           “无妨。各有军务在身,疏远惯了。”赦生略一摆手,看看西斜得快没入地平线下的日头,长叹着起身。“调令来得匆忙,行囊还未收,吾先回去了。”
                           “顺走。”
                           元祸天荒摇着酒囊,目送赦生童子一步步走下土丘,身影逐渐消失不见。而后蓦然惊觉,方才该提说一句自己会帮他留意那簪子的事情。
                           然而转念又一想,他还要跟着前锋阵在此滞留多时,自己的性情赦生也是清楚的,他会怎样做,赦生怕是早已想到,却顾虑又要给旁人增添麻烦,故而有意避开了。
                           罢罢,一些鸡毛小事,各自心知肚明,不提也罢。
                           次日元祸天荒又去浴池问过,仍然无果。再隔日,轮休期过,该回前线,一走便又是整二月。
                           下次再返归便是此战役毕,全胜归师。回到那临近接合点的小镇时元祸仍记挂着赦生丢的东西,再要问,却见战后大撤防,连看顾浴池的勤务兵也都整队离开,空余原本的老头子守在空旷旷的浴池外间,动作缓慢地收钱,递钥匙。
                           元祸天荒假作随意地提一句曾在此遗失物品,老头便从柜台下面拿了个破烂脏污的木盒子出来,里面零散放着几样杂物,有钥匙、铭牌、耳环、簪饰等。做工粗劣的木簪子足有五六支,却都不是赦生所描述的样貌。
                           想是相关人物都离开,已是石沉大海了。回到火焰之城再见到赦生之后,元祸特地提说东西仍没有消息,想是真找不回了。彼时赦生童子比起以往愈加沉默,看模样刚刚上殿归来,没带狼兽,身后倒是跟着个着白袍肤色苍白气势惊人的红发魔物。
                           赦生略略点头示意已知晓此事,抬手比了一个奇妙的手势便在身后红发魔物的催促下离开了。那二人离去时,元祸天荒明明白白看见红发魔族唇边一抹了然谑笑,搭衬着赦生愈显坚冷瘦硬的背影,便格外刺眼了。
                           极其不痛快地咋了咋舌,元祸天荒加快脚步赶回住处整顿行囊。赦生约了他饮酒,地点是不变的,手势意指时间,是他们几个知交之间惯用的暗号。多时不见,这一回可不要迟到才是。
                      (待续)
                      


                      33楼2010-06-29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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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间一坛酒已去半坛,元祸天荒心情不畅,已有些熏熏然,趴在桌上扯着赦生的袖子絮絮念念。赦生偶劝几句,手掌轻轻覆在元祸手背上,沉静安稳的抚触,哄劝得元祸酒意更深。
                             至于隔壁,此番声息比起以往竟是安分许多,细碎寻常言语,一道声音嚣狂傲然自是螣邪郎,一道声音低沉中蕴着挥之不去的讽刺味道。红发的魔物论军籍隶属第二殿九祸女后麾下,元祸与赦生相识时间尚少,自是不识那正是赦生童子一门所出的师兄吞佛童子。
                             吞佛与赦生和螣邪之间都有着不可抹除的关联和微妙难言的私人关系。赦生在和螣邪一起时寡言的性情会少许改善,在吞佛面前却是前所未有的沉默,每有言语,非具有惊人震慑力不出。
                             而螣邪郎,口口声声以“污点”之名称呼吞佛,却偶尔会甩掉魔刺儿和蟠凶找吞佛一起喝酒。虽见了面便争斗不休,却从来没见哪个很认真地要杀死对方。也因此赦生童子对于螣邪郎待师兄的恶劣态度睁一眼闭一眼,论及口是心非,他是如此,想来螣邪郎也相差不远。
                             “螣邪郎,吾要真诚地提醒汝,汝家乡特产的某些木材,即便烧毁了,那种灰渣的颜色混在炉灰里也是一样的显眼。”
                             元祸天荒声音渐低,隔壁的语声便渐渐清晰起来。蓦然捕捉到吞佛童子莫名其妙这一句话,赦生郁结地皱了皱眉,却倾耳细听起来。
                             “哼,死心机有话直说,又在那里曲里拐弯的绕,是嫌你还不够娘娘腔么?”
                             螣邪郎拖着长腔颇不耐烦样,标准用来激怒对手的语气语调。对方仍是波澜不惊,清脆的碰杯声后又平静淡然道:
                             “哈,真要吾明明白白直说,恐怕汝后悔。吾只提点五个字,沧澜镇,蟠凶。”
                             沧澜镇。赦生被九祸紧急调回之前,正是随军在沧澜镇外的隘口驻扎。至于不应出现在该地的蟠凶,赦生遗失木簪那日已然看见过。
                             倒当真是明明白白的暗示。螣邪郎不痛快地哼了哼声,懒洋洋应道:
                             “污点,别人的家长里短探听这么明白,你比上次见面时更像老太婆了。”
                             “……唉,螣邪郎,非是吾喜欢见一次提一次,但是汝对待赦生的态度,确实连吾这个不称职的师兄都觉不忍卒睹。虽然身体长成,按苦境的习俗他是已经成年,但在吾族看来,还只是个小朋友而已。汝应该对他多些关爱。”
                             “风凉话人人会说,污点大将你是尤其精于此道啊。”
                             “汝怎样评价吾,并无关于汝对待赦生的问题。”
                             “……哼。魔族不就是这样,活得下去才配得上魔者的称呼,虽然早了点,但是对那个小鬼来说,本大爷只后悔护着他太长时间了。”
                             “真正的成年礼么?同僚,汝对待亲弟的用心良苦父母之心令吾深受感动。”
                             “想死直说,不必这么可怜兮兮拐弯抹角地暗示,看在同僚的情义上,本大爷可以免费送你一程。”
                             “虚礼不必,这桌酒汝破费就好。”
                             “有没有人告诉你其实你很八婆啊,吞、八、婆?”
                             “比起同僚待亲弟之心,吾受之有愧。”
                             冷哼着将酒钱丢在桌上,螣邪郎提刀踹门而去。吞佛童子则无意跟随,仍留在位子上悠然饮酒吃菜。半刻钟之后,被螣邪郎那一脚踢得摇摇欲坠的门板后面,半隐半现露出赦生童子的身影。
                             赦生架着醉得人事不知的元祸天荒走出里间,经过残毁的门板时向内中冷冷瞄了一眼。吞佛童子愉快地挥手示意,不出意料只换来赦生冷漠无言的转身离去。
                             说到异色的灰渣,赦生童子当初去公共浴池的炎炉检视时便已看见过了,只是一来不愿让元祸担忧,二来仍然心中存疑,始终没有提及。
                             而今真相大白。
                             赦生童子束发,只有那一支簪,只用那一支簪。
                             有些东西,只能拥有片刻,逾期,去,不复现。
                             依恋或者眷念,亦如是。
                             自此之后,赦生童子再不束发。
                        [完]


                        37楼2010-07-01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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