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话【青い夜の記憶】
日久生情，这个已经烂的不能再烂的说辞，鲁迪乌斯他原本是相信的，但现在…又好像没有那么信了。
“感觉恺菈小姐跟那个佐尔达特很聊得来啊。”希露菲望着两个人拉着手闲聊逛街。
“看到了。”
“这种情况我也还是第一次见啊……”弗里斯克摸着下巴，微睁的眼睛盯着自己姐姐的脸不放“老家虽然也有一帮子要追姐姐的家伙，但也没什么能跟她聊的这么欢实的货色，也见不到这么轻松的表情，也许……”
“也许……”
“也许真的恋爱了也说不定。”希露菲的画直击鲁迪乌斯内心，眯眯眼先生见少年的表情有一丝难看，默默往边上撤了两步。
“谢特！！那就找个借口给这个混账家伙揍一顿解气啊！！！”一直坐着的鲁迪乌斯突然嚷嚷着拍桌而起，这个不小的动静很快引来了饭馆里一众人的注意，他面前的玻璃杯也被震的落在地上摔碎了
“嗯…你的提议我很赞同，但你的反应也不至于这么大吧？”弗里斯克看了一眼在后方给老板说明情况的希露菲，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杯中的白酒“好辣……虽然我也很想把那个臭小子扁一顿，但我也觉得，姐姐这样挺好的，总比孤身一辈子强吧。”
“虽然是这么说啊，但感觉真的……好奇怪啊。”不知为何，鲁迪乌斯脑中突然想起「明明是我先来的」这句话“要原因我也说不出来，估计真的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走了。”说完，抢过弗里斯克手中的白酒一饮而尽，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连着饭钱跟赔偿金将刚刚他们用的桌椅一同买下了。
“拜托，那是我的啊……”弗里斯克看了看鲁迪乌斯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的空杯，摇了摇头“老板，再给我拿一瓶吧。”
“没问题！老爷！”原先还摆着张臭脸的店老板在意识到这几个人的钱包有多鼓之后态度进行了180度的大转变。
“可你这样反而会让人担心啊…”弗里斯克接过酒瓶，刚要道谢却发现送酒的是希露菲“你没跟上去吗？”
希露菲摇了摇头“没，虽然很想，但心里有个声音让我别去来着……”
“是吗……你跟最开始也变了很多呢～变得不像你了。”终于学会思考自我了，这句他没说出口，随手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刚刚倒上的白酒“好辣啊……老板，这个什么度数的？”
“这个？有60度啊，老爷您喝缓一点比较好。”
“60……”弗里斯克有些差异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小小一瓶“这玩意这么顶的嘛…等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眯眯眼先生立即起身看着在街上三步一摇的鲁迪乌斯“有种不祥的预感。”
“哈？”而边上的希露菲还不能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
“喂喂喂！前面的黄毛小子！把你边上的女人还回来！！”紧赶慢赶，鲁迪乌斯总算是追上了两个人，他的脸也因为那杯酒变得通红，尽管还在喘着气，也要抱起胸摆出架势。
“这是……跟你一起的小鬼头？很有气势嘛～”佐尔达特弯下腰用极其轻蔑的眼神瞪着鲁迪乌斯，随后伸手对着他的额头用力一弹“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屁孩还捣乱的。”
“姐姐，记得早点回来，这家伙还挺担心你的。”说这话的，是姗姗来迟的弗里斯克，他身边的希露菲默不作声，皱着眉直搓手“还有，你最好也别打什么坏心思。”说着，他走到黄毛边上撇了他一眼。
“不用担心，我只是去玩而已。”恺菈双手放在鲁迪乌斯肩上，轻轻的拍了拍“还有啊，不能喝酒就不要逞强，脸红的跟什么一样。”像是回应一样，少年双腿一软，瘫倒在恺菈身上“哎呀哎呀～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他就拜托给你们了。”说完将鲁迪乌斯抱起塞进自己弟弟怀里。
……
“已经这么晚了……”时间走到夜晚，希露菲坐在床边上看着还在熟睡的鲁迪乌斯“睡相还是不老实啊。”说着，把被子重新盖在他身上。
突然感觉有些渴，在杯子里倒些水喝了，在这之后洗了澡，用毛巾包好头发之后，希露菲突然发现这间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弗里斯克在隔壁的房间里，原本以为这一方小天地今晚会热闹起来，但现在看来…也就那样…
