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冠玉、鼻如悬胆,这大抵是对他极妥帖的形容。我素来对皮相并无甚么看重,而刻下也只觉得他确乎在人群之中较为出众,一眼便能叫人认出来。幸而他未曾推脱责任,不然单凭他如此模样,要当真寻起来倒也是不费什么力气的。)
“那就去寻个郎中来瞧瞧吧。”(大庭广众之下,格佛贺自然不能替我查看究竟伤了几分,是以愈发的面色不善。我心中清楚格佛贺恼怒的缘故,我甫一出宫便受了伤,回去该如何同额涅交代呢。何况,分明是这人的过错。若是可以,只怕格佛贺恨不能将御医传来。)
哎——(我急忙阻止,却窥得格佛贺面色不霁,只得再开口)这位少爷也是不小心,并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必如此苛责了。
(羲和温和的落在众人面庞,似要将这一场针锋相对化解。风却烈烈吹得裙摆摇曳生姿,更似在为格佛贺摇旗呐喊,好让面前这鲁莽的小子尝一尝苦头。他背风而立,发丝张扬的拂在他的面容上,称着他焦急而愧疚的神色,倒让我有一瞬恍惚。)
(为何会愧疚呢,这并非他的本意。)
不必了,擦着肩臂过去的,不曾撞上。(只是到底紧贴肩臂而过,多少是有些疼的。两弯青山略微蹙着,刻画着肩臂的不适)大抵是擦伤,应当无事。
(格佛贺显然是不满的。劝诫之言尚未出口,我已宽慰的按了按格佛贺的手臂。刻下我并不愿暴露身份,以免不得自由。好容易出宫一趟,却又要被公主二字束缚,实在是没趣。)
(我观格佛贺气鼓鼓的神色,失声一笑,却也适时的递了台阶)不如去阁楼之上的雅座稍等片刻,待查看确实并无大碍,这位小少爷再去顽吧。眼下,需得劳烦同我们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