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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trahd - War Against Azalin》片断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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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两位高龄幼儿园大爷打架记录


IP属地:河北1楼2023-09-16 19:24回复
    Chapter 1 节选:
    摘自阿扎林的私人日志,在死灵法师于579年失踪后由施特拉德大人发现并翻译:
    543 Barovian Calendar, Barovia
    巴洛维亚历543年,巴洛维亚
    冯·扎洛维奇对这个叫塔季扬娜的女人展露出持续的痴迷。毫无疑问,她是他的软肋与弱点,更是当我准备将他取而代之时值得加以利用的东西。他已经注意到了她在这片大地上循环往复的出现——死亡——再次出现的模式,因此在合适的时机以一个虚假的塔季扬娜来干扰他以为我带来优势不失为可行之计。唯一的难点在于我要如何找到一个足以欺骗他的替代品。虽然他在某些方面过于易于愚弄,但他对魔法的运作敏感异常,一个简单的幻术远远不够,是的,如果我想要这计策得以实行,我需要一些更加微妙的手段。
    而失去她时的冯·扎洛维奇会表现出强烈的自我毁灭意愿或什么类似的情感,不过这点不可尽信。他自我辩护这不过是短暂而终将过去的冲动状态,然而,如果时机正确,这正是最值得利用的一点——这证实了他会处于一个相对极为脆弱的状态,而此时,一个足够可靠的特工或许能够为我一劳永逸地除去冯·扎洛维奇的麻烦存在。
    至少在我写下这句话的这个时间点,冯·扎洛维奇尚未能够理解巴洛维亚滑入的位面的具体性质。他认识到了包围他领地的迷雾,然而从未真正理解其存在。我能做出的唯一假设便是他不断地因与那女人相关的情感而分心,以至于某种程度上削减了他的洞察欲。而她对他产生的影响可以说无处不在。的确,他有许多弱点,但这个弱点,这种影响,是与冯·扎洛维奇的本质连结最深刻的。
    在他那过度涂脂抹粉、自我夸大的自述中,他却很少提及迷雾——尽管那是与我们的监牢息息相关的最重要的因素。
    大约在这个时间点的一百年前,他为了清除与那个女人之间的所有障碍——她的爱人,也是他的弟弟谢尔盖;以及衰老的困扰——而签订了所谓的“与死亡的契约”。而在那个真实性存疑的夜晚,他过于盲目的执行所必要的仪式,以至于对自己的行为以及所造成的的深远后果一无所知——直到这些后果生根发芽将他紧固其中不得脱身。
    而他的行为的最初表现便是促成了迷雾本身的诞生。根据他屈尊降贵为我提供的少得可怜的参考材料(而全面的资料对我的研究有多重要连瞎子都能一眼看穿),迷雾最初形成于城堡内靠近那女人最终跳下去寻死的瞭望台的的花园处。他提到迷雾最初曾环绕他们二人,直到那女人因他弟弟的死而失去理智。我们就某种强烈的情感与绝望的行为与迷雾有着某种强烈联系这一点上达成了少得可怜的共识——迷雾,或背后驱使或操纵其的随便什么存在,假设其拥有自我意识与智能的话。而从我们有限的视界来看,无论想要证实哪种结果都是不可能的——选择用左脚还是右脚来碾死一只虫子真的有必要用到智能吗?
    至少我能够肯定的推论是,迷雾诞生于施特拉德放纵心底杀意的那个夜晚,并很快环绕了整个巴洛维亚的边境盘亘至今。没有人——包括他自己——能够跨越迷雾逃离这片土地,而只在极少数的情况中,会有外来者进入。
    而巴洛维亚的突然孤立标志着它已经滑入了被我称之为半位面的存在之所,只有极其特例的情况下,才会有其他人自我所在的主物质位面奥尔斯滑出并进入这个半位面之中,而他在这里对付的强盗就是一个典型的范例。
    尽管冯·扎洛维奇的研究态度一贯地七零八落,但他的确屈尊去盘问那些农民和牧羊人,并与我分享了他获悉的消息:那些外地人骑着马穿越一片在月亮升起不久后忽然聚集的浓雾来到这片土地,而与我不同的是,他们原本曾是一群窃贼、盗匪与杀人犯,而等到适应了新环境,他们显然迫不及待地打算重操旧业。
    冯·扎洛维奇反向追踪他们的行踪,最终发现了一片在坦荡的平地上似乎凭空出现马蹄印。他坚持认为真相或许正是如此,然而事实要与之相去甚远,因为他们显然是自某个地方沿着道路前来。
    根据牧羊人的报告,这些人看起来对环绕的群山极为陌生,并作出了一种用以防御的手势。而根据对那些人的衣着、手工艺品以及言行举止的描述足以推断出他们来自一个广袤平坦、青草丛生的国度,而根据他们崇尚随意的暴力与强烈的迷信来看,一个文化相对原始的国度。冯·扎洛维奇在信仰之下的脆弱性同样是一个假以时日可以用来对付他的强大武器,然而巴洛维亚的孤立境地使其很难成为目前可行的策略。他展露出的反应值得研究,尽管对我来说一切与宗教有关的事物同样令人厌恶,而他对此的反应也并非无法理解。
    冯·扎洛维奇对入侵者果断的处决无可指摘,但他本可以在他们身上审讯出更多情报——也许他的确这么做了,但从未与我分享。一个十分不明智的选择。即使最细微的细节也可能成为我逃离的助益。
    在这片土地陷入孤立后不久,他的确对迷雾的性质进行过一些微小的研究。根据他的回忆,有一次他用了一个经典的花招:将绳子的一头系到树上,另一头绑在身上走入迷雾,保持绳子绷紧以确保走在笔直的道路上。
    他玩着绳子把戏缓慢地前进了一段时间,直到迷雾散去,发现自己自出发点几码之外的地方又走了回来,绳子的一端仍系在树上,另一端自则他身后的雾中伸出......始终绷得笔直。
    这个傻子在经历了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挫折后便厌恶地放弃了数十年进一步研究更重要信息的宝贵时间,但他的确以另一种方式稍稍弥补了这一错误——他搜集了自己土地上所有和魔法有关的书籍,而那些书籍中很可能甚至包括关于巴洛维亚所处的独特的孤立性质的可用信息。
    尽管这一举动的确扩充了他图书馆的内容,但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善他的处境。而他的探索所带来的最主要的成果是他的确对这片土地有了更为广泛的了解——考虑到这个国家最长的跨度不过二十五里格,而最宽甚至不过十里格,这并不是多么难以置信的成就。但他的确对每一块石头都了如指掌,并且到处都有躲避太阳带来的致命伤害的庇护所。又一个在任何暗杀计划中都不可低估的细节。
    总而言之,他对自己的土地了解透彻,但对让他花费如此力气的迷雾的真实本质却知之甚少。他对外来者的审讯中最关切的问题是他们出现在他土地上的那一点的情况,并轻易地满足于这么一丁点信息。接着他很快就会对那些人失去将其用作给养之外的兴趣。我有些好奇这种明显的忽视是迷雾施加的影响,还是他的又一个幼稚骗局?