绿发少女走到落地镜前，解开身上的浴袍，在镜子里看着她跟之前几位（艾莉丝，莎拉，恺菈）相比略显单薄的身材，然后解开包着头发的毛巾，原先的短发现在也到了扎起马尾不会很怪的长度。
“比不了的还是比不了啊…”希露菲摸着自己没有任何长进的地方，嘴里嘟囔着“也许小也有小的好处，反正鲁迪喜欢就可以了。”
〔咚咚咚〕
“弗里斯克先生？”女孩打开门，门外是她这一路上的伙伴“出什么事了嘛？”
“不…我是想看一下鲁迪乌斯有没有醒，然后跟你说一下，这两天先准备准备，”
“嗯，我知道的，安心吧，至于鲁迪…如你所见，到现在还在睡着。”
“真是…可靠啊…”眯眯眼先生说着点点头“我家姐姐有你一半就好了……行，那我就先回房了。”
“嗯。”
……
在四下无人的街道上，佐尔达特紧紧抱着恺菈拥吻

第七十五话【青い夜の記憶】
“结果你到早上才回来……”一夜未归的恺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背在身后拉着手指，眼神飘忽不定“嘛～我也不会管啦，只要是你自愿的就好。”弗里斯克摊了摊手，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无论如何都犟不过自己姐姐，倒不如随着她的性子。
“唉呀，你早说嘛，害得我还紧张一下。”至于她到现在才回来的理由……其实看上一眼就已经能明白了，乱糟糟的头发，脖子上的咬痕，被扯坏的内衬领子，诸如此类……
“哟～”一个在座各位都熟悉的男声在后面响起，刚要坐下是恺菈回头一看，是佐尔达特“想我了吗，宝贝。”
“你跑哪去了？我早上洗完澡出来之后就不见你人了。”一晚的快乐成长让这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拉的好近，恺菈走过去揪着黄毛的耳朵“你要去做什么事好歹跟我说一声啊，我很讨厌一声不吭就把我扔下的家伙。”
“抱歉抱歉，我只是赶早去买了点比较适合你的东西。”佐尔达特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包，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条镶嵌着血红色宝石的项链“我觉得这有这个才能跟你的眼睛相配。”说完，黄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哦……谢了……”先前还气势满格的恺菈一下就弱下来了，红着脸用双手接过项链。
“噗！”弗里斯克见此状况把刚喝进嘴的咖啡硬生生喷了出来，神情紧张的检查他放在手边的蜘蛛玩偶有没有被误伤。
震惊的不止他，还有佐尔达特手下的一众队员，小声议论起来“不是吧，老大还要玩真的？”
还在客人们讨论的时候，才睡醒没多久的鲁迪乌斯拉着希露菲的手缓缓走下楼梯“来了啊，早饭已经给你们点好了。”
恺菈和佐尔达特的情况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包括鲁迪乌斯。
“喂……你已经吃过了啊……”少年死死瞪着一脸吊样的黄毛，浑身上下不断冒出汹涌的杀气。
距离鲁迪乌斯最近的希露菲依稀听见有什么在极速回旋，低头一看，少年手中一颗岩炮弹已经准备就绪，极大的压力将它压缩到了极致，小小的球体上布满了稀碎的赤红色裂纹，整体也变成了黑色。
希露菲见到这个的下一个瞬间，脑子里只闪过一句话，他要灭口，下一秒她的身体反应过来将其推倒，那一颗岩炮弹飞出窗户，冲向天际。
〔轰！！！〕
剧烈的爆炸在天边响起，即使是如此的距离，依旧震耳欲聋。
“希露菲你在干嘛啊？！你脑子是出问题了吗！”滚下楼梯的鲁迪乌斯摔得不轻，转头就朝着绿发女孩吼，这幅面目可谓是凶相毕露。
“脑子出问题的人是你才对吧？！会死的，恺菈姐也好，弗里斯克先生也好，包括你，大家都会死的！”希露菲也许是真正察觉到了鲁迪乌斯的变化，也不再惯着他。
随后也有「富有正义感」的人开始符合“对啊！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啊！一点良心都没有的家伙，赶紧去死吧！”
站在所有人对立面的鲁迪乌斯没有任何赢面，一边念叨着治愈魔术将自己的断指复原，一边走出旅店，头也没回。
“你说那个矮子是不是之前有在传的叫什么…「制裁」的独眼魔术师啊。”鲁迪乌斯前脚刚走，后脚店里面那些「富有大局观」的人开始了窃窃私语“所以说啊，少去得罪人，这主刚刚干的跟一直在干的屁事你能还不知道吗？你给他得罪了，万一人晚上摸到你家给你脖子抹了你都不知道，少惹事。”
恺菈呆呆的望着鲁迪乌斯离去的方向，从鲁迪乌斯出来到刚刚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看着这一幕闹剧“变的太多了，要是还有最开始那么可爱就好了。”随后便跟着佐尔达特上楼准备换一下衣服。
