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凡最近迷上了摄影。
在摄影穷三代的号召下，他很快配齐了大大小小各种装备，开始满世界乱窜找好机位。等到胡海泉反应过来的时候，团队里的御用摄影师宝座已经换人了。
“他拍的真有那么好？”胡总悄悄问少卿。
“主要是不花钱。”经纪人诚实回答。
胡海泉扶额，不过至少某人找了件正事干，他也没说什么。直到陈羽凡兴致勃勃地跑过来说要给他拍组写真，他才突然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胡海泉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陈羽凡道：“哪种写真？”
他久违地看到了陈羽凡一言难尽的样子。
总之，在威逼利诱——主要是利诱——之下，胡海泉欣然接受了一道菜换一张照片的条件，“反正这么久了，什么样子没见过。”胡海泉咬着筷子头想。旁边的陈少卿见没人说话，拿起菜单就开始比划：“这个不要，这个不要，其他的都来一份。”
“你搁这打土豪是吧。”陈羽凡的目光像刀一样看过来，吓得服务员的手一缩。少卿赶紧把菜单往旁边一塞，胡海泉淡定地接过来开始空手接白刃，“这不是帮你省点时间，一次性结清。”他看着陈羽凡，补充道，“小本生意，概不赊欠。”
少卿继续拱火，“今天点这么多菜，要不要把迪哥他们叫过来一起？”
“现在知道多了？”陈羽凡撬开一瓶啤酒，恶狠狠道：“不吃完你今天别想走。”
带着麦芽香气的液体缓缓灌满杯子，胡海泉鬼使神差地想到一句广告词。
等胡海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宿醉的酒气还残留在房间里，地上东西杂乱地散落一地，胡海泉看见那一堆中间熟悉的花色，顺手往身上一摸，果然没穿衣服。
他晃晃有些发愣的脑袋，看着这个布局，像是速●的酒店房间。陈羽凡不知道去哪了，被窝已经凉透了。他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来——至少这家伙还记得把兜掏了再扔——打给应该是订在隔壁的陈少卿，让他带套衣服过来。等陈少卿拎着东西过来的时候，胡海泉才来得及问到:“他人呢？”
“好像是找地方印照片去了吧。”陈少卿摸摸头，一脸不确定地说。“涛哥昨天晚上是不是压根没喝啊，起这么早……”
胡海泉只听到前面半句，就已经五雷轰顶了，他颤抖地问：“印照片？”
陈少卿不明就里，“是啊，每次他拍完都喜欢印出来……”他看着自家老板的样子，一瞬间福至心灵，“卧槽！”胡海泉已经在打电话了，但是提示音一板一眼地说着对方已关机。陈少卿凑近来看，一个不注意，从地上的杂物堆里踢出一台“崭新的”iPhone 13——如果它的屏幕还完好的话。
陈少卿嘟囔着：“昨天晚上够激烈的，酒后乱性啊。”
“我建议你想想奖金。”胡海泉微笑道。
“我问问迪哥，每次他们俩都一起去。”陈少卿赶紧掏出手机，三两下把电话接通。
“涛哥？他应该是找地方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啊，这玩意不哪儿都能印吗？你急着找他？”
“不是我急着找他，是炮哥急着找他……也不是急着找他，是急着找照片！”
“照片？什么照片？”
“就是他要印的照片！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印？”
“那我哪知道，这玩意哪都能印……”
胡海泉看着两人在那边说车轱辘话，本就不清醒的脑子又凌乱了几分。手机被攥得逐渐变热，他正准备再打一次，刚好微信群弹了出来，于是顺手点开。
“@涛哥，你上上次说好要发的照片呢？”
“对啊，说好了这周，今天最后一天了！”
“涛哥你是不是忘了？”
陈少卿看看胡海泉，试探性地问到：“你觉得他们说的是什么照片？”
胡海泉木然：“我觉得是元宝的照片。”
“不愧是老板，有泰山崩于前而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
“……快给我把陈涛翻出来！！！”
大张迪帮忙列了个陈羽凡常去的打印店，陈少卿赶紧继续打电话，一边往外走一边安慰自家老板：“我觉得也不一定是那个照片，毕竟涛哥怎么舍得你被别人看呢，你说是吧胡总？”
回应他的是一个枕头：“快去！！”
陈少卿趔趄几步，这才看见床头柜上还有一个小包，就是陈羽凡用来装相机的那个，只是之前被窗帘挡住了。胡海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把抓了过来。包果然是空的，相机被拿走了，但里面还有一张储存卡，不知道装着什么。陈少卿一马当先，把手机扣开装了上去。
“你说这算不算窥探隐私？”陈少卿嘴还没停，“涛哥知道了不会揍我吧？好可怕你男朋友，不像我……”
“他应该先担心我会不会揍他！”胡海泉使劲拍了下床铺。看卡槽合上了，他把手机接过来打开相册，非常熟练地按时间排列。新增的相片都平平无奇，只是一些风景照，偶尔有一些自己的员工。
“这个我记得，之前他们去爬山，把涛哥叫上了。”陈少卿思索了一会，说到。“看起来都是那次拍的风景照了。”
“这个也是风景照？”胡海泉指着相册里一张陈少卿对自己背影做鬼脸的照片。
“这是自拍，自拍……”陈少卿一把抢过手机，赔笑道：“当时镜头没找好，这方面我不如涛哥，没注意背景，您说是吧？”
“你最好是。”
就在这时，走廊上响起脚步声。胡海泉还没来得及反应，陈羽凡已经推门进来了。他顾不得太多，赶紧问到：“你去哪了？”
