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恨每一双与我相似的含情眉目,厌恶那张三四分相似的面庞,颦笑间依稀能窥见相稔的影子。我自诩在他心中地位无可撼动,爱新觉罗是我和他之间永不可逾越的鸿沟,亦是捆绑住我和他的永恒无解的枷锁,藉着这层光风霁月的皮囊,足矣掩藏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并为此光明正大的驳斥纳穆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并非喜欢她们中间的某一个,只是钟爱某个相似的瞬间,为那刻的恍惚付诸爿刻的真情,一定是。所以,我不该因此心生怨怼,从而毁掉她身上一切令我不甘的模样吗?我应该】
:慧娘娘,贝勒爷…
【笔尖悬着的那滴墨,终于浓稠的没进白宣,落下漆黑的一笔,败了整张纸。搁于笔架,抬手,将那碗汤药尽数倒进了窗前那盆君子兰的根茎里,而后起身,森冷的笑意浸不到眼底】
:我额娘命你为我侍读,恪尽职责是本分,从什么时候起,我的额娘和兄长,竟成了你拿乔托大的借口,嗯?
【扬起颌首,从上至下的打量她一遭,提起她的一爿衣袖在两指之间掂了掂,那抹惨淡到几乎不察的笑也隐去了,眸底只剩清冷】:意思是不愿意,对吗。
:区区一件衣裳,想来哥哥就算知道是我毁的,也不会多置喙甚么。但是我说的话你不愿意听,我就有些不高兴了。你说的不错,我年纪小,你既不愿意甘心领罚,那只好我亲自来了,等会儿下手没个轻重,绞的实在没法看,你再拿着这件袍子去哥哥面前哭罢!就说是我做的。
【嗤笑一声,赤裸裸的嘲弄着】:不自量力…不过多看两眼罢了。