“那个小哥脾气也真是火爆啊～但厉害也是真的很厉害。”原先待在吧台的店老板走到弗里斯克座位边上。
“嗯……他再早一点还不是这样，被刺激了吧…”眯眯眼先生翘着二郎腿，正对门口坐着，手里端着现在温度刚好的咖啡。
虽然弗里斯克这么说，但他能看明白，能看明白鲁迪乌斯的内心，按他的话，就是心思全写在小纸条上然后贴在背后。
“管他是制裁还是审判，只要这家伙滥杀无辜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些世界顶级的评论家到现在依旧在议论，无论是对谁，定性都是可怕的。
“不是的！鲁迪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希露菲说着，走到几人桌前重重的拍响桌子“鲁迪他…才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哟～那妹子你还挺双标的，一边把自己男人骂出门，一边还要袒护，情感生活出问题了？”很可惜，少女的声明没有换来可能会得到的尊重，三个老油子纷纷起身径直包围了希露菲“妹子，欲求不满的话可以让哥哥来，哥哥我很温柔的。”说完就直接上手要去摸。
但下一秒，猥琐的手停在半空“真不好意思，我还在呢。”弗里斯克突然出现在几人边上，双手持刀抵在其中两人脖子上，另外一个的头顶则是悬着一颗冰晶“希望三位能想清楚现在的状况，是想活命，还是想快活。”血色的眼睛睁开一半，强大的威压让三个大男人止不住的冒汗，直接离开了旅馆。
“弗里斯克先生……”希露菲拉了拉边上眯眯眼先生的衣角“我想去把他找回来……”刚说完，这个女孩便夺门而出。
“……注意安全…”
……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做好，究竟还要走多少路啊……”鲁迪乌斯孤独的走在街上，看到的人有的无视，也有的在小声议论“是不是结束这一切，再永远离开这样会好一点。”
在鲁迪乌斯不知该去向何处的时候，一位老妇人拎着一篮果子来到少年面前“非常感谢您，把那些山里的坏家伙打跑了，无以为报，您拿点果子吃吧。”老妇人说完，笑着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果子递给鲁迪乌斯。
少年接过果子，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愣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谢谢，但…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事。”
“达雅卡奶奶！稍微让一下！红莲团来执行公务啦！”刚刚还在答谢的老妇人听到这句话，突然蹲了下来，下一秒一个金发男人从鲁迪乌斯面前飞了过去。
“老大！等等我啊！”话音刚落，又有一个家伙追着前面那个飞人跑了过去。
〔轰！〕
达雅卡站起身，指着撞向墙面的金发男人喊道“伊波利特家的小子做事注意点安全啊！”
“伊波利特……”鲁迪乌斯听到这个姓氏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个小瘪三还挺能飞啊～”原来刚刚那个金发男人在做的竟是追捕犯人这种事情，在将那个「之前的飞贼」控制好送上官府的押运车之后，他又突然在那个叫他老大的人脑袋上锤了一拳“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叫老大，要叫就叫大哥嘛？你那么喊很容易被人误会的。”
“你是……”鲁迪乌斯在看清那人面孔之后，眼睛突然闪起了光。
“哟，我叫齐柏林·伊波利特，初次……你是……那个少爷？！”

第七十六话【青い夜の記憶】
“你也是长大了不少啊，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没这么高呢，小兄弟。”齐柏林大叔说着，拿出包里的水壶喝了几口。
“齐柏林先生才是奇怪，之前不是说你们家是开书店的嘛？”鲁迪乌斯有些不解的问，毕竟上一次他还是亲眼看到这个老家伙去运的书。
三个身高不一的男性并排走在街上像极了信号📶，其中齐柏林的人气在街坊里面相当高。
“阿婆，要去哪啊～”
“买菜啊，小鬼。”
“上次的猎物，谢了哈，兄弟。”
“没事，下次做好记得分我一半。”
所有人都认识，所有人都喜欢，鲁迪乌斯打心底里不由得升起一丝羡慕。
可羡慕归羡慕，该问的还是要问“这个对话…怎么那么像黑帮啊……”
