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毒（CP:BM . 架空，慎入）
前言：
     心血来潮之作……或许是连载吧……人格崩坏有……好吧！！！加油！！！！（亲们，看本文时~要记得听画心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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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采药
    
     “蛇妖？在这种地方会有蛇妖？不可能吧……”“别说了！蛇妖大人会生气的！”在一座深山中，两个采药的药童背着药篓，忐忑不以地走在山涧之中。
     “……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清冷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回想，令两人内心不由地寒冷。颤颤地回过头去，却看到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衣里的人，手里打着一把黑色纸伞。
     “我……我们只是来采药的！别吃我们啊！”其中一个药童摔在地上，刚采的药草从药篓中掉了出来，撒了一地。
     全身黑色的人低头看了看遍地的药草，又转过身，“给我把这里整理干净，不然，赔偿的金额你们可还不起……”声音刚落，人影就消失了。两个药童惊讶地讲不出话来，过来许久，幽静的深山中传来阵阵的惨叫：“蛇！有蛇啊！救命啊！啊！！！”过后，就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黑衣人静静地坐在树上，看着一地黑红色的鲜血，“我说过了，你们还不起钱。”
     逆着阳光的黑伞，被一双白皙的手紧紧握在手里。一片模糊之中，只看见那人脸颊上的两个青色的倒三角发出淡淡的色光，与那双泛着平和的红眸……一直……闪耀。
    
     京城很繁荣，络绎不绝的人流，琳琅满目的商品，已成了京城不变的标志。在这一片的繁华中，最引人注明的，应属京城最大的药厂。
     这间药厂已经存在有很长的时间，从这里出品的药，往往送进皇宫。药厂的主人才三十余，却将药厂名声远扬。这个人的名字叫Xanxus，他的夫人Squalo则是一个很坚强很倔强的人，只是妖艳地不像话。听说对剑术也很有研究。而他的儿子，贝尔菲戈尔，年纪轻轻，却是京城之中医术最为顶尖的天才药师。在作为药师的同时，他的飞刀，也令许多人畏惧。金色的发丝，长长的浏海，与放荡不羁的笑容，更为其增添一份高贵。
     但是，偏偏这样的一个少爷，就有一个奇怪的癖好——捉妖。
     “什么！！！垃圾！！！什么叫做采药的全失踪啦！！！喂！”Xanxus在大厅里对手下大发雷霆。“喂喂，Xanxus冷静一点。”Squalo在旁边拉着Xanxus。贝尔在这个时候刚好回到府上，就看见这一幕。
     “嘻嘻嘻~爹爹~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贝尔带着奇怪的笑容向Xanxus问道。“采药的人全部失踪了。”“啊……嘻嘻，那货呢？”“一件都没回来。”
     “嗯……貌似很好玩啊~呐~爹爹~我去看看吧。”“喂喂。儿子，你还是给我乖乖呆在家里。”Squalo对儿子的行为总是很生气，真是不懂事的小鬼。“哼~才不要~”话毕，贝尔就离开了府邸。
     嘻嘻嘻~深山吗？应该，会有妖吧~嘻嘻嘻……
第二章   相遇
     天气很闷热，太阳也很猛烈地照着森林。丝毫没有幽静的感觉。
     贝尔心里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来到深山会有什么阴凉的感觉，结果——很无聊。
     内心开始无比地烦躁，该死的，到底我来这里干什么的！什么截货的妖怪啊！给我滚出来啊！！！
     “嘶-嘶嘶”断续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捕捉到细小声音的贝尔，不由地攒紧了衣袖里的银刀。嘴边的笑容更加地灿烂。嘻嘻嘻，哪个不知死活的，快给本少爷死出来。
     配合着白色高筒靴摩擦着地面的声音，贝尔的脚步逐渐加快。风，徐徐地吹过树林，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天气，变了呢。
     到了声音的发源地，贝尔的笑容就僵住了。蛇，全是蛇。铺天盖地的蛇，映入贝尔的眼帘。即使是作为一个药师，也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阵势。蛇群互相撕咬，缠绕。嘻嘻，真恶心，全杀光好了。
     瞬时间，银光闪耀。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永远适用在贵族身上。良好的教养不允许有丝毫的误差，天才永远是天才啊。
     血，将地面染得通红。而那个金色的身影却依旧灿烂。
     “啪啪”微小的掌声从树上传来，条件反射性地抬头。深邃的黑色被映入贝尔的眼，永远地定格。
     “你是谁？”贝尔警惕地望着树上的人影。“那你呢？你又是因为什么而来到我的领域？”隐藏在黑色的人悠悠地回答。“截货的人，啊，不。是妖，就是你吧。”贝尔的嘴角又勾起那抹笑。“哼，人类啊，不要知道那么多比较好吧。”黑衣人毫不在意地回答着贝尔的无理。“嘻嘻嘻~贪婪的妖啊，那你好好记住了。贝尔菲戈尔。”“…作为你的名字的报答，我的名字，毒蛇·玛蒙。”
     刹那间，狂风刮过深林。玛蒙随着风的方向，落到地面。贝尔这时才发现，男孩也仅到他的胸口，黑伞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住玛蒙白皙的肌肤。脸上的倒三角更加衬托着身份的迥异。
    
     黑色的诱惑是致命的。
     这是贝尔后来的话。
  
     玛蒙不是人类，贪婪，妖艳，充满着他的全身。与人相迥异的特点，也许就是贝尔喜欢的原因吧。当然，这是后话了。
     相遇，为的是什么？是一开始的巧遇？还是为后来的铺垫呢。命运注定了他们相遇，却注定不了他们的分离。所以，答案是什么，一点也不重要。