    无论如何,不断有新的外来者进入这一事实确凿无疑,而如果我能够理解这是如何作用的,也许我也同样能找到一条出去的路。


    IP属地:河北2楼2023-09-16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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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节选:
      摘自阿扎林的私人日志,续。
      巴洛维亚历 543 年,巴洛维亚
      至少冯·扎洛维奇没有忽视维斯塔尼部落在冬至的特定时刻踏入巴洛维亚这一行为的重要性。种种迹象表明,维斯塔尼人能够感应并利用每年两次在此时出现的巨大能量转换。很明显,他们利用这股力量来实现穿越迷雾的行为。虽然冯·扎洛维奇确实会在他们到来前有一些预感,但他并没有对此给出让我满意的详细解释。也许他确实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的意识会在那个特定时间点被吸引至特定地点,然而只有蠢货会他的说辞。虽然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会遵守某种个人荣誉准则,但在需要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撒谎——尽管我看不出在如此细枝末节的地方撒谎有什么好处。那么,此事或许并非如他所假装的那般微不足道。
      维斯塔尼人与其他类型的人类不同,他们能够以某种甚至连我都尚未研究出的方式穿越迷雾。冯·扎洛维奇禁止我在他们身上做实验,这严重阻碍了我的研究。他期待得到结果,却愚蠢地拒绝提供我所需的工具,否则我或许就能发掘出究竟什么让他们——无论作为一个个体还是一个民族——能够跨越这禁锢其他所有人的规则。他所强加的这种限制是出于他的荣誉,至少他是如此声称的,但我有另一种理论来解释他的行为,对此我将在本轮观测结束时的最后结论中讲述。
      目前我所能发现的是,维斯塔尼人天生就有类魔法的能力,这份天赋在有些人身上格外强大,也有些人根本没有此类天赋。部落中的女性似乎比男性更加强大,也因此获得了极大的尊重。例如,女性经常展露出预知方面的天赋,但她们很少进行任何系统性地训练来进一步培养与提高自己的能力,充其量只会进行玩笑一样的学徒式培训。这种散漫的态度同样体现在他们所拥有的其他通灵或魔法天赋之中,导致的他们往往会受到外部力量的摆布而非主动掌控那些力量。这是他们文化中的一个主要弱点,对其他人来说则是一种幸运。如果某一天他们真的有纪律地够组织起来,可能会被证明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强大力量。
      冯·扎洛维奇经常抱怨他们的寄生性质,但却对此毫无行动。他似乎对他们颇为敬畏,这可能是因为他们固有的魔法天赋。在个别情况下,这可以作为可利用的手段。我对‘个别情况’进行了额外强调,因为维斯塔尼人不太可能作为整个族群被收买并对抗他。除了眼下的需要,他们对物质财富并没有什么兴趣;他们不效忠于任何领主;除了作为装饰之外,黄金对他们来说也没有真正的价值;并且他们(据我目前所知)对拥有长期固定的家园并肩负起照管它的责任没有任何欲望。
      从一处流浪到另一处,从不在原地停留超过一到两个晚上,这使他们很难以贿赂的方式收为己用。
      他们确实拥有的一项可利用的弱点是对彼此的强烈的家庭奉献感,但正如冯·扎洛维奇所指出的,劫持人质可能并非一项可行的策略。他曾设法监禁过一名维斯塔尼囚犯,不久后此人逃之夭夭不知所踪。维斯塔尼人对此的回应则是使得所有部落撤出了巴洛维亚,而并未对受到的侮辱发起报复。
      当然,如果一个维斯塔尼人能在冯·扎洛维奇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够从鸦阁城堡的地牢逃跑,那么他们中任何一个部落都足以入侵这个地方并彻底解决他们的共同威胁。这也许才是施特拉德并未以对待其他臣民一样的态度对待他们的原因:他害怕他们。


      IP属地:河北3楼2023-09-16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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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4 节选:
        来自阿扎林的私人日志,续
        542 Barovian Calendar, Barovia
        事后诸葛亮总是说起来轻巧,但不得不说,在冯·扎洛维奇的陪伴下仅仅一个月后,我在我们初次会面的那个晚上内心的第一个想法的正确性就得到了证实:我当时就应该杀了他。
        当然,我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点,但好奇和谨慎使我选择暂时按兵不动。我对他一无所知,而他在我施展的第一个咒语中幸存下来本身就足以让我放弃进行更多攻击。
        他对我——至少表面上——毫不在意,而这是一种令我陌生的的态度:自我对自己进行转化后的那一刻起,凡人在我面前唯一的反应就是恐惧。我已经习惯于看到他人眼中的惊恐,而它的突然缺席自然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他与其他凡人不同,那么他是什么?