“不不不，我们红莲团可是正经帮派，决定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再说了，这还是我的副业来着，小兄弟，你不知道的还多呢～”这个金发老男人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打着包票。
可听完之后，鲁迪乌斯还是有些不明所以“这不还是黑帮嘛……”
还没等他说完，那个一直跟在齐柏林屁股后面的家伙一把搂住鲁迪乌斯的脖子“不要管那么多，我叫奇米，既然你是大哥的朋友那就也是我的朋友，欢迎加入红莲团！兄弟！”
“不是…啥？我还没说要加入啊？！”
齐柏林拍了拍鲁迪乌斯的肩膀说“你也应该是第一次来这座城吧，我们俩带你逛逛吧，然后到中午再好好吃一顿～”
奇米跳起来附和“好耶！”说完就直接拉着鲁迪乌斯跑在了前面。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无视我啊？”
男人，这种神奇的生物就是如此，会因为感情而黯然神伤，也会因为那一群一起浪的兄弟而重新换上笑脸。
……
鲁迪乌斯看着路上不断打招呼的金发大叔不由的感叹“齐柏林先生在这里人缘真的很好啊。”
“还好啦，这里是最外一圈，也是这座城里人情味最重的地方，越往里面人际的交往就越带着铜臭味，我家的书店在里面一圈，那边还有个不错的学校，你跟奇米的年纪正适合去。”齐柏林嘴上说到学校，随即拍了拍奇米的肩膀“呐～你也去上学吧，天赋也不错，不去就可惜了～”
像是被触到了尾巴，这个皮肤偏黑的青年往后跳一步，两条手臂比划出一个大大的叉“不要不要不要，坚决不要。”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走吧，去我家里吃饭。”齐柏林说着，伸出双手把两个小屁孩拉到自己身边。
鲁迪乌斯听到这话有点发懵“我也去嘛？”
“那当然是一起去咯，安啦安啦，现在走到话，午饭之前肯定能到的。”说完就直接拉着鲁迪乌斯跑了起来。。
在鲁迪乌斯对这个男人的好客程度震惊之余，在他这一路奔跑的途中，能清晰的捕捉到街市在某个瞬间，在他越过某一节台阶之后突然的转变，明面上的变化，感觉上的变化。
……
“老婆，我回来了！”齐柏林笑着，朝着院子里抱着孩子散步的短发女人招手。
“欢迎回来。”这位女性的身材很好，但是奶量令人担忧，夫妻俩都是漂亮的金发，然后最重要的一点，长耳族。
“老哥…可以啊。”
鲁迪乌斯眯着眼用胳膊肘捅了捅齐柏林，而这个金发大叔则是嬉皮笑脸的擦了擦鼻子，然后贱嗖嗖的挤出一句“没办法，人格魅力。”
“这位是？”漂亮妈妈有点困惑的看着鲁迪乌斯，愣了一下之后又摇摇头“嘛，不管是谁，只要不会教唆我家先生打架就好。”漂亮妈妈这个反应估计也是习惯了齐柏林动不动就把外人往家里带。
“怎么会～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金发大叔迅速站在两分中间开始了自己的介绍“首先，这边的大美人是我的老婆，叫丽莎丽莎，顺便一提，我老婆宇宙第一。”
“你好，叫我丽莎就好，我倒是不觉得自己有多漂亮呢～”丽莎朝着鲁迪乌斯低头示意，然后用着受不了的表情捶了一下自己的丈夫。
“然后这边，是以前在罗亚就有认识的小少爷，名字叫鲁迪乌斯，这个小伙子很聪明的。”说完，便直接把少年拉到跟前。
“啊……您好，我的全名是鲁迪乌斯·波雷亚斯·格瑞拉特，老家在罗亚，在魔术这方面我还算比较有造诣的，不瞒各位，我此行目的就是要在这边上学……”被送到丽莎丽莎面前的鲁迪乌斯有些怯懦，甚至用了相当官方的话做了自我介绍。
这边话刚说完，下一秒齐柏林一巴掌就拍在了鲁迪乌斯的后背上，这一下差点给他拍在地上，然后就真的像个老大哥一样，伸手指着天开始了说教“哎呀，你怕什么啊？我们既不会吃了你也不会打你，大男人说话声音就大一点，拿出气势来！”
“是…”
……
饭桌上，鲁迪乌斯一直在四处打量着齐柏林与丽莎丽莎的家，家里的装修陈设让他很熟悉，好像很早之前就经常能见到，但又好长时间没见到了。
“喜欢吗？”丽莎丽莎一直注视着鲁迪乌斯“家里的装潢都是我家先生设计的，最开始我也觉得奇怪，但后面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这样啊…”
“开饭吧。”齐柏林说着，从厨房端着菜盘走出来放在桌上，然后又给几个人端上了……米饭？
“！这是？！”鲁迪乌斯看到碗里的白米粒是又喜又惊。
“不喜欢嘛？”齐柏林嘟着个嘴看着他“我们家平时都吃这个。”

“不不不，不会不喜欢的。”鲁迪乌斯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但在看到餐具是许久不见的筷子之后心里又是一惊，突然站起，随后又坐下。
齐柏林看到对方是这个反应之后，眼睛瞄到了桌上的筷子，随即一拍大腿“啊！抱歉，我都搞习惯了，你应该用不惯这玩意吧，我去拿一下叉子跟勺子。”
