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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向阳背阴各自凋,双生花之虞啸卿与龙文章--BY柯_尔_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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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09-04 15:45回复
    原帖地址:http://tieba.baidu.com/f?kz=739570625
    作者:柯_尔_特


    2楼2010-09-04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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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虞啸卿没有遇到龙文章?他仍旧是他铁血爱国的将领,也许注定了马革裹尸,但是,管他的,在几千年未曾有过的那场惨败中,他做到了一个军人应尽的本份----去死。
      狂热的投入到那场战争中,流尽最后一滴血,渲染生命怒放的色彩。
      虞大铁血,精锐们的信仰,怒江上的一支标枪,禅达人心里的屏障。
      如果龙文章没有遇到虞啸卿?一个注定被淹没的传奇,一个在溃败中挣扎出的小小胜利,淹没在历史的洪荒中。也许有一座无名碑----不,不会有碑。只会在某地留下一段传说,传说中当年日寇就要踏过怒江的时候,对面的山上冒出了一支奇军,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没有谁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但是他们阻住了日军一天一夜的攻击。
      如果年岁够久,老人们会说,他们是神山上的神兵神将,保了禅达,最后又回到了怒江之中----因为山被日本人占了,他们不要就去了怒江。
      仍旧会有故事流转。各自的风采,别样的传奇。
      可是,会少很多精彩。
      我们将无法看到那个孩子气的虞啸卿,无法看到他跳着去捅人家防炮洞上被炮弹砸出的洞;无法看到他绷着脸给人讲所谓的“升官之道”;无法看到他因人说他戴着马刺很好看而脸色青青白白;无法看到铁血、焦虑背后纯真的孩子气。
      只有虞大铁血,没有虞大少。
      我们也无法看到一个从烂泥般军队里出来的,是有着怎样雄心壮志的一个龙文章。无法看到,给他一个机会,他会怎样的光彩四溢,而没有机会的时候,他会怎样的险智丛生。
      也许有龙文章,但是没有死啦死啦。也许有死啦死啦,但是又没有龙文章。
      烦啦总说,他们是同类的----虞啸卿与龙文章。两个截然不同的环境里生长出的同类。
      虞啸卿似乎是幸运的,他是配着中正剑的正规军,当是嫡系----也缺粮少弹,但是嫡系终究是嫡系。
      哪怕是死,也会死的轰轰烈烈,会有青天白日的勋章,会有通报的哀悼,会有还有良心的将领们的浇奠,也许还会有一块碑,石刻的,能保留一二十年,然后被损毁。
      他在那样的幸运中,看到了国土的沦丧,看到了一个军人最大的耻辱:遭遇几千来未有的惨败,不能保卫自己的故乡,不能保卫自己故土上的乡亲父老。于是他恨,对着周围的一切都是满腔的怒火,他像一个随时想点燃自己的炸弹却找不到引线。
      于是他连自己都恨,恨自己还活着,明明可以做些什么但是却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发生。
      对于虞啸卿来说,那恨意是清晰的,来自于异族的侵略者,来自于对面山上那个叫竹内连山的家伙。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连自己都恨的,连着身边那些活着的对这场战争无动于衷甚至无能为力的人。
      他努力的做好自己,努力的建一支能打得队伍,一支在敌人来临的时候可以像战士、像英雄一般去战斗的队伍。
      他做到了,似乎。
      和虞啸卿比起来,龙文章太过不运气了。
      生在一个颠沛流离的家庭,虞啸卿带三百乡勇击退流寇的时候他大概还在想着如何讨生活。
      一个一直为了吃饭困扰的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一直在虚耗,站不稳脚跟。
      我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能够明白所谓的“疲于奔命”是种怎样的状态。
      这也是我一直喜欢龙文章的原因之一,在能压垮很多人的窘境里,他活的光彩四溢。
      他就那么混迹与生活,混迹出一身的生存本领,混迹出他独一无二的特色。
      然后,在那么个特定的时刻,突然爆发。
      于是,两个同样痛恨那场惨败,同样痛惜沦丧的土地的人,终于相遇。
      然后虞啸卿发现自己是寂寞的,他身边的人不敢和他开半句玩笑,每天都只是“家国军事”,他想靠近龙文章。
      龙文章发现自己渴望的方向,如一朵久在阴地里的鲜花隔着阴影远远的看着阳光下绽放的同类。
      有没有互相羡慕?虞啸卿的部下永远都只需要他一个眼神,就可以赴汤蹈火,九死不悔。
      龙文章的炮灰团需要他用勺子刮锅底才起床,烦啦会想尽方法不让龙文章带他们去南天门,可是,大兵压境的时候,他的炮灰团在一半没枪一半没有摸过枪的情况下,愿意拿着几乎是抢劫来的十几种枪支带着配不上型号的子弹去逆流而上。
      


