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的愚钝害了你自己,不要说为我。”在中控制住即将崩溃的情绪继续说,“家既然已破,你就该去利用最后的家当去从新起家,重振家业,而你却荡尽家财弥留这烟花之地,才会弄得自己如此狼狈不堪。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应该承受的!”说完,在中又端起茶杯,抖抖地送到嘴边,想以此掩盖自己的不安和伤心。
然而允浩却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他猛地冲到了在中面前,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一个嘴巴抽了上去,打翻了在中手上的茶杯,又紧紧抓住在中的肩膀将他半托半拽地扔到了床上。在在中叫喊挣扎之前,允浩扑到在中身上将他压倒,用强吻堵住了他的嘴,然后撕破衣角塞在在中嘴里,单手把在中的手拉到头顶,另一只手解开腰带将在中的双手紧紧绑在床栏边,任在中如何挣扎反抗都不肯停手。
“嗯!!!嗯嗯!嗯……唔……嗯!!”
在中使劲摇着头求允浩停下,却在受到身下撕裂的疼痛时,终于忍不住流出了眼泪,他认输了,他想告诉允浩不是这样的,他赶允浩走只是不想他到卿澜来让别人耻笑唾骂,他只是希望允浩能够自己振作起来,他只是不愿让允浩知道自己所受的苦,他只是想攒够了钱就出去帮他陪他……
我们……不是说好……不会分开吗?
允浩不知道这时在中的眼泪代表什么,他已经愤怒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他用力地将愤怒都发泄在在中的身上,直到在中昏过去,直到他也没有了力气……
一夜过去,清晨。
允浩张开眼睛,轻轻挪动身体。他看到身下的在中无力地睡着,呼吸虽然平稳却很微弱,嘴里还堵着他撕扯下来的衣角。渐渐清醒的允浩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也想起了在中说的话……
“你不该来这儿。”
“事过境迁,你我早就不是当初的样子。郑允浩,你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时间认识我,也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时间再来见我。所以,多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你走吧。”
“家既然已破,你就该去利用最后的家当去从新起家,重振家业,而你却荡尽家财弥留这烟花之地,才会弄得自己如此狼狈不堪。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应该承受的!”
允浩闭上眼睛,痛苦地回忆着……
终于,他起身,拿掉了在中嘴里的布,解开了束缚在中双手的腰带,心疼抚摸着在中已经被勒得青紫的手腕,帮在中盖好被子,最后像曾经那样,轻轻亲吻在中的额头。
穿好衣服,走到书桌前,拿起笔留下了一封信,又咬破了手纸在信的末尾安上了自己的手印,把信放好后,留恋地看了看床上的在中,挥袖离去……
在中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之后,微微睁眼,看到空空的房中只剩下他,又比起眼睛,任眼泪肆意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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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俊秀端着水盆走到在中门前,将门推开一个缝,把脑袋伸进去看了看,房里只有在中一个人,于是他站直身体,推开门走了进去,嘴里还不忘念叨:“公子啊公子,昨日良辰虽好,也不能留恋于梦中啊~快起来吧,一会儿有天将军要来的~”话音落,在中却没应他。
俊秀摇摇头,心里大喊:“公子是大懒虫~~”然后蹲到在中身边又叫:“公子起来了~~~公……子……你怎么脸上有伤啊!!!!!”俊秀不知道,昨晚允浩的一个嘴巴打的在中的嘴角流血,现在已经又肿又紫了。于是他大声喊:“公子你怎么样啊?身上还哪儿有伤吗?昨天你不是跟允公子在一起吗?怎么会受伤的?”
一连串的问题震得在中脑袋发昏,他睁开眼睛看了看着急的俊秀,勉强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摇了摇头。
“公子……你……哭啦?”看到在中红肿的眼睛,俊秀知道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这些日子,在中虽然情绪不高,但也从没流过眼泪,而现在,那双无论何时都坚定不移的眼睛却变得黯淡,透着跌落谷底的失落……俊秀不再吵闹了,他让在中安心睡下,自己跑出去拿了药盘来,轻手轻脚地给在中上药。
这些伤,应该都是那个郑允浩弄的吧……他怎么忍心如此对待公子呢?公子为他做了这么多,他都不知道么?还是……公子什么都没告诉他?虽然伤的没有很重,除了嘴角也没有流血,甚至比起以前那些几乎不算什么,可是,这次才真正让公子伤心了吧……
许久,俊秀上好了药,看在中睡着正打算走,却被在中的声音叫住了。
“俊秀啊。”
“是!公子,你需要什么?”俊秀立即放下药盘和水盆走到在中身边。
“书桌上,有封信,你给我拿过来。”
“信?”俊秀走到书桌旁,确实有封信,便拿到在中面前,“公子,信。”
“打开,给我读。”
“哦。”俊秀跟随在中开始,在中闲来无事便教他认字,虽然不算饱读诗书,一封信还是看得懂的。
俊秀打开信,张嘴要读,却愣住了,急忙先看完了所有的信,心里捋不出个思绪来,也不敢出声读给在中听。
“俊秀?”
“公子啊,你已经很累了,先睡觉吧,等你醒了,我再给你读,好不好?”俊秀努力拖延着,怎么也得等有天将军来,让他给出出主意什么的才行啊!
“俊秀,要么给我读,要么就拿给我看,选一个。”在中收敛了以往的和气,用少有的命令语气对俊秀说。
“这……”俊秀把信攥在手里,左右为难,在中没了耐心,他知道那是允浩写的,他必须知道允浩写了什么……
于是在中将手摊在俊秀面前,俊秀拧不过,只好给他看。
信上写着:
『在中见信,我已离去之时,便是你我断情决意之时。本以为,家财尽,父命绝,却有痴情人等待陪我度过劫难。没成想,冷情人,负心郎,竟弃我与绝望之谷底背负不孝罪名万劫不复!今我去,绝不再与你相见,若相见,便也只是路遇之人,曾经过往既已不复存在,我当祝阁下与众佳人享乐安康千年万年! 允』
允字旁边血手印已经成了棕红色,而这信中所写的一字一句却一针针扎在在中心中,让他痛不欲生……
可是在中没有再哭,他将信放到俊秀手里,翻身背朝俊秀,说:“拿去烧了吧,跟谁也别提起。”
拿去烧了?
俊秀拿着信,端着东西出了门,自言自语道:“你当我脑子烧了?这么大的事,当然要告诉有天将军让他看着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