第三章   幻雾
     玛蒙的红眸默默地注视着贝尔，贝尔的刘海很长，让他看不清他的表情。然而，身为妖的直觉感却能感觉得到，贝尔很从容，这种不迫令玛蒙内心跳漏了一拍，尽管脸上依旧毫无表情。——究竟他是什么人？
     “呐~玛蒙。”贝尔发出的声音很轻快。为什么，为什么他看到妖怪依旧那个样子！“什么事？”“你很爱钱~对吧~？”猛地抬起头，惊愕的瞳孔持续了几秒。贝尔捕捉到了这一个表情。“……你想怎么样？！”“药的货嘛~我就不太追究了。只要你打赢我~”贝尔在说出这句话时，还是在笑。“你！！！…本想放过你的，现在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语毕，玛蒙脸上的倒三角瞬时间加大。
     黑色的迷雾笼罩住玛蒙细小的身躯，银色的碎发随着浓雾飘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贝尔对着眼前的浓雾，手指拿着那一把把银色的飞刀。迷雾带来的强风，刮起了贝尔红黑的衣袖，凌乱的金发，在此时，显得更加闪耀。
     犹如演奏一般，多把银质的小刀在贝尔的周围环绕。“嘻嘻嘻……撕裂的华尔兹…”刀尖与刀尖产生的声音，清脆却刺耳。
     一排排整齐的银刀将阵阵的暗雾驱散。贝尔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幽幽的嗓音：“我承认你的资质很好……可惜啊，你始终是人类。”“嘻嘻嘻，玛蒙~人类嘛~欲望是最为强烈的~所以你输定了~”绑在银刀后面的细小丝线，将玛蒙的幻术逐渐地驱散。
     银光引领着贝尔的路，将他带进黑雾。
     这是什么感觉，嘻嘻嘻，真是阴冷呢~玛蒙啊~原来这就是你对人类的看法吗？深邃的黑，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而存在呢？就让我贝尔菲戈尔来揭开吧~
     越来越接近矮小黑色的身影，贝尔却将手上的飞刀扔开。改为用双手紧紧地环住玛蒙幼小的身躯。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一定要这样做。或许，是当时的一见钟情吧~玛蒙。
     
     感觉到怀里的男孩猛地一震，过后就开始挣扎。“放开！！！人类！！！”玛蒙的声音带着高尖的声调。“叫我贝尔。”“放开！！！混蛋！！！”“叫我贝尔……”“你！！！”玛蒙的脸因生气而带上了红晕。迷雾也逐渐退散。
     天，晴了。
     玛蒙像任命似地被贝尔抱住：“……够了吧”“呐~玛蒙~你那么爱钱~跟本少爷回京城吧~~~好不好？”“凭什么？……”“那里有很多钱啊~”“……嗯”“嘻嘻嘻~~~~”
     命运是玩虐的小孩，原本永无交集的平行线，被他无聊时加的一笔，而变得再也没有办法分离。无论他再如何地后悔，两条平行线却再也没有办法分开。
第四章   蛇妖
     在马背上赶路很颠簸，这是玛蒙被迫被贝尔带上马背后的看法。
     “嘻嘻嘻~原来玛蒙是第一次坐在马背上的啊~很害怕吗？”金发的男子依旧诡笑满面。因为担心从马背会掉下来，两颊更为苍白的玛蒙无可奈何地翻了一个白眼。但是，却感觉到环着自己的手加紧了力道。
     “…你确定你带我回去保证其他人不被吓死？”白皙的手指抚在白马的白色鬃毛上，赤色的眸直直地对上贝尔隐藏在金发刘海后的幽蓝。“那样的垃圾不在本少爷的管辖范围内~嘻嘻嘻嘻~”看见金发的男子毫不在乎地给自己一个结论等于零的答案，银发的男孩只得将脸更加深入地隐藏在黑帽之下。
  
     好吧，不得不承认，贝尔菲戈尔说的是实话。京城真的很繁荣，闹市的喧哗，稀罕的珍品……都在这里应有尽有。到处都散发着一种金银的味道，好吧，很喜欢。
     贝尔看到被自己束缚在怀里的男孩，此时的眼里发出他未见过的光芒。嘻嘻嘻~真的很爱钱呢~真是的，很容易被骗走的哟~
     “呐~先去我家吧~玛蒙。”“嗯。”
     当他们停在贝尔家的府邸大门前的时候，说实话，玛蒙暗暗地吓了一跳。不过这个可爱的动作却没有错过贝尔的眼睛。
     “……果然是某家的贵族少爷。”玛蒙在惊讶过后的第一句话，带着淡淡的讽刺。“嘻嘻嘻~怎么样都无所谓啦~”“贝尔菲戈尔，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好吧，把内心里最大的疑问提了出来。真的搞不懂，他这样的性格，是人类这种庸俗的东西才怪吧！怎么看他都比较像精明细算的狐狸吧！
     贝尔带着笑容看着玛蒙的脸，将修长的食指横在玛蒙的嘴上。“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你等一下就会清楚了吧~”温柔的嗓音，回荡在玛蒙的脑海里。
     顺从着金发男子的动作，从马背上落在他的怀里。稍稍站直身，手在空中轻轻地一转，那把黑色的纸伞就落到玛蒙的手里。或许是因为很不适应这种很难在深山见到的日光吧，玛蒙的眸子微微地瞥了一下灿烂的阳光。然后又回头用空闲的手拉着贝尔宽大的衣袖。贝尔将男孩的手牵到自己的掌心，“这里很大~小心迷路哟~”“哼。”
   
     玛蒙的手很冰冷，是蛇的温度。贝尔不禁想起儿时的噩梦，那时自己碰触的黑蛇，触到指尖的温度，也是这样冰冷。但是，这样带着冷色的温度，为什么总让自己异常地安心？那时的黑蛇的红眸也像玛蒙的眼一样通赤。是他吧……一定是吧，那个注定会缠绕自己千生千世的人啊，一定会是你吧，毒蛇·玛蒙。
     蛇妖的玛蒙啊，是你，对本少爷下了千世的蛊毒吧……是吧？

第五章   银狐
     黑色的色调，很喜欢。当贝尔把玛蒙带进自己府邸的大厅时，玛蒙看到四周木漆颜色后的第一个反映。随后，他便将目光定在一个坐在高椅子的黑发男人身上。
     “呐呐~玛蒙，那是本少爷的爹爹，Xanxus~”贝尔毫不在意地蹭上玛蒙脸颊。
     听到声音的Xanxus睁开了紧闭的眼睛，看到自己的儿子抱住一个黑色的人儿。撇头向内屋里喊道：“垃圾！”话音刚落，贝尔和玛蒙就感觉到一阵微风快速地抚过，闪过一抹银色的身影。“什么事啊！混蛋！”银发的人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玛蒙看到这抹银色的发丝后，身体稍微怔了一下。“玛蒙~那是我的娘亲。”“……Squalo？”玛蒙稍微张开的唇吐出了几个音节。
     “喂喂！！！贝尔！……你是，玛蒙？……”Squalo在朝着贝尔说话的时候，银色的眼眸却首先被那抹刺眼的黑衣吸引了目光。Xanxus看了看他的表情，缓缓地从高椅上下来。走到Squalo的旁边。
  