        考虑到他化解了我的攻击且似乎对恐惧免疫,当时的我面前有两个选择:他是一个掌握与我同等甚至更致命力量的施法者;又或者他是某种超自然生物。两者共存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因为像我这样的天才本就举世罕见,而即使是我也煞费苦心才得以将自己转化为如今非自然的存在。关于当晚我难以置信地缺乏判断力的情况,我将其归结为当时我有太多要分心考量的事情,以至于无法对每一件事都打算地面面俱到。当我意识到他话语所编织的枷锁时已经为时已晚,我已被自己的誓言所约束,不得不遵守他的律法。
        如今,我已经意识到他从始至终都不过是虚张声势。他确实对奥术有一定了解,然而那与我所掌握的力量相比不过沧海一粟。他必然同样知晓这一事实,但却熟练地利用我对援助的需求,用他狡猾的讨价还价使我一步步落入了这个不得不听任他摆布的境地。
        我知道自己被愚弄了,但在那时,他的一举一动都如我的镜像一般与我如此相像,因此自责也并没有什么意义。我引以为傲的能力之一便是能够清楚地洞悉谎言,然而冯·扎洛维奇证明了自己是唯一一个能够对这种能力免疫的特例。直到我因在逗留期间选择居住的庄园需要必然的改造翻新而不得不来到他的城堡居住时,我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并非凡人这点显而易见,而他的具体本质尽管并非一朝一夕所能看透,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获得答案不过轻而易举。他煞费苦心地试图掩盖耳尖的轮廓,但除此之外——至少在我身边时——他从未费心作更多掩饰。当然,一旦我与他定期接触,他的属于不死生物的特性就一览无余地显露而出:没有镜像,只在黄昏到黎明之间活动等等——倒不是说我会因此特别不安。我自身的本质决定了他会对我血管里的东西大失所望,所以我在这种微弱的隐患面前足够安全。
        现在最困扰我的是他究竟掌握了多少奥术知识。如果他被证明在天赋上更胜于我,那么我将不得不在交易中非常小心。对于那些热衷观看残酷娱乐活动的人来说,我们在一起的头几个星期或许相当可笑,因为我们小心翼翼地围着对方打转,彼此都尽可能少地向对方透露信息,同时又试图从对方身上提取信息。而这都多亏了我们“崇高”的协定。
        他明智地诱使我承诺宾主之律。而当我探出他的真实深浅时则为时已晚——我已然被自己的话语推入了所谓‘荣誉’的陷阱之中。虽然我或许可以通过公然发起挑战打破它,但此刻还时机未到。对于这片土地——他的土地——我还不过是个一无所知的外来者,而他是我唯一的 "朋友"。我将这个词视作一种蔑视的形式。事实上,他是我在能够逃离此地之前不得不承受的折磨。
        这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事,回到我自己的土地上,对付那些最初将我追赶至那片该死的迷雾之中的叛徒。我判断我可以忍受冯-扎罗维奇,无论法术起效需要多长时间;应该不会很长,但有一个障碍让我担心。
        我发现了一个真正毁灭性的障碍:我无法学习新的魔法。
        这毫无疑问是我一个世纪以来所面临的最令人不快的惊喜,而我拒绝接受它的永久性。我没有一天不试图打破这阻止我学习甚至最简单的新法术的屏障。而到目前为止,它仍完好无损。除非我能够打破它,否则我将不得不维系和冯·扎洛维奇之间的和平,因为他身上并未存在此种限制。
        一个多么令人无法容忍的局面——他总是渴望利用我的渊博学识,而我却无法在咒语的实际应用方面改进自己的知识。我必须非常小心,绝对不能让他对我的弱点有所察觉,以免他借我的处境掌握更大的权力。这将如何影响我逃跑的速度还不得而知。但在局面扭转之前,我都无法采取行动对付对冯·扎洛维奇,因为我需要他施展我自己无法学会的法术。
        我必须隐藏的另一个秘密则是我自己的真实本质。
        凡人与大多数黑暗奥秘的造物都会对我的本质产生一种共通的厌恶。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超越一切理性的本能,而通常的表现形式则是试图摧毁我——但尚且无人做得到。如果是冯·扎洛维奇,或许他在真相面前仍能保持自控,但我无意以身试险来考验他的能力。
        为此,我已经非常小心地对他施加了一道咒语以防止他看穿我隐藏在幻术魔法之下的本质。比起我对雇来的仆人所施加的那使其成为我真正仆从的保险,这是一个更为微妙的版本;再进一步,他必然会意识到自身受到魔法的影响。到目前为止,他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也从未展露出任何意识到身上的咒语或我的秘密的痕迹。
        他可能会对我的怪癖抱有怀疑,但却无法——我希望是永远无法——得到答案。这个咒语的核心机制便是阻止他的大脑将得到的情报进行某些关键组合联系。对我来说,最大危险在于他可能会意外撞破谜底。但如今我已经能够自由出入并调用他的藏书室,因此我也一直在采取措施防止这样的意外发生。
        至少我不必再为他周围的人额外分心,毕竟他很少与活着的凡人打交道。他的城堡中的所有仆人、守卫或其他仆从都已经死地透彻且完全没有心智,这也正是他抵御寻常攻击的最佳防线之一。他利用了这样一个有趣的事实:那些能够思考的人往往会因那些无法思考的人——死者——闻风丧胆。
        而我,毫无疑问,是个例外。


        IP属地:河北5楼2023-09-16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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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5 节选:
          摘自阿扎林的私人日志,附后。
          很难用语言描述巴洛维亚是一个多么野蛮、落后到令人恐惧的地方。我很难理解冯·扎洛维奇究竟如何忍受在这里居住,更不用对这里施加任何被他称为所谓艺术的改造。也许这是对他那冥顽不灵的朽木脑袋的无声证明:他在这里建设的一切并在这里维护他的统治是多么“光荣”的成就。
          冯·扎洛维奇引以为豪的伟大城堡几乎只是一堆原始的石头堆在一起假装成一座堡垒。它位于一座山峰的尖顶上,紧挨着该国的一座山,只有一座修缮不善的吊桥连接,非常不方便。这可能就足以令人却步,更别说到达吊桥的前提是还得通过一条险峻的山道了。我已经可以预料到对我所需要的物资的运输将是一个多么令人恼火的缓慢过程。
          城堡的孤立性可能有利于击退入侵的军队,但在和平时期却是对其自身的不利。我自己在Oerth的堡垒处于万物的中心,光是我的力量就足以保卫其城墙。施特拉德显然缺乏这种能力,必须依靠这种基本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安全。
          他有足够的防御能力,但他为什么还要费力地去维护这具残骸对我来说尚属未知。他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简单地将这一切抹平后重新建设,但我怀疑他是否有资源来实现这种改进。
          他声称,在过去的两百年里,它一直处于轻微的衰退之中——这是他实际年龄的一个线索——但如果这是他口中的“轻微”,我应该有兴趣知道对他来说什么才是重大失败。
          他自己的房间相当舒适,而且井然有序,但他把我领进的所谓 "客人套房 "却不附和我的地位。也许他希望这样我就会够更快地离开巴罗维亚。如果我真的能这么做,不管是否伴随着他的轻视,我都求之不得。
          显然,鸦阁城堡是整个悲惨的土地所能提供的最好的东西,如果是这样,那么它几乎不值得我费神——除非他又在对我撒谎。
          这正假设我的实验没有被证明即刻成功,且我不得不于此滞留一段时间时,我打算调查的事情。我将不得不通过建立和招募盟友来加强我的地位。如果Latos就是最好的例子,这应该不会太困难。操控他和其他像他一样的人不费吹灰之力。
          我相信冯·扎洛维奇是通过恐惧,以及利用与贵族之间出于传统(和武力)仍存续下来的任何旧日忠诚来统治的。我对Latos和他的女人进行的审讯似乎证实了这一点。虽然他们不愿意说任何冯·扎洛维奇的坏话,但在我看来,他显然不是一个善良的——换句话说,软弱的——领主,他被恐惧多于被爱戴。我必须确定这种恐惧有多深,并制定计划,在需要时利用它。
          尽管这片除了石头和泥土什么都没有的土地各种意义上都只能称为可悲,但在我的未来,承担起统治巴洛维亚的倒霉职责依然是一种明显的可能性。


          IP属地:河北6楼2023-09-16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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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0(完整)
            塔季扬娜,我的挚爱,回到我身边吧!
