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突然扑上来抱紧了我，隔着一层单薄的寝衣，那具少女的柔软的身体不断发抖。
“千代，千代。”
如同幼兽在向母亲祈求爱怜，她将脸埋进我的颈间，一面叫唤着我的名字。
可突然间，弥生就哭了起来。
有几滴眼泪落在我的皮肤上。
“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她微微抬起脸，露出十分懵懂的信赖我的表情。
见我不回答，又不安地眨了眨眼，仿佛下定决心，绞紧了我的衣领，试图要将手指探进去。
“救救我吧，再这么下去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还太小，心智不够成熟，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后便迫不及待要把一切献出换取庇护。
只可惜，在这个地方唯一的救世主只有鬼舞辻无惨，为了防止弥生做出日后后悔的错事，我捏住了她的手腕。
夜露深重，夜凉如水，木窗外不觉之中微微响起的蝉鸣，使人凄然地想去银露生凉的寒秋。
弥生本就体寒，现下手冰得不成样子。
我没忍住，改为握住她的手，供她取暖。
——好像是握住了过去的鬼舞辻无惨。
我叹了口气，勉强扯出一个安抚人的微笑。
——想要拯救她，这样不寻常的念头竟然也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
“你答应了？”
弥生见我态度软化，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一遍遍地确认道，“真的？你不骗我？”
见我肯定地点头后，那微笑变得更加夺目。
“我爱你。”
她一下一下地蹭着我，保证道，“我最爱你了。”
可不知为何，那紧紧纠缠着我的手指却有着如同蛇般冰冷的触觉，像是已经死去了十年的尸体。
令我无端地联想到了森森的白骨。
就连那狂热纯粹的爱语，也让我回忆起了前几日被鬼舞辻无惨从枝头摘下的开得正盛的山茶花。
——它被人毫不留情地扔进了泥里。
……
我侍奉的少爷，弥生的丈夫鬼舞辻无惨是产屋敷家的幺子。
尽管天赋出众、俊美非凡，却因为身体虚弱常年卧病，所以养成了一幅乖觉暴虐的性子。
只是我从十二岁起便随侍他左右，相伴十年，早已习惯了他阴晴不定的模样，乃至于真心实意地相信着我们二人是两情相悦。
而鬼舞辻无惨也从未否认过。
他甚至会温柔地牵过我的手，告诉我他内心的煎熬，于那些无人知晓的夜里吐露爱语。
“只有你是不同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刚刚咳嗽过一遭，眼尾泌出几滴泪珠。
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微微喘着气：“只有你不会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只有你才是真正关心我的。”
他直直地与我对视，见我毫不躲闪这才缓缓收敛起自己这幅脆弱的神情，满意地露出微笑。
那双同猫般狭长的双眸轻轻一眨，眼尾的泪珠便粘上了他纤长浓密的睫毛。
简直太令人可怜了，简直可怜到了让人心生怜爱的程度。
我忍不住更加用力地握紧了鬼舞辻无惨的手，与他亲密地靠在一起。
烛火摇曳下，鬼舞辻无惨的身体隐在黑暗中，只有那张动人心魄的面容被烛火照亮。
我的目光只能追随着他，我的情绪只能为他而翻涌，而鬼舞辻无惨就这么轻柔地对我微笑，带有鼓励意味地注视着我——仿佛能包容下我对他做的任何事。
在这样温柔的错觉下，我为他擦去了眼睫上的泪珠。
我们都没有开口说话，这种时候不管什么语言都是轻薄的东西。
我正握着的手，宛如生长出的坚韧的常春藤，我们握在一起，有一个瞬间，仿佛彼此的血液与体温相互融合成一团。
巨大的喜悦翻腾在汹涌澎湃的热血之中，脑子痛苦和幸福两种红白丝线像是缝合起来的神经末梢……
因为哪怕是我也很少见鬼舞辻无惨如此直白地将自己的不安暴露出来。
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触摸到了什么本质的东西，那颗晶莹的泪珠也由此显得更为动人。