     “你是，玛蒙。”Squalo用肯定的语气询问。玛蒙的红眸直直地对着Squalo的银瞳，微微张开的唇：“你是……银狐的Squalo？”玛蒙的语气很平稳，丝毫没有感情的起伏。贝尔的脸上收起了平时的嘻嘻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严肃。
     “没想到啊……会在这里遇到熟人。Squalo，如果是你的娘亲的话，贝尔，你就是银狐的孩子啊。”玛蒙收起了对Squalo的注视，低下了头，将神情隐藏在黑色的帽子之下。
     “嘻嘻嘻，是啊。否则本少爷还会有能力将玛蒙你带回来么？”贝尔的脸上重新带上了欢快的笑容。“儿子，没想到啊。你竟然把修炼了上千年的蛇妖请回来了呀。”Squalo的话语之中带着浅浅的惆怅。“哼，能将银狐的贵族勾回家当妻子的人也少不了能耐啊。”玛蒙平淡的话语之中毫不留情地回过Squalo的话。“哼，是么。不过还真是稀客啊，贝尔，那家伙就交给你了。”府邸里的帝王话毕，就带着自己的银狐离开了。
     闹市里，贝尔牵着玛蒙的手，穿梭在人流间。身边的喧哗声与物品吸引着玛蒙的眼球。贝尔看到他的表情，笑了。“玛蒙~喜欢什么东西就跟本少爷说一声哦~嘻嘻嘻~”可惜黑色的人儿 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只有红色的眼紧紧地盯着一些贵重的商品。
     直到一个卖香囊的小贩叫住了他们，“这位公子，要买香囊吗？”玛蒙看向小贩手上小小的袋子，偏过头问贝尔：“贝尔，这是什么？”“嗯~这是香囊，在里面放上不同的花瓣，再把香囊佩戴在身上。如果是放药材的话，也会有助于疗伤哦~嘻嘻嘻”贝尔稍微弯下腰，双手环着玛蒙白皙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说着。“你还真了解啊。”“嘻嘻嘻~怎么说我也是一个药师嘛~这种东西我还是知道的~”贝尔随手拿起一个纯黑色的香囊袋子，将银两放在小贩的手上，就拉着玛蒙离开了。
    
     城外的空气很清新，与城内是天壤之别。微风带过花草，发出悦耳的声音。
     玛蒙坐在浓密的树上，撑着伞，看着在贝尔一片紫蓝色的花从中忙碌着。唉唉，真无聊呢……睡觉好了。想毕，男孩就将头靠在粗壮的树干上，沉沉地睡去。
     金发的男子将最后一片花瓣塞进黑色的袋子里，往树上看去。就看到银发的男孩因睡着而微微侧过的脸，笑了。
第六章   代价
  
     有花的香味抚过，诶诶，为什么头那么晕啊！好晃哦！玛蒙在一阵晕眩之中睁开的紧闭的红色眼眸。睁眼看到的一片璀璨的金色。“唔……好晕。”抬起手托了一托额头，“嘻嘻嘻~醒了吗？”听到声音的玛蒙，才发现自己贝尔横抱在怀里。


     “！！！”好吧，这种时候应该做的就是挣扎。
     “嘻嘻嘻~冷静一下嘛~本少爷见你睡着了才抱你回来的哦~况且现在在大街上~不要乱动了啦~”贝尔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容。“哼。”总算停止了挣扎，安分地被贝尔抱着。
     “嗯？这是什么？”玛蒙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黑色袋子。好奇地拿着袋子在贝尔的眼前晃动。“嘻嘻~这就是香囊啊~”听毕，玛蒙将袋子拿近鼻子，闻了闻：“这是……紫罗兰？”“嘻嘻嘻~答对了。因为玛蒙的身上有淡淡的紫罗兰香味嘛~”贝尔一边说着，手将玛蒙抱得更紧。
     “玛蒙？”怀里的男孩在小小地晃动间又逐渐睡去。真像小婴儿啊~这样都能睡觉~唉唉~
     
     贝尔原本流畅的脚步逐渐变得缓慢，大概是担心再次吵醒怀里熟睡的人吧。厚重刘海的后面，那一双湛蓝色的眸子瞬时间变得很柔和。
     幽静的原野，永远带有树木的清新。嘻嘻嘻~都是美好的东西。
     远处有一间木质的大屋，贝尔的嘴角又弯起了一个熟悉的弧度。嘻嘻嘻~到了~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躺在一片冰冷的木板上，玛蒙皱了皱眉，睁开睡眼，看到一个整齐的药架。这里是？“啊~醒了呀~玛蒙”贝尔欠扁的声音又再次环绕在玛蒙的耳际。“吵死了……”或许因为连续被吵醒的原因吧，玛蒙的心情异常地烦躁。“嘻嘻嘻~小玛蒙别生气嘛~这里是本少爷的药房啦~”“药房？”玛蒙看向窗外，这里怎么看都是郊外吧……
     “嘻嘻嘻~来这里的都是皇宫贵族嘛~所以平时就很少人啦~”“哼。”或者是巧合吧，马上就有一堆人影出现在大门前面。
     “扣扣”敲门声猛地响起，贝尔拉着玛蒙的手走到大门的前面。贝尔走上前用手打开木质的大门，迎面的风传来一阵脂粉的香味令玛蒙皱起了好看的秀眉。贝尔看到玛蒙的表情，收起了一直的保持的微笑，对着面前的人影冷冷地道：“来者何人？”
     玛蒙听到贝尔的声调，稍稍疑惑地看向他。当红色的眸子放到贝尔的身上时，疑似撒娇的声音从面前传来，让玛蒙严重影响了听力。“哎呀~我家小姐是来看病的~闲杂人走开啦~”
     贝尔的嘴角没有丝毫的上升，推门的手改为紧紧地搂住玛蒙的肩膀，依旧冷冷地道：“好啊，按这里的老规矩，代价。”
     当那个饶舌的丫鬟带着她家的小姐上来时，玛蒙内心忍不住取笑道：诶诶……到底人类是什么东西构造的，为什么和贝尔他们家的生物差别这么大啊……
     看到玛蒙因为太过好笑而忍不住露出喜色的脸，贝尔当时真的很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吧，有外人。
     “什么代价？”难听的声音响起，令玛蒙不禁发笑。
     一扇门，两个凡人，一个妖，一个银狐之子。各自内心不同吧，人类是什么生物啊。