            她立即回应了我的呼唤,像熔化的白银一样明亮,向我飞奔而来,伸出双臂。她脸上洋溢着的喜悦使我愿为之献上心脏。
            迷雾。
            汹涌而来,将我吞没。
            她的笑声有如云雀的歌声。我将她抱起来,高高举起,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那是我几个世纪以来从未有过的欢欣。她甜美的脸庞向我微笑,铜色的秀发在夏日暖阳下飞扬。
            迷雾。
            渗透我的身体。啃食我的灵魂。
            我把她拉近,紧紧抱住她,祈求这样她便再不会从我身边离开。我将她抱在怀中,话语无法描述我对她的珍惜,无法描述那充满我内心的爱是怎样使我甚至无法再说出她的名字。
            迷雾
            遮蔽我的头脑。模糊我的思绪。
            一抹白色沸腾着,一股巨大的力量犹如巨人之手将她从我的臂弯中扯下。我尖叫着她的名字,试图——但我记不起......她的......名字......只剩下迷雾
            溶解我的梦境。偷走我的记忆......
            ***
            我在自己可悲的绝望哀嚎声中醒来。就算有人将木桩刺入我的肋骨之间也未必能造成更多痛苦。
            我曾拥有过她,我的塔季扬娜——直到迷雾降临。
            我仰面倒下,呻吟着,诅咒这个世界以及所有将这痛苦施加于我的黑暗存在。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来得以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我迷惑地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鸦阁城堡下的地窖,而是在高耸的加基斯山北方我所开辟的洞穴避难所中。
            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低头检查自己,我看到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躯体有新伤的痕迹,虽然很多已经愈合。
            然后我回忆起了阿扎林在他的塔里创造的疯狂漩涡。我直接进入了漩涡,跟着他沿着一条旋转的、令人眼花缭乱的隧道来到了......某个......某个我从未见过或想象过的地方。对某些面孔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甚至在我努力将其定义名字时也是如此;这就像试图抓住一个梦,我越努力尝试,梦就逃得越快。可恶的是,我知道这不是梦,而是过去的现实。毫无疑问,我知道我曾和阿扎林一起去过一个远离巴罗维亚的地方,我们......我们曾...... 我只能想到这些。那知识狡猾地躲避着我每一次攫取的尝试。
            该死的。
            当巴洛维亚人的认知随着土地的改变而改变时,他们就像这样吗?也许不是,因为我完全知道发生了一些事情,只是想不起来具体的细节——这让我更为愤懑。
            阿扎林那个混蛋现在怎么样了?也许和我一样懵懵懂懂地躲在他的庄园里。又或许落得更为凄惨的下场。哈,想想就让人宽慰振奋。
            我站起身,拂去身上的灰尘和蜘蛛网。我在这里躺了多久?我身体的轮廓清晰地印在泥土上,这表明我失去知觉时在这里度过了一段不短的时日。这毕竟只是一个粗糙的应急藏身处,不像我的陵墓那么精致舒适。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必定相当激烈才使我落得这步田地,毕竟我准备的那重比皮肤更紧密的应急咒语只会在最千钧一发的地步才会将我丢到这个地方。而直到现在,我都未曾有过这个必要。我一定是受了重伤才使得它自行启动。
            阿扎林终于决定暗杀我吗?
            也不记得了。
            我走到洞穴狭窄的裂口处眺望巴洛维亚北部的山峦,震惊地发现积雪已经大幅退去。山区的冬天总是很严酷,早落晚褪,但无处不在的白色毯子几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郁郁葱葱的新绿。
            但是......但是昨晚还是初冬,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一轮新月曾在天空闪耀——我面前的月亮已经老去,正在凋零。几个月的时间就这样在我一无所知时转瞬即逝。
            当我意识到自己究竟缺席了多久时,一种近乎遗忘的感觉缓缓爬上我的脊梁。比意识到这一点更糟糕的是,我确切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感受: 恐惧。
            到底发生了什么?
            绝不允许自己沉溺于这种软弱,我将它撕下,甩在身后。
            唯一能治愈恐惧的解药就是知识,而知识是很容易获得的。
            回到鸦阁城堡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开始。
            我试着回想我的传送咒语——以备不时之需——但行不通。错综复杂的秘闻在我嘴边无法成形,我只能断定我已经施过咒了,即使我无法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我发出一声沮丧的咆哮,然后启动变身,将身体缩小成蝙蝠的样子。至少这种能力还未被遗忘。
            我绕过加基斯山脉(Ghakis)飞往我的城堡,至少她依旧于山崖之巅屹立不倒。这里仍存留皑皑的白雪,但也进存于阴影从未消散的深处。每天有几个小时的阳光从幕墙上斜射下来的庭院已经没有落雪的痕迹,泥土和新长出的小草在院子里摇曳。
            靠近时我发现自己为玻璃吹制工人和其他手工匠人设立的棚户和工作区都已被遗弃,从破败的情况来看,显然已有数月之久。按照大多数巴洛维亚人的习俗,在经历了寒冬之后,只要天气允许,他们总会给自己的住所刷上一层新漆。
            这一习俗当我绕了一大圈去看下面的村庄时得到了印证,那里的生活一如往常,但似乎在城堡中停滞。
            我在自己卧室外的步道出降落,推门而入,侧耳倾听。一切都很安静,一如往常。我迅速探索了城堡的主要区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的骷髅仆人们在各自的岗位上站立或踱步,没有受到任何打扰。图书馆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虽然因为咒语的维护与防护,时间并未在其上留下痕迹。
            然而,地牢却是另一回事。那里的大部分囚犯都死了,这很常见,毕竟这就是为什么要将他们关在那里,但腐烂的秽物与恶臭连我都难以忍受——而我甚至不需要呼吸。只剩下两个已经饿得半死,半疯半傻的可怜虫在牢房里苟延残喘。这就失去了关押他们的意义,因为疯狂是一条通向解脱的道路。我同样饥肠辘辘,并且考虑到身上仍未痊愈的伤痕,我选择将他们作为盛宴以加速我的完全康复。
            他们的血足够了,虽然我尝过更浓郁的佳酿,但毕竟不能指望从半死不活的牲畜身上得到多少营养。我必须尽快补充更多食物,希望也是质量更好的食物。与此同时,我命令仆人打开牢房,清理所有尸体。
            那些还算完整的尸体带到我的工作间,以便将来进行复活。在某种程度上复活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破败的衣服重新梳洗,然后寻找我的魔法书,以恢复我对某些重要咒语的记忆。
