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过后,便属佳节,宸宫舞乐不比市井新奇有趣意,较之更死板谨肃,酒水食果一应诸事也讲求礼仪,循例而为,妙在四妃之宴本不如元日宴隆重,周处虽繁华热闹依旧,却不必事事受人瞩目,待同帝后诸人行过常礼,便随着张枣溜入宗室的西偏殿去了)
(什儿今日穿了件石青地子的褂襕,左右两面各绣了一朵玉堂富贵的团花,头上佩着金银楼刚打来的海棠环子,卸下那丹药色的大披风袄子,贴着柱子潜入大殿。宴事过半,与宴者酣意渐起,司仪的大官儿也没了影踪,此刻便最不易使人留意。终于寻到那其兰的裙子了:奶黄色的,香喷喷的,有着红薯和芋头味道的裙子,登时便钻到她身旁的宴桌下,假装是鱼门洞里的第五条腿,朝她小声诉着)不要看过来,也不要叫我的名字…
(龙纹的锦缎作了目障,反倒不知场上所历诸事,我悄悄露出半只眼,决心在那其这里安置一个哨塔)看见正中间那个女孩儿了吗,找来找去的,她跑远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