第七章   药引
     “嘻嘻嘻~当然是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才能在这里的嘛……呐，你们交出的代价什么呢？”贝尔抱着玛蒙，幽蓝色的眸子透过金色的刘海，直直地注视着两个凡人。玛蒙的银发在空中转过一个弧度，黑色的伞猛地打开。“贝尔，这算什么。”
     玛蒙手里拿着两枝黑色的花，看向贝尔。“啊~这个不错啊~嘻嘻嘻~黑色的鸢尾啊~我刚好找不到了呢~”话毕，一把扯下玛蒙的黑色白间帽子，从玛蒙的手里接过黑色的鸢尾，细心地用飞刀雕琢着花枝，再将黑色的花插在玛蒙的头发间。
     “你们来的目的，说吧。”贝尔缓缓转过身，对后面的人说道。“很简单的要求啊，我只要一副药引。”“什么药引？”女人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我需要你们家药品的帮助，进入皇宫内部。”贝尔笑了笑，手指微动，银色的丝线在空中闪耀过一丝萤光，原本完整的木柜突然四分开来，一股重重的药味传出来，贝尔的手上多了一瓶瓷制的白瓶。
     “嘻嘻嘻~果然啊，每个来我这里的女人要的都是美容的药啊，这么想进皇宫。”说罢，就将药给了那个丫鬟，顺便将两个人请出去。动作一气呵成，不愧是贵族，一气呵成的动作，会将永远地适用在本少爷的身上。
    
     玛蒙看着满架子的药瓶，走上前，白皙的手指轻轻地点着药架。闭上血色的瞳，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的药全部价格匪浅。嘴角露出了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微笑，果然，自己还是太爱钱财了，才会被这样的一个奇怪的贵族小鬼拐回家了。不过，想起了那个小鬼与自己的相遇，呵呵，或许这是命运给自己的礼物吧。
    
     贝尔关上木门的栏栅，将两个聒噪的女人关在外面。将目光再次锁定在那个黑色的身影，果然怎么看都只有他是顺眼的呢。迈开步子，走到玛蒙的身边，抓过男孩的手，低下头，在男孩的耳边轻轻地喃语，而这句话也一直成为烙印，永久地刻在两人的骨髓中。或许，那就是刻骨铭心吧。
  
    
     “玛蒙，你的存在，就是我的药引。”
    
     并不甜蜜的话语，并不隆重的环境。只是因为主角的华丽将一切都遮掩住了瑕疵。
     金色耀眼，黑色深邃。但是混合在一起的颜色，就是华丽的化身吧。
     如果说贝尔的动作永远华丽而突出，那么，只有玛蒙那抹迷惑人心的黑白之色，才能映衬出来吧。药引，药引，或许比红线更为深远。


第八章发不能.请转移我空间查看[去你的度娘]

    
     “嘻嘻嘻~小玛蒙不要太在意这些东西啦~”金发的人永远能了解他的思路，玛蒙抬起头看了看的金发下的湛蓝。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说的也是。”
     洁白的大理石柱庄严地矗立在宫殿里。金碧辉煌的尽头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贝尔逐渐缓下脚步，最后站在红色的地毯上。“啊，是贝尔啊。你来啦。”一阵苍老的声音响起。贝尔慢慢地让玛蒙站在地上，才抬起头，说道：“啊，老头你叫本少爷来这里干嘛！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里。嘻嘻嘻”仍旧是那样轻浮的声音。但是被称作皇帝的人却没有因此而变得愤怒。
      ——这个人很温和。
     是玛蒙对这个人的评价。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给玛蒙的感觉总体来说很不错。
     “呵呵，朕听干儿媳说，你这小鬼拐了个你娘亲的故人回来啊。”模糊的脸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张慈祥的脸映入两人的眼帘。“嘻嘻嘻~九代老头，你得了吧。说实话吧。”贝尔似乎很不满九代的回答。声音也变得有点烦躁。
     “啊，被你发现了。其实啊，是那个孩子又病了。”九代收起了和蔼的笑容，脸上带上了些许的忧虑。玛蒙的红眸静静地凝视着九代：“是你的孙子吧。”贝尔嘻嘻地笑了笑，用力握紧了玛蒙的手。
     “爷爷？你叫我干什么。”明净的声音回荡在大殿。褐色头发的男孩独自出现在大殿的门口。纯净的目光里面毫无世俗的污染。但是，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惆怅。“纲吉啊，看病好不好？”“不要。”一下字干净地回答。玛蒙皱起眉，看着眼前的男孩。
     “小鬼，你，被附身了。”简短的肯定句。被称作纲吉的男孩，原本温和的脸一下变得狰狞，“…冤有头，债有主。后宫之怨，岂是你这样的外人可干涉的？”原来，温柔的声音有的时候也是会变得很让人心寒的。
     玛蒙的红眸注视着纲吉褐色无神的眼，猛地，黑色的斗篷里出现一段白色的纸带，将纲吉的身体包裹起来，紫黑色的雾逐渐从纲吉的身体透出来。“Kufufufu…没想到还有人能破解我的幻术啊~”一个高大的紫色身影出现在紫雾之后，印着六字的右眼变得格外醒目。
     “咒术师——六道骸。嘻嘻嘻~老头~你招惹了不得了的人啊~”贝尔的手上出现了数把飞刀，优雅地走过玛蒙的旁边。“Kufufufu…当然是宫怨惹我来的啊~况且，宫廷永远都是这样令人厌恶的呐~是吧，我亲爱的人偶，纲吉君？”骸揽住纲吉的身躯，带着诡异的笑向晕倒的男孩问道。
     宫怨宫怨…冤有头，债有主。究竟是谁欠了谁的一生一世？

