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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治八年,天子的损益之声已传大江南北,正值风云乍变之时,每一段攻讦谰言,其后都不知蕴含几多有心人的推波助澜。】
【我如今从事宝王府,其中之因缘际会已难分辨,却也十足走在了与阿玛所期冀的全然背道而驰的路上。而今人届斯地,却不知有何面目以见他——又或是不愿听他一番训斥,索性只管沉心与靖王、沈大人查办鹤峰会之事。几日无果,却于驿站取信后逢见豫王。】
见过豫王爷,职下今日才打恩施回来,特来驿站取些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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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睿、靖、豫王一行来到湖广,两班人马各行其事,他们所查探谶谣之事进展尚且不知,我等与靖王这边却是苦无进展。本就是一气同枝,自然无甚可隐瞒的,点头叹道。】
我等倒是捉住了几个鹤峰会的蟊贼,只是他们嘴巴紧,暂且还没撬开口子。
【一念及宝王来信,又道。】倒是今日来取信,忽然想起先前在京中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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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本离湖广有段距离,更兼当时烦心于与阿玛会面之事,一时想的少了。此刻再一深思,却是险些错过了重大线索。】
去岁,宝王爷曾于京中秘查坊间谣诼之事,当时捕治民哗惑众者,其中似乎也有鹤峰会的踪迹。其时我帮宝王爷处理了一些秘档,其中确有一些湖广籍的人士——如今想来,二者是否有些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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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峰会三字,当时罪犯泄露只得一些,只是字音像,并未留下文字——是以一时间倒也没有反应过来。
【至于湖广籍更是难料,国朝人士众多,其中也多有不是湖广而乃其它地方的人士。苦笑一声,又道。】
何况当时那为首者便如我们所捕获的几个鹤峰会会众一般,没获得多少消息,便自戕了。本就是秘查,也不好大肆搜捕余众,便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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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来查办鹤峰会之事,本就是由宝王举荐而来,可见睿王爷与宝王也过从甚厚,听闻豫王有意探问此事内情,颔首道。】
睿王爷与宝王爷一向情谊甚笃,他此番主事清查本案,何不请睿王爷去信宝王,探问此中究竟?总比如今苦无进展来得好,若其中真的有所联系,说不定对两边都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