            我还找到了一大堆来自边境线人的信以及维斯坦人留下的笔记,关于所有小阴谋和谣言的报告,关于边境民兵的进展和他们的演习的报告,但没有任何真正重要的东西。在这段时间里,甚至连新形成领域的囚徒们都未曾踏足巴洛维亚。显然,我的长期缺席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我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羞耻,最后决定暂时忽略这件事。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准备好再次出发。
            前一刻我还在书房,下一刻就到了阿扎林的庄园。或者至少是它曾经所在的地方。
            这里完全没有房子的痕迹,一砖一瓦,一根钉子都没有。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完美的坑洞,大约有六七十码宽。边缘因风化软化,但软化得不多。在它的最深处,大约30英尺处,水逐渐汇集。圆圈内没有植被,但边缘周围生长着茂密而健康的植物。这是一个完全死寂的区域,毫无疑问,一旦当地人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就会对这里充满恐惧和迷信。
            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只有大地中潜在的能量线发出强烈的负面震颤,这很可能是由于阿扎林近四十年的占领造成的。除此之外,完全没有房子或塔的迹象。
            或阿扎林的迹象。
            他绝对不可能有能力移动如此大规模的东西;那将涉及到他无法掌握的咒语。是别的东西造成了这样的破坏——如果这是破坏的话。也许房子在巴洛维亚的其他地方。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必须找到它和我失踪的客人。我对他的安危毫不关心,但他的死讯将成为一个绝佳的喜讯,至少我肩上的一些问题能够迎刃而解。
            "所以,你也活下来了。"一个刺耳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恼怒自己竟然使得他人毫无征兆地近身。也许我还没有从漩涡中发生的事情里完全恢复。
            阿扎林站在一棵古树浓密的阴影中,双手背在身后。他看上去毫发无损,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因为他的整个外表都是幻觉。
            "惊讶吗?”我尖声讽刺,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算不上。”他的举止有些奇怪。他似乎有些奇怪地低沉和疏远。他是否也同样失去了记忆?在那一刻,我很想知道,但绝不是以询问的方式暴露我自身的窘境。
            "这次又出了什么问题?”我正如多年来无数次那样质问道。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不知道,"最后,他喃喃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他通常对失败的反应要么是冷静分析,要么是暴跳如雷。这种……被动……让人感到异常不安。是绝望终于打垮了他?抑或是认命?无论是哪一种,都只会助长我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你......不......知道。”我等着他再次开口。等了又等。他仍然保持沉默。这比他发怒更让人生气。如果我再多呆一刻,我就会失去所有的自制力,做出让我们都后悔的事情。
            我转化形态再次飞上天空。在离开这个被诅咒的地方之前,我最后看到的是阿扎林凝视着曾经是他家的那个荒芜的坑洞。


            IP属地:河北7楼2023-09-16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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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接 7L *
              在接下来的几周,我们继续着我们的研究,搜索着各种书籍和卷轴,希望能找到任何能带我们走出共同牢笼的提示或线索。阿扎林的努力相当心不在焉,几乎像是已经绝望,认为我们永远无法逃脱。如果这是真的,我知道事情很快就会变得危险。如果他甘心留在巴洛维亚,他可能会决定最终挑战我的统治。
              在我们最近一次逃跑尝试失败后的那些日子里,这些想法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小心地观察着他。
              每晚完成进食,处理完任何需要我注意的琐事后,我都会在没有阿扎林陪伴的剩余时间里翻阅卷轴和书籍,寻找可以帮助我消灭他的线索。最初发现他名字的喜悦很快就消退了,因为我找不到对付他的方法。我还经常使用水晶球仔细观察他。
              就这样,一天晚上我非常震惊地发现在整个巴洛维亚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前一天晚上,我们一起搜查了一座被毁的修道院,他从那里探测到了一件魔法物品的共鸣。他发现的卷轴对我们的目的毫无价值,我们在分开前坦诚地交换了对彼此的看法。即使我已经激怒了阿扎林,让他想要离开这片土地,但在最近与我的土地相邻的其他几片土地上,他也没有更好的出路。也许是别人最终处置了他。若果真如此的确减轻了我的麻烦,但也会带来新的问题:任何强大到足以摧毁阿扎林的人都会对我构成明确的威胁。
              为了查明真相,我立刻启动了水晶球。让我的视野高高地翱翔在这片土地上方翱翔,我从庄园的所在地开始,以大螺旋的方式向外探索。没有任何东西能吸引我的注意力,直到我向西旋转,才震惊地停下脚步。
              原本盘亘于边界的迷雾已不复存在。
              无数问题涌上心头,最主要的问题是阿扎林是否真的成功了。他是否让巴洛维亚重新回到了它应有的位置?
              对于这个问题--在最初的兴奋过去,我能够重新思考之后——我不得不痛苦地承认答案是并没有,因为我在前一天晚上从加基斯山脉飞下来的时看到东边地平线的迷雾依然在它的位置。那我看到的是什么,一片与巴洛维亚相连的新土地吗?
              我飞越穿过克雷兹克的斯瓦利奇旧路,居高临下。这条路曾经是进入迷雾的死胡同,除了维斯塔尼人之外无人使用。现在,它继续穿过一片葱郁的森林,仿佛自古以来一直都是这样。我越过边境,兴奋地返回,看到农场和庄园、房屋和其他建筑汇集成村庄和城镇,一切都显得欣欣向荣。这里不像阿拉克(Arak)那样荒凉,也不像荒凉之地(Forlorn)那样被遗弃,而是一片生机勃勃、人口众多的土地。
              沿着斯瓦利奇河走到尽头,我看到了一个相当大的城镇,它坐落在一些白垩悬崖的峭壁上,俯瞰着一个港口--大海,或者说是一个巨大的湖泊,船只停靠在码头或停泊在深水区。远处的湖面上是熟悉的迷雾之岸。
              人们知道自己和他们的土地发生了什么吗?这一点值得怀疑。如果从Forlorn来的难民足以成为范例的话,那么这个新地方的人们就不会意识到任何变化,或者认为事情一直都是这样。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会命令维斯塔尼人为我前往那里,收集他们所能收集到的信息。
              镇子在夜里非常的封闭。显然,他们要么像大多数巴洛维亚人一样对黑暗有恐惧,要么这是当地以海为生的人的习俗。我得找一个还没睡的人,听听他们的谈话,也许能知道他们怎么称呼这片土地——莫登特。
              这个名字就像闪电一样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曾来过这里。
              我仍然记不起来,但这种感觉非常强烈。我和阿扎林来过这里。这个国家是莫登特,这个城镇是莫登特郡,那里有一座房子......或者是一座塔......??
