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见坐在床边为自己把脉,面无表情的永裴,,飘旭无话可说。“夫人没有大碍,只是疲劳过度而已,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对不起。”
永裴一震,“夫人对我说没用,还是对少主说吧!”永裴继续走,一转头,“对了,少主这一个月会去外分局察看,到过年才能回来,新婚之夜订在除夕。”说完,转身走了。
这几天,堡里的人都为新婚和过年而忙碌,而她也忙得不可开交,不是量身裁衣,就是什么堡中家规,礼仪。几天下来,瘦了不少,好不容易得了空闲,飘旭走在海岸上,身后当然跟着淡雨,水,冰,雪喽。
忍得,一个熟悉的身影让飘旭止住了双腿,喜悦之感写满脸上,而不到几秒,恢复苍白的脸色——不远处,永裴从一艘豪华大船上扶下一位貌似芙蓉的少女,火红的衣裙,娇艳的笑容,再是一个热情的拥抱。
飘旭本想转身回堡,不想已被永裴看见,“夫人”,不得已,上迎打招呼,“东管家,好久不见。”语气疏远。
“东管家?”红衣女子奇怪,随之,“哦!东公子,这位是……”
“少主的新娘,唐飘旭,夫人这位是海王之女,胡珊,特来岛上住几天,”永裴双双简单引见。
“唐飘旭?‘雪梅仙子’,又称‘银蝶仙子’,幸会,夫人之大名,小女子久闻了,果然人如其名。”
“胡小姐见笑了,胡小姐常上岛上玩?”
“是的,东公子和少主好客,小女子故常来岛上小住几日,可惜,少主不在家,”胡珊故意做惋惜样。
“胡小姐,我不太舒服,先告辞了,东管家,请您多多照顾胡小姐。”飘旭怕自己再待下去,不该问的怕是也问出,更让自己难看,伤心。
“东管家!不用看了,人已经走了。”胡珊嬉弄他。“飘旭不错哦!你也不能一辈子这样过了吧!你不是姨夫,她也不是姨妈。”原来他们是亲戚。
“小女孩,知道什么,打算住多久?”、
“住3天吧,少主又不在,我这不请之客不多留了,嘻嘻!”
因为南宫烈不在家,飘旭虽与南宫烈拜过堂,名义上已有夫妻之名,则今晚宴请胡珊,她不得不出席,身穿的仍是娘家带来的白裙。这白色简直就是单为她存在,不管什么样的衣服,看起来永远那么秀美。今晚,从飘旭进场,永裴就一直盯着飘旭瞧。
飘旭并不喜好宴会,平常在家,没有必要的宴会她多数交给大娘主持,自己则赏花饮酒,偶尔弹琴,跳舞,好不自在,这场宴会她则早已想好借口,中间以受风寒之名,独自赏梅去也。
一来是她不想看永裴和胡珊打情骂俏;二来,她怕自己会背叛南宫烈,她得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的行为有损唐家的名望,唐家不能得罪人了。如她所料,自己轻松摆脱宴会与侍女,独自在梅林中,月色金中带红,飘旭好久没有热舞了,现在趁天时地和,脱去鞋子,优美的旋转,并没有发现梅林中另外一人。
热舞过后,香汗淋漓,坐倒在梅树下,把头埋在双膝中,低低吐着气。
“夫人好舞姿!”飘旭一惊吓,永裴从梅树后出来,手中还拿着飘旭的一双绣花鞋。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抓住飘旭没有缠过足的脚,“好冷!以后不要在冬天赤脚跳舞了,我会心疼的,嗯!”
“东管家,请您高抬贵手,”飘旭冷嘲,“不放!”永裴一脸看你怎么办的调皮样,“你,成何体统,”飘旭气的双颊通红。
“别生气!”永裴为她穿上绣花鞋,“你别戏弄我了,你不是喜欢胡珊吗?怎么不陪她了。”
“她只是一个小妹妹,怎能相提并论呢,你现在吃醋吗?”永裴拉起她,环住她的腰。
“嗯!我在吃醋,那有怎样?”
“我非常高兴,你说实话,飘旭,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 我做不到,这怎么可能呢?”飘旭和永裴坐在后院亭里,争嚷着,不知怎么回事。
’“不这么做,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你甘愿我们两痛苦,甘愿我们亡命天涯,弃唐家不顾吗?”
“可是南宫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是你说的吗?也许他会答应我们。”
“别傻了,他的属下与夫人有染,他怎么可能会成全我们,那他在江湖上如何立威,喏!这是一包我专门配置的独家毒药。在后天,新婚之夜放入交杯酒中。我该走了,会被怀疑的,乖!”永裴抱抱飘旭,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