第十三章   代换
     贝尔和玛蒙穿梭在朱红色的楼宇之中，玛蒙的瞳注视着因走动而变得模糊的楼阁。
     “贝尔？我们要去哪里？Squalo他们呢？”轻柔的声音在寂静的走道间变得格外醒目。贝尔回过头，嘴角依旧噬着那个灿烂的笑容。“亲爱的小玛蒙~嘻嘻嘻~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啊~你叫本少爷先回答哪个？~嘻嘻嘻~”突然停住脚步，让玛蒙直接停不住脚撞在他的身上。
    “喂喂！！很痛啊~混蛋贝尔！！”马上用手按住撞到的额头。疑惑地看向那一抹金色。
    “嘻嘻嘻…”贝尔揽过玛蒙的纤腰，将头靠在玛蒙的脖子上。“玛蒙，和我约定好哟：你以后心里面，只能容有本王子一个哟。”
     哼，傻瓜……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我爱你，贝尔菲戈尔。
     永生永世只爱你一个。
     安静地任由着金发的男子带着自己缓缓地漫步在宫宇。
     满室都是金钱的味道。哼，人类啊，果然没有了钱财，就是一群受人摆弄的提线木偶啊。在这样的世界里，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
     友情、权利什么的，都可以用钱买得到。但是……
     玛蒙看着那摸灿眼的金色。
     只有他，对我而言，他的价格是：——无价。
     “贝尔少爷！您来了吗？！…诶？这位是？”一个身穿蓝衣的人带着尖尖地嗓音问道。
     难听死了——玛蒙心里想到。不过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但是下一句话就让玛蒙很想怒视贝尔菲戈尔。“嘻嘻嘻~这是本少爷的未婚妻~”还顺手将玛蒙的身子与自己拉近一点。
     “呵呵，恭喜贝尔少爷了。你的未婚妻是个很漂亮的人呢。对了，御医们都在找贝尔少爷呐。”“嘻嘻嘻~那帮老头啊，不管也罢。”贝尔用另外一只手甩了甩，便打算转头走人。却没有想到，转过头竟看到一群衣着鲜丽的宫人。诶诶~麻烦大了。
     “贝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你身为宫医！怎么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啊啊，果然是老人家教训小孩的话。麻烦死了。还是帮他一下好了。
     “贝尔~我好累，回去好不好？”好吧，控制自己的声音变得较为尖细，用手拉住贝尔的衣角，轻轻地摇了摇。
      “贝尔，这位是？”几位老人家带着茫然看向这个黑色的人儿，无疑被那一双如蛇的红瞳吸引住了目光。“嘻嘻嘻~这是我的未婚妻。啊啊，我们先走了~再见~”话音刚落，几位老人家就感到眼前刮起一阵风，再回过神，两人就不见了踪影。
      “真是怪哉……”
第十四章   鬼侵
     京城变得很不平静。
     连日的大雨让平日喧闹的京城变得寂静无比。
     玛蒙坐在宅子的隔板上，红色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灰色的天空。注意到背后有小小的声音“贝尔？”侧过头，没有带上帽子，银色的发丝随意的披散在肩上。
     金发的人嘴角勾出一个笑容，“怎么了？我亲爱的玛蒙？嘻嘻嘻~”说罢，躺在玛蒙的身边，并将头靠在玛蒙的大腿上。
     “不知道，总觉得最近会有一些很不正常的事情发生。”红色的眼，对上贝尔藏在金发后的蓝瞳。贝尔白皙的手抚上玛蒙的脸颊，依旧是那样冰冷的温度。稍起身，将玛蒙带在怀中。“没关系的，玛蒙。本少爷会一直保护你的……”
    
     感觉到贝尔的声音有点点的哽咽。玛蒙双手环上贝尔的脖子，凑到他的唇边，致上轻轻地吻。“到底怎么了，亲爱的贝尔？”异于平时的冰冷，玛蒙的声音在此时变的很柔和。
     也许，两人的温柔只有在面对对方的时候才能完全的表现出来。
     “不…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很奇怪的梦而已……”“梦？”玛蒙的眉轻轻地皱住，红色的眼眸也带上了几分专注。“我做梦，玛蒙你受伤了……”感觉的腰上的力度瞬时间变重，玛蒙却也只是搂住贝尔的脖子。
     原本平静的雨晨，忽然间变得黑雾弥漫。
     雨的温度也越发寒冷。
     贝尔菲戈尔才放开玛蒙，两人注视着剧烈的变化。
     “感觉到了呢，贝尔，他们来了。”“嘻嘻嘻~打扰别人美好的早晨，果然是庶民的行为啊~”
   
     带着玩笑的话语轻松地从口中道出，其实，只要你认真地看，就会发现他们两人的手中早已握住了自己的武器。
     黑雾越积越浓，稍许嗅到危险气味的动物都消失了，雨水敲击着地面的声音，变得清脆而又动听。“滴答滴答……”丝毫没有节奏的束缚，此时变得无比的自然。
     但是现在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
     玛蒙抬起头，静静地看住一片浓雾。忽然身边奏起一阵旋风，身边的雨水竟变成的刺痛肌肤的寒冰。
     空明的声音在水声中变得格外清冽。
     “来者何人？”

第十五章   师徒
     “嗯？好糟糕的天气~”一声慵懒的声音响起。
     “弗兰？你这家伙怎么在这？”声音逐渐变得有些平缓起来。
     玛蒙的声音刚落，浓雾里走出一个黑色身影。带着绿色的发丝，与一双并无多大焦距的碧色眸子。
      “嗯？~师傅！~”并无多大起伏的声音，却听得出有些许的兴奋。被叫做弗兰的男孩缓缓地走出那一片浓浓的黑雾。
     贝尔嘴角带着笑：“是玛蒙的熟人？”“嗯，我徒弟。”淡淡的回答。
     “嗯~？”绿色的眸子扫过贝尔菲戈尔，又停留在玛蒙身上。单手环过玛蒙的肩膀，将脸颊蹭过玛蒙脸上的倒三角。“你这家伙！嘻嘻嘻~”贝尔看到这一幕，手上突然多了几把飞刀刺到弗兰的后背。
     “诶呀~师傅~好痛啊~”环着玛蒙的手却没有因为喊痛而放开，反而抱的更紧。“弗兰，不要闹了。放手啦。”玛蒙红色的眸子盯着贝尔，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弗兰这小子就像没有听到一样，面瘫的脸没有带任何表情，手却依旧死死地环住玛蒙不放。侧过身，用手抚过玛蒙银色的发丝，轻轻地说道：“师傅~怎么了？人家想你了嘛~”
     无奈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混账徒弟的玛蒙，用力地挣扎着。但是这个混蛋徒弟什么时候长得比自己还高了呀！！！
    
     因气愤而染上了红晕的脸，在此时显得更加可爱了。
     弗兰没有说话，黑色的指甲划过玛蒙的眼帘：“师傅你就不想念自己的徒弟么。”自己的师傅啊，早些年的时候说什么要训练我啊，将一个明明还是孩子的我啊，很毒地让我去了遥远地南方啊。师傅啊~弗兰很想你啊~
    “弗兰！你这个小鬼这次到底怎么了呀！……”依旧是冷冷的声音，可是白皙的脸上那抹红晕很为之不协调。
     弗兰的手用力地钳住玛蒙的肩膀，令玛蒙动弹不得。又因为这是自己的徒弟，又没有办法用幻术将这个死小子教训一下。
     “弗兰！你来这里做什么啦！”放弃了挣扎的玛蒙只能由着绿发的少年抱着自己。
     “……想你啊~”“……不可能啦！你这小鬼到底想做什么啊！”玛蒙银色的眸子紧紧盯住那一双没有多少焦距的碧眸。却撇到弗兰那苍白没有血气的脸。
    