              在之后什么都没有了。该死的。无论那回忆究竟是什么,它都像水银一般溜走了。
              虽然我几乎可以催眠任何人使其回忆起生命中最微小的细节,但我却无法对自己这样做。我讨厌这种意识到自己知道些什么却又被知识拒之门外的感觉;这就像一本书的书页被粘在了一起。
              这份厌恶使我决定继续向小镇北方前进,希望能再唤起我的回忆。我跟随海岸线的轮廓,想看看莫登特到底有多大。当然,我一直在寻找任何类似城堡或其他防御工事的东西,但什么也没看到,甚至连民兵的低级兵营也没有。它们要么隐藏得很好,要么根本不存在,这让我感到很奇怪。难道这里的法律令行禁止到不需要执法者?作为一名军人,我对入侵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警惕,这种警惕在近两个世纪的与世隔绝中一直存在,但一个没有军队的国家不太可能找邻国的麻烦。这是一项值得信赖的政策,虽然很愚蠢。
              继续向北,我穿过了如今感到熟悉的边境离开了莫登特。仔细观察这片土地,我开始认出以前来过这里的细节,并意识到我已经回到了拉莫迪亚。公告并没有重复;自从四年前我第一次来到这里,它就没有重复过。
              这里还有多少土地?阿扎林的实验进行到什么程度了?他知道实验的结果,还是他真的像看起来那样无知?还有,为什么这些土地会加入巴洛维亚,而不是反过来?把一小块土地拖到奥尔斯Oerth肯定比让它的土地溜到这个位面要省事得多。
              但是没有答案出现。


              IP属地:河北9楼2023-09-16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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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接 9L *
                我继续前进,直到到达第二个边界,然后转向东方。这个新国家的森林要少得多,而且从房屋的稀少程度来看,人口也分布得更为稀疏。也许这里被认为是边疆地区,还不适合建立大型定居点。只有平坦的农田和牧场,没有真正的村庄。
                不过有很多墓地。太多了。难道这里的死人比活人还多?令人不寒而栗的想法。
                我终于看到一条狭窄的小路,从拉莫迪亚森林通向向北行进的平坦平原。
                它只是两根高高的柱子和一根衡量,仅仅是个象征,并不能作为真正的门户,但它确实给了我另一个可以思考的名字。达肯。
                华丽的字母深深地刻在风化的十字架上,上面没有任何其他信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里没有守卫,也没有任何类似哨卡的东西。当巴洛维亚还是世界其他地方的一部分时,这类存在属于司空见惯。显然,统治达肯的人并不需要这些收入。除了附近的另一个墓地外,此处的一切都是荒废的。
                我站起身,向高处望去,沿着拉莫迪亚和达肯之间的分界线,看看它到底有多远。它一直蜿蜒向前,直到对岸的土地不再是拉莫尔迪亚,我再次看到了巴洛维亚。我沿着边界线一直走,直到我发现在巴拉塔克山和克雷兹克山的小山峰以及克雷兹克湖之间有一个五英里宽的山口。直到现在,这个山口还不知道通向哪里--也就是说,直接通向迷雾。就像莫登特一样,巴洛维亚与达肯紧密相连。
                我花了更多的时间,走了更多的路,才完全体会到这一变化的规模。达肯的边界绵延数英里不断,覆盖了巴洛维亚北部边境的大部分地区,只有一小部分被阿拉克阻隔。
                但这不可能。巴洛维亚与阿拉克的边界至少有30英里长。阿拉克最北端的山峰被迷雾切断,现在它曾经隐蔽的一侧下到了达肯。事情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这片土地的交界处改变了它们彼此的位置。天衣无缝。甚至连草的生长都没有受到干扰。
                一切都如此匪夷所思——孤立的陆地漂浮在迷雾之海中,在不过眨眼的瞬间悄无声息地相互连接?还是阿扎林的位面理论是错误的,这些陆地一直存在于那里,迷雾以某种方式掩盖并阻止了人们的进出?
                我的头因为集中精力而闷痛,我的脖子和肩膀痉挛着抗议我在过去几个小时里保持的蜷缩姿势。我让水晶中的图像随着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漂移和消逝,睁开眼睛,等待短暂的眩晕过去。这些发现令人着迷,但即使我所能做的也是有限的。
                伊尔卡说得没错,这样做会很累。我甚至还没有开始寻找阿扎林。
                我再次坐了下来。这一次,我把思绪集中在我失踪的客人身上,但我并没有马上看到他的身影,不管是因为遥远的还是其他因素。水晶球的中心仍然顽固地维持不透明。难道他找到了隐藏自己的方法?若是如此,为什么他以前从未使用过?在此之前,纯粹的怀疑应该会激发他这样做。
                或者他已经被毁灭了?多么令人愉快的想法。非常令人振奋。
                又过了一个小时,直到筋疲力尽与过度的不适使我无法继续。我中断搜索以缓解剧烈的头痛。我的四肢感到不自然的沉重和迟缓,当我瞥向卧室,看到春日早晨的淡淡阳光透过窗户渗进来时,原因显而易见。这时,我立刻带着珍贵的水晶躲进了墓室。
                我睡着了。没有梦,甚至没有折磨我的那些阴魂不散的记忆。
                醒来时,我不得不提醒自己,这个夜晚将比上一个夜晚更短暂。
                当一个人的心思都放在冬天的漫长黑暗,结果却为了突如其来的春天而不得不放弃这一切可以说是一种相当剧烈的偏差。就像一个小偷偷走了所有的时间。一个叫阿扎林的小偷。他和他那该死的实验。
                庄园和它的房客一起消失了,我没有办法追溯过去调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除了他的日记,我还复制了他的许多笔记,花了整整几周的时间,除了复制几千页之外什么也没做,这是一个简单而乏味的咒语。然而,我还没有机会为最近的工作做同样的事情。不过,最令我恼火的是,我的记忆中首先出现了空白点。
                我回到书房,略带鄙夷地看了看堆满纸张的书架,然后再次坐在水晶前。
                无论我多么希望阿扎林被毁灭,我都必须亲自确定。
                虽然回忆被严重遮蔽,但我本能地确信他还活着,但不在巴洛维亚。他可能被困在迷雾中,但他足够机智,现在已经找到了逃离迷雾的方法。
                这一次,我将在新的国家里彻夜搜寻他的踪迹,如果有必要,我将搜查每一寸土地。
                莫登特是第一个--在我看来也是最有可能--开始调查的地方。毕竟我们去过那里。
                根据我被困在那里时会做的推理,我认为他要么会依附于任何统治这个地方的领主,要么如果情况允许,他会强行建立自己的绝对权力地位。以他对魔法的掌控,这不会花很长时间。在巴洛维亚,唯一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的是他的诺言和我们同意遵守的神圣的宾主之律。除非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莫登特,否则他很难隐藏自己。
                我的视线带着我直奔莫登特郡的中心地带,根据昨晚探索积累的认知,我找到了两条主干道的交汇处,安顿下来,闭上眼睛,允许内在视野几乎将我置身其中。然后,我在第一层视觉的基础上又增加了第二层视觉,想象着阿扎林的身影站在我面前。此时我已不在乎他是否知道水晶球的存在,更重要的是找到他。
                一刻钟艰苦卓绝的努力只换来了剧烈的头痛,我不得不停下来稍作恢复。
                我既失望又恼火,一直等到脑中嗡嗡作响的痛楚平息下来才再次尝试,这次是达肯。
