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下幻想月宫观海
盛美的悦色如繁花绽开
身后左侧带着心动的蝴蝶
黏腻的夏,夕阳的狂
望你,目目入眼,目目繁花
夜色海棠
凌晨四点钟,窗子染着白光倾泻成一条银河,夜色像个孩子般悄悄眯着眼睛偷偷装睡,未眠的海棠花如雪脂一样动人心魄,朦朦胧胧的薄雾似乎预示着初遇的绝美,一场细雨后不由言说的感情正策划着怎样来临,注定惊艳,注定纠缠,这是一切悸动的开始。
凌晨四点钟,女孩握着川端康成的《花未眠》坐在老家院子门口的榕树下,一袭白衣干净透亮,慵懒的直发徐徐垂下,虽然被风吹起一侧的几根碎发轻轻粘到了嘴角,却丝毫不影响她此刻逍遥的幻想,这样惬意的蹉跎让虞书欣静心安宁,不禁心里感叹,川端康成的情书读起来真的那般不厌,是美丽的夜色,和温柔的梦乡,还有背后那深深切切的爱意。
虞书欣也未眠,她像是被点了魔咒一样,定定的望着当头的月亮半缺半圆、忽暗忽明,在温柔中自我享受,似乎注定今夜不凡。
温凉的水汽带着少女的心事,掩埋在夜色的不知名处。
凌晨四点钟,王鹤棣想起外婆哼唱的歌谣,像是被下了某种诅咒一般挥之不去,辗转反侧的夜晚让他内心难安,外婆病逝,按照习俗要回到家乡祭奠,但这个老家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因为王鹤棣一开始便在沽州出生,父亲是个古板的书法家,而母亲是一名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家,整个家庭文墨氛围浓厚,可偏偏有了王鹤棣这样的顽皮小子,不仅闯祸到赔了五六家的窗户,还是老师的常叫说客。
外婆以前和他们住在一起,逢年过节,一家子人在沽州生活得喜乐融融,自然没有什么机会带王鹤棣回家乡看看。不过偶尔外婆会讲几句老家的趣事,说妈妈小时候像个顽皮的男孩子,追过蝈蝈、掉过泥坑,还会讲讲她与外公的爱情,每当说起外公追她时种了一片片的海棠花,眼角的笑意是绝对遮掩不下的。可是王鹤棣越想起外婆就越伤感,思念本就是一种无解的情绪。
反正今夜注定失眠,他干脆穿上衣服,一手拎着篮球在一块不大不小的篮球场上独自宣泄,鸦雀无声的广场只有拍打篮球的声音一阵阵的响,仿佛球声越大就越可以掩埋内心哭泣的声音,但归根究底也是一种自欺欺人吧,但是此刻的他只觉得汗如雨下总比泪如雨下要来得轻松些。
虞书欣抬头瞧着月亮静默不语,许久许久,她觉得月亮似乎在朝一个地方移动,她晃了晃神,竟不由自主的追上,在月亮的指引下她看到了一片海棠花园,这是凌晨四点钟的夜色海棠,像川端康成笔下的那般动人,即便刷过漆的铁杆也收服不住海棠的俏丽,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都染上了一层蔚蓝,几分魅惑,极致缤纷,连夜色似乎也倾尽所有把光亮给了那片海棠园,虞书欣美得差点尖叫出声,她透过铁杆,靠近,闻香,发丝随风飘动,一切美的刚刚好。
王鹤棣准备要回家,两只手来回摆弄着篮球,前面的刘海都被汗给浸湿了,于是他用肩膀上随意撘的毛巾来回地擦了几下,肌肉的摆动带着几分诱惑和霸气,他走着走着抬眼间就看到一尺处站了一个背影纤瘦的女孩,他双脚不听使唤地靠近,忽暗忽明的轮廓,高挑的鼻梁,瞳孔的清澈和举止的柔和如画般刻在了他的心头,他也晃了晃神,掏出裤袋的手机,拍下了一张属于这个女生的收藏之作。
咔嚓的声音吓了虞书欣一跳,她看了一眼身侧偷拍的男孩,没好气地说道:‘'喂,谁让你偷拍的?’‘
王鹤棣缓过神来,也叫唤道:’‘拜托大姐,谁拍你了,我拍的是花,你以为你有花好看吗?’‘说后半句的时候王鹤棣咽了咽口水,这话自己听着都心虚。
这是王鹤棣第一次看到她的正脸,明眸皓齿,五官挺立,几分甜几分辣,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作用,衬得女孩肤若凝脂。
虞书欣瞟了他一眼,刚刚赏花的好心情全都没有了,她看到王鹤棣的篮球,调侃道:’‘谁凌晨四点钟了还要去打篮球,你该不会是篮球小白,不敢和别人打怕输得太难看,就打算晚上出来偷偷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吧。’‘
虽然穆目表面挖苦,但不得不承认王鹤棣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干净得看的到底的人,一双男生鲜有的桃花眼,似乎随时都可以将人融入他潋滟的柔情,双眼皮的深情大概能让很多人看一眼就不由得陷进去,如果不是刚刚听到那声大姐的称呼,也许虞书欣会简单的觉得这一定是个令所有人羡慕的好孩子,毕竟这样的皮囊与骨相绝对是上上品了。
王鹤棣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被美色俘获的样子,毕竟还没有谁敢说自己篮球技术差的,要不是她那张惊艳动人的脸庞,王鹤棣就未有这样的好脾气了。不过他也不甘示弱,不依不饶地说道:’‘我这打球技术还不用着某些人来评价,而且不知道是哪位大姐,偷偷来别人的花园看花,还理直气壮的。’‘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