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起的那天没有相见,那风再起时也就不会相忆。
壹
风,徐徐吹着。诸葛亮好似从来都没见过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风。修长的手指抚在琴弦上,轻拨琴弦,悠扬的琴声传出茅屋,荡漾在山林之中。忽然,一个男子披头散发地闯进了诸葛亮的茅屋。
“当——”琴弦,断了。也许那男子的到来,打破了孔明的这份雅兴罢。
诸葛亮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口气,“来者何人?”
“罪人徐庶因友杀人,现官府追杀,望借先生之地……”言半,官府之人已近。徐庶见状,也不多说,跪倒在这个少年面前,“请先生赐庶一条生路。”
诸葛亮曾闻徐庶是替人鸣不平而杀人的。在百姓眼中,是一个仁义之士。
“快快请起,汝可躲与屋内。”诸葛亮迅速接好琴弦,再次弹起琴来。不多久,官府的人搜到了诸葛亮的茅屋。
“汝可曾见过一逃犯否?”一小卒开口了,诸葛亮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弹着琴。琴声清如流水,又舒适如风,小卒听得出了神。
诸葛亮还是自顾自的弹琴,半晌,他开口了,“未曾见过。”小卒这才从那梦幻的意境中被拉回了现实。
“罢了罢了。”小卒看他气定神闲,也不像是撒了谎,便退去了。待官府的人走远,徐庶走出来。
“谢先生救命之恩,庶永生难忘。”这几年的逃亡生涯,使他已看清人生百态。再次跪倒的徐庶,下了决心弃刀剑,改学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报答面前的这个人,和他一起吟诗作赋,谈论天下局势,成了徐庶的梦想。从此,他辞别诸葛亮,遍寻名师,经过刻苦学习,学业大进。他们约定,风再起时,徐庶会回到这里。
在这样的风吹拂下,们第一次见了面。
风起。没错,是和那日一样的风。诸葛亮准备了一坛好酒,轻摇着羽扇,他知道,徐庶会来的。
他听见了门童的答话声。赶忙亲自出去相迎,将徐庶接进茅屋后,他打量着徐庶。此时的徐元直与数年前那个逃犯可大不相同了,身上多了几分文气。诸葛亮为他斟上了一壶酒。
“元直别来无恙。”诸葛亮举杯敬徐庶。
徐庶一口气喝完那杯酒,“先生可还记得那日庶莽撞,打扰了先生的雅兴?”
“区区小事何以再提?”孔明一笑。
“不知先生此时可否再弹一曲?”徐庶道。
“哦,元直既要听,亮怎敢不从?”接着,坐到了古琴旁。
不知是否该说是两厢情愿吧,他们只是一个愿弹,一个愿听。一曲弹罢,两人又饮起酒来。诸葛亮从谈笑间感觉到了,徐庶的文学功底大有长进。对于诸葛亮来说,徐庶就是他的知音啊。孔明不胜酒力,几杯下去便有些醉了。
徐庶责怪道,“先生明知自己不胜酒力,还逼着自己喝,何必呢。”
“元直此言差矣,故人相见,一醉方休。”此时,诸葛亮已是坐也不稳,但仍还是一杯一杯地喝了下去。
“先生莫要再喝了。”徐庶说道,同时,他扶住了孔明。看着倒在自己肩上的孔明。徐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日,他们相约,风再起时,两人要找到能够让彼此尽力辅佐的明主。
贰
近几日,徐庶去寻找明主了,而诸葛亮却觉得,现在这个乱世中,未有自己能够辅佐的主公,所以一直无动于衷。不知不觉,风又起矣。徐庶回来了。
“元直莫要笑亮,亮至今未找到明主呵。”诸葛亮是笑着说起这番话的,而徐庶似乎没注意到。孔明听说徐庶已经在辅佐刘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