                我把自己定位在墓地边的门柱上,尝试着同样的想象,向四面八方投射。这一次,我感觉到一股决定性的牵引力将我引向北方,于是我跟着它走。
                跟随--应该说我像上钩的鱼一样被牵引着。我在地面上越飞越快,直到视线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我发现如果我足够集中注意力就可以摆脱这种情况,但我选择听而任之。我承认自己的好奇心被激发了出来。
                我穿越了广袤的大地。如果从如此迅速的位移能判断出什么的话,那就是达肯比巴洛维亚要大得多。我继续前行,接着在接近一座城市时敏锐地放慢了速度。一座真正的城市--巴洛维亚没有这么大的城市。护城墙高高耸立,表明这里的防御工事与其他地方不同。
                我的视线穿过大门,大门并没有打开--我似乎是字面意思上穿过了大门。上方的门楣用与界碑上相同的字体刻着伊尔’阿鲁克的名字。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股吸引我前进的力量就再次爆发,带着我快速穿过街道,除了匆忙的朦胧模糊的景象外,我无法感知任何细节。我对此并不在意,而放慢速度的尝试也收效甚微。
                很好,我只允许被选中的一瞥,仅此而已。我现在可以接受,但我保证以后会对这份‘自由’进行清算。
                一处停顿。现在,我看到了一堆巨大的石头,一座比我的城堡宏大得多、精致得多的城堡。我感觉到了一个新出现的主题。这里的一切都比我拥有的任何东西都要宏伟,更大,更好,更强大。这让我感到一种非常熟悉的不安全感。
                穿过城堡的围墙,一切又变得模糊起来,直到我在两扇巨大的门前停了下来,这两扇门以一种庄严的方式打开,然后我的视线被吸引着向前走去。穿过一个大理石铺成的房间,两侧是大理石雕刻的柱子,我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王座前,毫不意外地看到阿扎林站在王座前,他的姿势带着一种明确无误的主人的气息。
                从他的表情来看,他非常清楚我的存在。我已经猜到是他把我引到这里,一路上向我展示他想让我知道的东西。
                我对他和房间的看法出乎意料地下降了,我终于意识到他在强迫我(在某种程度上)在他面前低头。我想自己可能过于奢望他能忘掉这些狭隘的把戏了。他让我保持这个姿势,可能是在打算,甚至希望我会在他面前挣扎。
                当时机成熟的时候,我增强自己的意志力,让我能够听到正在发生的事情,理所当然地认为阿扎林能够捕捉到我的想法,就像我在大声说话一样。如此高阶的魔法几乎让一切成为可能。
                "你得意够了吗?还是我应该整晚盯着地毯看?" 我问道,使声音听起来相当厌烦。
                "你为什么不反抗?”他几乎是在嘟囔(purring)地说着,对于他那刺耳的嗓音可真不容易。
                "因为不值得。"
                他放开了对我的限制,我的视野再次扩大到他身上。我真希望还能盯着地毯,至少地毯没那么花里胡哨。
                "昨晚我感觉到了你的存在,但只是微弱的。"他说,“这次你更专注,更容易控制。”
                控制?他是这么想的吗?我最好密切关注,确认他的行为究竟真实反映了他的愿望,还是纯粹的空想。
                "我只想知道最近一次失败后你到底跑哪去了。”
                "那不是失败!"他喝道。"我打开了这个位面和奥尔斯之间的大门,突破了迷雾的屏障,并且得到了宏伟的报偿。" 他指了指周围的宫殿。
                "然而我们还在这里,还是囚犯。我认为这是一个明确的失败。"
                "我曾经攻破过一次,我还会再攻破一次,因为正如你所见,在这里我的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他似乎很想知道人们对他新家的反应,这说明他对自己新家的印象还不错。就我所知,这一切都可能是他自己包装出来的假象。
                "镀金的笼子并不能改变它仍然是笼子的事实。"我告诉他,“我们俩都还被困在这里,而且看来还将无限期地被困在这里,除非你无意中发现了真正的逃生之路。”
                激怒他真的太容易了。
                他语无伦次了好一会儿,吐出这样或那样的诅咒,列举我的无数过错对他造成的无数损害,总之发泄着各种压抑的怨恨。当然,如果不会被自己的毒液呛死,接下来他很可能要叨叨个将近四十年。因此我及时再次打断了他。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是否像我一样被困在这片土地上?”
                他沉默以对,猩红的目光似乎打算在我脸上烧个窟窿。这就足够作为答案了。
                "正如我所料。”("I thought as much.")
                "你根本就不会思考,冯-扎罗维奇。"("You don't think at all, Von Zarovich.")
                我知道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IP属地:河北10楼2023-09-16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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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接 10L *
                  "还有一件事:既然你对扩大我们监狱的成就如此满意,也许您你告诉我,你对我们在莫登特的逗留还记得多少?或者我该说你记得的有多少?”
                  他又一次没有回答。"我明白了,记忆有点模糊?”
                  "你还记得多少?"他傲慢地问。
                  "显然比你多。”
                  "这件事并不重要。"
                  我让他听到了我短促的笑声。他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但我几乎可以看到他的大脑中齿轮在旋转,因为他忍不住想知道我可能比他所知的多出多少。对于治国来说,虚张声势的艺术是不容忽视或低估的。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关心--比如达肯的统治,"他傲然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是这里的绝对领主。"
                  "恭喜你,你一定很高兴。"
                  "整个达肯都毫无疑问地承认我的统治地位。"
                  "你是在抱怨民众缺乏智慧吗?我不会同情你的。"
                  "蠢货!这是我的土地!我的!这意味着我第一次来时你欺骗我达成的协议——"
                  欺骗?
                  "不再有效。我们的协议解除了。我在此向你提出正式挑战。"
                  "挑战什么?" 我知道他会这么说,但我必须让他说出来。
                  "开战。"
                  "那应该很有趣。你打算如何率领军队穿越你自己都无法通过的边界?还是我们就站在对方的视线范围内,一边谩骂一边挥拳头?这也许能提供一个晚上的娱乐,但......"
                  "我将派大军把巴洛维亚像熟透的水果一样压碎"
                  "真的?"
                  "我会全额偿还你对我的强迫奴役。"
                  强迫?
                  "你对我无数的羞辱,你那差点勒死我的禁锢,所有这些年,所有的侮辱都会得到报偿!"