     “弗兰……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轻轻地摇晃着自己的双手。凝视着那双漂亮的碧色眸子。
     弗兰看了看玛蒙的眼睛，微微叹了口气，却依旧用那个面瘫脸，不带任何表情地说道：“师傅~你真的很可爱呢。”只是……
     浓雾渐渐地散去，弗兰依旧蹭着玛蒙的脸颊。
     贝尔菲戈尔终于忍无可忍地将几把飞刀插在弗兰的后背。“给本少爷放手！死青蛙！”弗兰慵懒的眸子再一次扫过贝尔：“哎呀~原来这里有个人啊。”用手在背上将一把一把的刀子颁断。
     “才不听你的~白痴少爷。”说罢，在玛蒙的脸颊下轻轻咬了一下。
     “弗兰！！！！”玛蒙气的鼓起了脸颊，狠狠地看着罪魁祸首，却无法打他一顿。若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也许弗兰已经可以背着东西回去老家了。
     “师傅~你不如跟我回去得了，哎呀，痛。”弗兰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吐出的话就令两个人同时有种灭了他的感觉。“哎呀，感觉到杀气了。我错了。”好吧，你错了就错了，你干嘛还不放手啊混蛋！
     “天啊，这是什么徒弟啊！！！”玛蒙边用力挣扎边说出这样的话。“诶诶，师傅不要生气啦，我放开你就是。”小心翼翼地放开银发男孩的肩膀。弗兰摆了摆手，托着腮坐在隔板上。嘴角勾起了笑容。


     师傅，你看起来，比以前快乐了呢……
第十六章   告白
     绿发的少年托着腮，没有焦距的碧色眼睛紧紧地盯住自己的师傅。
     “师傅~你变了哟。”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响起。玛蒙眼角瞥了瞥望着自己的徒弟，轻轻地哼了一声。“你这个死小鬼到底这次过来有什么事？”依旧冷冷的语调，却比平时来得温柔。贝尔不禁皱了皱眉，虽然这个微小的动作谁也没有在意。
     “师傅~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哟~如果在以前，我那样抱着你的话我早就被你大卸八块了哟~到底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呢？~好好奇哦~”绿发的少年就像没有听到玛蒙的问题一样，自顾自话地喃语。
     玛蒙不由地有些火大，但是他撇了下头，微微思索了一下。玛蒙转过头，对站在自己旁边的贝尔说道：“贝尔，你稍微回避一下，好么？”银发在空中转过一个弧度。
     “嗯？亲爱的玛蒙？有什么不能告诉本少爷的么？嘻嘻~”贝尔有点郁闷地望向自己的蛇妖。原本一个奇怪的徒弟无缘地跑来已经令人火大，这个时候，玛蒙你怎么还这样说呐~嘻嘻嘻~本少爷可是会生气的哟~
     “不，我想我们讨论的话题，也许贝尔你不该太了解而已。”银色的眸子对上贝尔隐藏在金发后的幽蓝色瞳。用手拉下贝尔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下贝尔的唇。
     “……我知道了，那么，记得等下去本少爷的药房找我哟~嘻嘻嘻~”贝尔转过身，轻盈地跳出自宅的围墙。
     弗兰静静地看着玛蒙的动作，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一个音节。白净的脸色在这样的雨天看起来变得更加苍白。
     嗯~这样的我真是可悲啊~
     想到这里，弗兰站起身。沐浴在雨中绿色发丝变的更加闪亮。
     弗兰走到玛蒙的身边，用手拉过玛蒙的袖子。来不及反映力道，玛蒙就倒在弗兰怀里，惊愕的看向弗兰，却感觉自己被压在隔板上。
     睁大了红色眸子，玛蒙用力地挣扎。却无奈双手被弗兰发压在头的两侧。“弗兰！！！你疯了！！！放开我！！！”抬起膝盖在狠狠地在弗兰的腹部踢了一下，但是自己的徒弟却没有因此而放开自己。只是闭上碧色的眼睛，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
     “……是啊，师傅。我疯了。”带着些许的颤音，令玛蒙内心震撼了。
     这个小鬼从来没有这个样子，从小就是那一副欠扁的面瘫脸，怎么越大越感性了？
    “就是因为疯了，所以疯狂地很想见你；所以疯狂地想要你幸福；所以疯狂地想要你属于我啊……”“弗兰，够了……”“不够！！！什么都不够，为什么！为什么高傲的你会选择和人类在一起啊！明明你是这么高贵的蛇妖！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弗兰的颤音越发厉害，双手扯开了玛蒙衣服的前襟。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令玛蒙颤抖了一下。挣扎也比刚才更加强烈。
    “师傅！为什么！你回答我啊！”声音的音调逐渐扯高。玛蒙咬着牙回答他：“因为我喜欢贝尔，因为我喜欢那个高傲自大的少爷啊！这有需要理由么？！”
     弗兰的动作瞬间变得僵硬，表情被额发遮住看不清。玛蒙稍用力推开他，看着他摔坐在地上。“明明我也很喜欢师傅啊，为什么……为什么师傅不是喜欢我呢？”绿发的少年坐在地上，任由雨丝恋上他的发丝。
     分不清是泪还是雨，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坠在地上。
     玛蒙走过去，用手托住弗兰的两颊，冰冷的唇落在弗兰的额头。
    “对不起，弗兰。”
     雨，大概有很好的镇静作用。
     弗兰看着自己的师傅，笑了。笑得很温柔。却透漏了几分悲凉。
     将唇轻轻覆上玛蒙的唇，随即又马上离开。
    “师傅~我爱你哦~如果有一个机会让你选那个白痴少爷还是我，师傅，你会选哪个？”
    “贝尔。”丝毫没有犹豫。弗兰又再次惨笑了一下。
    “是么？师傅，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如果当你伤心时，请第一个想起我，想起你的徒弟，好么？”弗兰轻轻搂过玛蒙，在他耳边喃道。再在他的脸上轻吻了一下。
     师傅，如果是这样的话，请你幸福。


第十九章 忆伤
      “嘻嘻嘻……别当本王不存在啊……”冷冷的声音来自拉杰尔。白色的毛绒披风随着其说话的动作而有点颤抖。
      
       玛蒙回头看了看拉杰尔，脸色稍微降冷了一点，却没有说其他。拉杰尔给他的感觉是白色的，却有种说不上的冷淡和怪异。说是嫉妒的感觉？还是什么其他的，但是就是很不爽。
       此时的蛇妖并没有注意到贝尔看着自己的目光，没有平时的嬉戏，没有丝毫的轻浮。凝重的神色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认真。金色的贵族从没有向外人透露过自己藏匿于金发底下的脸庞。也许至今来说，看到自己的脸的人也只有那几个吧。但是，却也包括了自己眼前的哥哥——拉杰尔。
       从前的兄弟的真挚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失去的呢？自己也开始淡忘了。嘻嘻嘻……这不是少爷我该想的啊，但是，为什么过去的记忆偏偏在这个时候要跑出来了呢？是来嘲弄少爷再次遇到了自己没杀干净的蟑螂么？
    