在摄影穷三代的号召下，他很快配齐了大大小小各种装备，开始满世界乱窜找好机位。等到胡海泉反应过来的时候，团队里的御用摄影师宝座已经换人了。
“他拍的真有那么好？”胡总悄悄问少卿。
“主要是不花钱。”经纪人诚实回答。
胡海泉扶额，不过至少某人找了件正事干，他也没说什么。直到陈羽凡兴致勃勃地跑过来说要给他拍组写真，他才突然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胡海泉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陈羽凡道：“哪种写真？”
他久违地看到了陈羽凡一言难尽的样子。
总之，在威逼利诱——主要是利诱——之下，胡海泉欣然接受了一道菜换一张照片的条件，“反正这么久了，什么样子没见过。”胡海泉咬着筷子头想。旁边的陈少卿见没人说话，拿起菜单就开始比划：“这个不要，这个不要，其他的都来一份。”
“你搁这打土豪是吧。”陈羽凡的目光像刀一样看过来，吓得服务员的手一缩。少卿赶紧把菜单往旁边一塞，胡海泉淡定地接过来开始空手接白刃，“这不是帮你省点时间，一次性结清。”他看着陈羽凡，补充道，“小本生意，概不赊欠。”
少卿继续拱火，“今天点这么多菜，要不要把迪哥他们叫过来一起？”
“现在知道多了？”陈羽凡撬开一瓶啤酒，恶狠狠道：“不吃完你今天别想走。”
带着麦芽香气的液体缓缓灌满杯子，胡海泉鬼使神差地想到一句广告词。
等胡海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宿醉的酒气还残留在房间里，地上东西杂乱地散落一地，胡海泉看见那一堆中间熟悉的花色，顺手往身上一摸，果然没穿衣服。
他晃晃有些发愣的脑袋，看着这个布局，像是速●的酒店房间。陈羽凡不知道去哪了，被窝已经凉透了。他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来——至少这家伙还记得把兜掏了再扔——打给应该是订在隔壁的陈少卿，让他带套衣服过来。等陈少卿拎着东西过来的时候，胡海泉才来得及问到:“他人呢？”
“好像是找地方印照片去了吧。”陈少卿摸摸头，一脸不确定地说。“涛哥昨天晚上是不是压根没喝啊，起这么早……”
胡海泉只听到前面半句，就已经五雷轰顶了，他颤抖地问：“印照片？”
陈少卿不明就里，“是啊，每次他拍完都喜欢印出来……”他看着自家老板的样子，一瞬间福至心灵，“卧槽！”胡海泉已经在打电话了，但是提示音一板一眼地说着对方已关机。陈少卿凑近来看，一个不注意，从地上的杂物堆里踢出一台“崭新的”iPhone 13——如果它的屏幕还完好的话。
陈少卿嘟囔着：“昨天晚上够激烈的，酒后乱性啊。”
“我建议你想想奖金。”胡海泉微笑道。
“我问问迪哥，每次他们俩都一起去。”陈少卿赶紧掏出手机，三两下把电话接通。
“涛哥？他应该是找地方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啊，这玩意不哪儿都能印吗？你急着找他？”
“不是我急着找他，是炮哥急着找他……也不是急着找他，是急着找照片！”
“照片？什么照片？”
“就是他要印的照片！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印？”
“那我哪知道，这玩意哪都能印……”
胡海泉看着两人在那边说车轱辘话，本就不清醒的脑子又凌乱了几分。手机被攥得逐渐变热，他正准备再打一次，刚好微信群弹了出来，于是顺手点开。
“@涛哥，你上上次说好要发的照片呢？”
“对啊，说好了这周，今天最后一天了！”
“涛哥你是不是忘了？”
陈少卿看看胡海泉，试探性地问到：“你觉得他们说的是什么照片？”
胡海泉木然：“我觉得是元宝的照片。”
“不愧是老板，有泰山崩于前而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
“……快给我把陈涛翻出来！！！”
大张迪帮忙列了个陈羽凡常去的打印店，陈少卿赶紧继续打电话，一边往外走一边安慰自家老板：“我觉得也不一定是那个照片，毕竟涛哥怎么舍得你被别人看呢，你说是吧胡总？”
回应他的是一个枕头：“快去！！”
陈少卿趔趄几步，这才看见床头柜上还有一个小包，就是陈羽凡用来装相机的那个，只是之前被窗帘挡住了。胡海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把抓了过来。包果然是空的，相机被拿走了，但里面还有一张储存卡，不知道装着什么。陈少卿一马当先，把手机扣开装了上去。
“你说这算不算窥探隐私？”陈少卿嘴还没停，“涛哥知道了不会揍我吧？好可怕你男朋友，不像我……”
“他应该先担心我会不会揍他！”胡海泉使劲拍了下床铺。看卡槽合上了，他把手机接过来打开相册，非常熟练地按时间排列。新增的相片都平平无奇，只是一些风景照，偶尔有一些自己的员工。
“这个我记得，之前他们去爬山，把涛哥叫上了。”陈少卿思索了一会，说到。“看起来都是那次拍的风景照了。”
“这个也是风景照？”胡海泉指着相册里一张陈少卿对自己背影做鬼脸的照片。
“这是自拍，自拍……”陈少卿一把抢过手机，赔笑道：“当时镜头没找好，这方面我不如涛哥，没注意背景，您说是吧？”
“你最好是。”
就在这时，走廊上响起脚步声。胡海泉还没来得及反应，陈羽凡已经推门进来了。他顾不得太多，赶紧问到：“你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