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从“我”说起
“我”分为自我和主体,自我是他者映射的镜像,由婴儿对镜像的误认形成,是有意识的,就是我们通常认为的“自己”,根本而言是一个他者。主体是能指链运动的效果,由父法阉割形成,是无意识的,同样,除去了异己性力量就不存在了。
简单理解就是,自我由婴儿认同他者映射的镜像形成,主体由婴儿认同和追求父法形成
到这里就可以发现,实际上不存在什么真实的“我”,无论自我还是主体都是他者建构的,都是虚假的,是一种异化。但同时,除去那个虚假的主体,并没有什么真实的主体存在,人活在幻想中,而且不可能也绝不能去取消幻想,因为主体不能承担无意义。
因此主体只能选择意义,把自己托付给语言,这就进入了大他者的领域,主体成为了无意识的主体,成为了能指之间漂浮的幽灵,即前文的那个虚假的主体,人在这里被符号化了。举个简单的例子,婴儿的哭声实际上可能是想有人陪、想玩玩具,甚至干脆无意义,但是他的母亲会解读为渴了、饿了等等,在符号化的过程中一定会产生误差,能指不能完全表达内心感受,因此符号化的过程就是异化的过程
于是,很好察觉,大他者的欲望不能覆盖我所有的欲望,但为了达成主体化,为了意义,主体被迫牺牲不能被大他者结构的欲望,去欲望大他者的欲望,但这就使得混沌的主体的欲望无法得到满足,所以主体永远无法摆脱欲望。
回过头来,我的存在实际上是主体在误认中确立的幻象,经验性的“我在”实际上是主体的不在,是主体对真正的在的拒认,我的存在本身就是被强迫的存在,存在是为了什么?如果要追求一个真的东西,存在无法为了什么,因为被异化的主体本身就是大他者领域内的,本身就是一个虚假的东西
于是我们开始笛卡尔式的追问:我所坚信的东西?意识形态幻象;我的欲望?大他者赋予的欲望;过去?回溯性建构的幻觉(当然这不是说过去不发生效力,而是说没有一个非时间性的超级场域存放那个已经过去的过去,我们以为的存在的过去归根结底是根据现有的资料推断的)
我失去了本心,何时失去的?俄狄浦斯阶段,划杠的主体形成的时候,原初的自己被异化了,我们失去了原乐
人真正想要什么?欲望,我们并不是真的想要我们自以为渴望的东西,而是在梦想中把他者当为崇高的欲望客体,一旦这个客体被实现了,我们的欲望就破灭了,同时新的欲望就一定要开始。举个例子,当你找到某个你真正热爱的东西,你想:“我要为之奋斗,为之倾注心血,这让我幸福”这里没有什么幸福,实际上你准备好了受难。你真正想要的并非幸福,而是与幸福保持距离以持续欲望他
如何解脱?如何从意识形态中解脱,从幻想中解脱?不要在欲望上让步,不要在本真欲望上让步,本真就是现有符号体系之外的东西,现有符号体系不能解释的东西,一种不可能性,所以它是真实的。真实降临时,意义失效了,所以这真实只有你知道,为这份真实负责,揭穿原有符号体系的虚假,解构胁迫你牺牲欲望的大他者,解放被压抑和分裂的主体,坚持了赤裸裸的真正的自己的欲望,一个纯粹的意志被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