                  "你最好把时间花在实验上。你迟早会走运的"。
                  "哦,我会在你身上做实验,冯-扎罗维奇。"
                  "如果你杀了我,巴罗维亚将不复存在"
                  "你可太看得起自己了。"
                  "但你正是如此相信的。否则你早就动手了。"
                  "现在这里的土地比巴洛维亚还多,所以我不在乎你那块可怜的小泥巴地会发生什么。"
                  "其他的土地--包括你的--都依附于巴洛维亚。它是一切的中心。如果它不复存在--"
                  "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你对此一无所知。但我们都知道,当每一块土地出现时,它们都会在与巴洛维亚相接的地方形成自己的地形,而不是相反。它们就像石头上的地衣,把石头拿走--"
                  "别跟我讲逻辑,冯-扎洛维奇。你的论点是对我才智的侮辱,你没有任何证据作为依据。”
                  "它比你能提供的任何反驳证据都要充分"
                  "证有不证无。"
                  "那就继续吧,你说不定能在后悔的时候证出些什么,"我说。"如果你杀了我,你就毁了一切,包括你珍贵的达肯。"
                  我不知道关于我与巴洛维亚的联系,包括来到这个位面的其他土地的联系的推断是否属实,但进行尝试没有坏处。"你终将毁灭你自己"。
                  他开始大笑,我很少,或许从未听过听到的笑声在我的脑海中乱窜,就像骨头在石板地上滚动。"但我不会真的杀了你,冯-扎洛维奇。你将成为我的奴隶,就像我曾经是你的奴隶一样"。
                  如果阿扎林在巴罗维亚时认为自己是个奴隶,那么他完全忽略了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我可以向他指出,他曾经是我的客人,并提到我花了很多时间和麻烦,以确保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舒适和工作,但我知道他不会听。他一旦决定了什么,就会坚持到底--无论他的判断多么错误。但是,他的傲慢是无止境的。说到他的缺点,他的傲慢是我最喜欢的,这使他很容易被操纵。
                  不过,成为他奴隶的前景确实让我感到不安,因为他有可能实现这样的目标。我怀疑自己是否能享受到他在巴洛维亚的优越生活。不过,他的威胁还有一个弱点。
                  "我很想知道你要怎么把我带过边境,"我喃喃地说。
                  他哼了一声。"也许没必要这么麻烦。如果马上证明不可行,我更愿意远远地看着你受苦。"
                  "我相信不会太久。无论你想给我带来什么不便,你都不能亲自看到,这最终会让你恼羞成怒。到那时,也许你就会意识到你仍然非常需要我为你做高级法术工作,你必须这样做才能真正逃脱。"
                  "呸!我应该训练其他人来做这些琐碎的工作"。
                  "你不会信任他们的。一旦他们达到的技艺足够高深,对你就成了一个太大的威胁。"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命令他们效忠;并不是只有你才能激发他们的忠诚"。
                  "谄媚者总是最糟糕的助手"。
                  "他们要么服从,要么去死。”
                  "哦,我相信这种威胁会让他们冷静下来,从而能够不犯错误地工作。你难道不明白你需要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一个面对你不心怀恐惧的人——"
                  "骗子。即使你也畏惧我。”
                  "现在又是谁自视甚高了?“我淡淡反问,但允许怨憎渗入接下来的词句,"不要把厌恶误认为恐惧,菲兰·札尔霍楠(Firan Zal'honan)。我再重复一遍:你仍然需要我完成你无法学会的法术......巫妖。"
                  这句话触动了神经。一个可怕的, 万能的敏感神经。正合我意。
                  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戴着手套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如果我当时真的和他共处一室,他可能会当场扑向我。虽然只是想象,但我仿佛感觉到他对我的厌恶之情如潮水一波波自身上涌出。
                  他挺直身体,摆出威严的姿势,张开双臂。他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所保持的幻觉不复存在。几十年来,我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他,时间的流逝丝毫没有改善他的容貌,恰恰相反。
                  "那就看看我的真面目吧。冯-扎洛维奇!"他如雷贯耳的声音像重锤一样砸进我的大脑。我的躯干不禁因不适颤抖起来,希望我的反应没有传到他面前,以免他认为我露出了弱点。"看着我,绝望吧!"
                  我一直等到阵痛过去,内心的声音才重新变得有力,然后又充满了厌烦。"除了华丽的长袍——我也怀疑那是幻觉——你和你那些僵尸也没什么区别......当然,认知能力稍强那么一点,值得称赞,但不值得让我绝望。"
                  我最后听到的是他刺耳的愤怒嘶吼。
                  接下来,我以一种令人不快的熟悉方式恢复了知觉:平躺在坚硬的石头上,全身肌肉僵硬,遍体鳞伤,我的头处于一种最好完全不被列入伤害清单的状态,因为它的疼痛超出了清单上其他任何东西的范畴
                  我明智地选择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一动不动,直到我确定我的大脑没有像蜡一般融化从耳朵里渗出来。确定了这一事实——我仔细地摸了摸那个部位,以确保万无一失——我才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打量四周。
                  值得庆幸的是,我并没有被轰回我的避难所,也就不必重新飞回家了。不管他做了什么都只不过是把我扔到了房间的另一边,撞上了一堵过于坚固的墙——结果可想而知。不过,我眼旷下的痛苦更多的是与我和他的精神接触有关。
                  我的刺激有点过头了——这并不明智,但却很有启发。他现在知道我发现了他的真名。虽然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来对付他,但他并不知道。
                  我最关心的是水晶球,幸运的是,它似乎没有受到魔法的伤害。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当我感觉足够强壮时,我再次坐在水晶球前,将注意力集中在克雷兹克山上的景色上,向东北方向望去,可以看到克雷兹克山和巴拉塔克山之间的山口。如果阿扎林派出一支军队,就会从这里过去。作为一名军事指挥官,他有一些小小的经验,虽然还无法与我相提并论,但即使是他,也会将这里视为从达肯进入巴洛维亚的天然门户。
                  在午夜的黑暗中,一切都显得清晰而宁静,至少在无形边界的我这一边是这样。但另一边却并非如此。我感觉到陆地上有什么东西在移动,但无论移动的是什么,都离我太远,我无法辨别。
                  我低头俯冲,一瞬间就飞越了数英里,让自己似乎站在了边界的边缘。我在这里停顿了一下,逐渐向前推进,试探是否有陷阱或触发器,是否有阿扎林可能设置的任何障碍阻止我越境。当没有任何障碍物出现时,我继续在稀疏的草地上快速前进。
                  为了看得更清楚,我站在高处停下了脚步。没必要再往前走了;我俯视着阿扎林的军队,感到一阵冰冷的恐惧从我心底袭来。
                  我脚下是达肯的另一个墓地,一个死者的村庄,但现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安息。当躺在下面的尸体蠕动、抓挠、拼命挣扎,最终挣脱土壤的怀抱时,大地相当活跃地咆哮着。十几个、几十个、上百甚至更多的人正忙着违背自然规律,排成稀稀拉拉的队列,全部面向巴洛维亚。
                  集结完毕,他们便开始向边境游荡、跋涉或蹒跚而行,速度不快也不慢,但却稳定不懈。
                  他们没有武器,只有那些生前是战士的人带着陪葬的兵刃,他们唯一的衣服要么是腐朽的饰物,要么是覆盖在尸骨上的破布。不过,最有力的武器是他们本身可怕的外表。谁没有至少一次因为突然看到一个龇牙咧嘴的骷髅头而不寒而栗呢?人们可能会习惯于这种景象,但这......看到如此可怕的聚集,如此多的骷髅,全都直立着,带着可怕的目的向前行进,再坚强的灵魂也会吓得尖叫着溃逃。
                  当阿扎林说达肯的一切都承认他的统治时并非虚张声势,所有人都承认他的统治——即使是死人。
                  战争,我从未经历过的全新战争,终于降临了。
                  【Chapter 10 完】


                  IP属地:河北11楼2023-09-16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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