“不用不用不用，我我我，用这个就行。”说完，就颤颤巍巍的用筷子夹起一块米饭放进嘴里，这个表情把在座的几个人都给逗笑了。
…
“呐，大哥，你说的宇宙是什么意思啊？”这个问题，奇米一言不发的想了好久但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齐柏林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脱口而出“宇宙啊，你晚上会看到的星星月亮，和白天看到的太阳，还有云彩，以及我们脚下踩的土地都在宇宙里面。”
“哦～宇宙很大啊～那宇宙里面还有别人嘛？”奇米兴奋的瞪大了眼睛。
“也许有，也许没有，但能肯定的是，宇宙里还有很多的土地。”还没等齐柏林回答，鲁迪乌斯率先接下了话。
…
丽莎丽莎把孩子哄睡着之后回到餐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问出了口“那个，鲁迪乌斯，你的眼睛是——”
“丽莎。”可还没等她话说完，齐柏林一声直接将她叫住，这个金发大叔在这里认出鲁迪乌斯的时候，他也有疑惑，但本着不该问的不问这点，还是什么都没说。
“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着，鲁迪乌斯摘下眼罩，按了按自己几乎失去意义的眼皮“这下面已经空掉了，路上出了点小意外，也有试着治好，但结果嘛，你们也看到了，还是这样。”他说完，将眼罩重新带上，
“这样啊…抱歉了。”丽莎丽莎低头向鲁迪乌斯致歉。
而对方却只是摆摆手“没关系的，我也说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
奇米吃完饭就早早的回养父母的家里了，只留了齐柏林跟鲁迪乌斯。
“所以你是跑出来的？”金发大叔坐在二楼的石栏杆上对边上的鲁迪乌斯说。
少年盘腿坐在石栏杆下面“也算吧，嘛…真的很累啊，已经不太想去直面苦痛了。”不知为何，鲁迪乌斯是打心底里能去相信边上的男人，既没有多年的交集，也没有利益的来往，只是凭着一个感觉。
“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啊…不顺心的事会非常多，逃是逃不掉的。”齐柏林说着深了个懒腰，然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低头问“啊，对了，你跟那个小姑娘已经结婚了吧？上次见的那个红头发感觉很烫的女孩子。”
鲁迪乌斯听到这话猛的愣了一下“唔…艾莉丝啊，好奇怪的形容…”捡起边上盆栽掉落的叶子之后接着说“嘛～也算是吧，已经订婚了来着，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变得更优秀一点呢～”
“你还是蛮喜欢她的嘛，那个叫艾莉丝的孩子～看你笑的那么开心。”丽莎丽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露台。
“丽莎姐……”那个火红的身影在鲁迪乌斯脑中闪过，刚刚的好心情现在又突然被落寞空虚挤走。
“只有你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还有别的……朋友…吧。”鲁迪乌斯犹犹豫豫的也就说了个大概。
“早点回去吧，你总要回去的。”齐柏林伸手在鲁迪乌斯头上揉了揉“能陪你到这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那也就不要再置气了。”
“唔……也不是闹别扭了，就是……那我也不能老是窝在旅店里吧。”少年摊摊手说着这种没法用来掩饰的话。
“嗯嗯，我知道，早点回去，还是会有人担心你的。”齐柏林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只是在观点上点了一下。
“我知道了，晚饭之前会回去的。”
……
他想通了，临门口要走的时候与一家子打招呼。
丽莎丽莎侧抱着怀里的孩子，一边轻轻晃着她的小手，一边说“宝宝，快跟哥哥说再见，再～见～”
鲁迪乌斯见状，凑到跟前，用手指在宝宝点一下“下次见了，小家伙。”
…
少年走在回去的路上，却不断的扫视着边上的铺子与商店，他想买点东西带回去送给希露菲，但鲁迪乌斯也实在是说不出希露菲现在会喜欢什么。
东看看西瞧瞧，还是没能出手“想不出来，还是该说艾莉丝的心思太单纯嘛…”想挑帽子，可人家现在已经不在乎发色了，墨镜又不太配，魔杖确实可以，但鲁迪乌斯本人看不出具体的好坏，挑来挑去，最后还是买了一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