       与自己极度相似的脸，以至整副身躯，相差毫厘。也许这就是双生。自小的玩虐也极为相仿，暴躁的爹爹，大嗓门的娘亲，身为半妖的强烈的直觉。原本的兄弟，多么美好。就是有点互相看不顺眼而已。
       直到了什么时候……？哎呀，连本少爷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兄弟间失去了联络了呢？
       晚上对着洁净的月色，没有另外的自己一起宁静地看访，失去了乐趣。那天，自己躺在自家大宅的后花园的草地上，生平来第一次没有了吵闹。却也是在那次……自己在梦中看到了紫黑色的毒蛇……猩红色的眼眸，虽幼小却充斥着贪婪与欲望的双瞳，吸引了本少爷。是比哥哥更好看的眼睛，是比哥哥更好看的颜色，不是普通的毒蛇呐……
       从此以后，自己与哥哥就没有了过多的交集。即使见面，也只有剩下了恶言恶语的互相残害。哥哥也再也没有跟本少爷一起了。嘻嘻嘻……那绝对不是本少爷的错哟~因为是他没有来找我而已哟~嘻嘻嘻……
       再后来的后来，就没有了。拉杰尔的偏权结党让自己有机可乘，最终用自己熟悉的飞刀了解了他的生命。
       当刀子割在哥哥身上的时候，他没有痛苦地哀嚎，却只有犀利刺耳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双手上沾满了刺鼻的血液的味道，就像铁锈的味道一样。催眠自己，那只是一堆废弃的铁而已……那猩红色的不过是铁水……
       那天下了暴风雨，也凝聚了很大的雾。让本王子要凭半妖的直觉才找到回去的路，娘亲那天也没有日常的嘶吼和吵闹，只有将黑红色的衣服递给我，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自己却很清晰地感觉到，黑帘的幕后同样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凝视着自己。
       那天，Varia大宅很宁静。只有暴风雨洗刷着罪恶的腥色铁水。也是那天，贝尔菲戈尔学会了忘我却诡异的笑，也是那天，爱上了刺目的猩红，致命的对血对妖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拉杰尔死后，贝尔菲戈尔将他亲手埋葬在很远的地方。听说那里，是亡灵的巢穴。
       贝尔笑了，第一次不是虚假地笑了。弗兰有点木然地看着他的开怀大笑，走到玛蒙的身边，什么也没有说。拉杰尔的嘴角失去了幅度。
       本王的弟弟……么？多久没用的词语了呢？然后……改变了他的，就是你么？


       蛇妖……毒蛇·玛蒙。本王对你很感兴趣呐~嘻嘻嘻……
    
       记忆的伤疤被剧烈地撕扯来，就宛如妖兽渴望鲜血一般，聚集却挥散不开。
        玛蒙抬了抬头，望了望乌云。
        暴风雨要来了。
第二十章   毒蛇
       金发的拉杰尔望着眼前银发的男孩。静静地思索着。然后再次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毒蛇在佛教里经典的意思是……嘻嘻嘻。”藏匿的金发，与贝尔菲戈尔相似的容颜，却透露出贝尔菲戈尔没有的一份成熟以及落寞的神色。
       好敏感的人……这是玛蒙的想法。从未，有人提起过这个名字。因为就连自己，也不喜欢。
       “毒蛇。在佛语的意思，暗指金钱对人的灵魂，思想的腐蚀，让人迷失自我，最后乃至失去生命。嘻嘻嘻……所以这就是毒蛇的本性么？“
       “闭嘴！否则就是单单罚钱……师傅不是那种人……绝对不是。”声源源自碧发低头的少年。贝尔菲戈尔皱着眉，看了看与自己相似的脸。随即又是满脸的笑意。“蟑螂……嘻嘻，小心本少爷再次送你下地狱。”
      “……他说的是实话，贝尔……”冷淡的声音划破了沉寂的空气。
       那么你会相信我么。如果是这样的话。
       “嘻嘻嘻……那么蛇妖，要试试么？回复你的本性，去看透什么是人类。”拉杰尔歪在椅子上笑着，笑着。疯狂的笑声就跟贝尔菲戈尔如出一辙。只是，莫名地多了某种特别的情愫。但是究竟是什么，却也是说不清楚的。
       玛蒙抬起头望了望灰色的天，微微叹了叹。没想到，最终还是要回复么。真是可笑。
       蔓延的黑色，遍及了视野。
       任何的人的身影，都在一瞬间不见。徒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红和黑。
       贝尔菲戈尔很冷静。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这一份冷静会延迟到什么时候。走着，走着。走到哪里都仿佛是在原地。玛蒙，你在哪里？就连本少爷也快不能适应了。
       如此这般的迷途，就如那没有尽头的路。迷茫的黑，令人逐渐迷失地，连生命时间也一并地丢失。最后的最后，徒留下一副空壳，就像玩偶一样不停地机械运动下去。
       “嘻嘻嘻……”
       开始逐渐地恐慌，因为联想起了许久以前的梦。那段梦回魂牵的梦，至今的细节也忘却了，映入心的，只有那抹遮挡了一切光明的黑，以及那种冰冷而刺骨。还有，那一双狰狞的蛇瞳。
       累了，也开始烦躁了。贝尔菲戈尔索性瘫在黑红的地面上。没想到竟然与自己会这么融洽。果然是你啊，玛蒙。
       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束暖色的微光照射在自己的眼帘上。就是这样的熟悉啊，是你么？我最爱的玛蒙。
      缓缓地踱步，走向了那束光。就好似飞蛾扑火，连躯壳也快不剩。真是可悲。
      暖色调下。是扬着黑色披风，逆着光站立的少年。跟初见的时候，多么相似。只是眼前的他，红色的眸中多了一丝明色的光圈。那是蛇瞳。贝尔菲戈尔微笑着，走上去，将男孩拥入了怀中。
      “抓到你了~玛蒙……嘻嘻嘻。”
       “……贝尔？……”
       信任啊，原来是最终会粉碎了迷茫的工具。原来，多么奏效。
       玛蒙你知道么？本少爷从来没有害怕过失去什么，杀死自己的王兄时，也是没有感觉的。但是。你的毒，渗入到我的血液中了。害怕在那阵黑暗中，再也寻不了你。就这样恐惧着。所以，你是我的毒蛇。只是支配我的生命的毒蛇。只有你而已，所以，请将你所有的信任。交给我。玛蒙。
       因为我除了你，已经变的一无所有。