它顺着我的指尖滑下，沿着掌纹，汇入手心那块在鬼舞辻无惨脸上蹭到的血迹。
“千代，千代。”
如同幼兽在向母亲祈求爱怜，她将脸埋进我的颈间，一面叫唤着我的名字。
可突然间，弥生就哭了起来。
有几滴眼泪落在我的皮肤上。
“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她微微抬起脸，露出十分懵懂的信赖我的表情。
见我不回答，又不安地眨了眨眼，仿佛下定决心，绞紧了我的衣领，试图要将手指探进去。
“救救我吧，再这么下去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还太小，心智不够成熟，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后便迫不及待要把一切献出换取庇护。
只可惜，在这个地方唯一的救世主只有鬼舞辻无惨，为了防止弥生做出日后后悔的错事，我捏住了她的手腕。
夜露深重，夜凉如水，木窗外不觉之中微微响起的蝉鸣，使人凄然地想去银露生凉的寒秋。
弥生本就体寒，现下手冰得不成样子。
我没忍住，改为握住她的手，供她取暖。
——好像是握住了过去的鬼舞辻无惨。
我叹了口气，勉强扯出一个安抚人的微笑。
——想要拯救她，这样不寻常的念头竟然也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
“你答应了？”
弥生见我态度软化，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一遍遍地确认道，“真的？你不骗我？”
见我肯定地点头后，那微笑变得更加夺目。
“我爱你。”
她一下一下地蹭着我，保证道，“我最爱你了。”
可不知为何，那紧紧纠缠着我的手指却有着如同蛇般冰冷的触觉，像是已经死去了十年的尸体。
令我无端地联想到了森森的白骨。
就连那狂热纯粹的爱语，也让我回忆起了前几日被鬼舞辻无惨从枝头摘下的开得正盛的山茶花。
——它被人毫不留情地扔进了泥里。
……
我侍奉的少爷，弥生的丈夫鬼舞辻无惨是产屋敷家的幺子。
尽管天赋出众、俊美非凡，却因为身体虚弱常年卧病，所以养成了一幅乖觉暴虐的性子。
只是我从十二岁起便随侍他左右，相伴十年，早已习惯了他阴晴不定的模样，乃至于真心实意地相信着我们二人是两情相悦。
而鬼舞辻无惨也从未否认过。
他甚至会温柔地牵过我的手，告诉我他内心的煎熬，于那些无人知晓的夜里吐露爱语。
“只有你是不同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刚刚咳嗽过一遭，眼尾泌出几滴泪珠。
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微微喘着气：“只有你不会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只有你才是真正关心我的。”
他直直地与我对视，见我毫不躲闪这才缓缓收敛起自己这幅脆弱的神情，满意地露出微笑。
那双同猫般狭长的双眸轻轻一眨，眼尾的泪珠便粘上了他纤长浓密的睫毛。
简直太令人可怜了，简直可怜到了让人心生怜爱的程度。
我忍不住更加用力地握紧了鬼舞辻无惨的手，与他亲密地靠在一起。
烛火摇曳下，鬼舞辻无惨的身体隐在黑暗中，只有那张动人心魄的面容被烛火照亮。
我的目光只能追随着他，我的情绪只能为他而翻涌，而鬼舞辻无惨就这么轻柔地对我微笑，带有鼓励意味地注视着我——仿佛能包容下我对他做的任何事。
在这样温柔的错觉下，我为他擦去了眼睫上的泪珠。
我们都没有开口说话，这种时候不管什么语言都是轻薄的东西。
我正握着的手，宛如生长出的坚韧的常春藤，我们握在一起，有一个瞬间，仿佛彼此的血液与体温相互融合成一团。
巨大的喜悦翻腾在汹涌澎湃的热血之中，脑子痛苦和幸福两种红白丝线像是缝合起来的神经末梢……
因为哪怕是我也很少见鬼舞辻无惨如此直白地将自己的不安暴露出来。
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触摸到了什么本质的东西，那颗晶莹的泪珠也由此显得更为动人。
它顺着我的指尖滑下，沿着掌纹，汇入手心那块在鬼舞辻无惨脸上蹭到的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