      3楼2010-09-04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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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文章希望他能有一个能省心的团,希望身边有一个能帮他做事操心的人。可是他没有,他手下没一个省心的,哪怕他们愿意去跟他打那种绝户仗,跟着他把脑袋别在腰带上,但是没人会想他想的那么多,会做他希望做的。
        唯一聪明的烦啦知道他要做什么,然后在路上百般阻挠。
        虞啸卿对自己的部下是万分满意的,可是这些部下只会把自己学的越来越像虞啸卿,只会虞啸卿指到哪里打到哪里。他们是虞啸卿的影子,也许将来也可以变成虞啸卿,但是永远成为不了虞啸卿的朋友。在他自己的部下面前,虞啸卿永远不能那么轻松的调侃,永远不能诉说自己被南天门压得要崩断的神经。就算是崩断,他也不能在他的部下面前放松。
        一个直来直去管你天下的那些个名利纷争人事纠葛,不耐烦了就自己一屁股坐到主审的位置上,不耐烦了就对着陈大员一句“壮哉,这山里江边的空气真让人精神为之一震。”,不耐烦了就给那个自己想靠近却拒绝了自己好意的人一个耳光“你就与你的兵渣子们一起烂掉吧。”
        他有很多的不耐烦,对面的南天门让他寝食不安。麦师傅说他好战,人人都以为他好战,可是龙文章说:他只是焦虑过度。
        另一个委屈求全,讨好着他拢起来的溃兵,用尽手段骗到了怒江,又激上南天门。他强丐恶化,挖人墙角,营私舞弊,做的明目张胆,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然而仍旧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肯告诉虞啸卿为什么爬了祭旗坡,不肯丢下他同生共死过的兄弟去做主力团的团长。他从烂泥中成长,永远不会忘记烂泥中其他挣扎着的生命。
        虞啸卿在阳光下生长,于是痛恨周遭所有不能怒放和阻碍他怒放的一切。他只看着阳光,不屑于脚下。
        龙文章看着脚下,向往着阳光----那些美式军械装备,那些可以用来堂堂正正打一场仗的一切必需品。
        可是虞啸卿却发现有人早他绽放,开出他渴望的色彩,光芒四射的让他自己被吸引都不自知。
        而那个被他吸引的人说: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把事情做了。我累了。
        于是他们互相依靠在一起,在长久的遥遥相望之后。
        然后,命运的狂风暴雨吹过,绽放的太过绚烂的不肯放弃自己的风姿,不肯再回到阴暗的角落中委屈求全,随风飘散,在最灿烂的时刻,留个所有爱他的人一个永恒的印记,无可磨灭。
        而另一枝,被突来的变故震撼惊愕住,它收拢了花瓣,放弃了那一次怒放的机会。从未遭受过风雨的生命让他幻想着可以很快雨过天晴,可以在另寻一个机会重新绽放。
        然而,他再也没有寻到那个机会。他只能独自抱着枝头,看着先他凋零的同类飘零而去,哀悼。
        很多喜欢龙文章的人因此不喜欢虞啸卿,也不能原谅虞啸卿。
        原谅是个很让人痛心的词,那里面包含太多,如果没有过真诚的信任,没有过彻骨的伤痛,是谈不上原谅的。
        可是经历了那些,又有谁能轻易说原谅呢?
        我知道烦啦没有原谅虞啸卿。
        我不知道龙文章有没有原谅虞啸卿。
        我也不知道在虞啸卿的内心深处他有没有原谅自己。
        因为,我没有看到最后。
        一年,我仍旧拒绝看那个结局。
        拒绝去看这一对我曾经认为是双生花的兄弟怎样各自凋零。
        最痛的痛不是死亡,是每天拿针戳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最惨的悲剧不是死亡,是让我们看到美好是怎样被折磨的面目全非。
        我没有面对那悲剧的勇气,因为我如此的沉浸在两个人相遇时碰撞出的绚丽光彩之中无法自拔。
        如此的迷恋着他们在防炮洞里短暂的对话,而之后那一次特训时短暂的合作,两个个性迥异的人别别扭扭却又和谐至极。
        焦虑的虞啸卿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相信他的恨意可以通过自己希望的渠道宣泄出来----对着南天门上那个叫竹内连山的宿敌。
        奔波的龙文章站稳了脚跟,有了一个信任他的当他是兄长的上司愿意和他一起去打一场亡命仗,去了却一个心结。
        足够了,就到这里吧。
        我总是这样的停住,然后让自己假装忘记之后发生的一切。
        虽然总是不经意的想起一句歌词:最繁华时总是最悲凉。想起一句诗:而今笑事他日泪。
        但是,谁又能拒绝的了那繁华笑事的诱惑呢?
        传说中,有种双生花,一生背向而长。唯一一次相对之后,会绽放,开出夺目的花朵,然后,凋零枯萎。
        


        4楼2010-09-04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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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10-09-04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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