第二十一章   完结
       贝尔只觉得腹部传来了一阵抽搐的疼痛感。有点痛苦地低头看着，竟然是满目的猩红。
       猩红的来源，是玛蒙藏匿在鲜血之中那双白皙的手。准确来说，是黑色的指甲深陷入贝尔腹部后而沾染上鲜血的双手。血迹一直蔓延着。就连两人身上的黑衣也显露出了一丝暗红。
       惊鸿一瞥？
       只是无聊的鲜血直流而已。
       贝尔在倒下之前，湛色的瞳，从未离开过那一抹黑色矮小的身影。看着他机械地低下头，亲舔着手中开始发黑的血液。然后嘴角透露出了那么一抹诡异的笑容。毫不在意血液已经黏上了脸颊。瞳孔收缩的多么厉害，那就是妖瞳。魅惑人一生的妖瞳。
      “真是难看啊。贝尔。”
       冷漠的声线，冻绝了每丝情感。冰冷的空气中，贝尔有点累。缓缓地，闭上了眼帘。好冷。
       流走的血液也带走了身体的热量，尽管自己的身体并不曾温暖。但还是很冷。闭合的眼帘，已经映不了那个自己迷恋的身影，碰触不了那抹璀璨的银发，抱拥不了那个不暖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
       贝尔再次睁开眼帘的时候，浮现在眼前的。是昔日的王府。
       开满了曼陀罗的后花园，有两个金发的孩子嬉闹着追逐着。曾经的昔日，原来有那么的美好么？
      “蟑螂你不让本少爷捉到就要吃老鼠！嘻嘻嘻~”
      “白痴小弟，你抓得到再吃死蟑螂吧~嘻嘻嘻”
      
        交错的记忆。是与红眼蛇妖相遇的剧场。
       
        “叫我贝尔……”
        “你！！！”
         僵硬的身体，已经，再也不能爬起来了。戏剧最终也要结束了么？
         “嘻嘻嘻~好难看的小弟。就让王兄，给你拉上最后的帷幕吧~”
         如出一辙的黑色指甲，只是金色的发丝有那么的碍眼。
         不过也看不到了，一切都结束吧。
         能最后信任一次啊，王兄。
         还有……玛蒙，再见。本少爷，这次，累了哦。一切都，结束了。
第二十二章   残忆
        扭曲的空间。缓缓倒下的那个人影。
        …………
       一片的死静。拉杰尔收敛着笑容，却还是忍不住一直笑出声。粘在白皙的脸上的血液啊，原来还是那样的熟悉与温暖。贝尔菲戈尔，你终于还是死了啊。死在了妖的手上。
       “嘶嘶—”
       细碎的声音逐渐打乱了拉杰尔的笑声。那同样影匿在金发后的瞳孔漠然地注视着眼前的空间。那是一抹银发。与那一抹冷色的猩红的目光。再放目，便是那位让贝尔爱得连命也不要的蛇妖。他还是一如既往，冷眼旁观着这个空间。


       “范塔兹玛，冷静。”
         那叫做范塔兹玛的蜥蜴乖巧地闭上了嘴，蜷缩在玛蒙的怀里。黑色细长的指甲紧紧地掐住黑色的衣袖。赤色的蛇瞳骤然放大，浸满了妖气的——杀气。
       “嘻嘻嘻…毒蛇，要打一场么~不过，你的赌注已经挂掉了哦。”不经意地用手指拂过金色的刘海，笑意，逐渐带着那部分的挑衅侵占了妖怪的思想。剥去感情这层脆弱的保护，最本质的，便是妖性与杀意，愈是高强的妖，愈是修炼的不加以节制的数年。辞去那般看透时间的苍凉，留下的漫是反感的哀怨。
       毒蛇，侵占人思想的毒蛇。是残念，是拿起了就放不下的残念。腐蚀到最后，又是那另一抹深不见底的——
       “怨恨”
       不加以语言的修饰，金色的狐妖就那样与黑色的蛇妖莫名地扭打在一下。
       “嘻嘻嘻~是在恨本王夺走了你的玩具么？真是贪心的蛇妖~”拉杰尔犀利地笑着，灵巧地勾起几把银色的匕首划过另一张相似白皙的脸。“哼—只是金主而已。”白色的纸卷起，幻化成紧如牢笼的地网。将那一尾高贵的金色紧紧锁住。
        蛇妖其实内心乱的很。
        原本，只是喜欢那身充满金钱的味道而跟随。却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目光也迷恋上了那个身影。
        侵蚀。反侵蚀。
       其实蛇妖是个很有占有欲的人。他不喜欢失控的事情发生。例如弗兰，例如眼前的这位前王爷，更例如是那个只会嘻嘻嘻笑的半吊子药师贝尔菲戈尔。当自己的东西被夺走的时候，就会不顾一切地进行反击。当然，生命除外。那么现在？
      “唔！范塔兹玛！”
       怀里的范塔兹玛突然钻了出去，不受控地释放起力量。红眼的少年现在完全被一层黑色的妖气包围起来。妖毒逐渐侵入了神经。最后的一幕，便是那位金色的人影泛起嘻嘻嘻笑的脸庞。以及和那位同样被妖气层围起来的王族。犀利刺耳的尖叫鼓动着耳膜。竟然与贝尔菲戈尔的印象重合起来。
      贝尔………对不起。
      ………………
      “师傅？没事吧？”再度睁开眼。映入眼的不是金色，而是清新的绿。
       “弗…兰？”嘴里叨念着，视线模糊逐渐清晰。
       还是那个空间。唯一不同的。是少了一种金色。
       蹙起眉，玛蒙四处张望起来。最后，停留在白色的羽绒上。那是拉杰尔身上的披肩。那位王族的身影，似乎已经被妖气完全地卷入了异变里面，万劫不复。
      
       缓缓地走到贝尔菲戈尔的身边，蹲下。冰冷的手抚上了额头。
       你知道么？贝尔。你的哥哥。其实很爱你。那是……妖气中存在的记忆。而你，弑兄。
        昔日的记忆，就系水草一样席卷上玛蒙的脑海。随即，染上昏黄——那是拉杰尔的记忆。残留的记忆。
      “师傅。这家伙，其实明明没死。”
       “……我知道。只是赎罪而已。”弑兄的罪名啊。当然，这句话玛蒙没有说出来。
       也许，在很多个以后。那位金色的狐妖，会一如地出现。然则，忘却则是一切赎罪的源头。
       “…玛蒙？”
        “欢迎回来。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